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曼诺夫斯基委员,在我们下车的时候,有人造访过您的房间?”就在西曼诺夫斯基正要弯腰钻进汽车,柯先科一脸慎重的从他身后伸手轻轻的拉了他一下。
“你确定?”西曼诺夫斯基微微一惊!
“是的,您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相信我手下的判断!”柯先科道。
并不是他发现的,而是他留在车上的手下发现了,马上通知了柯先科。
如此重大的事情,柯先科当然要马上通知西曼诺夫斯基了。
“我现在不能回去,你马上回车上一趟,确定少没少什么东西,特别是注意我床头……”西曼诺夫斯基变了一下脸sè,郑重的吩咐柯先科道。
“好的!”柯先科了头!
就在柯先科掉头返回之时,迎面撞上了带人来火车站的罗青山和胡老虎。
“对不起,柯先科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罗青山微笑的拦住了柯先科的去路!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我们是东北抗rìmín zhǔ联军保卫部的,负责你们特使团在哈的一切事宜!”罗青山当然不可能对柯先科实话了。
“我要回专列一趟,有些行李需要取一下!”柯先科微微一笑解释道。
“需要帮忙吗?”罗青山问道。
“不需要,我的人足够了,谢谢!”柯先科礼貌的道谢道。
“那好,我留两辆车给你们!”
“那就太感谢了!”
柯先科了头。与罗青山身体错开一步,朝专列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罗青山转过身望着柯先科飞速的背影,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他嗅到了同类的味道。这是一种感觉,很玄的东西,既然陆总要他注意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必然非同寻常!
“老罗,这家伙好像有着急?”胡老虎忍不住出声问道。
“嗯,也许是人家急着拿回行李,或者急等着什么东西要用呢!”罗青山自言自语一声,“老虎。你带几个人留下,等他们出来,送他们去远东大旅馆!”
“明白,老罗!”胡老虎答应了一声。
“走。我们回去!”罗青山一挥手,带着大队人马从火车站撤了出来。
“尼克拉,怎么回事?”柯先科上了专列,马上就赶到了西曼诺夫斯基的卧室,他的助手尼克拉已经将现场隔离和保护起来了!
“我们的在收拾整理西曼诺夫斯基委员的卧室的时候发现了地毯上一个浅浅的脚印。这个脚印跟西曼诺夫斯基委员的脚印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尺码和鞋底的花纹,这个人可能去过餐厅,脚上残留了一些面包屑。所以才被我们发现……”尼克拉指着地上一处清晰的半个脚印道!
“有没有可能拓下脚印进行比对?”柯先科皱眉道。
“不行,地毯不是平面。就算拓下来,那也模糊不清。因此不好做拓印,但是可以从脚印的深浅大致可以判断出来人的身高和体重!”尼克拉道。
“看?”柯先科问道。
“因为发现的还算及时,地毯被踩踏后还没有恢复原状,不然我们获得的信息会更少!”尼克拉解释道,“从鞋码的形状看,这跟应该穿四十码左右的皮鞋,鞋底差不多已经被磨平了,身高大约一百七十公分,体重不超过六十五公斤!”
“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重不超过六十五公斤,按照这个数据进行筛选,凡是在这个时间段有机会进入西曼诺夫斯基卧室的人有哪些?”柯先科问道。(.)
“我仔细勘察过了,这个人从进来到离开,前后不到两分钟,明他是极为熟悉环境的,根据脚印得出的身高和体重特种,我觉得不不应该是我们的人!”尼克拉道。
“你是车上的rì本人?”柯先科惊讶道,他刚刚跟森山由美达成协议,rì本人应该不会愚蠢在这个时候搞这种动作?
“西曼诺夫斯基委员的卧室紧跟他的办公室相连,窗户是紧闭的,也就是只有一道门可以进入,而我们的门口都有士兵把守,而且还是两个人,可我们的士兵都没有看见有任何人进入,我想除了rì本人之外没有人能够做到了!”尼克拉分析道。
“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柯先科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从地上的脚印的形状,似乎是从办公室的门走进来的,而我们在办公室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尼克拉道。
“有没有发现什么损失?”柯先科问道。
“就目前来看,还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丢失,看来是时间太仓促了,进来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带走东西!”尼克拉道,柯先科来之前,他已经自己检查过了。
“不一定,尼克拉,你去西曼诺夫斯基委员床头上看看,那个壁灯后面!”柯先科想起西曼诺夫斯基临走前对他秘密交代的那一句,马上命令道。
“壁灯?”尼克拉惊讶的回了一声?
“对,壁灯,你过去看看!”柯先科了头。
尼克拉带着狐疑的目光走了过去,先仔细观察了一下壁灯,不一会儿,就让他发现了一丝弊端,伸手去触碰了一下,然后往外一拉!
这既然是一个抽屉,只是做的太巧妙了,没有人会想到在壁灯后面会是一个嵌入墙内的抽屉!
柯先科一见之下,快步上前:“尼克拉发现什么?”
“一个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尼克拉也感觉到问题严重了,很显然如此隐秘的抽屉肯定是藏着秘密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那就只有西曼诺夫斯基自己知道了!
“不好,这个人一定是冲着抽屉里的东西来的,得马上报告西曼诺夫斯基委员!”柯先科马上道。
“站长,那这里怎么处理?”尼克拉问道。
“什么都别动。维持现场,等我回来!”柯先科命令道。
“柯先科领事,您看,中国人还在外面,他们对我们并不太友好!”刚要道车门口,一名苏俄士兵道。
“抬几箱东西下去!”柯先科脸sè一沉,刚到哈尔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胡老虎已经在怀疑了。这柯先科上车不就是拿儿行李吗,至于那么长时间吗?这都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人出来,可他也不好过去追问。只能在下面等着。
“组长,人来了!”
“这么多箱子,还不上去帮忙!”胡老虎一挥手,后面四名保卫局的队员一下子迎了上去!
“柯先科先生,让我们帮你们提?”
“不用了。谢谢!”柯先科冷冷的拒绝了胡老虎的好意,指挥身后的苏俄士兵将六个大箱子搬上了卡车!
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胡老虎心中不爽,不过他也知道分寸。这个时候发作不得,最后嘴角咧了几下。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两声!
“胡先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们!”
“不麻烦,嘿嘿!”胡老虎笑了一下,招呼司机上车,一路上朝远东大旅馆而去!
柯先科一上车就在脑子里琢磨西曼诺夫斯基卧室失窃的案子,因此对二号站台上还滞留的森山由美等人并没有注意!
东抗安全保卫局!
“老虎,先喝口水,有什么发现?”罗青山给胡老虎到了一杯水,递给他道。
“这个柯先科一路上黑着脸,我也不好问,不过他进专列时间挺长的,十多分钟,我们的人也不好跟上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胡老虎喝了一口水道。
“看来问题还不!”罗青仔细琢磨了一下,“苏俄人和rì本人这一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龌龊?”
“这个到没有听,听她们一路上相处的挺融洽的,那个森山由美,还几次三番的跟苏俄老毛子一起喝酒跳舞呢!”
“也许,我们都猜错了,不过,对于这两拨人都不能放松,给我盯紧了!”罗青山道,“rì本人那边有一处负责,我们三处负责苏俄人,人盯人,一定要把人给我盯死了。”
“明白,罗处长!”
远东大旅馆,西曼诺夫斯基等人刚刚下榻,安顿下来,柯先科也赶到了。
“文件丢了?”西曼诺夫斯基大吃一惊!
“抽屉里空空的,没有发现任何文件!”柯先科羞愧的道,在自己的眼鼻子底下盗走文件,而且现在除了一个脚印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这个窃贼实在非同一般。
“西曼诺夫斯基委员,丢失的文件重要吗?”梅里尼可夫关心的问道,那是西曼诺夫斯基的卧室,抽屉里也许是他个人的东西,但也许不是!
西曼诺夫斯基微微变了变脸sè,故作轻松的道:“也没什么,就是伯力会议的备忘录,还有一些有rì本方面的文件。”
“西曼诺夫斯基委员,如此重要的文件,您为什么不存在保险箱内!”
“柯先科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西曼诺夫斯基怒了,文件内有一份非常秘密的授权,这份授权一旦落入rì本人或者中国人之手,那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他又不能出来,出来,后果更严重!
“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太着急了!”柯先科忙道歉道。
“文件丢失,柯先科通知心急,这是可以理解的,西曼诺夫斯基委员,现在最要紧的是追回丢失的文件,那一切损失都还能挽回!”梅里尼可夫替柯先科道。
“对,找回文件,梅里尼可夫同志的很对!”西曼诺夫斯基接过来道,“柯先科,我们这一路上的安全保卫工作都是你安排的,所以这件事还得由你去办!”
“是!”
“柯先科,有线索没有?”
“目前除了一个脚印,大致得到进入西曼诺夫斯基委员卧室内的无耻窃贼的身高和体重,他很有可能会是一个rì本人或者中国人!”柯先科解释道。
“rì本人,你是窃贼就在车上?”梅里尼可夫道。
“也许,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但也不排除不是他们,毕竟这一路上我们停靠过不少地方,而且在满洲里和齐齐哈尔头停留很长时间!”柯先科道。
“你是中国人也有嫌疑?”
“当然,他们两个国家都有嫌疑,别忘了,我们都跟他们打过仗!”西曼诺夫斯基加入进来道。
“那你打算从那个方向着手?”梅里尼可夫问道。
“rì本人,他们跟我们一路过来,又在车上,熟悉车上的环境,最后机会也最有能力作案,所以我打算从车上的rì本人开始调查!”柯先科道。
“可是那些rì本人在哈尔滨下车后应该离开了,我们又到哪儿去找他们呢?”
“这个好办,我们在哈尔滨还是有些人的!”梅里尼可夫道。
“好,柯先科,你必须马上找到那些丢失的文件,不然的话我会向你的上级汇报这件事,如此重要的文件在你们的看管下都会丢失,你这是失职!”西曼诺夫斯基大声斥责道。
“是,这是我失职,我一定尽快把文件带回来!”柯先科头认错道。
东抗总部食堂!
因为陆山要请客,所以弄了一个房间,也算是以权谋私了一把,不过请客吃饭的钱却是他自己自掏腰包的。
陆山、秦时雨、秀才,还有雷冬,四个人四个方向,一张方桌,没有整太多的菜,就五六个菜,都还是大碗装的,份量够足!
刘刚因为不在哈尔滨,这一次聚没办法在一起了。
“来,来,玉瑶,把酒倒上了!”身为主人的陆山,吩咐俏生生站在一边的柳玉瑶道。
柳玉瑶走了上来,打开瓶塞,给每个人的次缸里倒了一半,然后又站到了一边!
“玉瑶,你也坐下来!”秦时雨道。
“不,我不会喝酒,我还是站着!”柳玉瑶道。
“玉瑶,坐下,你如今也是英雄了,我们怎么能够让英雄站着,我们坐着呢?”雷冬道。
“我算什么英雄,还不是你们给我封的?”
“本溪一战,要不是玉瑶你带着女兵连的姐妹那舍生忘死一战,整个本溪防线就奔溃了,我雷冬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喝酒?”雷冬站起来道,“玉瑶,你今儿要站着,我雷冬就更没资格坐着呢,你站着,我陪你站着!”
“冬子哥,我坐哪儿?”柳玉瑶问道。
“做哪儿?”桌上的四个男人都问住了,四个男人各占一边,秦时雨身边肯定不合适,人家有老婆了,坐过去容易惹人鲜花,雷冬,也不合适,容易传绯闻,陆山,一个李云歆还不够,再加一个柳玉瑶,那还不炸窝了,算来算去就只有大哥柳玉了!
可柳玉瑶这么问,显然是没有跟大哥柳玉坐一块儿的意思!
怎么的,这玉瑶妹妹有啥想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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