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从简,陆山带着和尚五个,李云歆还有周宇斌以及十名直属队员和新征召的四十一人的卫队上了列车。
列车上还装载了大量粮食以及其他物资,还有前线急需的药品等等。
最贵重的是近二十个大箱子的金银和珠宝玉器首饰!
列车上还有一节贵宾车厢,本来是吉林省jǐng备司令吉兴专属车厢,但是东纵抢先占领了火车站,使得吉兴等人乘坐火车撤离的想法落空,不得不骑马仓惶逃离。
这节车厢就成了战利品!
这么豪华的车厢自然不忍心毁掉,正好陆山一份电报过去,翟乐全就想起了这节车厢,于是就挂着一起过来,作为陆山的专用车厢。
这节车厢上可谓是一应设施俱全,不但有会议室,还有卧室,单独的洗手间和厨房。
当然也有专门的办公室!
陆山不喜欢那是骗人的,只要不是过于奢华,拥有一节专列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和尚,留一半人负责jǐng戒和巡逻,除了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其他人员都休息!”陆山上车之后,就给和尚下达了命令。
列车开动,打开一扇窗户,凉风吹来进来,整个车厢内一片凉爽,陆山很快睡着了。
列车的突然离开,也让东宫铁男惊讶了一下,后来传过来的消息也就让他释然了。
前路不通。列车上又装载这价值连城的军资。他们怎么还敢在原地呆着,原路返回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进过数时的疾驰,列车终于缓缓的驶入了吉林火车站,列车停靠在站台边上。
站台上,吉林jǐng备旅旅长翟乐全、参谋长夏尚智等一些军官早已在上面等候了。
“陆总!”见到陆山从车上走下来,翟乐全激动的上前敬礼道。
“来了,怎么这么兴师动众的,生怕rì本人不知道我来了似的。”陆山笑呵呵的走下列车道。
“陆总放心,这里已经被军管了,车站都换上了我们的人。”翟乐全解释道。
“嗯。要注意保密。”陆山了头,他穿的是便装,因此就算被人看见了,也猜不到他的身份。
“是。陆总!”
“陆总,请您上车!”两辆黑sè的汽车停靠在站台边上,陆山也没有什么,翟乐全他们一片好意,再他也不适合抛头露面,于是了头,上了汽车!
“陆总,前吉林省主席熙洽……”
“不用,我住军营,rì本人正愁找不到我呢。我要是往熙洽的公馆一住,不是告诉rì本人吉林来了一位大人物吗?”陆山直接打断道。
“是!”
“乐全,给我吉林城内的情况?”陆山问道。
“吉林城内的情况总的来还比较平稳,老百姓对rì本人没有什么好感,对我们还是相当欢迎的,就是城内的治安不太好,抢劫和强jiān类的案件这几天持续增加!”翟乐全道。
“物价呢?”陆山问道。
“嗯,物价有些虚高,不少商人囤积哄抬物价,这方面我们没什么经验。但总的来还没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翟乐全道。
“城内有多少粮商?”
“有七八家,陆总,您是要对这些人下手?”翟乐全惊讶道。
“治乱世要用重典,对这些只知道发国难才的人难道还能一位的怀柔不成?”陆山怒哼一声。
“陆总,这些人可都是在吉林中有相当威望的人。若是……”翟乐全有些为难。
“乐全,你可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陆山道。
翟乐全猛然一惊。他想起来了,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这些rì子跟着陆山东征西讨的,几乎都快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
“乐全明白了!”翟乐全重重的道。
“帮助我们的人呢,我们不会忘,但是想要投机取巧,发国难财决不能轻易放过,无论什么时候,人民子弟兵的身份都不能忘记,忘了就是忘本!”陆山道。
“陆总的是,乐全记住了!”
“我不会在吉林待多长时间,很快就会北上,吉林是军事重镇,又是交通要冲,经济重地,rì本人是不会放弃这块地方的,所以你要万分心,既然我们来过了,就得留下我们的印记,明白吗?”陆山道。
“明白了,陆总!”翟乐全眼睛一亮,这还不明白,他就白在陆山身边待上两个月了。
汽车驶入军营,翟乐全之通知了团级以上军官来开会,对外更是一消息都没有泄露。
吉林jǐng备旅是由原来的农垦1师改编而来的,虽然在东纵内属于预备役,二线部队,但是经过战火的洗礼之后,隐隐的有了一丝jīng锐的新气象。
这里面有一个人功不可没,这就是原农垦一师的副师长夏尚智,现在的吉林jǐng备旅的参谋长。
吉林jǐng备旅再接受了原吉兴手下的部分吉林jǐng备军的俘虏之后,总兵力已经超过六千人,辖一个旅部直属侦察营、炮兵营、工兵营以及汽车连,然后一团、二团、三团和四团,分别驻防吉林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陆总,我觉得下一步我们jǐng备旅可以再扩充一个团的兵力,我们缴获了熙洽和吉兴在吉林囤积的两个武器库和弹药库,以及没有来得及转移和运走的粮仓,现在可谓是兵jīng粮足!”夏尚智道。
“扩军可以,但是必须保证现有部队的战斗力,可建立预备役,人数不要多,但一定要jīng干,我给你们三千人的扩军名额。不能再多了。否则,我们的后勤将难以为继,不能只看眼前!”陆山道,吉林是省会城市,倒是可以顺势招募一些有文化水平的士兵,这对改善部队的整体文化水平是有好处的,而且这些文化兵到时候也未必就要他们上战场,根据地建设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
“是,陆总!”夏尚智很高兴,虽然他极力主张扩军。但是这关翟乐全始终没有同意,只是在有特殊的人才的情况下,才会开一下口子,而对于大规模的征召士兵还没有同意!
翟乐全是受到了陆山的影响。对“兵贵在jīng不在多”十分认同,直属队只有几百人,可他们取得战绩,几千人都未必能够做到!
而且他作为旅长,考虑的问题要全面,更长远,不能就顾着眼前,,盲目扩军必然会导致战斗力下滑和后勤压力紧张等诸多困难。
别看现在东纵很强大,其实也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边缘。只有破坏而没有建设,要养活一支十多万的大军,还得跟rì本人战斗,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陆总……”
“乐全,你的意思我明白,吉林学校众多,有我们需要的人才,我同意扩军的目的在此,你不要多了。”陆山解释道。
翟乐全了头,到底是陆总。他想到的是后勤和战斗力的问题,而陆总则考虑的是人才战略!
这偏于一隅与统领全局就是不一样。
“乐全受教了!”
夏尚智闻言,也不禁深深触动了,怪不得翟乐全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会对一个年纪比他还的陆山如此敬重和服从。这份长远目光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具备的。
他不禁为自己极力主张扩军的目的感到一丝羞愧,自己到底还是目光短浅了。
“我今天晚上就走。吉林城就交给两位了,rì军现在正在攻打扶余,等扶余被他们攻占之后,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吉林了,你们要防备rì军的偷袭,知道吗?”陆山严肃道。
“陆总,您不多待一个晚上?”
“不了,我要去舒兰,跟老秦他们汇合,下一步,咱们的大戏在哈尔滨!”陆山道。
“咱们要打哈尔滨?”翟乐全已经猜到了,陆山一步一步的将战略往北移动,很明显是要对北面用兵,哈尔滨这座军事、经济、文化重镇,肯定是下一阶段的目标。
“rì军哈尔滨兵力连续抽调两次,正是兵力空虚之际,这个时候不拿下哈尔滨,更待何时?”陆山道,“何况,我们也需要一块安全的大后方,辽东太不安全了,四面环敌,不利于我们的发展!”
“陆总的对,我们确实应该找一个安全的大后方,黑龙江跟苏联接壤,rì苏之间本来就矛盾重重,他们定然会乐意看到我们进入这地区,何况……”翟乐全不了,他和夏尚智都是组织成员,自然明白组织跟苏联的关系。
“等打完了这一仗,我们就该找机会好好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了!”陆山道。
“那辽东的根据地……”
“该舍弃的就要舍弃,如果死守辽东,我们就会陷入战争的泥潭,喘息不得,到时候恐怕还会帮了某个人呢!”陆山呵呵一笑。
翟乐全闻言,顿时感觉有一种脊梁骨凉飕飕的感觉,某个人是谁呢?北平的张少帅,还是南京的蒋某人?
“就这么让给rì本人,是不是太可惜了……”夏尚智情感上难以接受。
“抗rì斗争是一项长期艰苦的过程,不是一两场战斗就可以赶走rì本侵略者的,rì本为了这场战争足足准备了三十年,从1895年甲午海战,中国战败,rì本人就再也没有把咱们这个天朝上国放在眼里了,他们眼里的中国贫穷、落后而且懦弱,正是他们好欺负对象,东亚病夫这个帽子戴在我们头上已经很多年了,要想摘掉,不仅仅是要击败rì本人这么简单,还要在军事、经济、文化还有科技上全面超越,要将rì本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这才是我们奋斗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们要忍辱负重,埋头苦干,一时的阵痛是必须的,革命就是要不怕流血,不怕牺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