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虽然我们两家报社之间有些纷争,可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齐放道,“我只是一个摄影记者,政治的事情跟我无关!”
“可我是一个时政记者,所以,你最好还是别跟着我,省得把你连累了!”杜心雨道,“你父亲费劲心思把你送进《申报》,也是希望你上进!”
“不,心雨,你知道我的想法,我是想跟你在一起的,但是我爹他希望我留在他身边顺便帮他……”
“好了,我不想听你这些,你让不让开?”杜心雨不耐烦的质问道。
“不让,心雨,我不能让你再受到伤害了!”齐放很坚决的道,“我要保护你!”
“得了吧,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保护我,不拖累我就不错了!”杜心雨讥笑道。
“我是男人,应该保护女人!”
“行了,不让我瞧不起你,齐放,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知道的,别到时候受了伤找我哥告状,告诉你,我可不吃那一套!”杜心雨道。
“心雨……”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哥都没这么叫过!”杜心雨怒道,她的耐心本来就有限,要不是看在齐放维护自己精神可嘉的份儿上,她早就一脚踢出去了!
“雨,你真的不能去了,上一回那个姓冯的不是了,擅闯军事禁区,那被打死了都没地方理去!”齐放恳求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直接闯禁区呢?”杜心雨反问道。
“不是?”
“齐放。你是不是觉得我杜心雨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女人?”杜心雨鼻子都气歪了。
“心雨。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齐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边从来没缺过女人,在上海,你跟圣约翰大学的一个女学生,她是叫什么晓月的吧?”杜心雨冷笑道。
“晓月,心雨,你怎么知道?”齐放一惊,这么隐秘的事情。杜心雨一个女孩子,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那是我的事情,我已经多次警告你了,不要再纠缠我,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ok!”
“不,心雨,那个晓月我只是逢场作戏。何况现在我给你在一起,早就不跟那个女人联系了!”齐放辩解道。
“逢场作戏。哪一天你会不会在那个晓月面前对我也是逢场作戏的?”杜心雨冷笑道,“你们男人的甜言蜜语我杜心雨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心雨,你现在跟东抗走的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齐放道。
“齐放,你别忘了,你们《申报》跟东抗可是关系很密切的,你代表《申报》,这话就不怕被你们的史社长找你的麻烦?”杜心雨道。
“我是我,史社长是史社长,大不了我不干了!”齐放道。
“没时间跟你废话,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你该干嘛,干嘛去!”杜心雨道,“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最讨厌的就是花心的男人了!”
“心雨!”
“了别再跟着我,心我踢爆你的……”杜心雨怒道,“该死,非得逼我爆粗口,爹,不淑女就没有人要。”
齐放吓得大腿忍不住的夹了一下,这太黄太暴力了,杜心雨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如此家世出身,怎么能够这样呢?
连续回头看来两次,终于没有再看到那个令她心烦的身影,这才快步的朝前面走了去。
陆山在开会,冯云没有去打扰,而是直接去了门卫处,就在哪里等着杜心雨过来。
但是他左等右等,居然没有等到杜心雨的出现,这让他感到奇怪,从东抗宣传部到东抗总部,就算是走路的话,十分钟也倒了,怎么都二十分钟了,还没有看到杜心雨的人影呢?
难道郭爽这个宣传部长谎报军情,应该不会,这么大的事情,他要是谎报的话,那不是自己找抽吗?
可按照郭爽的法,这杜心雨早就该来了。
“冯秘书,冯秘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到秘书处的办事员一路跑过来,冯云惊讶道。
“安全保卫局的罗处长电话,请您接一下?”
“罗阎王?”冯云一惊,忙起身道,“走!”
忽然想起杜心雨的事情,又回头来嘱咐了一下哨兵道:“看着儿,无论如何不能让闯进来,还有,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
“是!”
“罗阎王?”冯云拿起红色保密电话。
“冯大秘,我找陆总?”罗青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过来。
“陆总在开会,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对我?”冯云问道。
“这事儿你怕是做不了主,我这来了一个大麻烦!”罗青山压低了声音道。
“还有你罗阎王解决不了的麻烦?”冯云呵呵一笑道。
“这回真是一个大麻烦,不了,陆总什么时候结束会议?”罗青山问道。
“这可不准,今天的会议连我都没资格参加!”冯云道。
“连你都没资格参加,这可麻烦了,你估计需要多久才能结束?”罗青山问道。
“这个至少还要半个时吧!”冯云估计了一下,会议本身就推迟了一个时,现在会议室的大门紧闭,估计里面正在激烈的讨论呢,这可是关系到东抗的发展的大计。
“好吧,会议结束后,你马上给我打个电话,我这里走不开,不然我自己亲自过去等了!”罗青山道。
“罗阎王,你忙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不能过来了?”冯云有些奇怪道。
“冯大秘。告诉你。你可别告诉陆总。我让人堵在办公室出不来了!”罗青山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你被人堵在办公室内出不来了?”冯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令日人间谍闻风丧胆,恨之入骨的罗阎王居然被人堵在自己办公室内出不来了,这可是真是天下奇闻了!
“别提了,谁会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早知道我在办公室内留一个后门了,这下一世英名尽丧了!”罗青山道。
“我。你怎么回事,你罗阎王可不是怕事的人,在你的地盘上,谁还能把你怎样了?”冯云顿觉问题有些严重。
“也不是什么大事而,就是这姑奶奶太厉害了,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我呢,动脑子可以,动手就更不行了。”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安全保卫局闹事,他活的不耐烦了!”冯云厉声喝问道。
“冯大秘。这事儿咱们理亏在先,哎,不了,等陆总开完会再吧!”完,罗青山挂了电话!
“这罗阎王怎么回事,还我们理亏了?”冯云心中疑窦丛生,什么时候咱们还办过理亏的事情?
“冯秘书,要不要让伍大队带人去看一下?”冯云的根本,助理黄提醒一声道。
“不用,罗阎王能打电话给我,明事情还在控制之中,咱们万一闹大了,不好收场,你在这里盯着,陆总开完会出来,那就告诉他,我去安全保卫局了,另外给安全局三处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冯云吩咐道。
“好咧!”
“记住了,有些话不要胡,在我没回来之前,一切照旧!”冯云再一次叮嘱。
冯云迅速的整理的一下衣服,叫了一辆汽车,离开了总部。
安全保卫局,三处。
“杜姐,请喝茶!”胡老虎一边摸着自己青紫的脸颊,一边笑着送上了一杯清茶。
“哼!”杜心雨冷哼一声,似乎对胡老虎的讨好并没有放在心上!
“杜姐,其实,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虽然是记者,可身份敏感,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们也没办法向令尊交代不是吗?”胡老虎讪讪笑道,“令尊可是dg元老,要是怪罪下来,我们这些人物实在扛不起那个责任不是?”
“我知道你们没有那个胆子,谁,是谁让你们派人跟踪我的?”杜心雨质问道。
“是我!”罗青山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杜姐,对你的跟踪监视是我下的命令!”
“罗青山,人称罗阎王,北满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人物,破获多起日本间谍案件,号称是间谍杀手!”杜心雨微微一怔,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人物给盯上了。
“杜姐知道的蛮多的吗,看来,我们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罗青山微微一笑,“杜姐是兴师问罪来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罗青山,我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但是也请你们尊重一下别人,我不是日本间谍,我只是一个记者,有你们这样的对待一名文化界人士的吗?”杜心雨质问道。
“我以为杜姐会你是武术界人士呢,原来你还是文化界的文明人?”罗青山微微一笑,不无讽刺挖苦道。
杜心雨脸颊微微一红,刚才她是出手重了些,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份,恐怕普通人的话,即便是有理,这么硬闯进来,恐怕也不会像她这样完好无损了!
武功再高,那还能挡得住子弹?
“罗青山,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把你们的行为报道出去,看你们怎么面对中外国际的舆论?”杜心雨威胁道。
“杜姐,好像我们仅仅只是对你进行了跟踪保护,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吧?”罗青山道,“是我的人阻扰你采访了吗,还是我的人破坏了你跟心上的约会,还是其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这……”杜心雨一愣,确实,她也清楚,自己被人跟踪监视,但是这些人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和采访有任何的影响,有时候,她甚至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老手,否则做不到这样的程度的。
起初她以为是日本人,后来经过几次观察后,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人”。
再接下来,杜心雨很快就发现这些跟踪自己的人来自东抗安全保卫局。
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她也不会主动的捅破双方这种默契了。
“我的人什么都没干,只不过是多关注了你一下,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人,杜姐,你这样做不觉得过分了吗?”罗青山质问道。
“你这都是狡辩,你们凭什么派人跟踪监视我,我是犯罪了还是干了什么坏事?”杜心雨道。
“杜姐,我们安全保卫局有权力怀疑任何一个人可能危害我们的安全,同时我们也有义务保护我们的民众的安全,这是《东北抗日民主zf安全保卫法》赋予我们的权力,所以,对你的跟踪调查以及保护都是合法的,只是没有通知你而已!”罗青山道。
“我怎么不知道又这样一部法律?”
“这部法律对一般人来,基本上没有任何关系,只有特定身份的人才会有可能适用!”罗青山道,“杜姐不知道也不奇怪,但现在杜姐不是已经知道了?”
“你们怎么可以在民众不知情的情况下制定这样一部法律?”杜心雨不满道。
“请问杜姐,法律条文浩瀚如海,民众是否每一条都那么清楚,你又知道多少部法律呢?”罗青山反问道。
“起码我知道,你们的做法是在侵犯人权!”杜心雨道。
“杜姐莫非是想要将我们安全保卫局告上法庭?”罗青山嗤笑一声。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你们认错的态度好的话,本姐或许会网开一面,不计较你们之前的行为,但让后就不可再犯了!”杜心雨道。
“杜姐,怎么才算是态度好呢?”
“第一,不准在派人跟踪我了,我不是弱质女流,你也看到了,你的手下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想如果是跟你手下同等货色的人应该上不了我,第二,郑重的向我赔礼道歉,这第三嘛,我要一张战地记者证,你们得帮我搞到!”杜心雨提出桑格条件道。
“杜姐,第一条和第二条都好,但是这第三条,恐怕我不能答应你,这可不是我能力所及的地方。”罗青山微微一笑,杜心雨这是借题发挥,目的是冲着战地记者证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