原来,萧血剑和古颉找上仙女宫时,那时天仙婆婆寒毒侵体,功力未复,知道以自己当年与龙坤的关系,若是回答不知,萧血剑和古颉定然不信,怕他们恼羞成怒,狠下硬手,届时宫内无人能阻挡他们,况且群雄上岛来,这些弟子又尽是女子身,必然吃亏。
料想云慧琴和小娅北取熊血近日将归,于是开始下了十日之约,萧血剑坚决不应,只好改成三日,而本身又极为憎恨华山弟子,所以有心羞辱伍杰子,便要他跪在寨门前三日。
萧血剑被摆了一道内心极是不爽,但对方终究是女子身,况且此时还身负重伤,既已言明再要凶狠,未免有失身份,只得板着脸喝道:“是什么?快说!”
天仙婆婆道:“三十多年前,我曾亲眼看到龙坤再前往紫阳山决斗时,写下一本凌云剑法的武功秘笈,十之八九藏于华山,在他前往紫阳山决斗之后,我欲偷偷潜上华山盗取秘笈,却不料遇到了穆封青被杀之事,下毒手的人黑衣蒙面,使的正是凌云剑法!”
伍杰子听她说起恩师之死,心怀旧恩,回顾当下不自禁泪泉暗涌,心道:“天下人都道我弑师灭祖,你也要这般冤枉我!”想到这些,泪水更是忍不住滴滴而落。
萧血剑出道后听闻过此事,这时天仙婆婆这般说,不自禁暗暗有火,心想:“到要看看你怎生忽悠我!”
伍杰子弑师之事,曾在江湖上传闹的沸沸扬扬,都以为是他为争夺凌云剑法而做出此等灭绝人性的事,当时豪杰几乎无人不知。
周武和陈贺及古颉听了天仙婆婆这番话均是大感惊讶,心想:“你若想这般忽悠萧血剑可就大错特错了!”但都又觉她不是如此愚笨之人,恐另有玄机,加之三人都是心境稳重之人,所以都未开口插话,静待细细说完。
果然接着只听她说道:“当时我只知他将剑法传了许多与这厮,没想凶手更另有他人!”说着向伍杰子指了指。
伍杰子听她说了这番话,心头猛地一震,几欲吼将出来,沉冤几十年,当下终于听到有人为己辩白,怎生不激动,颤颤着问道:“你┈┈可┈┈知道凶┈┈手是谁?”心情激动之下,竟然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萧血剑向他横了一眼,厉声道:“闭嘴,听她说下去!”接着又向天仙婆婆道:“你怎生知晓不是伍杰子?”这次着实听到了不少讯息,语气自然缓和了许多。
天仙婆婆哼哼一笑,道:“我当然知道!那蒙面人杀穆封青时,一直迫问他秘笈之事,而我又为盗取秘笈,自然是不会错过任何细节,运用天蚕寒丝内功微微冻住心脉,将气息降至最低静静躲在旁边关帝像后,免遭凶手发觉,那人将穆封青打成重伤逼问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得门外伍杰子直喊求见师父,当时我也是惊奇莫名,暗暗好奇世间究竟还有谁会凌云剑法。”
这时萧血剑点点头,说道:“阁下之意,这真凶也是华山派之人?”
“尊驾好智慧,一点就通!”天仙婆婆赞完接着又说道:“你想龙坤留秘笈之事,知者无几,况且凶手也会凌云剑法,你说这世上除了华山派的人之外,还有谁可疑?”
众人均觉言之有理,伍杰子含冤甚久,只盼得以清白,这时哪还管门派颜面之事,抬袖遮住脸面,一直拭涕泪不止。
这时萧血剑哼哼一笑,便已转身出门而去,古颉立即起身,道:“萧兄,等等我,我俩一道。”
陈贺看到古颉要走,也要起身跟随,却被古颉拦住,道:“你不能跟我一起,你还得去风火堂,至于杀害帮主的凶手,暂由我来查!”接着又向天仙婆婆抱拳,说道:“既然会凌云剑法的人都在华山,那我这便就去,多有打扰,还请海涵,告辞!”
天仙婆婆看到古颉如此客气,与以往江湖传闻的“二阎王”冷酷无情的形象截然不同,心下暗暗好奇,今日己方受挫厉害,日后江湖上行走,还得多仗朋友,况且今日他与陈贺可都是拼出全力相助,当即抱拳回礼道:“多谢古兄弟仗义!”
古颉微微一点头,接着抱拳又向周武说道:“此间之事就劳烦周大侠了。”
周武知他话意是如有万一,要自己多多照看陈贺,当即起身回礼,道:“晚辈自当尽力!”
“多谢!在下经过江淮时,定会告知蒋帮主再派人手前来增援。”古颉说完便即快步出门追向萧血剑。
伍杰子受冤之后,虽多遭同门追捕,但终究是华山派人,自然心系华山派安危,见着二人先后离开前往华山,不禁暗暗忧心。
这时天仙婆婆哼的一声,道:“小贼!怎么样,这下可死的甘心呢?现下你也不用忧心报仇了,萧血剑自然会帮你了解!”说完手臂左右一挥,示意弟子拿下伍杰子。
“且慢!”周武挡在中间阻拦道。
“怎么?武儿,你这是要逆我行事?”天仙婆婆惊奇的责问道,她料知这位师侄为人正义孝顺,不会与自己难堪,是而行为间,便无了之前那般客气。
周武躬身作揖,道:“师侄怎敢!只不过大家都是苦主,师伯又何必为难人家,事情既然已过,逝者已矣,师伯罢了!”
天仙婆婆闻言怒道:“哼!走开,休要多事,惹我生气!”
这时一直在旁微笑不语的孙旭龙,起身说道:“牡丹,我看这伍杰子并非恶类,就且罢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万事当多看开些!”
孙旭龙在辈份上是长辈,况且当下仙女宫极其需要他帮助,又知他正常情况下心地仁慈,既然要自己放过伍杰子,正常辩论是绝对无用,但若不杀此人泄愤,实忍不过去,顿了会儿心生一计,说道:“师兄,此事你别劝我也别拦我,我便将与康儿有关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