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鸣心想不用轻功怎么躲的过,又看阿芳脸色铁青,定是刚才闪来闪去让她一招打不着,惹着生气了,若是再让她打岂不是要命,想到这当即双手高举,求饶,道:“仙子,我投降!认输了!”
“那就带着你父亲滚 出岛去!不过说好是比试武功自不会伤人性命,但被打成重伤,可管不着,贤侄最好拿出真本事来!”天仙婆婆说完,又命阿芳套回剑鞘,继续出招。
“小贼!看剑!”这两次阿芳未免李咏鸣又找借口,倒都是先出言提醒了。
李咏鸣瞧着陈贺和赵定威心想:“两位大侠,若是情况不妙,可要出手救救小弟!”因不知天仙婆婆是否信守承诺,或者还纯只是调侃,故而这些话语又不敢当她面说出,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刚点头,便见阿芳挥剑忽的朝脑袋打来,这招为泄心中怒火,出手既准又狠,李咏鸣大惊之下,急忙伸手阻挡,退步后开。长剑击在掌心,疼的“哇”一声尖叫,收手直甩,似乎是要将双掌甩掉,除去这疼痛。
阿芳这次一击即中,信心倍增,当即长剑又是朝他下盘横扫。李咏鸣只顾手疼,毫无防备,又是中招,急忙缩腿,单脚跳开,疼的哇哇直叫,不知是抱手还是抱脚好,只觉被击中之处,骨头都已碎。
阿芳两招得手,毫不留情,挥剑继续连击,招招命中,疼的李咏鸣蜷缩在地嚎啕大叫,到得后来喊声渐弱,口吐鲜血。
三人为求医而来,尽量容忍,这时见得李咏鸣口吐鲜血,被打成内伤,陈贺再不能容忍,倏的跃地而起,一把抓住了阿芳手中长剑。向天仙婆婆说道:“李兄弟确实不会武功,请仙子手下留情。”
阿芳长剑被抓住想使劲挣脱,岂料陈贺内力精湛,竟一时未能成功,憋的双脸通红,大觉尴尬。
陈贺毕竟不想得罪她们,不一会儿手上力道减弱,让她拔出。谁知,阿芳长剑刚刚拔出,竟朝陈贺身上击来,陈贺倒也不避,让她击中出一口气。
阿芳欲挥剑再击,这时天仙婆婆喝止道:“阿芳,住手!”接着又说道:“看来李贤侄果真只是有一身好轻功。”
李咏鸣不知她为何一定要试探自己武功,这时被打成内伤,不禁好是生气,却又不敢骂出声来,只是发牢骚的说道:“小子早就说了不会武功,你就是不信!”
天仙婆婆哈哈一笑,说道:“是老身错怪你了!”
仙女宫上下向来对男子恨之入骨,今日天仙婆婆虽命弟子将李咏鸣打成内伤,但言语间却是极为客气,这着实让陈贺好奇不已,观察的更是仔细了。
接着只见她蹲下身,掏出锦帕为李咏鸣擦干净嘴角血渍,说道:“好贤侄,可能否告诉老身,你父亲为何只教了你轻功,却不教其它武功?”
话到此时,陈贺不禁又是一怔,暗自心惊:“莫非天仙婆婆与李老爹相识?李老爹会武功?”
李咏鸣刚刚被打,这时又受她关心,实在是哭笑不得,回道:“老爹疯疯癫癫的又只会轻功,哪可能会教我其它武功?”
“疯疯癫癫?莫非疯了?”天仙婆婆好奇的问道。
李咏鸣不厌其烦的回道:“是啊!他收养我的时候就疯了,还要打,还要试吗?”说着想起今日所受委屈和李老爹的恩情,又想到若是天仙婆婆反悔不肯医治,李老爹将必死无疑,心中酸楚难当,不禁哭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你父亲的真名?”天仙婆婆继续问道。
李咏鸣呜咽着回道:“不知道!”
天仙婆婆似有所思的,说道:“如此甚好!”接着又微笑着向李咏鸣,说道:“男子汉受点伤算什么!好贤侄快快起来,我让小琴为你医治,不出三日,便可恢复八九。”说完竟是将李咏鸣从地上扶起。
这下见着除了赵定威无不更是惊奇,众仙女宫弟子皆是愣愣的瞧着眼前一幕,实不敢相信,均想:“师傅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那名独臂客,亦是双眼大睁愣愣好奇的望着,霎时回不过神。
李咏鸣受此礼遇,既是欢喜,又是惧怕,心想:“当真这么好?不会是什么折磨人的手段吧?”
接着只见她又俯下身去察看李老爹伤情,看模样倒是已同意医治李老爹,这下三人心下终于松口了气。
天仙婆婆察看了会儿李老爹伤势,忽然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中了秦师弟的烈火神掌?”
李咏鸣听她一语道出李老爹伤势来由,甚是欢喜,有气无力的说道:“不错!仙子果然厉害!老爹有希望了,您老人家发发慈悲,一定要救老爹一命!”
“原来是中了烈火神掌,难怪周武这小子,直接要琴儿带回宫,而不是去百草阁百妙那里!”说完甚是得意的哈哈笑道:“因为天下间只有本宫的‘天蚕寒丝’才能救治烈火神掌的伤,这是百妙小子永远不及的!”
听到这些李咏鸣更是激动不已,急忙又是跪下,咳嗽了几下,提气振了振精神说道:“仙子武功盖世,医术通神,老爹生死就完全看你了,若是救了老爹,小子愿做牛做马。”
天仙婆婆扶起李咏鸣,说道:“好贤侄,不用做牛做马!本宫一定会救你父亲,只不过本宫这些日身体不适,要待三日后方可!这些日你随你朋友一起,三日后午时来此见你父亲。”
李咏鸣听了欣喜若狂,已不知该如何答谢,只是猛地点头不止。
陈贺没想天仙婆婆果真信守承诺,心下亦是欢喜,心想此事终于了结,瞧着地上仍跪着的独臂客,甚是好奇,心想:“此人会不会就是伍杰子?”但又想之前古颉话语,似乎亦是在查探先师死亡之事,而且知道的远比自己要多,且他还交代暂且不必管,要等候,于是只得忍住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