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陆山关起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今晚不定还要来一次夜探袁府!
他已经有这个想法了,松田既然住在袁府,那董胜堂也极有可能关在袁府,救不救人倒在其次,要是能搞清楚董胜堂的情况和位置也是不错的。
弄好这一切,陆山将一切放在枕头下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也算是难得的忙里偷闲。
咚咚……
陆山一扭头,朝房门望去。
“客人,要热水吗?”旅馆跑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来一壶吧,正好泡茶!”陆山起身去开门,将跑堂的放了进来。
“客人,天就快黑了,您是在店凑合一下,还是出去吃饭?”跑堂的拎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
“再吧,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趟!”陆山道。
“好的,您随时吩咐,不过最好不要超过八钟,否则厨房就没人了!”跑堂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客人您歇着,有事您支应!”跑堂的头哈腰的下去了。
陆山刚泡了一杯茶,准备喝,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这回是伍子的声音,陆山放下茶杯将人放了进来!
“怎么样?联系上了?”陆山问道。
“联系上了,袁夫人答应见面,地在泰和酒家,时间是六半,天字一号包间!”伍子道。
“现在才不到五,也就是一个半时后?”陆山一抬手腕看了一下时间道。
“嗯,王勇安排去了,我们六钟过去!”伍子了头。
“好,就这样!”陆山了头。
六钟,陆山与伍子都换了一身衣服,陆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教书先生,一身长袍,戴着眼镜儿,脖子上还围着一条褐sè的围巾。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伍子则打扮成一个跟班,吊带裤,鸭舌帽,外面套着见老旧的坎肩。
泰和酒家,桦南城内并不算有多大名气。不过这是袁夫人娘家的产业。选择在这里见面,至少隐秘xìng可以得到保证!
进入酒家,吃饭人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也就是四五桌的样子。
“客官,您吃饭呢?”
“定了位置,楼上包间天字第一号!”
“好叻,您随我来!”跑堂的似乎已经得到了消息,眼珠子一转。马上就带着陆山与伍子蹬蹬的上楼了!
王勇早已等候多时了,见到陆山与伍子迎了上去:“大少爷,您来了!”
“嗯,客人什么时候到?”陆山随手将礼帽和围巾脱下交给了王勇问道。
“已经出来了,一会儿就到!”王勇头道。
“我们先进去!”陆山头,抬脚走进天字第一号包厢!
“客观,您们吃儿什么?”跑堂的恭敬的问道。
“先照你们拿手的上七八个冷蝶吧,至于热的,待会儿我们再!”陆山吩咐道。
“好嘞。您候着!”跑堂眼睛一亮。
“陆总,咱们可不是来谈事的,不是来吃饭的?”跑堂下去后,伍子声提醒道。
“知道,咱们是既谈事也吃饭?”陆山了头道。“你们都别杵着呢,都坐下。(首 . 发)”
“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公子下人的,就算在袁夫人面前也不用装嘛!”陆山笑道。
“是!”
两人虽然答应一声。却都站在那里一步不动,陆山也不好强逼他们。爱站着就站着吧。
“待会儿,伍子开门,王勇你坐下陪客!”陆山吩咐了一声。
“明白!”
大约过了十分钟,门外传来一阵碎步的声音,光听脚步声就知道这不是成年男子。
“大姐,就是这间!”跑堂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你下去吧,不要过来打扰!”一个很磁xìng的女声吩咐了一句。
“是,大姐!”
敲门声响起!
伍子双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快步走了过去,将门从里面拉开,一位姿容貌美,体态端庄的年青夫人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梳了一条长长的鞭子,面容姣好。
陆山起身走了过去:“这位一定是袁夫人了,在下姓陆,单名一个山字,冒昧之处,还请袁夫人见谅!”
“陆先生有礼了!”于烟萝微微一个欠身,唇红齿白,显示出极其良好的家教!
“袁夫人,请!”陆山伸手邀请道。
“陆先生,请!”于烟萝并没有正眼瞧陆山,而是微微低着眉毛,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传统的贤妻良母,这袁香城真是瞎了眼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居然不懂得珍惜,当了汉jiān不,还在外面花天酒地,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这种不幸福的婚姻早就该结束了!
“不知道袁夫人的口味,冒昧的了一些菜,还请见谅!”分宾主坐下后,陆山与于烟萝对面而坐,王勇坐在左首两人之间作陪!
“陆先生客气了,烟萝自从嫁人之后,还是第一次与外人同桌呢!”于烟萝微微一抬头,与陆山目光相对,旋即又闪到了一边!
“呵呵,我们也别这么客套了,其实,今天约袁夫人来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些事情,还请袁夫人不吝相告!”陆山抱拳道。
“陆先生的来意我大致知道,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到陆先生!”于烟萝道。
“这个没关系,袁夫人肯来,足以明诚意了!”陆山一笑道。
“尊夫所作所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投靠rì本人,卖国求荣,充当欺负我们中国人的打手,这一是不能够饶恕的,我们对于汉jiān是从来不手软的,所以,希望他能够悬崖勒马,不要再给rì本人做事,祸害自己同胞!”
“陆先生。如果你要是想让我去服袁香城,那您就不必浪费唇舌了,他是不会听我的!”于烟萝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道。
“为什么,莫非连夫人的话他也不听了?”
“他何曾听过我的话?”于烟萝凄然一笑道,“不怕陆先生您笑话。今天他还跟我大吵了一场呢!”
“哦。这是为何?”
“他要我搬到金矿去住!”于烟萝凄声道。
“搬到金矿上,难道袁香城死心塌地的要跟着rì本人顽抗到底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跟着rì本人死心塌地,但是我知道,他是想把我送道清水十三那个老sè鬼手中!”
“混账!”陆山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这世上真有如此卑劣的男人,居然为了自己不惜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别人。
“这还是人吗!”伍子和王勇闻言,都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袁夫人,你答应了吗?”
“没有。我就算死也不会搬去金矿的,我辛辛苦苦维持这个家,到头来换来什么,原本我还对他有一丝期望,浪子回头金不换,可现在,我死心了,绝望了!”
“袁夫人,你做的对。对于这样的人,你不能屈服,否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陆山道,“陆某问一句,下一步袁夫人有何打算?”
“对袁家来。我始终是一个外人,既然袁香城如此绝情,那我又何必在恋栈这个家呢?”于烟萝道。
“您打算怎么做?”
“按照当初的约定,要么他走。要么我走!”于烟萝道。
“离婚,这倒是一条可行的法子。不过这袁香城未必会答应,再,他既然要把你送去金矿,一来是作为人质,二来必定是答应了rì本人,这么一来,你要是不从的话,很可能会来硬的!”陆山道。
“他还没这个胆子吧?”于烟萝有些傻道。
“这些年他在外面干的事情,有哪一件是胆的人能够干得出来的?”
“陆先生,那我该怎么办?”于烟萝问道。
“别急,他应该是才跟你摊牌,应该还有一段缓冲的时间,非到不得已,他该不会直接对你用强的!”陆山分析道,“你跟我,最近府里有没有来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
“来什么人?”于烟萝想了一下道,“是来了十几个rì本人,住进了后院,为首的是清水十三的副官,叫什么松田的,住了大约有一个星期了,每天夜里,我听红,那院子里断断续续的有惨叫声传出,很恐怖……”
陆山三人闻言,骤然眼睛一亮,他们要找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后院之中。
“可以跟我们描述一下那个院子的情况吗?”陆山问道。
“可以,那个院子原本是府内堆放杂物的地方,还有一个地窖,是用来存放过冬蔬菜的,他的位置是坐进第三个房间内,拉开地上的一道铁板,就可以进去了……”
“太好了,袁夫人,你提供的这些情况对我们太重要了!”陆山喜悦道。
“袁夫人,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伍子在于烟萝的叙之中,已经用铅笔画好了一张草图。
“嗯,就是这样的,一儿都不差!”于烟萝仔细看了草图,了头。
“还有一件事麻烦袁夫人,我们想知道袁府内的防卫情况,那里有人站岗,那里暗藏了人,巡逻的人又是怎样换班的,以及府内地形房屋的位置和构造等等!”陆山道。
“袁香城的事情我一向不管,你们要知道的这些我不是很清楚!”于烟萝为难道。
“这样,袁夫人,我们不一定现在马上就要,给你一天时间,你能不能帮我打探到这些,不需要太详细,把你看到的告诉我们就可以了!”陆山道。
“这个倒是没问题,我在袁府的行动还是zì yóu的!”于烟萝了头。
“袁夫人,我提醒你一,rì本人的那个院子你就不要去了,免得被怀疑,也会给你带来生命危险!”陆山提醒道。
“我知道了!”于烟萝了头,对陆山的提醒十分的感激!
“袁夫人,菜都了,不妨吃一儿吧?”陆山邀请道。
“多谢陆先生,我已经吃过了,这桌酒席就算我请陆先生的,您和两位兄弟慢用,我先告辞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于烟萝起身告辞道。
“这怎么好意思让袁夫人你破费呢……”
“大姐,大姐不好了,姑爷来了!”包厢门外突然出来跑堂急促的叫唤声。
“啊!”于烟萝顿时大吃一惊,旋即花容失sè,自己这大晚上的,从家里出来,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坐在一起,虽然并不只有她们两人,可要是被袁香城撞见了,明天恐怕全城人都知道了,到时候她的名声……
于烟萝不敢相像,自己会被成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尤其是袁香城那张破嘴,更是会不会放过这样一次恶毒攻击自己的机会,一旦自己德行有亏,她就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她在袁家本来就并不怎么得人心,要不是碍于老爷子的遗愿以及她素来的好名声,袁家人找不到他的把柄,现在可好,一旦被袁香城撞进来,那她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流言可畏,谁会去深究这里面真正的原因呢?
从于烟萝眼神中的恐惧,陆山瞬间明白这个女人害怕什么,名声和清白对于一个女人来是相当重要的。
“姑爷,姑爷,大姐真的不再这里,不再这里,您还不相信老孙我吗……”
“给老子滚开,在不在,不是你了算,老子亲眼看见了才算!”袁香城霸道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似乎听到有人滚下楼梯的声音!
“老东西,你们于家的一切迟早都是老子的,于烟萝这个贱人居然背着老子私会情人,老子要是抓到那个家伙,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局座,我看的很清楚,夫人进了天字一号包厢!”
“要你多嘴,派人给我把酒楼围住了,放跑了jiān夫,老子敲碎你的脑壳!”
“是,是,弟兄们,快包围酒楼……”
“陆总,怎么办,杀出去?”伍子一脸焦急道,还是有儿低估了袁香城,居然能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镇定,我们三个杀出去问题不大,可那不是恰好坐实了袁夫人私会情人,红杏出墙的名声?”陆山冷静道。
“那怎么办,袁香城就快上来了,要是让他闯进来,那咱们可就多少张嘴都不清楚了!”
“慌什么,寻常私会情人会有这么多人在场吗,再了,袁夫人掌管袁家的产业,莫非连正常的人际往来都没有吗,今天不不过是稍晚了一些而已!”陆山道。
“您这么,人家可不信呀!”
“袁夫人,别慌,咱们心底无私,那就什么都不用怕,再了,要是咱们真的要私会,何必选择酒楼这样的公共场所,岂不是要告诉别人,我们在此私会吗?”陆山镇定的道。
“可是这泰和酒馆是我于家的!”听陆山这么一解释和安抚,于烟萝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