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发,你现在可以了!”
“陆总,在我的怀里有两封信,是李杜将军写给两位夫人的,您能替我转交吗?”李发缓缓道。
“信,在你的怀里?”
“对,在我的怀里,贴身的衣兜里藏着!”李发道。
陆山伸手朝李发怀里摸了去,果然让他从里面的一个内兜里摸到拉两个信封,取了出来一看,两封还带着体温的信件的一脚已经被鲜血浸染红了。
“是不是这两封?”陆山问道。
“是的,请您亲手把两封信交给两位夫人!”李发道。
“好,我一定亲手将这两封信交给两位夫人!”陆山郑重的了头。
“可是这两封信一模一样,我该把那一封交给哪一位夫人呢?”陆山将折叠的信封放平了,粗略的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信封是一模一样,这怎么传递呢?
“陆总,您仔细看,信封正面的右下角有一朵云的标记的是给大夫人的,没有的就是给二夫人的!”李发道。
陆山一看,这信封正面的右下角正好被李发手臂喷涌出来的鲜血给浸染了,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云的标志。
“李发,你记不记得,那一封信有云的标志,这右下角都沾上你的血,根本看不到云的标志!”陆山仔细看了一下,光线太看,他还放到灯下对着灯仔细看了一遍。
“好像是外面的一封是给大夫人的,里面的一封是给二夫人的!”李发回忆了一下道。
“那就这样吧,我按照你的送,但是如果出错的话,会不会有事?”陆山问道。
“这……”
“要不,可以拍个电报回去问一下李杜将军?”
“千万不要,要不,您就按照我的送吧,反正两位夫人也不分彼此!”李发道。
既然不分彼此,为何又要写两份信。这不是多余吗?
不过,这是李杜的家事,陆山也不好管,也没有资格管,李发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李发,你安心养伤,这两封信我会亲自交到两位李夫人手中的。”陆山道。
“谢谢!”
最后一个是苏菲,陆山进来的时候。娜塔莎正在给苏菲嘴角,给她额头上垫了一块冷毛巾!
“情况怎么样?”
“高烧,刚才一度烧到四十度,现在好了一些,但还有三十九度。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还有呕吐,您看,这是呕吐物!”
陆山一看地上的木盆内黄sè液体,就知道这些都是黄疸水,吐了这些东西,明她体内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
“用凉水不不间断的给她擦拭身体,另外。用酒jīng擦拭额头,没有酒jīng用白酒也行,一定不能让她烧坏脑子!”陆山命令道。
“好的!”娜塔莎端起木盆走了出去。
“苏菲,苏菲……”陆山走过去,对着躺在床板上。紧闭双眸,嘴唇青紫,眼窝塌陷的苏菲轻声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药怎么还没有买到?”陆山皱眉的问道。
“可能是附件的市镇太了。凑不齐药材,得多跑几个市镇!”冯云猜测道。
“一来一去。就算是快马也需要三个时,应该快了!”吕正解释道。
见娜塔莎进来,陆山道:“娜塔莎,你好好照顾苏菲,醒过来的时候,告诉一声。”
陆山将冯云和吕正叫到一起!
“我打算在此修整一天,后天再起程前往依兰,你们觉得如何?”陆山道。
“那李发队长?”
“他留下来继续养伤,我会让伍子留下一个队保护和照顾他们!”陆山道。
“伍大队随我们行动吗?”
“嗯,跟我们一起,我打算把德智留下,苏菲的病非他不可。”陆山道。
“那吴卓怎么办?”冯云问道,“他的伤也不轻,是不是也要留下来?”
“吴卓的伤在大腿上,肯定是不能够走路了,他不留下,谁留下?”吕正道。
“万一人家要跟我们一起上路呢?”陆山道。
“他伤的这么重,还要跟我们一起,这分明是有企图,如果他是聪明人的话,不会这么做的!”吕正道。
“他不跟着也好,省的我们这一路山还要防备他,而且我们这一次是去兵工厂,那可是我们核心机密,带着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在身边,实在是不放心!”冯云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感觉这个吴卓的耐心应该不会太大,只要伤一好,应该就会有行动了!”吕正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后天一早出发!”陆山了头。
果戈里大街36号!
“由美,最新消息,支那人跟苏俄人达成一个初步的协议了,成立中东铁路总公司,明天早上就会宣布这一消息!”土肥原贤二脸sèyīn郁的对着坐在阳台上,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纤细的玉指夹着高脚杯,缓缓的摇荡着里面鲜红的酒液!
森山由美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由美,我对你话呢,你怎么不话?”土肥原贤二有些不悦的斥问道。
“土肥原阁下想要我什么?”森山由美慢慢的扭过头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高兴呢?”
“至少你应该有一个回应,起码我也想知道你对这件事的态度?”土肥原贤二微微一愕然道。
“支那人棋高一着,他们控制了北满就等于控制了中东铁路,这有着天然的优势,就算我们再如何努力也是白费,他们跟之前的东北军完全不同!”森山由美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中东铁路权益上面将会毫无作为?”土肥原贤二不禁皱眉道。
“我们已经出局,想要再入局,只有一个办法!”森山由美道。
“什么办法?”
“重新武装占领这里!”森山由美道。
“由美,你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土肥原贤二断然道,“但我们决不能放弃对中东铁路权益的索求,这毕竟曾经是属于帝国的!”
“土肥原阁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声,我们的任务不是在中东铁路上跟支那人争夺什么,而是在争取跟支那人的停火谈判,保证我们现在在南满的利益不受损害。”森山由美道。
“不,由美,这并不冲突!”
“土肥原阁下,我请假返回奉天的请求批准了吗?”森山由美问道。
“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发挥在莫斯科的强大交际能力,在哈尔滨有所作为!”土肥原贤二道。
“那就是,上面不批准我回奉天了?”森山由美脸sè不悦道。
“由美,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至于我们的私人利益,则须放到一旁。”土肥原贤二道。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的了!”森神由美道。
“由美,我希望你能清楚你的职责和使命,不要忘记了一个帝**人应该做什么,你的一切都是属于天皇陛下的!”土肥原贤二道。
“我会做我应该做的,但是请土肥原阁下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话,你虽然军衔比我高,但我并需要听命于你!”森山由美站起来,冷冷的道。
“森山由美,你……”
“抱歉,我要休息了,您可以离开了,这里是我私人卧室!”森山由美直接下了逐客令。
“哼!”土肥原贤二冷哼一声,甩袖子离开了!
“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
“由美姐,刚才土肥原阁下?”武田毅雄与土肥原贤二打了一个照面,一个进来,另一个则走了出去。
“别管他,他这个人就是自以为是!”森山由美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打听到片山元的消息了吗?”
“片山君被中**队的保卫局提走之后一直关押在那里,那里看守十分严密,除了他们的人之外,任何人都见不到。”武田毅雄解释道。
“算算时间,应该有片山君的消息了,为什么还没有呢,难道……”
“由美姐是怀疑片山君没有按照之前好的计划行事?”武田毅雄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个片山元我对他不是很了解,难保他不会贪生怕死而不愿意以计划行事!”森山由美了头道。
“属下觉得也有这种可能,假若片山君没有按照计划行事而又招供一些不利于我们的消息的话……”武田毅雄一边,一边拿眼神偷偷的朝森山由美脸上瞄了过去。
森山由美脸蛋面朝阳台上的窗户,表情肃穆,并没有注意到武田毅雄在偷偷的看她。
“片山元就算了什么,那也是他的一面之词,支那人知道了也没有用,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何况,他不想死就能不死了吗?”森山由美冷笑道。
“您的意思是……”
“你会知道的,武田君,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你跟那个秦市长的关系,所以接下来恐怕会有很多误会,我希望你能够承受的住这些来自我们内部的压力!”森山由美道。
“哈伊,武田明白!”
“这就好,武田君,你是我非常看好的一个人才,我不希望你有任何行差踏错的机会,明白吗?”森山由美道。
“哈伊,谢谢由美姐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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