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蓝军演习指挥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躁和失败的情绪,蓝军指挥官梁子峰营长,副营长刘廷杰,还有各连排主官都在这里了!
受伤的不算。
“刘营副,你的伤怎么样?”
“让子弹打穿了胳膊,没事儿!”刘廷杰红着眼,咬着牙道,右手手臂用三角巾包扎后吊在脖子上。
“去医疗队看一下吧,注意伤口,要是发炎就麻烦了!”梁子峰关切的道。
“多谢营座,已经上药了!”
“咱们这一次丢大人了,居然让马匪给伏击了,这他妈的窝囊!”魏连长道。
“老魏,少两句,没看到刘营副都负伤了!”
“是呀,谁能想到这马匪居然有胆子在半道上打我们的伏击?”另外一名连长道。
“他们不是一般的马匪,是正规军伪装的马匪,咱们不能用对付一般马匪的招数对付他们!”
“这演习导演组是不是故意的,这哪是演习,分明就是战斗!”一名军官牢骚不满道。
“事先已经讲好了,这一次演习就是动真格的,子弹那都是实弹,虽不允许瞄准要害部位开枪,可真打起来,谁还能顾得上?”
“咱们伤亡多少?”梁少峰问道。
“阵亡了五个,轻伤三十七个,重伤十一个!”
“五十三名战斗减员!”
“咱们的力量一下子减少了十分之一,可连对手一根毛都没有发现,这叫什么事儿?”
“营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在明。马匪在暗,虽然他们的人数不及咱们,可我们的任务是必须消灭这支马匪或者生擒他们的首领!”三连长罗大志道。
“可马匪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知道?”
“营座,我觉得这支马匪并不害怕我们,从他们故意在路上等我们,并伏击了我们看,这支马匪首领是一个不喜欢被动防御的人!”刘廷杰道。
“你是。他还会主动进攻?”
“对,他们是马匪,居无定所,但来去如风,马匪靠什么生存,自然是抢劫,所以,他们还会出来作案的!”刘廷杰道。
“他们明知道我们在找他们,还敢出来作案?”
“这是演习,不是真的实战。如果是真的,他们当然不会。可这是在演习,我们可以自由发挥,但是他们却必须按照导演组的命令扮演好他们的角色!”刘廷杰道。
“对呀,如果马匪都这么厉害,那我们根本没机会完成任务!”刘廷杰这么一解释,大家颓废的情绪顿时好了起来。
“老刘,你有把握吗,万一导演组没有给马匪下命令,那我们岂不是抓瞎?”梁子峰道。
“放心吧,导演组既然弄了这么一个任务,就不会不给我们完成任务的机会,这如果是真实战,今天的战损就不是这么多了!”刘廷杰道。
“那马匪真的再一次出来抢劫,我们该怎么办?”
“附近那个村子最富裕?”
“杨树沟!”
“地形如何?”
“地图!”
“看这是杨树沟的地图,东边和南边各有一条路进村,西面是大山,北面树林,如果马匪进村,就只有这两条路……”
“万一马匪不去杨树沟呢?”
“咱们封了往南的大路,给他设卡,他们都骑着马,必然要走大路,所以只要咱们把大路给他封死了,他们必然要往北走,往北必然要路过杨树沟!”刘廷杰道。
“对,这是个办法,不过,他们要是不往北走,或者就躲在这一带的山林里不出来咋办?”
“虽然天气转暖,可夜里还是非常寒冷,只要他们夜里生火取暖,我们就能凭借火光找到他们!”
“对,他们都骑着马,顺着马蹄印,就能找到他们的位置!”
“先设卡,封锁往南的大路,然后再循着马蹄印追,不过这一次要格外的心,不能再中伏了!”梁子峰命令道。
“是!”
黑山,演习指挥中心大厅。
“报告,蓝军正在往南的大路上设卡,同时派遣侦察兵沿着马蹄印搜索前进!”
“办法虽然笨了儿,但是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手段,马匪们骑着马,肯定不能钻林子,只能走大路,所以在几个关键的大路的节上设卡,这个做法到很正确,起码可以堵死马匪南窜之路,压缩他们的生存的空间!”何敬之评道。
“他们兵力单薄,只能这样了!”
“马匪方面有什么反应?”
“他们还在休整,还没有发现蓝军的动静,不过在之前,他们派出了监视蓝军的侦查人员,估计很快就会知道蓝军的动作!”
“嗯,保持通讯畅通,有消息马上报告!”
“是!”
“走,敬之兄,我们杀一盘儿去?”陆山对何敬之发出邀请道。
“好,反正左右无事,我就陪老弟杀一盘?”
等待的是枯燥的,尤其是这种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很多人都会找一事情来做。
有的人聊天,有的看书,还有的则进行一些娱乐活动。
反正总能找到自己可以做到事情,让自己在漫长的等待中不至于无聊。
当然,对于军人,最喜欢的还是做军棋推演的游戏了。
高级将领一般不太爱这种游戏,因为如果输掉了,那就太没有面子了。
所以这种游戏在中级军官中非常的受欢迎。
陆山鼓励东抗的军官们跟来自其他诸侯的军官们甚至外军军官进行交流。
了解别人也是强大自己的过程,虽然在交流中双方肯定会有所保留,但这种交流对拓宽军官们的视野是有好处的。
“心雨!”在这个男人扎堆的地方。女性。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性那是最容易成为焦。
作为法国观摩代表的翻译的齐珊珊。她有机会可以自由的进出演习指挥中心,当她的法**官代表暂时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是自由的。
“你怎么来了!”杜心雨一儿都不喜欢这个骄傲的就像孔雀的女人。
尽管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嫂子。
对于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铜臭味的女人,杜心雨本能的一种排斥。
杜家是没有齐家有钱,但是杜家的社会地位要比齐家高的多,而且杜家在国府内的人脉关系要比齐家深厚多了!
齐家肯把齐珊珊嫁给自己哥哥杜心武,何尝不是利用杜家的关系搭上国府的一些上层关系?
尤其是老蒋这条线,齐家一直都是苦于无门。
“心雨妹妹。人家好歹也在法国留学过,这一次是给法国来的皮埃少校做翻译的!”齐珊珊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心雨妹妹,这一下我有个伴儿了!”
“你不去找我哥,来找我做什么?”
“你哥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又不敢瞎打听,你知道的,他那个人不喜欢我过问他的工作!”齐珊珊埋怨道。
“原来你还不知道我哥在什么地方?”杜心雨玩味的一笑。
“你知道吗,我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就知道他来东北了,去了一线部队!”齐珊珊道。“你哥也是的,给蒋委员长当侍从武官不好,非要跑到这么个破烂地方来!”
“齐珊珊,你话心儿,别让我哥听到,否则他会不要你的!”杜心雨道。
“心武才不会呢,心雨妹妹,听你在东北大半年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快跟我?”
“我来这里不是玩的,是来工作的了,行了,我没工夫陪你,我的去工作了!”
“工作,你还在当记者?”
“是呀,不当记者,你养我呀!”杜心雨翻了翻白眼儿道。
“我哥呢,怎么没看到他?”齐珊珊感到奇怪,她那痴心的哥哥不是对杜心雨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的担任护花使者的吗?
“你齐放,没看到,可能去拍照了。”
“拍照,这里不是不允许拍照的吗?”齐珊珊惊讶的问道。
“那是针对别人,我们拥有战地记者身份的,除了明确不能拍照地方,其他方面不受限制,只不过照片洗出来后需要审核而已!”杜心雨解释道。
“是吗,太好了,那你帮我拍几张照片吧?”齐珊珊眼睛一亮,拉住杜心雨的道。
“心雨,你在这里呢,我到处找你!”沈曼云英姿飒飒的一路找了过来。
“曼云姐,你找我?”杜心雨大喜,总算可以摆脱这个缠人和粘人的齐珊珊了,该死的混蛋齐放,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这个家伙一定是看到齐珊珊,自己躲的远远了。
正在上厕所的齐放猛地一哆嗦,差儿没把黄色的液体浇到自己手上,这会儿,谁这么想自己,肯定不是杜心雨那个该死的女人!
“曼云姐?”
“这位美丽的姐是?”沈曼云有些愕然的望着齐珊珊。
“我叫齐珊珊,请问这位漂亮的女军官怎么称呼?”齐珊珊甜蜜的微笑道。
“曼云姐姓沈,齐珊珊,这一下你明白了吗?”杜心雨直接拉着沈曼云就从齐珊珊身边走开了。
“姓沈!”齐珊珊漆黑的大眼睛内露出一丝震惊,这个漂亮干练的女军官难道就是杜心武的未婚妻?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齐珊珊不禁双拳紧攥,眼中闪过一窜璀璨的火花,一股不屈的斗志散发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