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魔,我可以造魔。世界为盘古所化,我又有灭世大磨,想造多少盘古魔就造多少。哈哈!”老乞丐哈哈大笑,却又哪儿还是什么老乞丐,分明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这男子的荚俊不是唇红齿白的英俊,而是至阴至恶所化的气质。阴极转阳,阳极生阴,在他身上,这种“极”分外明显。他就是吴天了。
就像他说的一样,世界为盘古所化,他有灭世大磨在手。虽说上次没有真正灭了那个小千世界,但是打磨出一点儿盘古精血,也不是多难的事。
世人都知,人死血干,但是也仅仅是血干,并不代表血便会消失。否则也不会有十二祖巫了。只是没有灭世大磨,也从来没有人打过盘古世界的主意。
不说三清圣人在,单单是毁灭世界的业力,便不是什么人都敢承受的。而现在,有了一个。
许仙在呼呼大睡,早有人报知了李公甫。
“汉文,汉文。嗯?你怎么喝得那么醉?”闻到许仙口中吐出的酒臭气,李公甫立即捂上鼻子。
李公甫喜欢吃酒,但是不等于他也愿意闻酒臭气。这种从胃中反出来的气味,实在是不好闻得很。
“咦?姐夫,喝!”许仙醉眼蒙胧,看到李公甫一举手中并不存在的酒杯说。
“汉文,你姐姐不过说了你两句,你怎么就跑出来喝闷酒了?”
“姐夫,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比不上叔舅?”
“这谁说的?”李公甫很奇怪,这话他没说过,许仙的姐姐更不可能说了。(画外音。无天:我说的。)
“姐夫,你不要管是谁说的?只说是与不是?”许仙问道。
李公甫想了一下说:“嗯-真比起来,自然是叔舅大人了。”
是啊!人家是大人,我又怎么比得了。不对,我还有这个。
偶然碰到了怀中的瓶子,许仙一咬牙。“不,我会出人头地的。”拔开瓶塞,仰头便灌。
“汉文,你看喝什么?千万别想不开啊!”李公甫见许仙悲愤之下,喝瓶子中的东西。立即大惊失色,惊慌失措起来。
不为别的。只是他想到这许仙现在是学医的,而学医,自然便有药。难不成他想自杀。
这李公甫哪能同意,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妻弟,若是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那可是大事件。
“咦?怎么什么效果也没有。”当李公甫夺下之后,许仙已经喝了不少。
没有飞升,没有成仙,什么都没有。许仙很失望。
李公甫看着瓶子中红红的东西。“这是什么?”看着便想用舌头舔舔。
他身边的差人立即拦住他:“头!千万别试。我听说这色彩明丽的,便很有可能是剧毒之物。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鹤顶红?”
李公甫听了,手一哆嗦,差点儿便丢了。好在他还有职业道德,知道这种东西不能乱放。万一不小心让人吃了,那可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了”。
“来,大家帮帮忙,快送我这妻弟去白氏医馆。救命要紧。”李公甫立即收起瓶子,央求众差人帮忙。
“头儿,咱们这不是就有医馆了,为什么去那么远?”
“这你们别管,听我的没错。”
这时许仙清醒了不少,说:“姐夫,我没事,不用去医馆。”
“那怎么行?你吃的可是鹤顶红。”他现在已经定了许仙吃的是是鹤顶红。
“什么鹤顶红?”
“不用瞒姐夫,姐夫都看到了,你刚才想不开,吃了鹤顶红。”
“刚才……哈哈,姐夫误会了。刚才我吃的是位老者所赠升仙的仙丹。”
“升仙?”
“是的。”
看看许仙真的没事,李公甫才说:“汉文,你该不是觉得做了神仙,便比得上叔舅大人了吧?”
许仙脸上一红,却没有隐瞒:“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你哪来的仙丹?”
许仙把老者的事说了一遍。
旁边差人听了,立即说:“骗子,肯定是骗子。他有没有为你讨要银子?”
许仙摸了摸,发现什么都没少,这才说:“这倒不曾。”
“那还好。”李公甫松了口气,说,“不过最好还是找白姑娘看看。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就不好了。”
“不,不用了。我没事。”许仙连连摆手。
做了蠢事,还要说给自己喜欢的女子听,正常男人都不会做。
李公甫哪儿知道他在想儿女情长之事,一门心思骗他去白素贞那。“就是不看病,去白姑娘那醒醒酒也好。要知道你姐姐可是最讨厌醉酒的男人了,我每次都是醒透了酒,才敢回去。”
李公甫只想骗许仙过去。只要进去了,中医的望闻问切,又不需要骗片子。看没看病,只要不说,哪个知道。
许仙知道自己姐姐有多讨厌酒味,每每为酒追杀姐夫,想了一下,说:“那我在这儿醒酒好了。”
“这儿?白姑娘那不好吗?”李公甫问道。
许仙惭愧道:“不是不好,只是我现在怎么去啊?”
李公甫明白了,想了一下说:“汉文哪!人要认命。不是你想赶,就赶得上的。再说了,你为什么非要与叔舅比。为什么不与咱们以前比?没有你叔舅前,你姐夫不过是个小捕快,现在却也是捕头了。什么仙啊,神的,那都是虚的。你要是不畅快,我找找叔舅,让你入士林科考。”
“不用了。姐夫教训得是,是我想太多了。”想到自己可以修炼,许仙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虽说成仙的仙丹是假的,但是自己修炼是真的。
单单这个,便比许多人强了。本身便有强项还不自知。
许仙是真的想开了。只是李公甫对他却不是太放心,依然劝解着。两劝三劝的。“来,小二哥,再上一桌好酒菜。”
便劝到酒桌上了。
“来,大家吃!”随他来的差人,人人有份。
“头儿,这不好吧!”李家“家教”极严,都知道李公甫没有多少零用钱。
“没什么,这餐我请了。”知道了也便罢了,可他们偏偏表现了出来。男人在外是要面子的吗,自然大包大揽起来。
李公甫请客,可不多见。可众差人还是担心:“头儿,算了吧!”
“算什么算?这是命令!”李公甫严肃道。
他都这样说了,别人还能说什么。
这时,一只蜈蚣从他们桌下爬过,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注意到。否则的话,李公甫会用它泡酒,许仙会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