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球触须发出几道乌光,顺着光线反击过去。
谁知道,那乌光碰到那亮光立即土崩瓦解。
“咦,精神类吞噬法,有点意思。”那光亮传来声音,接着咻地一下直接没入张天养的意识之中。
那光亮就像不安分的小精灵,一会出现在张天养的体内,一会出现在大脑,一会出现在丹田,几乎张天养的全身都被这样的光亮给游遍了。
许久,那个声音在张天养的体内骇然道:“生命之树,你竟然拥有传说中的生命之树。”
“老头儿,你怎么知道生命之树。”张天养的惊讶不比这老头少,立即精神力沟通道。
“哎,一万年了,想不到这个神谕中能帮助元素大陆解决危难的生命之树终于出现了。难道这就是天意?”那老头悠悠地道,“罢也罢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遇到了你这个传说中的救世主。”
“什么天意?什么救世主?”张天养不悦地道,“疯老头,你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呢?”
“以后你会知道的。”那老头淡淡地道,“不过,你要记住,生命之树的秘密千万不要跟人提起,现在它只是在幼苗阶段,根基不稳,如若不然会给你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张天养不说话,只是暗自思索,这老头说的话,到底蕴含怎样的奥义。
“唔,还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质,邪眼暴君的内魄,精灵神洛亚的神谕祝福。等等……还有夜魔族的秘术诅咒封印。”那老头说出一样,震骇的语气便浓烈一分,他缓缓道,“小子,你的身份不简单啊。”
这老头到底在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
“小子,你要记住我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在几年之后的人间大乱之时,便是你派上用场的时候。”那老头提醒道,“既是命数如此,你便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张天养心中骇然,看来对方知道什么惊天秘密,所以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嘛?只是个画师,仅此而已。”那老头一笑道,“能跟救世主相遇,便是有缘,我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帮你一次。”
“帮我,如何帮?”张天养冷笑道。
“你的脑海里面下意识将要画之人层层的记忆保护起来,这在我看来并不困难。可我并不想那么做。”那老头缓缓地道,“只要你随便再想出一个人物形象来,我画了就可以交差完事,如何?”
“好。”张天养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当下答应。
于是,张天养开始在脑中勾勒一个女人的形象,这个女人气质独特,婉约无比,只是神态娇弱,如同凋零的樱花一般,随时可能随风而逝。
这个女子,便是张天养前世最后一战的对手,风樱!
那瞬间的凄美,只为一个人绽放。
解铃还须系铃人,张天养便想以此,跟曾经的恶魔冷天,做告别,而真真实实地做如今的张天养。
“好,此人我已经记下了。”那老头停顿片刻,便道,“做完画后我们之间便会断开一切联系,等到几年之后,如果大乱已起,那么你就过来找我。”
“我该如何找你?”张天养问道,“还是在这南王府?”
“非也非也,天大地大,那镇南王气数已尽,老夫的容身之处并不在此。不过,我会将那魔笔留给你,到时候你自然能找到我。”老头叹息道,“一切自有定数啊!”
说罢,那老头便顺着光线回去,并切断了那根光线。
张天养眼中的黑暗逐渐消失,重新睁开眼,便看到端木无极和诸位贵族还有旁边无比丑陋的易容黑玫瑰。
那老头一言不发,亲自作画,片刻之后,一个如同樱花般凄美的女子便跃然纸上。
看到这个女子,张天养与前世的夙愿一刀两断,深深地吸一口气,人道的境界便更领悟一层。放下便是得到,得到何尝不是放下呢。
那老头做完画之后,立即恭声道:“王爷,我与你的渊源也仅限如此了,老朽告辞。”
“这是我做的最后一幅画,刘伯爵我两算是有缘,这支画笔送给你。”说罢,他将那支大笔猛然抛飞。
张天养伸手一接,便将这支画笔握在手中。
老头的身影蓦地消失,无影无踪。
端木无极惊慌失措,大声道:“梵高大师。”
可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哪里有那老头儿的身影。
张天养将那画笔转了过来,笔杆上隐约笔走龙蛇地刻着几个字。
魔笔神画!
“刘伯爵,当真不在这南王府小住几日?”端木无极挽留道,“有刘伯爵这样的人才在府中,我二人说说话,岂不快哉?”
“多谢王爷美意,可是才得这么多钱,我要到皇都潇洒潇洒一番,随后准备那爵位论品大赛。”张天养挥舞手中的银票,心中暗道,这么多钱骗到手,还留在这里干个屁啊。
“既是如此,老夫就不挽留了。”端木无极眼中射过一道阴寒的凉意,他道,“这次爵位论品大赛,还静侯刘伯爵能够传来喜讯。”
虽然肉痛那两百三十七万个金币,但是若是能将此人纳入府里,也算是不错的收获。端木无极在笼络人心方面,向来舍得下血本。
张天养自知拿了这么多钱全身而退很困难,所以刚才就跟端木无极开了口头支票,说爵位论品大赛一结束,就来这南王府中一叙。
那镇南王狼子野心,觊觎的很可能就是皇权之位,张天养在这如坐针毡,可不想稀里糊涂被当做乱党给打尽。扭头看了一眼那些还在府中享乐的贵族们,张天养直觉可笑,这群人被南王的计谋当做刀给使了,却是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人头落地是个什么滋味。
“告辞!”张天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越快离开越好。
等到张天养的身影消失,端木无极对一旁的端木磊说道:“磊儿,你前去细细查探这刘伯爵的一切资料。若是能为我府中所用,就好好地笼络。如果不能被我所用,那么就……”
端木无极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杀意明显。他刚才在府中说出那番话,看似是大喇喇将自己的目的开诚布公,但是却是给众人敲着警钟。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人,真是个人才啊……”端木无极暗暗赞叹,重新折回。
人才刘伯爵,哦不,张天养跟黑玫瑰走在宵禁的朱雀大道之上,这里晚上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追踪,我们安全了。”张天养笑了笑,将那银票悉数奉上,“按照之前的约定,我给你取回了这两百多万个金币。”
那黑玫瑰接过这一沓子银票,不喜不悲,而是淡淡地问道:“刚才最后,那老头画出来的人是谁?”
“怎么,你感兴趣吗?”想起那个樱花般凄美的女人,张天养怅然若失地道,“一个故人,过眼云烟罢了。”
黑玫瑰愣了愣,张天养一路表现的嘻嘻哈哈,看上去玩世不恭,而又胆大心细,占便宜的时候无耻之尤。此时,却是如此沉默,跟往日大相径庭。而且,此种叹息和复杂的情绪,没有几十年的阅历,断然不会如此。
这个家伙,定然有故事之人。
“那个老头,实力深不可测,我不是他的对手,或许有可能根本不配是他的对手。”黑玫瑰神色黯然地道,“想不到我天雷帝国,还有这等人物。”
“呵呵,你看出来了?”张天养讪笑一声,手里握着那支魔笔神画,心中感慨无比。这个老人是一个谜,他说的话也是一个谜,不过到底如何解开这个谜,却不是张天养所能了解的,至少现在还不能。
或许,诚如老头所言,几年之后,这个谜底自然会解开。
“我不明白的是,他干嘛要把这支笔赠送给你。”黑玫瑰看向魔笔神画,目光有些许的狂热,刚才老者表现出来的神乎其技,这支笔一定不是凡物。
“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长的帅吧。”张天养仿佛又恢复了无耻的嘴脸,笑着道,“你干嘛不走,难道也是因为我长的帅?”
说罢,张天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自言自语地道:“我突然觉得,我是长的很帅。”
“无耻!”黑玫瑰气结,这个家伙又没个正经了。
我曰,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无耻,卑鄙,下流,无赖,流氓,色狼,这些都可以形容我。当然,这一切都是虚名,我是不会在意的,唯有恶魔那个称呼我最为在意。
“你不怕我杀了你?”经历了南王府一叙,黑玫瑰好像话多了起来。
“怕,但是你不会的。”张天养笃定道,“天底下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帮你赚来二百多万个金币。而你也不可能就跟我理清这个瓜葛,因为我对你有用。”
黑玫瑰一震,他说的没错,因为在镇南王府张天养表现出来的胆识和魄力也让黑玫瑰为之折服,有此人相助,自己说不定可以提前完成自己的目的。
那个愿望,关乎自己的身世和仇恨,不报不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