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董天虎真的是胆大包天,不过这一次他比团长赵英少了一些,鬼子进入视线二十米的时候,他下令开枪shè击了!
呯!
第一枪并不是他开的,有人比董天虎还要心急,不过他已经顾不上追究谁不停命令开的第一枪了!
战后董天虎追查了,一名战士红着脸承认了,他有些紧张,枪打开保险,不心勾动了扳机!
这名战士虽然遭到了处分,但是却也立功了,因为他不经意的一枪居然掀掉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半个天灵盖!
第一枪就打死一个鬼子,尤其在这么多战士的亲眼之下,顿时阻击阵地上的士气就上去了!
“打,给老子打死这帮狗rì的!”
董天虎打仗,从来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但是这一次他是前沿最高指挥官,不能这么干了,必须待在阵地上,除了跟战士们一起对rì军阻击之外,还要兼顾指挥!
“哒哒……”
四挺轻机枪分布在不同的高度和角度,愤怒的子弹形成一道道弹幕,鬼子冲锋的路线封锁了起来!
鬼子一个中队,在一个鬼子少尉的带领下,嗷嗷叫的冲了上来,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再慢吞吞的往上冲,纯粹是找死的行为了!
鬼子的冲击非常猛,在他们冲击的队伍后面还有迫击炮和掷弹筒不停的对山上的阻击阵地发shè炮弹和榴弹!
爆炸声不断的传出。( )有战士负伤了。炸飞了……
一营的战士们也还以颜sè,手榴弹也不停的往鬼子冲锋的密集之处甩了下去!
遭到迎头痛击的鬼子纷纷的滚落下去,凄惨的叫声不断传来,鬼子少尉指挥官也没有想到山上的中国的军队这么厉害,居然一个照面就把自己进攻给打退了!
“好厉害的支那军,他们居然只用了十分钟就打退了林少尉的第一次进攻?”城墙上,关注354高地的岗村宁次透过望远镜,观察战局,吃惊的对身边的人道。
“这不是一般的支那军,是支那军中的jīng锐。有些战斗力也是可以理解的!”副官道。
“如果支那军都是这个战斗力,那我们对满洲的占领和控制就危险了!”岗村宁次道。
“将军不必担心,支那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他们现在使用的都是从我们手里抢走的武器。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弹尽粮绝的。”副官道。
“幺西,你的非常,步枪没有子弹,那就跟烧火棍没有什么区别!”岗村宁次赞赏的道。
“去问一下,林少尉的伤亡如何?”
很快,副官回来了。
“怎么样?”
“阵亡了差不多一个队!”副官声道。
“这么多?”岗村宁次大吃一惊道。
“根据退回来的士兵描述,支那军士兵的枪法不弱,而且表现非常镇定,应该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副官回答道。
“老兵,林少尉有麻烦了。”岗村宁次问道。“见田少佐怎么应对的?”
“见田君给林少尉派去了一门步兵炮,想必可以帮助他们!”副官道。
“也许吧,支那军的炮兵阵地就在354高地的斜坡背面,如果发现我们的步炮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予以打击的!”岗村宁次道。
“炮击跑和掷弹筒的威力不够,我们手中最强大的武器就是步兵炮了!”副官解释道。
“要是有两门山炮就好了,从这里可以直接对354高地进行打击!”
“给新京发面发报,看能不能调一个山炮中队过来!”岗村宁次沉吟了一下,命令道。
“将军,就算调来山炮中队。也要明天才能赶到……”
“你觉得我们连一天都守不住吗?”
“不是,属下失言!”
“快去!”
“哈伊!”
212高地,教1旅指挥部,电话铃声不断,一片忙碌。紧张而有序。
“喂,是赵团长吗。我是李毅!”
“李参谋长!”
“你的任务给我尽量的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打的太狠的话,鬼子弃城的话,这仗还怎么打?”
“明白了,参谋长!”
“注意策略,不要把鬼子吓跑了……”
“明白……”
“怎么样,赵英那子明白我们的意图了吗?”张一吼从地图上直起身子问道。
“应该明白了,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从反击的枪声看,他们的重机枪都给收起来了,阻击的兵力也只有一个连左右,三分之二的力量都隐藏了起来!”李毅道。
“嗯,好,上面给我们任务虽然是攻打宝甸城,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将rì军吸引在这里,不是将他们彻底打垮!”张一吼用铅笔的另一端在宝甸画了一个大圈道。
“旅长是不是打算将这周围的rì军都吸引过来?”周宇斌问道。
“都吸引过来也不太现实,不过一旦宝甸出现危机,周围的rì军的rì军一定会支援的,宝甸虽然不是什么战略要冲,可是关系到rì军的脸面,不管怎么样,关东军总不能坐视它被我们消灭!”张一吼道。( )
“那rì军要是后撤呢?”周宇斌道,“现在已经证实了,岗村宁次就在宝甸城!”
“是呀,岗村宁次是个不稳定的因素,如果rì军为了他的安全而做出撤退的命令,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李毅道,“岗村宁次毕竟还是关东军的副总参谋长!”
“所以我才让赵英他们别把鬼子给吓跑了。不然这仗就不好打了。陆总交代的任务也完成不了了!”张一吼道。
“旅长,现在我军兵力富裕,现在我们对宝甸只是围而不攻,一个团的兵力足够了,何不在绕过去,攻击乌兰图噶,掐断鬼子的退路呢?”周宇斌突发奇想道。
“宇斌,你这气魄不嘛,不愧是陆总身边出来的。”张一吼嘿嘿一笑道。
“我看可以,我们教1旅啥也是主力。按理配合战略需要,我们不可以擅自改变作战计划,可是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宝甸的rì军已经对我们形成不了威胁。何不在宝甸之外做做文章?”参谋长李毅道。
“你们两个一个个胆子都不!”张一吼道,“难道我们身边的rì军还少吗?”
“至少有一个联队朝我们扑了过来,深井子、哈拉毛都还有乾安方面的rì军加起来少也有两千人!另外rì军随时可能从农安增兵,一旦我们分兵,松原谁来守?”张一吼道。
“旅长,机会难得,现在rì军还没有增援宝甸的意思,这是个机会!”李毅道。
“rì军的胆气就这么壮,我教1旅兵临城下,他们这居然不派援兵。这有儿怪呀!”张一吼闻言,也挠了挠脑袋。
“难道他们看穿了我们的目的?”
“胡扯,要是看穿了我们的目的,现在白城方面早就有消息传过来了!”张一吼道。
“那这就怪异了!”周宇斌道,“莫非rì军觉得凭宝甸城内的一千多号rì军能够挡住我们的进攻?”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rì军虽然在我军手中吃过亏,可硬碰硬的情况下,他们还真没害怕过咱们!”李毅道。
“既然如此,我们攻打的力道再稍微降低一些,把rì军的意图打出来!”张一吼道。
“旅长。我建议将这个情况上报总部!”周宇斌道。
“宇斌,还是你脑子清楚,我们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听一听上面的意思,总部的情报一项很灵通的!”张一吼道。“马上起草电文,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
哈尔滨。东纵总部,从战斗一打响,陆山就推掉了所有杂事,专心研究前方的战局。
他办公的地方也从办公室移到了宽大的作战会议室内!
“陆总,教1旅电报!”
“念!”
“一号……”
“鬼子是有异常,不过这也明了一,鬼子被我们打怕了,不敢轻易的出兵,他们这是怕咱们给他们设圈套钻呀!”陆山听了电文,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既然鬼子如此疑神疑鬼,那我们何不利用一下呢?”冯云大胆的道。
“你这个冯云,是不是也想去前线呀?”陆山一笑道。
“陆总,我只是这么一!”冯云有些窘迫的道。
“没关系,想要去前线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再了,好男儿就该有这个勇气!”陆山道,“告诉张一吼,战机稍纵即逝,他怎么判断的就怎么打,要打出教1旅的威风来,诸葛孔明不是尝过一出空城计吗,他也可以学一学先人嘛!”
“是!”
“慢,岗村宁次这个老鬼子在宝甸?”陆山叫住了冯云,脸sè瞬间yīn沉了下来。
这个老鬼子在未来在中国大地上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他恨不得现在活刮了这个家伙!
“情报上显示,岗村宁次昨天傍晚时分到的宝甸!”冯云道。
“电令张一吼,他要是能活捉岗村宁次,老子请他喝酒!”陆山缓缓道。
“明白!”冯云心中一颤,要真的能把岗村宁次给活捉了,那要是震惊全世界的!
“旅长,陆总电报!”
“什么?”
“陆总鬼子这是被咱们打怕了,疑神疑鬼呢,让我们放开手脚干!”周宇斌兴奋的道。
“着呀,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陆总站得高,看得远!”李毅抚掌大笑道。
“行了,少拍马匹,陆总又听不见!”张一吼对周宇斌道,“还有什么,憋着你不难受?”
“陆总,咱们要是活捉了岗村宁次,就请我们喝酒!”周宇斌大声道。
此话一出口,指挥部内所有人的鼻息都骤然加重了,张一吼和李毅的眼圈更是红了起来!
“他nǎinǎi的,这一票我干了!”张一吼兴奋的吼了出来!
哈拉毛都,rì军第三十六联队联队部已经悄然进驻了,联队长肋坡次郎正聚jīng会神的站在地图前,情报参谋正在不停的将消息汇总然后一一的宣读!
“到目前为止,宝甸还在我军手中,支那军只是占据了稍微的优势,但对我坚固的城防丝毫没有办法!”
“好,松原方面什么情况?”
“松原方面,李海青的第十二旅的两个团已于昨天开出城外,去向不明,目前松原城内只有少量jǐng察在维持秩序!”
“只有jǐng察,没有守军?”肋坡次郎吃惊的问道。
“是的,只有jǐng察,没有守军!”
“奇怪了,支那军怎么会放弃松原城呢?”肋坡次郎奇怪的问道。
“支那军现在猛攻宝甸,李海青的部队又不在松原,大佐阁下,您,他们会不会故意的放开松原,引诱我们进攻,然后半路设伏?”作战参谋推测道。
“非常有可能,支那人狡猾大大的,我们不可轻易上了他们的圈套!”肋坡次郎吃过这方面的亏,因此有一种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感觉!
“那上面让我们攻击松原,以减轻宝甸方面的巨大压力?”
“报告,在吉拉吐一带,我们的侦察兵发现有可疑人物活动,他们很有可能是支那军的侦察兵!”
“发现支那军的侦察兵?”肋坡次郎闻言,不由的一惊,很显然,支那军就活动在吉拉吐一带,如果他带队攻击松原,埋伏在那里的支那军就会杀出来!
“是的,他们伪装的很好,而且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但看得出来他们都携带武器,而且十分jǐng惕!”
“好,太好了,马上给新京发报,就发现支那军在吉拉吐设伏,为避免中支那军圈套,请求暂不出兵攻打松原!”肋坡次郎道。
“哈伊!”
长chūn,关东军司令部。
“三十六联队肋坡大佐来电,发现支那军在吉拉吐一带活动,数量不详,可能是之前从松原城开出的李海青部在这里设下了埋伏,等待我军上钩!“
“知道了,下去吧!”
“石原君,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支那军李海青部如果要在吉拉吐设伏,有怎么会让人知道他们开出城外了呢?”石原莞尔皱眉道。
“你是,这是支那军的烟雾弹?”
“不,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支那指挥官是个谋略上的高手,他既然知道我们有情报上的来源,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也不定!”石原莞尔道。
“那就是,支那军明的告诉我们,在吉拉吐我们设下伏兵,就等着你来了?”矶国昭道:“是这个意思吗?”
“不清楚,必须实地查看才能知道!”石原莞尔道,他自己也难以下判断,他输过一次,难免在心理上留下一些yīn影。
在这方面,恐怕他比矶国昭的疑心病还要重!
想的太多,可能xìng就越多,决断也就越难下,石原的这种情绪也感染了矶国昭,他也感到一丝困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