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香味浓郁,卖相完美的花雕酒,方游怎能忍住如此诱惑,也不用手捧了,直接将头插进碎了一半的大缸里,咕嘟咕嘟的使劲喝着。
方游现在的模样如果让国家到,铁定会将他挖肚剖肠,将他喝到肚子里的酒给弄回来,暴殄天物啊,这可全是文物,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液体文物啊,他喝的是文物,是闪闪发亮的钱,是中华价值连城的文化产物。
现今他们也只是发现了那个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凌川贡酒,传奇的花雕酒,将会让他们直接发狂,每天如仙神般贡着,没事把玩着,却是想喝不敢喝。
恐怕花雕酒有生命的话,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它酿来就是被人喝的,有人喜欢喝,它会感到非常的荣幸,这是它来到世上唯一的使命。
直到喝得肚子滚圆,方游这才打个饱嗝,慢慢的站直身子,晃了晃脑袋,他有些惊讶,自已喝了那么多,足有三四斤了,这脑袋一点都不晕,意识也非常的清醒。
越喝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是舒服,往常如果喝白酒喝上个三四斤,恐怕会醉成一滩烂泥,黄酒养胃,古人诚不欺我,方游不禁有些感叹着。
不知道现在过了多长时间了,自己那超大音量的国产机也放在了家里,不然还需要到处去找手电筒吗,光凭后面那如探照灯般光亮无比的摄像头闪光灯,就可以将这整个空间都照得明明亮亮的。
看着这剩下半缸的花雕酒,方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在这里让它自然挥发,简直就是浪费啊,一定找机会将这半缸的花雕酒喝完。
喝饱了,也该回家了,万一天亮了,妈妈找不到自己人,就完蛋了,方游深深的打量了一下这黑漆漆的空间,然后转身发动遁术,慢慢的沉入土内。
这个处于地底十几米深的未知空间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可是,没过一会,两只爪子却从土地中冒了出来,如果这个空间里有人的话,恐怕会被吓个半死,这简直堪比岛国顶级恐怖片的水平啊。
只见这两只爪子在黑暗中探索了两下,直接抓住一坛花雕酒,然后紧紧的抱住,接着,两只爪子外加一坛花雕酒向后缩着,似乎想要缩回地里。
忽然,嘭的一声,花雕酒与地面发生了轻微的碰撞,而那两只爪子则缩回了土里,唯独留下了那坛花雕酒。
紧接着,一个人形物体从土里直接冒了出来,面带怒火,骂骂咧咧的,最后弯下身子,将整坛花雕酒抱在怀里,然后再次缩回土里。
这次并没有出现刚才那种悲摧的事情,人形物体整个缩回了土里,而花雕酒也随之进入了土内。
土地内,方游一脸的蛋疼,娘的,这土遁术真不给面子,难道双手抱着不行,非得抱在怀里,要是自己想去炸楼,还要把炸药包抱在怀里不成。
方游顺着那个未知空间所处的位置一直向上升着,他要确定一下这个酒窖处在什么位置,下次来也好找寻了,不然,在十几米深的地下,他就像一个没头的苍蝇,根本不知道方向,谁知道下次来还会不会好运气的再掉下去一次。
很快,脑袋上面的土层开始变得透明,快要接近地面时,方游停了下来,发现天还没有亮,不过月亮将要落入地球的另一面,估计现在已经将近四五点了。
体内灰色气流所剩不多,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方游不敢多呆,借助于皎洁的月光,他看清楚了这个地方的面貌,一片小树林,不时还有一两个兔子在他头顶划过。
这应该是市郊吧,方游有些不确定的想着,迅速冒出地面,在地面上摆放了一个只有他能看得懂的标志,死死的记住这里的面貌,然后再次沉入土地内,发了疯般的向家里赶去。
他可不想大半夜的没被活埋,却在大街上兜风,没有了灰色气流,碰到打劫的,他也只能把手上的这坛花雕酒当武器了,恐怕这是有史以来最贵的另类武器,大清朝的坛子,大清朝的酒,外加一个现代的苦b,所形成的威力有多大,谁都说不准。
一路上,方游并没有闲着,看着头顶上一路飞过的风景,他终于确定了酒窖的位置正是市郊,在离吴阳市稍远一些的地方,他依稀记得那里是一片树林,周围则是一片田地,平常都是荒无人烟,可以确定酒窖的安全。
如果这酒窖在市中心,那可就危险了,指不定哪天搞大工程,挖地基时不小心挖到那一排阶梯,真的就玩完了。
凭借他现在皮毛一般的遁术,是不可能将几十个大酒缸全部运送到地面上,一个大缸至少也有几十斤,不说抱动抱不动,就说抱着大缸进入土里,恐怕不到一分钟,方游就可以永远的告别人世了,跟随在大缸一块被活埋。
终于,在灰色气流将要耗尽的时候,方游空着双手在他的房间里冒了出来,他并没有打算将花雕酒坛拿上地面,只是因为在土里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如果放在自己房间中,就凭小依依那淘气的模样,过不了几天就会被翻出来。
在那个酒窖里喝那么多花雕酒倒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头脑很是清醒,但是到了家里,方游感觉头一阵晕晕的,却还是没有影响到他的意识,这是轻微的晕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飞速脱光衣服,躺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他笑了笑,还以为这花雕酒怎么喝都不醉呢,谁知道还是有些晕,随即,他释然的摇了摇头,花雕酒,花雕酒,既然是酒,自然会有酒精,喝那么多,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相反整个身体很是舒爽,已经花雕酒最强的好处了。
方游想着明天询问一下楚老,看看老年人喝黄酒有没有好处,如果有好处的话,给自己体弱的母亲喝一点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不到一会,酒劲上来,方游面色变得潮红,蒙着头,呼呼大睡起来。
在梦里,他似乎梦到了自己又进入了那个酒窖里,拿着大碗,足足喝了三百碗,重现了李白诗中那倾尽三百杯的豪放情怀。
而在他的身体下约有一米深的土地内,那坛上面绘有寿星送桃的花雕酒正静静的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