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那场骚乱那把刀 下
(ps1:王者将故事雕琢,寇者史书中沉默,千古往事功与过,任人妄评说对错,你看,镜中红颜在蹉跎中消磨,末路英雄在沉浮中斑驳。www.tsxsw.com哎呀呀,是谁弹了一曲离别笑,是谁说了一句共生死,叹,最是留不住,这八万里苍苍,在烽烟里湮没。试问这百年人间天下谁主。ps2:谢谢你们的留言和***,收藏与捧场,晚上还有一更。)
青楼锦绣,红粉天下。
木恨玉静静的坐在大厅一角,昏黄的烛光随风摇曳,凉风扰青丝,木恨玉抬手把眼前北风吹乱的刘海拨开,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面前,在她的面前有几样水果和一杯酒,酒是刚才暖暖亲手为她倒上的上好女儿红。
举起酒杯,朱唇微湿的木恨玉环目四顾,落入她眼眸的都是生疏的面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锦绣在离火城经过合并之后重新开张,此刻能坐在大厅的人,除了部落部族族长之位,还有锋芒国的大殿下莫逍以及代表着灵秀山山的呼伦青寒,剩下的就是在离火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有行走于庙堂之上的显贵,有叱咤风云的商贾,更有有鼻孔朝天的王爷,当然也少不了温和儒雅的贵族公子哥,以往这些人可能来青楼都是遮遮掩掩,现在难得有机会如此大摇大摆,所以他们的脸上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没有人记得不久前失陷的青云城,更不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谈论刚颁布的《赋税律》。
虽然宾客如云,木恨玉却找不到可以谈话的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的她想不到还是引来了别人的侧目和小声讨论。
“这个女人就是部落联盟盟主的五公主么?”某个纨绔公子看着木恨玉的侧影说。
“废话,除了她还能有谁。”说这话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得色,然后斜眼看了一眼之前问话的人,一副你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迷的样子。
“嘘,小声点,听说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嫁给太子了。”又有人加入讨论。
“可惜啊,不然就凭我的满腹才华和俊朗外表……”
锦绣大厅内音乐骤响,本来大厅内的所有谈话声戛然而止。
刚才不是没人上来与木恨玉说话,只是话不投机,所以木恨玉才会选择坐在角落,此刻的她当然听不到那些对她的小声议论,听到音乐响起后木恨玉抬头,看着喧闹的歌舞,莫名的感觉到有点落寞。
孤独的人愈是在喧闹中愈会感觉到孤单。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木恨玉有些应接不暇,此刻的她满心愁绪可是却依旧要做出恬静如初的样子。
直到暖暖出场后,木恨玉的心情好了一些。
当所有的清倌都舞墨弄弦神情高傲时,当所有的红倌都以妙龄温香的仗势抬头挺胸时,当那花魁以色艺双绝的气势倚粉卖老时,苏小暖抱着琵琶婀娜轻盈的走了出来,面孔被一层面纱遮住,隐隐的透着一种风情和神秘,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所有***跌眼镜,木恨玉这时想起之前孙大娘说的一句话,不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孙大娘说,一千个淑女不比一个坏透的女人有诱惑力。
木恨玉知道,从今天起,估计暖暖会在炎国上流社会留下艳名,只是……
只是这或许并不是暖暖想要的,想到了什么,木恨玉突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面孔,那人曾经笑着说,木木,你将来可要嫁给我啊。
————
————
在部落部族所在的阿第斯山脉西方,是一望无垠的沙漠,沙漠成海,终年不见人踪,抬目所见,就是那些那些耐寒的仙人掌和白杨也都奄奄一息的生长着。
没有人能跨越这道沙漠进入沙漠深处的一片绿洲。
在绿洲里有一个城池,这就是楼沙王朝的所在地。
人口刚刚过七十万的楼沙王朝在《帝国游记》里只被人提过一笔,说是沙漠的尽头有一个开满依米花的国家,依米花是什么花?因为没有人见过,所以很多看过《帝国游记》的人都把这当成撰著着的信口胡说。
而事实上楼沙王朝就是这样一个冲破自然规律的存在,如果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关于火沙盘的传说,背景都是存在于在沙漠之中。
楼沙王朝的建筑成城堡的模样,只是上面落满了很多风沙,一年三百六十天,楼沙王朝的百姓已经习惯了每年三百天都有风吹的日子。
在绿洲的中央,是一个清澈至极的淡水湖,湖的面积虽然在缩小,但是却滋润着这片土地,养活着楼沙王朝的国民。
在一处用泥沙建造的房屋面前,一个少女手拿枯枝正在拼画着各种图案,随着少女手里枯枝的游走,图画变化万千,房屋,树木,人影,骆驼……
“殿下,陛下找你。”一个侍女来到女孩的跟前喊道。
头上戴着银镀金镶宝蝴蝶簪的女孩点头,然后问侍女说猫姐,娘亲找我你知道什么事么?
“好像是巫师发现日月海出现了问题。”被唤作猫姐的侍女有点担忧的回答。
“日月海出现了问题?”女孩回头望着眼前的湖泊,天真无邪的脸上满是疑惑。
“我还隐约听到巫师说,不行的话,就要搬迁。”
四周都是沙漠,能搬去哪里?
轻声嗯了一声,女孩抬头望向自己不远处的一片空地,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年夏天,那里就会开满依米花。
依米花开,那是一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情啊。
女孩叫单屏幽,待她成年后就会成为已经存在了两千的楼沙王国的新的君王。
这一年,单屏幽这个名字并不为人熟知,但是一年后,那幅遮掩在花瓣里的美妙胴-体,却不知道让多少人过目不忘进而辗转难眠。诱惑,有时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大概只有苏秦记得,曾经有一个夜晚,单屏幽曾含蓄矜持地像一朵沙漠里的依米花一样等待着,等待着一经绽放,便欲倾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