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这些程序,封魔榜与封神榜一样,也算不得已经开启。只能算是半开启。但是就算是半开启,也是榜上有名。
单单这点儿,吕洞宾便觉得对不起宁采臣,立即匆匆前去寻找于他。
然而对于白素贞一行人,这一上榜便是不死不休了。虽然他们还并不知道自己上了榜,但是他们却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必须杀掉眼前的人,否则便是自己死。
这一打开,蜈蚣精又不会变化人形,自然就像拆房子似的,弄得整个李家是大厦将倾,飞沙走石。
白素贞:“姐夫,我一引开它们,姐夫立即趁机带姐姐走。”
“姐姐,我帮你。”一旦上了榜,神智不清,哪儿还顾得上天敌压制,小青只知道杀了它,必须杀了它。
青白二蛇发力,蜈蚣精自然顾不上他人,也没有那个心情顾虑他人。李公甫得空带着许娇容逃了出来。
“嗨,弟弟,弟弟,汉文还在里屋。”许仙是个伤员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当许娇容他们逃了出来,也才想到许仙正趴在里屋的床上。
没办法,屁屁受创,他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只能趴着了。
“什么?汉文还在里面?”李公甫是真的没有想起来。
“公甫,你去哪儿?”
李公甫:“当然是去救汉文。”
许娇容:“公甫,那妖精那么大,你进去不是送死?不行啊!你得找人帮忙。”
“找人帮忙?找谁?是了,找人帮忙。”李公甫说着转身就走。
许娇容:“公甫,你去哪儿?”
李公甫:“找人帮忙。”
许娇容:“去哪儿找人?”
李公甫:“我是差人,自然是去衙门找人。”
钱塘县衙。“荒唐,简直是荒唐,这世上,郎郎乾坤,太平盛世,怎么会有妖?”这是杨知县的声音。
本来吗?差人们迟迟抓不到人,突然全跑了回来,还以为他们抓住人破了案。
然而结果呢?他们却说这是妖做的。
杨知县一腔好心情完全化为了流水。
“哼!老爷,他们一定是不认真办差,抓不到人,这才跑回来,一起哄骗老爷。您一定要打他们板子,这样他们才会认真办事。”三姨太说。
“对,打板子!”杨知县很生气。
我容易吗我,我好容易说服三姨太,准备在床上做一些夫妻伦理,听说你们来了,我硬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只希望你们给我个好消息,却不想你们竟然敢打你们,你们就不知道谁才是老爷。
众差人哭求:“老命饶命啊,我们实在是冤枉!”
这时候,李公甫正好赶来,立即大声道:“老爷且住。”人便冲了进来。
杨知县看到李公甫冲了进来,虽有几分不满,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说:“李头,你来的正好。你看你的手下,不好好办差,整天都是胡言乱语,弄得人心煌煌!”
李公甫:“老爷,他们不是胡说,是真的是妖怪。”
“什么?连你都胡说?”
李公甫:“走。”
杨知县:“去哪儿?”
李公甫拉着他就走。“带老爷去见妖。”
“咱们怎么办?”看李公甫与知县都走了,众差人面面相觑,手中的水火棍是打也不是,丢也不是。
“怎么办?一起去。”
“李头,妖在哪儿?”
从李公甫家虽说到县衙不远,但是这一来一回,总是要花时间的。而白素贞与蜈蚣精他们又不可能等他们回来再打。
等李公甫带来了杨知县,这里却变得很安静,只有一边残墙断壁,就是大梁也一头落在了地上。
李公甫是傻眼了。这是我的家?我的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头,你带我来这废区做什么?”杨知县不满道。
这时有差人小声说:“老爷,这是李头的家。”
“啊!”杨知县这才如梦初醒,他上任以来,还没有立即去过任何一个下属的家。“你们看看,这才是两袖清风的典范。李头身为你们的捕头,却家无余资……”
众差人都傻了。
这是白痴吗?这怎么看都像是什么大力打破的。他是怎么和两袖清风联系在一起的?
刚想说什么?却猛然地动与摇,有什么东西从地下钻了出来,是蜈蚣精。
好死不死,它偏偏是从杨知县的面前钻出来。
杨知县一番演讲没有说完,他便自动停下了,扁了扁嘴,用手指指面前的东西。
众差人立即点了点头。
随着蜈蚣精钻出地面,白素贞与小青随后而来,二人双双持剑,白色与青色的纱衣上粘满了血迹,不是蜈蚣精的,是她们的。
蜈蚣精的鳞甲太硬了,她们也扎不进去。
“放下许公子!”
蜈蚣精口中叼着一个人,正是许仙。
许仙本是在家中养伤,听到打斗声,寻了出来,却正好落入了蜈蚣精口中。
他一让蜈蚣精抓住,当时便傻了,什么修真,什么法术,他全忘了。只是怕,怕得动不了。
“什么?汉文。”李公甫这才看到叼在蜈蚣精口中的许仙。
看到李公甫,白素贞立即说:“姐夫,快去找人帮忙。”
“哦!”李公甫当时应了,就要去找人,可是他又停了下来。“找谁帮忙。”
白素贞:“去杭州,杭州城隍庙。”
“不用了,我们已经来了。”只见蜘蛛精一身判官服,左手持生死簿,右手持笔,后面是她带来的阴兵。“孳障,还不把人与本判官放下。”
信仰化神力,自然有威威神威。
面对神威,一切邪侫,当场便怕了。蜈蚣精手多脚多,它更是干脆,当场便把王道陵推了出来。
王道陵看到蜘蛛精,哪儿还不明白是宁采臣插手了。宁采臣可以赶走老妖,得了他的神位,而自己却只有做老妖兔子的份,这么大的差距,不是死人都知道怕。而老妖蹂躏得他多厉害,他就有多怕宁采臣。
蜈蚣精把他推出来,王道陵是不满的,但是不满又怎么办?又是一个他惹不起的。他觉得他这次下山就是个悲剧,只希望宁采臣没有来。
一双小眼寻视着宁采臣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