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什么,rì本人?”陆山追问了一声。 . .
“是的,长官,我是rì本人!”
“你怎么知道马博凯的朋友是rì本人?”陆山奇怪的问道。
“他们话用的是rì本话,我听不懂,所以我才知道他是rì本人!”花苞道。
“你是怎么知道马博凯跟rì本人有来往?”
“那天我正好去请假去县城看病,在大街上无意中碰到的,他们在城内的泰茗茶楼见的面,坐在二楼的朝南的窗户,当时我就在对面的药铺!”花苞道。
“花苞,你去县城看病,我怎么不知道?”黄友德问道。
“我向你请假的时候没有实话,再,我有那个病,也不好意思出来,怕你们笑话我!”花苞道。
“什么,子,你有传染病!”
“不,不是传染病,是那种病,男人得的……”
“花柳病!”
“是,是呀!”
“靠,你子出去瞎搞,这下搞出毛病来了吧!”黄友德三人顿时避退三舍,奈何都被捆绑在一起,就算是想退也退不了!
“花柳病也不是治不了,你们不必如此惊慌!”陆山镇定的问道,“花苞,你把当时的情形对我们一遍!”
“那天我请假去县城,本想看西医,可一想西医太贵了,洋人那玩意儿我有儿害怕,又是打针又是开刀的,于是我就去了杏仁堂,杏仁堂与泰茗茶楼隔着一条街,我当时在堂内排队,突然瞄了一下外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眼经过,我就纳闷了,这么熟悉的背影是谁呢,后来,我想起来了。是我们马梳理,也就是现在的马副厂长!
马副厂长上了二楼,坐在朝南靠窗的位置,正好与我背对着,他看不到我。我却可以看到他。大约过了三分钟,一个领着红sè箱子的人进了茶楼,也上了二楼,那个人还带着一副墨镜。坐在了马副厂长对面!
两人叽叽咕咕的了一通话,我在下面一句都没有听清楚!”
“花苞,你既然没有听清楚他们什么怎么肯定马博看见的人是rì本人呢?”
“他们后来一起下楼的,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那个戴墨镜的人无意中了一句rì语。当时谁也没有注意,但是我听到了,那一句是心的意思,是提醒马副厂长心台阶!”花苞解释道。
“花苞,你不是听不懂rì语吗?”
“简单的一些,我还行,要我就不行了。”花苞道,“我这毛病就是从一个rì本娘们身上传过来的,这***晦气……”
“你知不知道那个rì本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那个rì本人拎着一个红sè的皮箱,然后带着礼帽,帽檐压的很低,还带着手套,黑sè的。穿着皮靴,但带着墨镜,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如果让我再见到他。一定可以把他认出来!”花苞道。
“陆总,马博凯曾经留学rì本。有几个rì本朋友这也很正常!”梁永胜道。
“既然是正常的朋友交往,为何见面不在自己家里,选择在茶楼,而起还做了伪装呢?”陆山反问道。
“再,现在rì本人在北满地区是严格被控制的对象,如果有rì本人进入依兰,jǐng察局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但依兰jǐng察局却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这个rì本人有可能是间谍?”
“是不是间谍,我不知道,但他们如此神神秘秘的接头,恐怕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匪们跟马博凯交易后,会去什么地方,我是,这些白匪的身份和来历?”陆山问道。
“不知道,北满境内有不少白匪,几股最大的都是打折反苏复国的旗号,他们少的有几十人,多的有好几百人,还有活动在远东境内的白匪,一旦被苏俄逼得急了,他们也会退入北满境内,因为苏俄军队还不敢轻易的越境追杀,毕竟这会引起外交纠纷!”梁永胜道。
“看来,我们要从那个彼得身上找到突破口了!”陆山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道。
“和尚,把这个花苞带下去,严密看管,我还有事情用的着他!”陆山命令道。
“是!”杨尚武抹了一下油嘴,上前去将花苞的绳子解开,然后押着人出去了!
“报告!”
“进来!”
“冯秘书急电,彼得朝梁家沟方向而去!”
“真是梁家沟!”陆山与梁永胜惊讶的一对双眸。
“陆总,马博凯应该有一个秘密的仓库,用来存放他们从兵工厂的带出的武器和弹药,我一直想要找到这个弹药库的所在,但是都没有找到!”梁永胜道。
“如果是钱货两讫的话,那么这个仓库就应该距离交易地不远,如此隐秘的交易,肯定不能让更多人的知道,人越少,消息就不容易暴露!”陆山道,“问一问冯云,马博凯他们有没有动静?”
片刻后,冯云的电报来了!
“马博凯没有任何动静,他手下的几个人也都没有离开太平庄,奇怪,难道今天晚上他们不交易?”陆山看了一眼电报,递给梁永胜道。
“不可能,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听到他们四个人谈论今晚的交易,是有一万大洋之巨!”德信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今晚的交易,还有连具体数额都清楚?”陆山扭头问黄友德三人道。
“我们都是听我们连长的,他是马博凯的心腹之一!”黄友德道。
“姚平,他怎么成了马博凯的心腹了?”
“我们jǐng卫连的份子钱大半都被他吞下去了,这事儿马博凯也知道,可他也没有把姚平怎么样,这要不是心腹,可能吗?”
“姚平的资历可不低,马博凯想要动他,那可不不容易,起码会引起上面的怀疑,这一儿你不明白?”
“反正每一次吃喝,姚平都是其中之一!”黄友德不服气道。
“姚平也许是我们的突破口!”陆山道,“姚平在庄上和那个寡妇的地址在什么地方?”
“西街33号,门口挂着一对红灯笼就是!”
“老梁,今晚在云楼吃饭的人当中有这个姚平吗?”陆山问道。
“不清楚,云楼是马博凯相好的地盘儿,我的人根本进不去,更别打听消息了!”梁永胜道。
“姚平是个跛子,对吗?”
“对,右脚走路的时候有些跛!”
“给冯云电报,询问一下,今晚在云楼吃饭的人当中有没有一个跛子?”陆山当即命令道。
有些特征很难辨认,毕竟陆山要求的是不能惊动云楼里面的人,所以只能远距离观察,而且特战队员都是生面孔,更容易引起jǐng觉。
那么一个人如果脚有儿跛,那就是一个很大的特征!
很快,冯云的回电到了,是非常明确的肯定的回答:“没有!”
所有在云楼吃饭的人走路都正常,除非这个姚平留在云楼没有回去。
但这绝对不可能,云楼是马博凯的安乐窝,怎么会把姚平留了下来呢?
“以往姚平参与交易吗?”陆山问道。
“不知道,没听他过!”黄友德摇了摇头道。
陆山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这个时候需要换位思考,能够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人,一是胆子大,第二,脑子聪明,笨蛋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自己来依兰的消息对外保密这不假,可对依兰方面却瞒不住,就算满,也只能瞒住自己的身份,并不能瞒住来人视察的这个消息!
马博凯既然跟李府的马夫人有着深厚的关系,要想知道这个消息一儿都不难!
那么他还敢风作案,这明这个人的胆子很大,敢冒险,为了一儿钱居然敢冒杀头的大罪。
第二,他必定知道自己去了研究所,还住在了里面,也许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兵工厂。
但是他应该想不到自己会返回兵工厂,如果他真的有眼线在研究所附近的话,那他现在应该接到他返回的消息。
那么他会怎么做,取消交易,还是继续冒险交易?
彼得已经离开庄子,前往交易地,那明,交易并没有取消,亦或者,彼得的离开只是虚晃一枪,将他的人引开,真正的交易在庄上?
彼得带着两个保镖离开,却把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人留下了,会不会是这个女人才是马博凯真正交易的对象?
这太平庄不是自己地盘儿,主客异位,也许陆山的实力可以摧枯拉朽的解决马博凯,但是要拿贼拿赃就不那么容易了!
马博凯和白匪彼得之前在梁家沟交易过,现在彼得去了梁家沟,这似乎都表明,今晚的交易就在梁家沟,只要派人过去,肯定能够拿贼拿赃了。
但是现在马博凯的人却没有一个动作,好像梁家沟的交易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只有一个人,姚平,他本应该出现在云楼,但是最终好像没有出现,他去了哪儿,是在西街33号的相好家里,还是早已在梁家沟等待前来交易的彼得?
兵工厂这边已经动了,等于开了弓,想要回头已经不行了,陆山必须要有一个决断!
如果找不到确凿的证据,那就算把马博凯等人抓起来,也拿他没有办法!
私自倒买军火,这是杀头的罪,谁敢轻易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