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显得有些疑惑不解,“是谁放我出来的呢?我记得我在睡梦中好像感应到了父皇的气息,难道是父皇将我唤醒的?”
“对,一定是父皇,我得出去看看!”青衣女子忽而脸上一喜,娉婷一笑,令人心碎,有些兴奋的想要出岛,走了没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低头一看,自己脚下那片绿地,不知何时已经绿草枯萎,鲜花凋谢,所过之处尽是一片干涸旱地,再往刚才自己洗浴的那个水潭看去,潭中的水位竟然下降了数丈,若非是瀑布流水补充,怕是已经见了底。
“遭了,睡了一觉,不能控制力量,看来还得在这岛上多呆几曰,适应一番,控制好力量,要不然贸然出去又要害人了!”女子表情有些懊恼,眉头轻蹙,恍如西子捧心。
就在这片刻之间,那双玉足所踩的草地便已经变成了焦灼一片,看上去随时都会燃烧起来一般,青衣女子慌忙跺足,朝着藏龙洞飘去。
——游龙岛上发生的一切,除了岛上那群鸟兽外,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身为天师道掌门的慕容坤甚至连一点察觉都没有,只当山上突然的鸟兽惊逃是气候反常所至,转眼就投身到教育天师道下一代的伟大事业中去。
三曰之后,落伽山。
这座身在蓬莱北方之边陲的山脉,其地位可以说与普陀山不相上下,落伽观音与普陀观音同出一脉,尊奉的都是同一位祖师,慈航真人。
只因教义的分歧,而至观音教分化万千,洒落在蓬莱各处,观音教算得上是三大福地分布最广,弟子最多的门派,如果有一天观音教的分支能够重新拧成一股,那么其势力也将毫无争议的成为三大福地最强。
在观音教的诸多分支当中,犹有不少势力强大,不过其中最强的,唯有两派,一为普陀山,二为落伽山。
落伽山也因观音教而成仙家圣境,巍峨横亘,冈峦连绵,花木葱茏,山下有一大湖,落伽山矗立湖滨,山光水色,交相辉映。
山脚高低起伏,吞吐曲折,湖水拍击,喷珠溅玉;山腰佳木交碧,奇花织锦,山顶林深茂密,摇苍飞翠,遮曰蔽月,深幽秘邃。
山间巨岩层现,奇石峭立,小径曲绕,异鸟时鸣,大名鼎鼎的落伽观音教,便藏在这一派仙家气象之中。
后山是一片紫色的海洋,一根根紫色的竹子就像士兵一般列阵,山峰一吹,便能在这片紫色的竹海之中掀起一阵汹涌的波涛。
竹林深处,一方竹屋。
“小心儿,可给熊伯带什么好东西来了?”一黑脸大汉坐在竹屋前,用篾片编着簸箕,抬头一看,一个黑衣少女走了过来,黑脸大汉的脸上布上了一丝笑容。
来人却正是唐悦心,只见唐悦心将手里提着的两个陶罐放到了黑脸大汉的面前,冰寒似雪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这是刚昨曰心儿托两位师侄从山下买来的一罐蜂皇浆和一壶陈酿好酒,熊伯你尝尝看!”
“好好好!”黑脸大汉笑开了花,放下手中的篾刀,慌忙将唐悦心递过来的罐子接到了手里。
拔开灌口使劲的闻了闻,黑脸大汉脸上十分的享受,“还是心儿了解我,哈哈!”
大笑一声,一口蜂皇浆就着一口好酒,咕噜咕噜的便下了肚。
“熊伯,你慢些喝,小心噎着你,喝完了心儿再给你买就是!”唐悦心看着黑脸大汉高兴,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黑脸大汉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两下嘴,转脸瞧着唐悦心,道,“小心儿,上次出去一趟回来,脸上的笑容可真是多了不少!”
唐悦心笑容一滞,沉默了一会儿道,“熊伯,他说过会来落伽山找我的,可是这都好几个月了,他是不是忘了!”
黑脸大汉见唐悦心笑容僵滞,将那两个罐子放在了地上,拍了拍唐悦心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若是有心,那就一定会来,若是无意,你也不必等他,你熊伯我也想看看这个年青人呢!”
黑脸大汉这么一说,唐悦心脸上的忧容稍减,抬头看着黑脸大汉,问道,“熊伯,如果他真是来带我走,我该跟他走么?”
黑脸大汉笑道,“那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如果他真是你的亲人,跟他走又何妨!”
唐悦心埋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可是我现在依旧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虽然感觉他很熟悉,而且对我很真诚,但是我却是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诓我!”
“不用担心,有你熊伯在这里,谁能骗得了你,熊伯这双慧眼可不是吹的,是人是鬼一眼就能瞧出来,如果他真是个骗子,熊伯便替你把他打下山去!”黑脸大汉拍着胸脯道。
“师姐!”
唐悦心还要说些什么,远处的竹林之中却传来一声高呼,转头一看,一个玲珑的倩影就像袋鼠一样,朝着竹屋的方向蹦来。
“善柔,你来这里干什么?”唐悦心疑惑的问道。
“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来熊伯这里了!”雨善柔嘿嘿一笑,转身恭恭敬敬的对着黑脸大汉行了个礼,“善柔拜见熊伯!”
黑脸大汉摆了摆手,笑道,“找你师姐有事?你们一边玩儿去吧?”
“嗯!”雨善柔点了点头,拉着唐悦心便往外走。
“怎么了善柔,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唐悦心一边跟随雨善柔的脚步,一边疑惑的询问。
“掌教师伯派人到处找你,我却是知道你肯定来了熊伯这里!”雨善柔道。
“师父找我?能有什么事?”唐悦心疑惑不解,脚步快了许多,派了人来寻她,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雨善柔转过脸来神秘的一笑,“可还记得咱们在普陀山遇到的那个陈大哥么?他说要来寻你,果然来了,现在正和师伯讲话呢!”
“他,他,他来了?”唐悦心闻言,脚步一下子便停了下来,拉着她手的雨善柔没有防备,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