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以为我认错人了,还特意靠近了一些,是他,没错!”熊斌道。
“王庆不是被关在南京老虎桥监狱,他通日的罪名难道已经洗清了?”何敬之惊讶道。
“部长,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意思?”
“王庆已经被放出来好几个月了,只是出来后,王庆并没有恢复公职,直接回家了,我们都以为这几个月在家中静养,但是没想到他会在北满!”熊斌惊讶的道。
“熊老弟,你确定没有看错?”何敬之还有些狐疑,王庆这人太有名气了,他跟陆姐的结婚和离婚都是轰动一时的新闻,而且他本人也是相当有才华,留学美国,以优异成绩从西军校毕业,不到四十岁就官居中将!
如此人才,那可是诸侯们争相招揽的对象,宋子文财雄势大,这才把他招之麾下,担任税警总团的第二任总团长!
税警总团那可是一支装备精良的精锐,虽然没有正式番号,可宋家的财力支持,无论装备还是人员都是国内最强的。
待遇更不必了,就连zy教导总队都眼红!
这王庆出来了,居然没有回税警总团,却只身来了北满,这情节有些诡异了!
陆山挖墙脚的本事也太厉害了,居然就这样挖了财神爷宋子文的墙角?
宋子文可不是好相与的人,陆山挖了他的墙角,他若是知道了。岂能善罢甘休?
这下有些麻烦了。就算是王庆自愿的。也不太好办。
“这个消息谁也别,如果真是王庆,他现在这辆列车上,那肯定跑不了,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何敬之吩咐道。
“部长放心,我不是那种鲁莽的人!”熊斌头应是。
“回去睡觉吧,别被人看见了不好!”
“是。部长,我这就回去!”
清晨,列车停靠在洮南车站。
181师按照编制是甲种师,按照一师三旅制度,除了教1旅之外,陆山还将原东北军第25旅张作舟一部分编入以及邢占清的独立旅合编后,整编为新的第181师。
第181师师长:张一吼,副师长:张作舟、邢占清。
参谋长:王庆,副参谋长:林南。
政治部主任:孟坚。
原教1旅一份为二,一团和三团留守。二团分出去,与张作舟的东北军25旅部分官兵组建第182师第二旅(番号暂定)。邢占清的独立旅为第三旅!
这样就搭起了第181师的骨架!
181是第二旅就驻扎在逃难,旅长有副参谋长林南兼任。
邢占清的第三旅则替代原来李海青的第十二旅驻扎王爷庙,为西部屏障。
虽然教1旅变成了第181师,编制扩大了,兵员也增加了一倍多,但真正有战斗力的部队还是原来教1旅的种子部队!
陆山是忍痛将部队稀释的,将林南的二团拉出去,独立成立一个旅,与原东北军第25旅混编,希望以此再带出一支雄师劲旅出来!
另外,从一团和二团抽调了大量军政干部,支援邢占清的第三旅,帮助第三旅迅速成长。
但这样做的后果是,第181师兵力增加了,可战斗力却似乎并未有增加,尤其是攻坚能力还出现了下滑!
但这都是成长必须经历的阵痛,教1旅要发展壮大,就必须经历这样的阵痛,这是无法避免的。
三个月的磨合和整训,181师元气早已恢复,缺少的只是一战证明自己而已!
整编后的181师还是种子部队,未来东抗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支181师,需要的是更多的181师,这样才能与日军的强大师团对抗。
“报告陆总司令,第181师副参谋长兼第二旅旅长林南向您报道!”
“林大哥,快坐,我们有两个月没见了!”
“陆总,是两个月零三天!”林南大声道。
“呵呵,林大哥的记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记得这么清楚!”陆山笑呵呵道。
“可惜呀,林副参谋长不是女人,这话要是从一个漂亮姑娘嘴里出来,那就有特殊的含义了!”秦时雨打趣道。
“别提老秦这个闷骚的家伙,林大哥,坐下话!”陆山招呼一声道。
“是,陆总!”林南被秦时雨的老脸一红。
“独自领兵,还习惯吗?”陆山问道。
“还行吧,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的,闹了不少笑话!”林南不好意思的道。
“听,你被张一吼骂了?”陆山问道。
“陆总,您别怪张师长,是我自己不争气,总想着依靠别人,现在明白了,这做团长和做旅长就是不一样!”林南道。
“怎么不一样?”陆山笑呵呵问道。
“这做团长,也就管上一两千人,各司其职,习惯了,倒也没什么,反正部队都有条例,规矩,照做就是了,就算打仗,也是上面分配任务,咱们完成就是了,可当旅长就不行了,一切都得自己拿主意,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上头不管,都得自己琢磨!”林南道。
“一个人坐什么位置,就得承担什么责任,林大哥,本来我是想让三团分出去的,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把你的二团分了出去,你明白为什么吗?”陆山问道。
“为什么?”
“你性子沉稳有余,魄力不足,简单来就是缺乏决断力,这是未将者一个巨大的缺陷,我把你分出去,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一旦你没能够在压力下成长起来。发现并改正自身的毛病。后果非常可怕。你明白吗?”
林南闻言,顿时惊出一声冷汗。
如果自己不堪造就,是不是从此就要离开一线指挥官的岗位,然后专职当一个参谋官了?
“当然,你也是有优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你放到这个位置!”陆山道,“我对181师的要求很高,不但攻略如火。还得不动如山,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林南明白,181师需要一个崇尚冒险进攻的师长和一个可以抵御强敌不动如山的副参谋长!”林南瞬间福至心田道。
“对,我要的是一支攻守兼备的部队,现在看来,我的选择并没有错!”陆山笑道。
“忘记进攻,对一支军队来,那是必败无疑,可如果忘记防守,同样也是慢性自杀。无论进攻和防守,我们都要做到最好。作为一名中**人,我们必须牢记心中!”陆山道。
“是,林南记住了!”林南郑重的道,从一名武者,到一名土匪,如今成为一名军人。
林南完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蜕变。
“陆总,林南有个事想问一下?”林南犹豫了一下,问道。
“什么事,你问吧。”陆山了头。
“陆总,大姐她最近还好吗?”林南声问道。
“玉琴,她很好,放心好了。”陆山了头,又加了一句“你们不必担心,玉琴姐弟俩现在很好。”
“谢谢陆总!”林南深呼吸一口气,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问的,是代表当初跟林老爷学武的师兄弟问的。
如今这些师兄弟们,有的在战斗中牺牲,有的则立功受奖成了军官。
还有一些伤残的,则黯然离开了军队,复员或者远离了一线战斗岗位。
“谢我什么,玉琴和虎子帮我良多,照顾她们也是我应该做的!”陆山道。
下一站是郑家屯。
大战已经过过去四个多月了,但空气中似乎还嗅到一丝淡淡的硝烟的味道。
高家窝棚,在战斗中完全成为废墟,战后,百姓们重新回到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园,他们已经找不到当初自己的房子和曾经温馨的那个帮他们遮风挡雨的家了!
不管怎么,故土难题,大部分百姓最后还是回来了,他们开始重建家园,驻军也出动了,帮助清理废墟瓦砾,甚至是重新规划,一个崭新的村落正拔地而起!
战争不仅仅是杀戮,对人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也是一个极大的破坏,原来的良田,战争过后,变得坑坑洼洼,满目疮痍!
还有大战留下的堑壕沟壑,那真是千疮百孔。
修建新房,平整土地,利用已经开挖的堑壕,因地制宜做成沟渠,引东辽河的水灌溉土地!
自从东抗第183师的官兵来到这里,高家窝棚悲惨的过去就成为了历史。
数千官兵放下手中的刀枪,却来帮助老百姓造房子,平土地,修沟渠,这看起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他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虽然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天天有,士兵们也需要训练,但每逢周六或者周日,官兵们都会出动,帮助遭受战争创伤,损失惨重的老百姓重整家园!
田头上,上书“人民子弟兵”五个金黄色红旗迎风招展,田地里到处都可以看到身穿灰布军装的士兵,他们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拿着锄头,赤着脚,卷起裤卷儿,低着头,不停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劳动工具,挥汗如雨!
一片片沟壑被填平,成片的良田被恢复,有的已经播下了种子,成片的嫩芽破土而出,硬着和煦的春风,快乐的成长着!
不时看见田边奔跑玩耍的孩子,他们肆意奔跑,放声大笑,不时的引起田地里辛勤劳作的父母一抬头,会心的一笑。
虽然战争令他们失去了曾经的家园,可是现在,他们却并不感到悲伤,因为他们看到了更为幸福的未来!
还有,他们再也不怕自己的生存的土地和家园被人夺走,肆意侵略了!
因为他们有了保护他们的人,那就是在那支“人民子弟兵”!
多少年轻的农家子弟都羡慕的望着那些穿着灰布军装挥汗如雨的军人,但是想要进入这支军队,那是不容易的。
东抗招兵是非常严格的,虽然制定了临时的预备役制度,但要当兵,可的过五关斩六将,身体素质和文化素质还有政治出身等等,稍微有一项不合格都不行。
但是,也不是彻底的断了你的军旅梦,没选上的,可以加入民兵队伍,城市的可以加入治安巡逻队,一样可以参加军事训练,作为预备兵员,拥有替补的资格!
如此热火朝天的场面虽然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但只要有东抗驻军的地方,军民鱼水关系是被陆山作为军队建设重来抓的,陆山在部队设置政治部主任就是专门负责这项工作的,老蒋就是因为这个质疑陆山这么做有学习“苏俄”的嫌疑。
不过陆山为了让老蒋同意自己这么做,政治部主任这个职务原则上必须由“gmdy”来担任,这样老蒋才没有继续揪着不放。
为了查看战后重建工作,陆山决定专列在郑家屯暂停半天时间,这是他做出的临时决定!
其中也不乏应为何敬之等人的原因在内。
“厚德老弟,真的很难想象,这片土地在数月之前刚经历过一场惨厉的厮杀!”何敬之望着平整的农田,错落有致的沟渠,还有不远处那一排排崭新的村落,发出无限的感慨。
这个陆山上马治军,下马管民,都做的如此出色,这样的人要是被“gcd”或者其他人拉拢过去,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人对蒋委员长的威胁要比那些人大多了!
要不要将所见所闻上报呢?熊斌亦步亦趋的跟着何敬之,心中暗自思量着。
“战火一起,苦的还是老百姓,我们这些当兵的,保家卫国那是我们应有的责任和使命,唐太宗李世民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当政者不能明白这个道理,视老百姓如仇寇,那他也就离覆亡不远了!”陆山道。
“老弟得对呀,我们发动革命,北伐,完成先总理遗志,不就是为了换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吗?”何敬之道。
“可是现在有很多人早就不记得先总理的遗志了,他们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权势而强取豪夺,各自为政,致使民不聊生,这些人嘴上的动听,其实跟土匪民贼差不了多少!”陆山道。
“老弟太过偏激了,国府当中大部分人还是好的,他们都还没有忘记先总理的遗志,还没有忘记三民主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