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郭爽,这一次我们可算把这只汤老虎得罪很了!”陆山听着冯云的禀告,摇头苦笑。
但是他也不得不,郭爽把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的策略无疑是正确的!
虽然中间有不实之处,可那也都是瑕疵,丝毫不影响大方向。
先虚心承认错误,明原因,摆事实,讲道理,加上本来东抗早已竖起来的抗rì大旗,现在又被土匪围困于沽源,这很显然成了弱者一方!
而汤玉麟这个时候居然还向一支抗rì队伍找麻烦,甚至还用这种无赖的方法为自己不派兵救援找理由!
舆论一下子倒向了东抗这一边!
东抗是做的部队,不问自取,占了沽源不,还把人家的县长、局长一股脑的抓了起来!
这确实是错,可东抗也明了,只是临时看管,又没有伤及那些官员的xìng命。..
至于另外委任官员,也了,这是临时的,真的都在监狱里蹲着,总要有人做事吧?
这也是不得已,当然,东抗不信任沽源的官员是不对的,采取这种极端手段也是不对的!
这也是要谴责的,但是这种谴责在新闻报纸一边倒的情况下,就显得可有可无!
相比而言,汤玉麟在面对同袍兄弟被困,却揪着一事不放,却不派兵救援,这可就涉及大是大非了。
何况这一次东抗物资车队遭遇土匪联军围困,其中有rì本情报机关的推手,甚至就有rì本人在土匪联军暗中指挥!
汤玉麟不是大骂rì本人无耻。不接受伪职的吗?难道他嘴上的“抗rì”都是在耍嘴皮子。为了博得一个抗rì的名声给国人听的吗?
还是想绑架民意。给他在对抗张汉卿的筹码上加分?
这些铺天盖地的骂声,可真是捅到了汤玉麟的腰眼儿上了,他是贪财好sè,任人唯亲也不加,甚至刮地皮,以“禁烟局”的名义种鸦片谋取暴利,这都不错。
可要他跟rì本人狼狈为jiān,背地里当汉jiān。他老汤可是第一个不承认!
好歹结拜兄弟死在rì本人手里,他要是投靠了rì本人,岂不是不仁不义。
再了当汉jiān,那是要被万世唾骂的,这名声可比当土匪臭多了,而且还是臭不可闻,将来还会祸及子孙,这个他是绝对不干的!
陆山倒是希望可以通过这件事把汤玉麟这个家伙给从承德弄走,要知道历史上这位汤zx可是一枪不放丢了热河,而他则带着数十车的金银财宝安全的撤回关内。
要后来汤玉麟也还算有些骨气。没有屈服rì本人的,但是现在。他不过是一个贪图享受的军阀而已,而且他的“抗rì”也就留在口头上,行动上却半分都见不到!
也就是把rì本人任命他伪职的文书退回去,让人觉得他还算是一个中国人!
至于他主政热河犯下的是罪恶,那可就罄竹难书了,就种鸦片,祸害自己老百姓这一桩,就足以宣判他的死刑了!
历史上犯下滔天罪恶的人最终活了下来,有的还安享晚年,这不得不只有在传承了五千年“仁恕”文化的中国才有这样的可能,当然,如果这个人坏到没边儿了,那实在是取死有道了,哪怕是有一闪光,最终都会得到宽恕。
中国的老百姓是最善良的,最懂宽恕的,但是有的时候宽恕并不能换来和平和理解,反而在别人眼里,这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在rì本人眼里,中国人讲的所谓“仁”道和“恕”道,不过是自己软弱而不得已采取的办法而已!
一个学了中国上千年文化的rì本,从中学到了些什么呢?除了把自己的文字拆的七零八落之外,我看是没别的。
但是偏偏学到的人却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自我标榜自己代表了东亚文化的最高水平!
一个生理上的矮子,总想着在思想成为巨人,这就如同一个三岁孩子,拿了一把一百斤的斧头,本想砍柴,却没想到先把自己的一只脚给砍掉了!
题外了,呵呵。
汤玉麟最终还是派兵了,驻防赤峰的骑兵第十旅,旅长石文华,率59、61两个团星夜出发,驰援沽源!
草原上温差很大,十月的草原到了夜里令下二十度那都是常有的事情,下雪之后更冷!
后半夜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人要是在外面,如果没有御寒衣物的话,要不了一个时就能被冻得浑身僵硬,两时就能冻死人。
所以每当雪后,草原上因为没有足够御寒衣物冻死的牧民和牲畜有非常之多,如果是灾荒之年,那就更多了!
这批御寒的棉衣和棉被对东抗来那是非常重要的,不论对老百姓还是东抗的官兵而言,都是一样的,这批物资运回去,冻死和冻伤的人就会少很多!
这可都是一条条人命呀!
“韩先生,我打算今夜偷袭土匪联军,争取将其击溃!”博尔术命人请来了韩致翔,对他出了自己的想法!
“偷袭,这是一个好办法,土匪们一定想不到我们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还会出城主动攻击他们,但是我们只有不到一千人的战斗力,如果要取得较大战果的话,你至少要带走三百人!”韩致翔了头。
“韩先生跟总指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凌寒笑呵呵道。
“哦?”
“刚才在城门上,总指挥就对我,让我给他准备三百人,韩先生一口了这么一个数字,这不是英雄所见略同?”凌寒解释道。
“呵呵。”韩致翔微微一笑,“我在狱中也多有听你们东抗,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一支抗rì的队伍。瑞五这两天算是见识到了!”
“韩先生。你觉得我们能在沽源坚守几rì?”博尔术问道。
“总指挥想守多久?”韩致翔反问道。
“自然是时间越长越好了!”博尔术道。
“沽源地处边塞久战之地。此地民风彪悍,如果能够从本地民众募得一支兵马,许以武器,保守估计,可以守一个月!”韩致翔道。
“韩先生,军中无戏言,咱们能守一个月?”凌寒吃惊的瞪大眼珠子问道。
“这是保守估计,其实外部的局势变化也会影响到我们守城的时间。比如土匪联军兵力是否会增加,还有我们的援军会在什么时候到达等等!”韩致翔道。
“那为什么是一个月?“
“凌团长,我问你,如果援军在途中遭遇堵截,或者遭遇大风雪,那会出现怎样的情况?”
“如果那样的话,十天半月之内我们都未必等到援军!”博尔术忧郁道。
“所以沽源可守,但不可久守,咱们必须有一个突围的计划,一旦情况有变。我们必须杀出去!”博尔术道。
“就目前而言,我们还无需如此。且看今晚夜袭战果如何把!”韩致翔道。
“韩先生能够帮我们招募多少兵员?”博尔术问道。
“只要总指挥出得起钱,给的了武器,三天之内,我给你一千士兵!”韩致翔竖起三个手指头道。
“军中无戏言,韩先生,你可愿立下军令状!”
“当然!”
“好,我就给你五万大洋,这一路缴获的土匪的枪支弹药全给你,能否在三天之内给我招募一千士兵!”
“放心,瑞五必定做到!”
“好,那我们就定了!”博尔术严肃道。
“一言为定!”
“张二牛!”
“到!”
“你带一个排协助韩先生,告诉他们,他们现在就是我的班长、排长和连长,只要能把部队搭起来,他们就是班长、排长和连长!”
“是!”张二牛敬礼道!
夜幕下的草原如同蒙上了一条面纱,神秘而又朦胧,奔流不息的闪电河如同一条银丝带在脚下飘向远方!
北风轻轻的吹着,枯草沙沙作响。
马蹄裹布,马嘴含着嚼子,一支三百人的骑兵悄悄的通过北门,提前放出去尖兵早已将土匪的游骑给灭掉了。
“都听好了,不要出声,呈棱形攻击阵型,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冲营,不要给我节约子弹,给我往人多的地方招呼,除了留一个基数自卫之外,全部都给打出去,听明白了吗?”
“总指挥,您就瞧好吧!”
“每人十颗手雷,听我的命令,我扔,你们就扔,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大牛,你听,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除了风声,还有什么,困死了,这都大半夜了……”
“不对,大牛,这是马蹄声,你听!”
“马蹄声?”叫大牛的土匪睁开惺忪的睡眼,仔细倾听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再听了一会儿。
然后一抬头,立马眼珠子就瞪圆了,虽然夜很黑,但是他还是能看到远处一条黑线如同闪电一般突袭而来。
“敌,敌袭……”大牛惊恐的叫了起来。
刺儿的声音骤然响起,土匪联军唐二虎部顿时sāo动了起来,土匪们纷纷跳起来,穿衣服,拿枪,跑向自己的战马!
但是为时已晚!
博尔术一马当先,如同一只利箭shè入土匪营地,那拒马对马术jīng湛的骑兵来,根本没有多少作用,何况在没有任何反击的情况下,骑兵们可以轻松的驾驭战马冲进营地!
“扔!”
三百人形成一个棱形冲进土匪营地,在博尔术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都将早已拧开的手雷引线咬下,然后在马鞍上磕一下,扔向了马厩!
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数百匹战马顿时受惊,玩命的冲出马厩,而正好跟冲到马厩前的土匪们正好撞了一个正着!
战马受惊,不顾一切的想要冲出来,而土匪们手忙脚乱的,一个推一个,黑夜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
于是,一场惨烈的践踏事情就发生了!
“冲!”博尔术的战术就是冲,哪儿乱就往哪儿冲,然后丢炸弹,尤其是往人堆和马厩里扔,绝不恋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