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
老枪家老婆被送到了华清医院,正在做手术前的身体检查。在自己家里为南开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后就叫她和思梦一起上学下学,两人还能顺便一起写写作业。
安置好后,孟尘把老枪送上了去北疆的飞机。上飞机的时候交给了他一张透支额度为一千万的信用卡,还有那块上次给他看的玉。不同的是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上面多了个约莫三公分深的指痕。
纹络清晰,是孟尘用手指捏出的。孟尘并不担心这种手段会引起老枪的抵触情绪。老枪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自己想要表达出怎么个意思。
事实上当老枪在飞机头等舱看到玉上的痕迹之后,确实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以他自己的指力,距离能做到这差了十万八千里。思索了一会之后,老枪会心地笑了。和空姐要了一根线绳,将那块玉穿好之后心地挂在脖子中。
这是一个能传下去好几代的信物。玉如君子,君子重义,代表着办好这件事之后孟尘给出的一个承诺。至于那指痕,就当传下去一段佳话吧。
不打不相识。
萧凤和葛半仙把那份触目惊心的材料通过谢青云之手传递到高层以后,静坐钓鱼台安抚公司人心,给在这次危机中坚守岗位表现良好的员涨薪,另外还宣布公司为员工施行的福利房计划已经正式启动。乌云过后的阳光显得格外明媚,所有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原本离职的员工后悔地只想骂娘。
早晨出区门的时候树上喜鹊叫得格外欢,是个好兆头。
与这边不同的是。刘云飞这三天头发白了大半,那个昔日神采奕奕的刘家家主现已心力憔悴。在京城刘家实力孱弱,为解决这件事各个庙里的大神神拜了不知道多少,送到大神门上的请帖和礼品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敢来赴宴的都是些无关轻重可有可无的虾米。招待费如流水般花了出去,却硬是没人敢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到了最后,刘云飞才知道这件事已经闹到了最上面,梦想公司拿出的材料威力巨大,几位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拍了桌子下令要求严查。下面人不敢怠慢,为此抽调精兵强将专门成立了事故调查组。调查结果还未出来,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刘家在劫难逃。树倒猢狲散这个不变的丛林法则在人群社会中被显示得淋漓尽致。
媒体和自个本身打起了口水仗。之前对于云飞制药诸如负责任有良心之类的溢美之词全部变成了口诛笔伐。真不知道那些个笔杆子会不会为此精神错乱。
孟尘心思不在此。此时正带着那位绰号马哥的青年在京城市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得周山情报在酒店抓住这位的时候,他正在陪着两个妞玩双飞。抓人的时候还差出了纰漏,那两女的都带功夫,狗子一时不慎差着了道。还在孟尘此时武力值差不多已经爆棚,问清楚了才知道这两只鸡不是普普通通的鸡,而是从马腾龙他爹从山西派来的战斗鸡。
被打得暂时失去行动能力陷入昏迷的三人被狗子丢在地上,死狗一般躺着,连绳子都没绑。两女的被拉出来的时候就随便披了件外衣,身上裸露着大片大片白嫩的肌肤上在冰冷的空气中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一盆冷水下去。
马腾龙先醒了过来,中间的那颗大门牙被狗子干掉了。反应了半天,张着漏风豁口的嘴有些畏惧的道,“这位兄弟,大哥派你们来的?不要着急啊,我还没动手呢,这两人就是我山西找来的杀手,目前正在做准备工作。”
孟尘感叹于这货的智商,太聪明了,轻而易举的把话题拉到了正路上。戴着墨镜黑着脸,操着粗犷的嗓音道,“你子唬谁啊,想偷懒就直,我找人去做,谁他妈做准备工作是在床上做的?”
“这个兄弟,是我错了,您大人大量,打我一顿消消气也就是了,带我来这干什么?晚上大哥叫我还有事呢,要是看见我不在了,肯定会迁怒于人的。”马腾龙在装孙子的过程中不忘偶尔提醒一下,免得这位“兄弟”把自己命玩没了那可就真亏了。
“少啰嗦,当时怎么跟你交代任务的?”
“目标人物,老枪。要求,秘密处死。”马腾龙背的很清楚。
“谁布置的?”
“刀哥。”
“哪个刀哥?”
马腾龙不耐烦的道。“刀哥,还有哪个刀哥,妖刀哥么。**这个都不知道还在圈子里混?”
妖刀。孟尘攥紧了拳头。对这位当时在刘家行事风格诡异的男人产生的些许好感就此烟消云散。世界上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你的朋友,尽管有些遗憾,但却并不懊恼。
马腾龙完这句话似乎反应过来了,颤抖着声音,“你不是跟我一伙的?”
狗子被这货逗乐了。踹了他一脚,“看好,什么刀哥剑哥的,这是你狗哥。你妈是你爸表妹吧,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低能儿,智商成这样还敢出来混?”
“把她俩叫醒。”孟尘沉声道。
两个女人醒来之后倒是很镇定。她俩本来就是被马腾龙老爹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大不了也就是从这个男人的床上爬到另个男人的床上。得意地耸了耸白花花的胸脯,看着狗子目瞪口呆眼神中闪现的狼光,对自己身体很有自信的两人知道安全了,浪荡的笑着。
“他爹有多少资产?”孟尘问道。
两女人听到孟尘的话略带不屑的道,“总资产撑死一亿多一,不过流动资金比较充足,出手挺阔绰的。”
“你俩给他爹打电话,就赌博输了三千万,人被赌场扣了,叫他半个时打钱过来,不然就撕票。”冤有头债有主,刘淑妍脸上被划了三刀,若不是马腾龙他老爹就那资产,一刀一千万孟尘还觉得有亏呢。
两女人照做,戏演得很到位。马腾龙纵然心疼钱,却更珍惜自己的命,识趣地配合。
二十几分钟,钱到位。
“把他打晕了扒光衣服丢这里。”孟尘指着马腾龙对狗子道,没有丝毫怜悯,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饶他一命已经是底线,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狗子照做,做完之后双目冒火地瞥着两个女人。
“想上吗?”孟尘饶有趣味。
狗子涨红了脸。两女人长得确实挺有资本。身材凹凸有致,俏脸灿若桃花。再加上那成熟少妇欲拒还迎的放荡媚态,是挺能勾的人内心深处痒痒的。
“脱衣服。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外套和衬衫都脱了。”
狗子有些迟疑。然而感受到孟尘不容置疑的语气,动作麻利地飞快把上身衣服全脱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揣测着,难道老板喜欢现场观摩这类调调?
当狗子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孟尘开口道。“你们两个把他衣服穿上,出门走几百米就是大路。这有十万块钱,就当刚才为我打电话的报酬。”完拿出张卡还有两张打车用的零钱交到女人手里。
“走。”孟尘做完这一切后转身就走,后面跟着哭丧着脸**着上身的狗子。
仓库里两个套好衣服的女人,在孟尘走后,捧着两张大团结相拥,哭的一塌糊涂。在床上和床下百般磨练出来的心中那层厚厚的坚强被两百块钱轻易刺穿,汩汩流出心中干净而清新的的血液。
一位稍长的女人捡起那张先前看都没看一眼的卡,心翼翼地藏在贴身口袋里,“妹妹,这张卡里的钱咱可以心安理得给村里修座学了吧?”
她早有这想法,早已在村里声名狼藉的她俩以前想为村里捐钱,村长嫌脏。
娟头。刚刚二十四岁因为生活贫困从未谈过恋爱却已经在风月场混了五六年的她,内心第一次泛起一种似乎是中的爱情的感觉。心底默默地流着泪,忽然泛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下辈子如果可以,我愿在遇见你之前守身如玉。”
坐在车里,孟尘似乎是自言自语的道。“做人,得有底线。”
狗子在冻得瑟瑟发抖中心领神会,大声保证着以后不犯类似错误。其实就在刚才,一向视女人如衣服的他心中铭刻了老板刚才那个瞬间的光辉形象,暗暗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个老板值得卖命。对两个做皮肉生意地的女人能给予必要地尊重,对自己的手下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下车的时候孟尘丢给狗子一张卡。“今天没你啥事了,去买件衣服,要想解决生理需求的话去找个好的地方。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找个媳妇儿吧,表现好的话送你套房子当结婚礼物。”
车子启动前孟尘加了一句。“别忘记戴套套。”然后王府井寒冷的大街上就多了一个**着上身奔跑的年轻男子,嘴里大声呼喊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如同拜了菩提为师之后孙猴子。
---------------------------------------------------------------------------------
PS:今天两章完毕。戈多是个熬夜党,早晨起得不早。从今天开始,更新放在下午一和七。加更的话一般是深夜码好定时发布在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