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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重而道远,今天就是吕布走出的第一步。
现在大汉的格局与吕布印象中的历史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异,很多事情都是他到来之后发生改变的,而人心这种东西最是难测,这些原本可以与他同道的下属官员们,在他不在并州这长达两年的空窗期里,心理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很难说清楚。
吕布无法一一辨别出来,那就干脆把他们一网打尽,这肯定会对正在蓬勃发展中的并州带来不小的影响,甚至这就是李儒他们所乐意见到地,但吕布相信这样做最多引发阵痛,过后会越来越好,总比拖着成为“不治之症”要好得多。
当坐上了代表着权柄与地位的那张椅子,吕布虎目环绕一圈堂内,然后雄视前方,不用刻意压低也带着无尽威严的声音响起来:“尔等可知道,此次本侯难得召集你们过来,所为地,是何事?”
现场顿时一片议论纷纷,好像又恢复了刚才的喧闹,但又可以看出他们还是在刻意压制,这样一幕与其说是演给吕布看,倒不如更确切些说是在掩饰他们内心的恐惧。
在这里能够被吕布找来,本身已经足以说明他是能够入得了吕布法眼地,哪怕这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都有着足够引起重视的本钱,而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没有谁是真蠢,这时候的一切征兆、异象,似乎都在显示着情势在往他们最不希望的一个方向倾斜,他们如何能够不惊,如何能够不乱?
纷纷的议论声中,吕布只是平静看着,脸上无悲无喜,这样的淡然看着人眼中,就是他已经有了决断,而且成竹在胸。也更令下面诸官僚战战兢兢、忐忑不安起来。
好像也没有期望这所谓的议论或者是自问能有一个结果。吕布突然将手一扬,场内的众人就好像是突然别卡住了脖子,瞬间失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而现场立刻恢复了落针可闻的安静。只是这安静在此时多少显得有些诡异。
“你们这一个个地。以为保持沉默。就能换取本侯的宽恕,以为装出一副无辜的可怜相,就可以得到本侯的同情。告诉你们:不-可-能——”
吕布的情绪突然爆发,令人始料未及,下面一个个到最后都几乎是吕布说一个字,他们的身体便不由得哆嗦一次,吕布现在的气场又有所增强,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也是显而易见。
沉默,他们也唯有沉默以对,这是他们一向最好的应对方法,他们也再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不知道怎么样吕布猜能够满意。
吕布却突然笑了,“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那么……”
他接着说到了一个名字,座下一人惊悚地抬起头来,吕布看都没看他一眼,又继续念道下一个名字,就这样一个个念下去,直到在座的几乎都被他点过名,最后吕布将手中刚才对照着念的那张纸一收,“啪”一声往身前几案上猛地一拍,大叱一声:“以上这所有人,从即日起统统革去官职,贬为庶民,所有职位由并州书院统一分配。”
吕布话音一落,根本顾不得吕布如今那满脸阴沉,这些本不敢言的并州各级官僚中,顿时响起了一声声的高呼:
“温侯不要啊……”
“温侯,我等知错了,请温侯暂且绕过这一回?”
“是啊温侯,咱们这些人在并州这些年来,就算没有功劳总该有些苦劳,温侯何必如此绝情要一网打尽?”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但还是讨饶、求情的声音最多,在一片喧嚣声中,显得最是刺耳。
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哭喊、自白,吕布冷笑道:“都到如今这步田地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既然如此,那某也无需费心去盘查究竟谁有参与其中了,你们这所有人……只要本侯还尚在并州一日,就将永不录用!”
这话一出口,在吕布冷然表情衬托下,是一张张不敢置信震惊无比的面孔,他们不得不信,他们更感无奈,现在就连喊冤都已没有意义,因为吕布从来不是一个会被手下的声音左右的人,更何况他们中的确有人在心虚,而这些人正是刚刚叫喊的最响的那几个,几乎不用多想就该知道他们揣着是什么样的心思,无非就是想着法不责众,想要以此来胁迫吕布,可却不知道吕布的脾气,越是如此反而越是刺激他。
当然全部清除了他们,在并州这么多的重要职位突然空出来,就等于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收拾,这还是因为他们自己迫于压力在任上这最后一段时期做得都不错,如果对此毫无准备,那就是自乱阵脚,吕布才不会干这样的蠢事,他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也有把握,而他心中的底气,最主要却是经过这些日子走入正轨的并州书院已经产生了第一批“实习生”。
之所以这么快速自然不是荀爽用了什么异乎寻常的手段,而是这些人本身家境都不错,在进书院之前,他们就已经各自就受过一段或长或短的教育,来到书院之后只是需要专门的治理地方或者其他专门的能力的培养,自然大大缩短了时间。
这些人的能力暂且还不好说,毕竟纸上谈兵又不是赵括的专利,但他们的学习确实已经可以结束,如今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当成他们的实习。
荀爽作为并州书院的院长,虽然时间还不长,但对这些学员第一批入学和即将“毕业”的学子他也倾注了不少的心血与感情,自然也是最满意和最有信心的那一个,虽然还不至于向吕布打着包票说他们可用。
对于此,在之前私底下召集几位心腹的商议中,陈宫就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担忧,“这些人只差现实的实践了——说是如此说,可真到了位置上,在书院中的学习还有几分能够切实运用上就不好说了。若只是几个位置上也就罢了,可这一次替换下的人实在太多、位置实在太多了,其中更不乏像是长子县这样重要的县城,而且若是有人在前期先带着一下,也会好上一些,可现在却都要他们立刻就独当一面,这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良乐也沉声道:“公台所言不错,乐也觉得主公此举还是心急了一些,即便那些安排都已经到位,可在此之前,还是要给他们一些适应的时间。”
贾诩去了西河郡,田畴也赴任云中二郡,吕布现在手下最可重用的四位谋士,就五原太守陈宫和军师祭酒良乐在侧,至于路粹等人虽然也都能够提些意见,却还是不如这二人。
而良乐这算是极少地赞同了陈宫的意见,这也至少说明吕布手下的气氛还是良好的,有竞争却绝不是纯粹为了竞争而竞争。
但吕布最终还是直接拍板,算是少有的在一件事情上没有听取陈宫他们的意见,而是“一意孤行”。
事实上他不知道正是他这样的决定,反而让陈宫与良乐心头愈加臣服,因为不是谁都有这样的魄力和果决,更别说吕布并非无脑做的决定,很多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非常时期自当用非常手段,如果说一个明主需要具备的几点要素,有独到和远见的眼光、用人不疑的信任,还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那吕布显然都具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