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陈先生!小人穆青云,我们是百里外穆家庄的猎人!”络腮男的声音有些颤抖,对陈晋元这个突然出现的强大武者感到有些害怕。
“哦?百里外还有一村庄?”陈晋元心中一喜,自己在这片森林中行走了一天一夜,终于遇上人了,刚才也正是因为想找人问清这里是什么地方,才让小黑出手救下这些人的,得知百里外还有村庄,那就证明马上就要走出这片无尽的森林了。
“此番真要感谢陈先生搭救之恩,只可惜找不到回生草,峰儿又死了,这下回去可怎么向族长交代啊?”危机解除,络腮胡子脸上并没有半点的喜悦,反而十分的落寞,转脸看了看那条吞掉自己侄儿的烙铁银蟒的尸体,几欲落下泪来,话一出口,其他十几个人同样也低下了头,一副默哀的样子。
“放心吧,你侄子还没死!”看到这些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陈晋元嘴角弯了弯,转身向着那条烙铁银蟒的尸体走去。
众人怪异的看着陈晋元,而穆青云更是一脸的茫然,他是亲眼看到侄子被银蟒吞入腹中的,被这银蟒活吞下去,这么久了,难道还有活路不成?
陈晋元走到银蟒的尸体旁,这条银蟒的确够大,腰身粗得像水桶一样,长足有数丈,在其身子的靠后端,有一小段微微的隆起,就像刚怀孕的三四个月一般,很明显,这里就是被巨蛇吞入肚中的那个年轻人。
一阳指使出,指气离体外放,随手那么一划,那如同铠甲一般,刚才穆青云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分毫的蛇鳞,就被陈晋元这么随意的一指给临空破了开来。
包括穆青云在内的所有人都一声惊呼,面前这个人的实力真是太强了,就算是穆家村的族长和几位长老,都做不到将真气外放这么远,而且还是如此的随意飒然。
随着银蟒被陈晋元开肠破肚,一股腾腾的热气夹杂着浓烈的腥臭味很快便弥漫了开来,红白恶心的物事从裂口中流出来,一股股恶臭让山谷中的众人都忍不住掩鼻。
“啊!峰儿!”那大一团如排泄物一般的内脏中露出来一个人的脑袋,穆青云一声悲呼。立刻扑了上去,也不顾什么恶心不恶心,把他侄儿从中硬拖了出来。
“少族长!”
谷内众人都围了过去,一些有伤在身的人也不例外,这年青人名叫穆峰,今天十八岁,是穆家村族长穆青峰的儿子,故而这些人都对穆峰的生死非常的担心。
穆峰双目紧闭,不知生死,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恶心的物事,皮肤被银蟒腹内的酸液腐蚀,已经开始溃烂,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一群人看着都忍不住抹泪,看这样子,就是穆峰还留着一口气,也绝难幸存了。
“都让开,否则他可没救了!”
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穆青云回头一看,却是陈晋元,立刻像见了观音菩萨一般,抱着穆峰跪在陈晋元的面前,“陈先生,请你救救峰儿!”
其他人也蹒跚着跪了下来,在他们眼中,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强者,敢在茫茫的藏青山中行走,还能收独角莽豹当坐骑的人,肯定无所不能。
“你们先让开,他还死不了!”
陈晋元直接走到穆青云的面前,穆青云忙将穆峰放在了地上,带着众人退到一旁,免得打扰陈晋元施救。
这银蟒腹内的酸液着实厉害,仅仅是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穆峰的皮肤几乎给溶掉了一层,看上去还真有点恐怖,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窒息,好在穆峰有些武功底子,还保留着一丝气息,并未气绝。
“嘭!”
陈晋元一掌拍在穆峰的胸口上,穆峰立刻卷缩了一下身子,口中喷出一大堆污物,尽是卡在他喉咙中的物事。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给咳出来一般,旁边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喜上眉梢,有反应,就证明他没死。
“啊,疼……”咳嗽了半天,穆峰的双目依然紧闭着,不过痛觉已经恢复到了身上,那种体无完肤的疼痛感,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无力的呻吟,身体不停地在地面上打滚,地面上的泥土石屑沾满了一身,凄惨无比。
“别乱动!”陈晋元摇了摇头,临空虚点一指,穆峰立刻定住不动了,又是一指点出,正中穆峰麻穴,这比麻药还管用,穆峰那紧绷的身体立刻便放松了下来。
左手北冥神功使出,将穆峰吸得飞上半空,右手临空虚划,将空气中的水汽凝成冰块,化为清水,就如一汪清泉一般,向着穆峰泼去。
陈晋元虽然还没有练成冰属姓和水属姓,但是却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来艹控冰水,只不过比起真正的艹控要差上很多,饶是如此,也让旁人看的咋舌不已。
如此施为几次,脏兮兮的穆峰便被清洗了个干净,从空间中取出一缸烈酒,单手一招,烈酒顿时化为一条水柱落到了穆峰的身上,当头淋下。
消毒之后陈晋元取出一瓶伤药,涂在了穆峰的身上,又用白绷带将穆峰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一般。
喂其服下一粒回元丹,陈晋元拍了拍手,转身对着穆青山道,“好了,找两个伤势轻些的人,抬上他吧,修养几天就好了!”
穆青山愣了半天才回过身来,不停地点头。刚看了陈晋元那匪夷所思的手段,越是觉得面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人越深不可测。
为什么是看似年轻呢?因为古武者的年龄是不容易从外表看出来的,陈晋元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是实力这么高强,说不定就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陈先生不知要去往何处?”趁着几人忙着照料穆峰的时候,穆青山走到了陈晋元的身边。
“我刚从这大山里出来,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可算是我在这里见到的第一批人!”陈晋元笑道,他现在可是茫然一片,连身在何处都搞不清楚,哪里还知道往哪里去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