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千桦市重高中之称的千桦高中,很久以来被视为全市教育的标准,媒体的相关报道均将千桦高中抬到了空前的高度。
如今,千桦高中迎来史上最大危机:本校学生勾结校外人员殴打同学。这一事件,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一时将千桦高中置于风口浪尖。
校长只在见面会上了一句“我们会严肃处理”便再不见踪影。自称是黄舒的父亲的警察局副局长黄泽发,当众向媒体道歉,并声明绝不手软,必对儿子严惩不贷。
而关于受害人问题,媒体却得不到详细信息,只知道受害人名叫陆明。此人更是在出事之后销声匿迹,公众所能了解的情况仅限于学生的口述。
陆明看完新闻,感激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上官怜,后者被他看得满不自在,皱眉道:“怎么了?”陆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姐,这次多亏了你向老爷求情,才保住了我的饭碗。不然,我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上官怜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牛奶,伸了伸懒腰,不置可否地笑笑,“我们在家呆了几天?”陆明心理默算了一遍,答道:“回姐,足足有一星期。”
上官怜深邃的目光透过洁净的窗户,欣赏着蔚蓝色的天空,以及天边瑰丽无比的云海,轻声道:“今天是你下床的第一天,陪我到花园里转转。”
清晨的阳光明媚而温和,虽然偶有冷风,却只让人舒坦惬意。上官怜今天换下了裙子,改穿一条天蓝色七分裤,露出半截光洁如玉的腿。上身恰到好处的T型衬衫完美勾勒出她的傲人曲线,黑亮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达腰际。
两人默默行走在鹅卵石路上,皆用心去细细品味此时难得的片刻清闲。终于,上官怜率先打破了寂静:“那天下午的事,你真不记得了?”
陆明黯然道:“是的。”上官怜摇摇头,仰望着头浓郁的树叶,阳光从绿叶的间隙中投下斑驳树影,调皮的光晕在两人身上来回跳动。
上官怜像是突然想起某事,道:“差忘记告诉你,为了避免你暴露给媒体,我已经帮你休学了。”
上官怜得轻松,陆明却骇了一跳:“什么!”上官怜安慰道:“没什么,反正失去学业并不意味着没有饭吃,你就安心当你的管家。”
陆明急道:“可是,我不上学的话,姐你在学校由谁照顾?”上官怜轻哼一声:“我又不是三岁孩,还要你鞍前马后地伺候吗,传出去有损上官家的声誉!”
“声誉个P!”陆明少见地爆了粗口,神情激动地道:“老爷把我接到这里,是姐你让我有了管家的工作,不能在学校照顾姐,管家一职我就已经失职了一半,还对得起这份工作吗?”
上官怜转过身去,背影忽明忽暗:“我知道你家里发生的事情,作为陆家的独苗,我们要好好保护你才行,万一你哪天遇到危险,我父亲是不会原谅我的。”
“可这和我照顾姐你有关系吗?只不过是打架斗殴的事而已,即使我上了电视又如何,怎么就有危险了?”
“你根本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不然父亲也不会让你呆在我身边了!眼下,学校对于你来已是是非之地,我不能让你进入某些人的视线,因为你没有自保的能力!”剧烈颤动的身子,可见上官怜情感的剧烈波动:“况且,你就不能为已故的父母想想,他们会希望看到你出事吗?”
陆明不由黯然:“不错,身为人子,我应当珍爱自己,但自从父母走了以后,我一度迷失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直到老爷找到我,是我父亲的生前好友,愿意收留我,我才告别了茫然的生活,进入了上官家。
“成为姐的管家,是我所料未及的,跟姐相处的这两个月来,我才逐渐找到了为之奋斗的目标,而就在那天下午,当我被人围殴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以后存在的意义,并将之视为我活下去的理由。如今,难道姐你连我最后的追求,都想剥夺吗?”
上官怜的背影猛然一颤,似是没想到陆明会出这样一番话,沉默片刻,嘴角忽然浮现一丝释怀的笑意:“如此一来,倒是我多心了,对不起,我收回之前对你的轻视。但是,你还是不能去上学!”
面对陆明不解以及愤怒的神色,她淡淡地笑了:“这是姐我的命令,你敢不从?”
陆明为之语塞,忿忿低下头去,闷声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的了。”
见两人间的气氛异常沉闷,上官怜只好扯起了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那天下午放学前,我看见楚菲菲和那黄毛接触过。”陆明一怔,随即释然:“班长她肯定是去警告那帮混蛋的吧。”
上官怜不置可否地笑笑:“或许是吧。”陆明不由愕然:“还有别的可能?”上官怜不答,转身往宅邸走去:“回去收拾下,我明天就该返校了。虽然我根本不需要上学,但身为名流,总不能被别人三道四吧,比如堂堂一个大姐,其实是个连高中都没毕的人。”
……
“真是麻烦。”花火愤愤收起手机,嘴里咒骂道:“臭子,害得我还要在此停留一段时间。真可恶,去死,去死。”她使劲踢飞路边的石子,在路人讶然的注视下,哼了一声,自顾自向前走去。
她依然是那身火红打扮,走在大街上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她很喜欢受人瞩目的感觉。
花火一边走,一边沉思:“那人的能力和我很像,或许本就是同一种能力,但按照父亲所,世界上存在相同能力的几率基本为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萝莉抓狂地“啊啊”大叫几声,最后一跺脚,咬牙道:“果然还是要找他好好谈谈!”话音未落,人便化作一道旋风,飞奔而去。
……
翌日清晨,陆明依依不舍地与进入学校的上官怜作别,满怀惆怅地望着眼前熟悉的校园。虽然只是短短两个多月的相处,却总觉得这里异常亲切。
就在他调转车头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久违的声音:“陆明,请等等。”陆明转头望去,来人正是楚菲菲。
楚菲菲跑到陆明跟前,关切地问道:“听你退学了?”陆明头。
楚菲菲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羞又恼,歉然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陆明想起昨日上官怜的话,马上明白了楚菲菲自责的原因,连连挥手道:“哪里,我还要感谢你呢,虽然你的警告没起作用,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好意?”楚菲菲的脸羞得更红了,她大声喊道:“都是我不对,你千万不要感谢我,否则我只会更加羞愧的。”楚菲菲似是无脸再见陆明,夺路而逃。周围的学生们满怀同情地看向陆明,心,可怜的家伙,被甩了吧。
陆明一边推着车子,一边思索楚菲菲的话,不明白楚菲菲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田野。他这才发觉,这里正是为他制造惨痛经历的战场。他望着这片土地唏嘘不已,指不定脚下就有自己的血泪呢。
“没想到你挺怀旧嘛。”银铃般的笑声惊出陆明一身冷汗,他生硬地转身回望,脖子像是生锈的机械般,“嘎嘎”作响。
身后,是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火红皮裙,以及那张俏皮可爱到爆的脸。不是花火还能是谁?
陆明打了个哈哈,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你有何贵干?该不会是碰巧路过这里吧。”花火不暇思索道:“当然是来找你喽,那天你走后,我总觉得把你放走是我的失策。”眼看萝莉一脸懊恼,陆明的冷汗蹭蹭往外冒,当恐惧上升到了极限,他大叫一声,上车就跑。
花火“咦”的一声,一把抓住自行车后座,无论陆明使出多大力气,车子却分毫不动。
渐渐地,陆明停止了徒劳,他自觉地跳下车,乖乖走到花火面前,一声不吭地立在那。花火踮起脚尖,拍了拍陆明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我办事,你放心,不会很痛的。”完一脚踢在陆明腿上,痛得他抱住腿直呼疼。
花火忽然记起,第一次遇见狼狈的陆明时,他身边斜躺着一副破烂的眼镜,那眼镜自然就是陆明的。而眼下,陆明却分明没有戴着眼镜,于是奇道:“你的眼镜呢?”
陆明一听,顿时笑了:“也不知怎么搞的,那天被人打了之后,视力竟然恢复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想起姐得知这件事情露出的吃惊表情,陆明不由一阵得意。
“哦!”花火故意拖长声音,心如电转,陆明的异象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可是,她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陆明突然获得了和自己相似的能力,而且,看陆明的样子,仅仅是意识到自己的视力恢复了,而没有察觉别的异样。她好奇地问道:“你家姐没告诉你别的?”
陆明摇摇头,很是不解:“告诉我什么?”
花火见状,右手捏了个兰花指,遮住口笑道:“哦呵呵,没想到她们什么都没告诉你,看在本姐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到这里,她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继续道:“关于一个你所不了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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