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像是疯了一样,从头至尾根本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夫君是怎么被打飞的。夫君巅峰的时候,可是能单手撕裂猛虎啊。
“你不要过来,我跟你拼了。”李氏撒泼地就要冲上前,却被那老头轻易挥掌一推。
那李氏的身躯就像是风筝一样被一股强大的气浪击飞出去,重重地摔晕在李明的面前。
里面李龙龙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很显然他也听到了外面不同寻常的巨大动静。
“爹”李龙龙可怜兮兮地梗着脖子叫了声。
没人回应。
“娘你们别吓我。”李龙龙面如死灰。
依然没有回应,李府上下静寂如同没有生命一般。
却听得一步步的脚步声,如同踩在心脏中一般,在静谧的空气里面显得是如此清晰,如同重锤的撞击,也如同山岳的倾塌。
李龙龙识趣地不再叫喊,却只是随着这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朝着床头蜷缩,就像一个三岁幼童遇见了杀手,连疼痛都顾不上了,只是听从命运的安排。
“你还好吗?”枯瘦老头趴在床头,咧开干瘪的嘴笑道。
“呜呜呜”李龙龙的牙齿在打颤,拼命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来。
他认出来了,面前这个老头,就是自己当街调戏的那小妞跟前的人。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李龙龙趴在床头上磕头,血流如注。
“光是认错是不行的,不是吗?”枯瘦老头笑着如同夜枭的声音般难听让人发毛。
“那你说怎么办。”李龙龙慌不择言地道,“你想要什么就拿去,要钱?我们李府有好多值钱的东西,我全部给你,只求你不杀我。”
“不,你说的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枯瘦老头点了点李龙龙的双臂道,“我只想要这个,罪孽之手。”
“不不不”李龙龙双手抱臂,撕心裂肺地叫着。
“那就得罪了。”那枯瘦老人笑着道,临空一抓一拧。
“咔嚓”
李龙龙的双臂就这样硬生生地断掉,被那枯瘦老者接到手里,奇怪的是那双臂的血液喷洒整个大床,却没有溅落到那老者身上分毫。
看着自己骨头森森空荡荡的双肩,李龙龙两眼一抹黑,直接昏死过去。
“哎,罪孽啊。”枯瘦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用黑布包裹着两只断臂,丝毫没有点表情波动。
等到枯瘦老头提着黑布的包裹走到大厅的时候,李明悠悠醒转过来,看到老头拎着的满是血迹的黑布包裹,还当是自己儿子的人头,立即眼眶充血,要冲上来。
“放肆,尔等还执迷不悟?”枯瘦老人立即拿出一张金黄的令牌来。
那令牌上刻有一条蜿蜒盘旋,栩栩如生的金龙,龙爪踩云,几欲要跳出令牌中来一样。
奇怪的是,那李明前一刻还要做殊死一搏,看到这令牌之后忽然跪倒下来,整个人身体筛糠似地道:“圣圣上亲临,我罪罪该万死。”
“怪就怪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死上一万遍都是于情于理。只是这次圣上并未现身,老奴李察德代为教训。”枯瘦老者道,“你儿子只是缺失了两根手臂,却换来怒火的平息,你就知足吧。”
“原来是李察德大总管亲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那李明更是将头磕的如捣蒜,天雷五圣之一的李察德啊,刚才自己还想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对方可是轻而易举就能将自己捏死。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只是少了两条手臂,李明顿时松了口气,更觉皇恩浩荡。
“还有这次老身出现在里尔郡的事,切不可泄露出去。”枯瘦老头命令道。
“是是是”李明一个劲地磕着头。
枯瘦老头却不管他,身形消失在李家大厅里面。
那李氏醒转过来的时候,正是看到自家男人战战兢兢,像一条狗般地磕头,不由得勃然大怒道:“李明,你这软骨头,被打成这样还磕头。”
李明这个惧内的男人,少有地硬气了一把,猛地一巴掌衫在婆娘的脸上道:“你懂个屁。那人就是让我们家死上一万次都轻而易举,败家娘们。”
李氏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立即就要扑上来厮打。
“快看看龙儿怎么样了,这次多亏这大人物手下留情,再不去看,龙儿恐怕就没命了。”李明连忙闪躲道。
里尔郡最豪华的客栈天字一号房里。
“哗啦啦”
水滴就像珍珠般滑落,上等的熏香充满整个房间,而水桶里面的玫瑰花瓣看上去晶莹剔透。
那水桶中央静静躺着一具雪白无比的胴ti,一头红色的长发披在肩膀上,那眼睛如同天上的繁星般闪耀,柳梢眉,樱桃小口,每一寸肌肤都像最完美的艺术品。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女孩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威严,似乎长久身居上位才有的威压,自然而然的流露。
瑶儿撅着嘴巴,非常非常地不高兴,就连一向享受的香薰浴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死流氓,臭流氓。”瑶儿一想到下午那人厚颜无耻地在自己的屁股上拍上那么一下,就觉得自己丢死人了。
“哗哗哗”无数的水滴凝结成水箭四处乱射。
那房间可算是遭了秧,无数名贵的摆设被这水箭一一洞穿。等到那水箭魔法效果消失后,又化成了一滩水将整个房间都弄湿。
“哎呦呦”瑶儿忽然皱起了眉头,屁股那块传来一阵刺痛。
瑶儿霍地站起身体,那雪白的山峰,上面粉色就像是最新鲜的草莓。
完美无瑕的躯体,玲珑的曲线,腰肢柔软没有一丝赘肉。
只不过,在那原本圆润翘挺的象牙般洁白屁股上,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五个红色的手掌印。
张天养这一巴掌倒是挺狠的,掌印的地方红肿地凸起,就好像印章深深滴刻印在上面一般,十分的鲜艳夺目。
“这该死的流氓,我要杀了他。”一看到自己屁股上留有某人的杰作,就好像他的手还停留在自己的私处一般。瑶儿满眼是泪,那满屋子的摆设成为了她泄气的对象,可算是遭了殃。
张天养却不知道,他的一巴掌可算是让一个女孩子彻底惦记了上。不是相思,而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滔天怒意。
“吱呀”
外面的房门打开,随后传来枯瘦老头的尖细声响:“十三公主,老奴回来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瑶儿顿时将所有的怒火转嫁道,“这么晚你死哪里去了,不知道本公主一个人很危险么?”
李察德苦笑一声道:“老奴这次去是为你讨个说法,给你带来了礼物。”
礼物?
一听到这里,瑶儿连衣服都顾不得穿,连忙从水桶里面跳出来,那手腕上的铃铛洒出一串银铃般的声响。
一看到拉开门瑶儿就赤条条地冲了出来,李察德连忙将头低垂了下去,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过猛然一想,对啊,我是个太监,怕个毛啊!
而且,这十三公主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跟自己的孙女差不多。
“礼物在哪里?”瑶儿焦急地道。
“在这。”李察德不慌不忙地将黑布展开,露出两只鲜血淋漓的手臂。
瑶儿不但不害怕,还高兴地道:“是那臭流氓的?”
“正是。”李察德回道。
瑶儿兴致勃勃地把那两只断臂翻来覆去地研究,猛然发现,这两只手掌又肥又短,根本和自己臀部的掌印不合。
“这根本不是那臭流氓的手。”瑶儿猛地将那两只断臂扔在地上。
“的的确确是啊。”李察德惊讶道,“老奴亲自扭断那李家小儿的手臂,怎敢故弄玄虚来骗公主您呢?”
“不是那个死肥猪,是后面那个臭流氓。”瑶儿看到那只肥手顿觉作呕,“快把这脏东西拿开,快!”
李察德被弄懵了,这到底是有几个臭流氓啊。
“是他。”瑶儿指着自己的娇臀,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
月朗星稀,张天养走在去醉月楼的路上,诚如他自己所言,没有带一个护卫,颇有点风萧萧兮的壮烈。
其实带上护卫也是个累赘,护卫虽然实力不俗,但是遇到杀手集团这些以偷袭刺杀为主的毒蛇,他们多半只有吃亏的份。
张天养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路中遇到埋伏,这米切尔完全就可以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毕竟他人根本不在现场。
不过,有了列侬赠送的传送卷轴为保障,张天养还是有了底气。那“烈火焚城”,“电闪雷鸣”和“泥潭傀儡”的卷轴被他分别小心地放置在身体各个隐蔽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
张天养走的很慢,一步三晃地。笑话,作为宴会的主人公之一,他岂有早到的道理。却只不过,张天养也没有闲着,一路上将晚上所有的计划在构思着。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起码对自己的生命要负责任。最起码的,自己不能白死。
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两个人给自己垫背,这是张天养的本性。
“瑶儿,这么晚,你拉着我来干吗?”李察德看着四周黑漆漆地,就连商铺都打烊了,不由得觉得十分好奇。
“我要找那臭流氓算账。”瑶儿嘟着嘴巴道,想来想去,她还是气不过,于是将可怜的李察德拉了起来,两个人就在街上游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