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小时,胖子进屋了,刚进屋就大喊大叫:“唉呀妈呀,这天忒热了,看我身上这汗出的,你可倒好,躲在屋里享清福。给你,我把昨晚的事跟我奶说了,这是我奶给你调的创伤药,赶紧把你那小狗爪子敷上,别大夏天的生蛆了恶心死你胖爷我。”
我见这胖子手里拿着个小纸包,估计就是药,只见他还是那一身,大裤衩子小平头,趿拉板子半截兽,左手不停地在那擦汗。我给他在壶里倒了一杯水,他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虽说夏天和凉水不解渴,得喝热水发汗才解渴,这个老舍先生在《骆驼祥子》里就说过了,可是咱东北人没那习惯,就爱喝井拔凉,胖子喝完了又要一杯,我又给他倒了一杯,看着他喝对他说:“看看,咱手早好了,看看!”说话间把手举在他眼前晃了晃,一晃不要紧,胖子直接把水喷了出来,把他呛得够呛,有的水从他鼻子里滴了出来,瞪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我的手。
“咋样?服不服?看见没?这就是俺家祖传的金疮药,看见没?我的手就足以证明我家的药比你家的好使!”我卖着关子对胖子说,胖子显然吃惊不少,按理说一个人的手怎么可能一晚上全都好了呢?胖子别看平时机灵古怪的,但是有的时候一根筋,一把抓着我的手在那又搓又看,跟药匣子给人看手相似的,嘴里还不停的叨咕:“有这药你咋不早拿出来?开个药铺得赚多少钱?”
我赶紧收回手,对他一本正经的说:“GAY BOY!不要这么猖狂,我可是良家妇男。要摸回学校全校的男生随便你摸。再说了,我家祖传的药只有自己家人用着好使,卖出去就不好使了。”
胖子显然还没从那件事里反映过来,还在那叨咕:“再给我看看,这药太好使了!”
我见他这幅摸样,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回胖子回过神来了,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赶紧掩饰道:“十二点半了!赶紧上课吧!去晚了当心被剥皮!”我抬头一看钟,真十二点半了,我俩只好上学去了。
下午是小糊涂神的课,小糊涂神教数学,为什么说他叫小糊涂神呢?因为他经常上上课把自己弄糊涂了!我则深情地被他陶醉——睡着了......
时间飞快,转眼间就是月底了,大家都开始议论郊游的事情了,说明天带什么带什么,我则不在乎这些。其实这次的郊游让人蛋疼,本来自己在农村呆的好好的,哪不能玩?非得跑到郊区玩去,有的人还说这叫旅游,我心想:有钱人才叫旅游,没钱的那叫流浪!你这没钱愣旅游,整个就一大头。
郊游的日子来的真快,不禁让我感叹起时光的飞逝。其实人生一世真的挺短暂的,像我这种人,睡觉就得睡去一大半,因为我比别人睡觉时间多。虽然有人说:生时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可是我还是困了就想睡,睡了就不愿意醒。因此我除了“总犯浑”这个外号以外还有一个外号,那就是糗极了的“东方觉(教)主”。哎,没办法,谁让哥睡觉的时候都那么帅气呢?我记得我睡得最出神入化的那次就是在2008年,也就是今年,闹地震了我还不知道,全班的人都跑出去了,我还在班里睡觉。那次要是真震起来,估计我就成仙了。
早晨早早的我们就来到了学校,郊游的不止我们一个班,而是整个年级组,农村的小学校,没办法人少,只有3个班。这回我才发现我真就是个井底之蛙,原来别的班里有这么多的美女,为啥我一直没注意到呢?可能跟我平时的作息时间有关吧。来了三辆大巴,一个班一辆,其实挤吧挤吧一辆车都能坐下,能省不少钱。有的缺心眼还在那感叹:“唉呀妈呀,这车比咱们村进城的车都好。”我寻思:你个傻13,羊毛出在羊身上,这账早晚还是咱们的。胖子不以为然,他想法多半跟我一样,这次哪是出去玩?就是出去祸害钱了。
不一会学校的全体老师校长全都出来了,组织我们一下,然后跟我们一起全都上车了,据领导们说是让这些老师和我们联络联络感情,我们都要走了。其实我心里明白的,联络感情自己班的老师都够了,弄这些无非就是想借机出去吃免费的午餐,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跟老子讲什么聊斋。
我跟胖子自然是挨着的,我俩平时别看打打闹闹的,可关系铁就是铁。一路上我俩尽谈论这些老师们的糗事。不知不觉车到站了,我们这次出来所谓郊游的地点是距离县城二十公里的一座山上,这是县里唯一一个便宜而又能称得上是旅游景点的地方了。胖子跟我说:“犯浑,我跟你说!这里前些日子死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