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精从天下掉下来,当场便摔了个七荤八素。摔得晕头转向,天旋地转。
只是它一恢复神智,当场便勃然大怒。
李公甫他们就不说了,就是白素贞。在它眼中都是不如自己的。但是就是这些不如自己的人却偏偏让自己吃了大亏。
这要是还不怒,那还是妖吗?
蜈蚣精张牙舞爪,显然是做好了杀戮准备。
什么香的臭的,它全都顾不上了。只要能杀人就好,杀,杀,杀!只要能杀,只要能出气。
咦?那是什么?白白的。
桃子?不太像。
正准备杀戮的蜈蚣精,却看到一个白白的,有一道缝分个两半,看上去像桃子,却绝对比桃子大得多。嗯,还比桃子香。
这种香味让妖迷醉,简直就像它曾经吃过的那滴血一样。
对,就是那个味道。可是这种味道怎么会出现在桃子上?
蜈蚣精探出它的爪子,唯恐毁了这么个像桃子的东西。轻轻地抚了上去,一点儿力气都不敢使,就怕弄破了它。
怒火?那是什么?为什么要发怒?发现天材地宝了,要高兴才对。
不知有多少人有这样的经历,那就是在遇上一些事件时,会有一种很想上厕所的感觉。
不巧,这一次,许仙便有了这样的感觉,而且还是上大号。
“嗯-今天是吃多了。”许仙自言自语,便解了裤子解决他的人生大问题。
管天管地,却管不了拉屎放屁。
许仙虽然急着去帮自己姐夫,但是这种事来了,他也帮不上忙。
不仅帮不上忙,还上火了。拉粑粑拉出血来了。
什么人?
正这时,许仙却突然觉察到有什么摸了自己屁股一下。
是蜈蚣吗?
许仙很怕,小心地察看。“哦,原来是草啊!”
枯死的草,叶子很大,随风一吹,抖动的叶片很容易便与大白屁股进行了亲密接触。
许仙捋了捋,不再让它们与自己的屁股有接触,也就是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不能和一堆枯草较劲吧!
压下那堆草,许仙好容易可以轻松一下,却不想又有什么抚了上来。划啊划的,让人是分外的发痒发毛。
“啊!”紧接着是一声惨叫。
只见许仙捂住屁股滚到一边。再回头,哪儿还是草,分明是今头大比盆大的大蜈蚣精。
“大蜈蚣!”
只见那蜈蚣精一个肢节上带着血色,把血放入口中舔了一下。
不错,就是这个血。
“你,你!”许仙是又悲又怒。
妖精不是都有智慧的吗?它怎么能捅自己那儿?它为什么要捅自己那儿?我,我不做人了!
说不上是羞,是气,还是吓。
许仙就这么昏了过去。
他一昏,对蜈蚣精来说正好。
好一团血,归我,全归我了。
蜈蚣精刚想吸食许仙的血液,但是白素贞却怎么会答应,立即飞去救援。
与此同时,身体刚刚回暖的李公甫也回了神。
“头儿,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李公甫他们就着手中的火把看去,只见野草丛中,一个个白白的东西,就那么晃啊晃的。
那东西不落地上,也不飞远,最多离地两三尺,就那么晃来晃去。
差人们很害怕:“头儿,你说会不会是那东西?”
“什么?”
“就是那个。”差人们现在是完全让害怕占据了至高点,就连那个字也不敢说。
“你是说鬼。”好在李公甫反应过来。
他们点头:“头儿,那东西可是杀了不少人。”
李公甫打劲道:“就算是鬼好了,也是帮咱们的。”
“怎么说?”
“你们想啊!这鬼是那妖精杀死人变的,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公人,是来帮他们报仇的,他们当然是帮咱们。”
众差人:“嗯,有道理,还是头见多识广。”
“那是,走,随我灭了那妖!”李公甫一扬腰刀,便向草丛进发。
看李公甫勇猛,也激起了一些差人的勇气,随后跟随,但他们发现身后不是所有人都上时,他们也都停了下来。
身后有人的声音和没有人的声音是不同的。一察觉他们没有跟上,李公甫不满道:“你们又怎么了?为什么不跟上来?”
一步也没有动过的差人自有说词:“头儿,这人虽然是它杀死的,但是这鬼却不一定是帮咱们的。”
“为什么?”
“我听老人们说,这老虎精杀死人,会把这人变成伥,成为自己的手下。这伥也就帮老虎做事,引诱更多的人去与老虎吃。这妖精害死的人,谁知是不是变成了伥?”
他这一说,众人立即是不敢动弹,就是李公甫试着向前走几步,但是也只是这样想,实际上一步都没动。“那咱们怎么办?就这样看着。”
众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差人说:“头儿,你是头,咱们都听你的。”
“你们……”
“头儿,你不能骂人。”
他们不前进,却又说听李公甫的。也就是说只要李公甫说逃,这里面的过错……李公甫自然是知道这点的。但是他们又不是军队,明知会死,也敢往里冲。
他们只是差人。
他们却也是差人,油滑的差人。能陪到这一步,已经是极为难得。就是军队,又有几个敢来抓妖的。
李公甫想了一下,看看这一地的枯草:“快,把这草点了。”
“头儿,点这草做什么?”
“笨啊!你们既然怕,不敢进去,那就放火烧死它好了。”
都说水火无情,这火一点起来,又是连着好几天没有下雨,天干物燥,一下子便烧了起来。
一看起了这么大的火,放眼望去,似乎到处都是火似的。蜈蚣精当场便慌了神,再也顾不上许仙,先逃命再讲。
蜈蚣精一逃,便丢下了许仙。
怎么办?救是不救?
救,那肯定要治他的伤。
虽然医生治病,在病人看,都是大同小异,然而于医生来看,每一个医生的手法都是不同。
许仙跟白素贞也学过医,记住了白素贞的手法,并不是多么难的事。
这就让白素贞迟疑。到底能不能暴露。
也许是老天弄人,偏偏这个时候,竟然下起了雨来。
大雨一下,竟然浇灭了火源。
“头,头,快看,这有个人。”差人发现了许仙,白素贞适时放手,退入黑暗。
“咦?汉文,汉文你怎么在这?”李公甫当场便认出了许仙来。
“头儿,那个白东西原来是头儿小舅子的白屁股,哈哈!”脱离了险境,众差人大笑着,以去除遇妖的恐惧。
“是啊!原来是许小哥在这拉粑粑,是谁说是鬼来着。”
“这可不怪我,谁让他屁股那么白的,又飘啊飘的。”
“啊!头,他身上有血。”
“什么?”李公甫一看,果然在许仙身上发现了血迹。“快,你们快帮我找大夫,我这就带他回去。”
李家离这儿跟近。
许娇容与李公甫焦急地等在外面。
“怎么样?”
“没事,令弟只是弄伤了屁股沟洞,老夫上了药,几天结疤就好了。”
在李家的不仅有李公甫夫妇,还有白素贞她们。只是许仙伤的地方不雅,所以才由钱塘的大夫救治,否则白素贞早治好了。
听到许仙只伤到屁股洞洞,白素贞也松了口气,很是欣慰,只是她却没有看到:“许公子为什么会伤到那儿?”
“是啊!他怎么伤到那里了?”许娇容也问道。
为什么伤到那,大夫哪儿知道,不过不知道,不等于他不可以以常理推测。“以老夫来看,这小哥应是便硬不通,出不来着急,所以便以木棍通之。不想却伤到了自己。”
这是一个很常理的一般解释,在这个依然用树叶做草纸的时代,把自己的屁眼弄伤,极为正常。只是别人都没有许仙伤得这么重罢了。
幸好许仙昏了,否则那地方钻心的疼,再加上药物带来的二重奏,还不能叫出来(因为太丢人了),那才叫真正的痛苦。
取了银子,送走大夫,许娇容就疑惑了:“汉文是怎么去的那个地方,又跑那么个地方方便。”
李公甫嘿嘿一笑:“谁说没有。你忘了,汉文他小时候,常常在那边玩了?”
许娇容:“你也说是小时候,汉文现在是大人,他应该不会再跑那儿才对。”
李公甫:“什么不会。这有的人去惯了什么地方,便不会换地方了。也许汉文觉得那儿舒服,大起来浑身舒畅呢?”
“你瞎说什么!”许娇容听了,是文羞又气,伸手便去掐李公甫。
知道了没有什么事,李公甫自然高兴,不过高兴,他也不想让许娇容掐,边躲边说:“你干什么?没看到白姑娘与青姑娘还在。”
“这……见笑了。”许娇容自然不能再追李公甫,乐得李公甫直乐。
“白姑娘、青姑娘见笑了,一直没有拿你们当外人,所以也就放纵了。”
白素贞:“姐姐,咱们本就不是外人啊。”
“那是。呵呵!”又是李公甫的乐声。
小青突然问道:“姐姐,刚才姑老爷他们是不是就叫夫妇间的耍花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