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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灵狐跟着临时召集出来的苦力出了东门,慢慢吊在后面,假装扭了脚,蹲了下来,随行的血刺把她扶到路边,装着为她揉脚活血,见无人注意,两人忽地滚倒在地,爬行一段距离,才猫着腰起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码头管事也是个机灵角色,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两人,也不敢吭声,人是他从城里带出来的,追究起来自个儿也成了奸细。
段灵狐为人谨慎,先顺着御河旁的驿道走了半个时辰,才取出火折子,迎风一晃,将手中的火把点燃,掉头向西走了一段,就停下来,挥舞火把划三个圈。
过了一阵子,右前方两里外也有火把画圈,段灵狐认准了方向,深一脚浅一脚从田间小路赶了过去……待段灵狐见到李贤齐,已是四更天,漆黑的天幕已褪成了淡青,故道里的小草叶片上凝成的露珠晶莹闪亮。
城内的详情段灵狐一口气禀报完,李贤齐与几位校尉小声商议起来。
武金刚生疑:“某看海津镇的骑军不是东海盗寇,除了官府粮仓军库,压根没有扰民之举,哪有军纪如此森严的海盗?”
卫刀儿的嘴朝北边一努,“那边还在折腾,把人家爷爷做的坏事都编排出来了,那几个好汉一点口风未露。”
陈贡言浓眉一挑,冷笑道:“按李振威的法子,折腾个三日三夜,什么都能问出来。墨龙驹性子那么狂傲,反复熬了几次,现在比夜月驹都还听话。”
五百多狼牙骑刚刚混编而成,一群乌合之众,只能胜,不能败,李贤齐拿定主意,小心为上,连连反问:“凭五百狼牙骑就去攻城?人家在城里设个伏,来个焚城阻敌,我们不就成了海津镇的罪魁祸首?”
李贤齐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段校尉,还得辛苦你一趟,到城里打探清楚,如果那支骑军撤走了,城内无硫磺火油等物,也未设伏,再来通知我们。”
“还是床榻舒服,睡在草地上硬梆梆的,一身都痛。”李贤齐小声嘟囔着,赶紧再去眯会觉。
武金刚一旁听见,动了心思,兵马使衙门占地极广,前衙*气派,后院亭台楼阁,假山池沼,花木清幽,就是一座江南的山水园林。
时近五更,天色渐明,晨景如画,淡青色的天光如画面晕染的背景,高耸的城池怪兽般蹲伏在波光粼粼的御河边,码头上火把熄了,只有随河风轻摇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光,河面上响起水手行船吆喝的声音。
段灵狐潜回东门外的码头,观察了一会儿,码头上空无一人,披甲执刀的骑军,扛活的苦力,已散得干干净净。
城门也无军士把守,段灵狐轻轻松松进了城,不想大街上人喊马嘶,把一个安宁的早晨扰得喧嚣杂乱。
躲在暗处,段灵狐瞧见一群骑军押着车马粮草,缓缓从南门出城,想是逃得匆忙,车马过后,街上还稀稀拉拉散落了几包粮食,段灵狐伏在暗处,盯了半天。
几十骑断后的骑军,对那些零星散落的粮食视而不见,打马如飞,仓皇逃离海津镇。
段灵狐瞧在眼里,心中还挂着侦察全城的大事,快步回到商行,三重两轻敲开了门,跨入院落的二进小院,见已聚了七八十名血刺,黑衣蒙面,静等着夺取城门的命令。
“柳五,让兄弟们换装,散在使衙、城门附近、官仓、军库、里坊等地,探查有无伏兵,或火油硫磺等易燃之物,如有异状,骨笛报警,确认了海静镇的骑军已撤走,城中没有设伏!一个时辰后,齐聚西门,迎接狼牙骑进城。” 段灵狐统领血刺将近两月,杀人越多,行起事来,秀美的俏脸上透出一股杀伐果决的气质。
血刺纷纷易装潜行,有沿街叫卖汤饼的小摊,有挑着针头线脑的货郎,或作白衣士子,或作黄衣商人,算命的、看风水的,三教九流、五花八门都有,分批从东西侧门闪出了商行。
血刺以血刀帮培训的杀手为基础,李贤齐传授给他们侦察、渗透、敌后偷袭、刺杀、斩首等战术,已略具特种部队的雏形,至于全军选拔才能卓异之士、设置全天候作战的训练科目等,一时半会那有这闲心捣鼓这个,何况自己也不懂具体怎么操训,只好摸着石头过河,慢慢摸索吧。
暮春初夏时节,草长莺飞。阳光晒得无定河故道暖意融融。
巳时,李贤齐在得到海津镇传来的情报,喜上眉梢,一边率狼牙骑进入海津镇,一边命哨骑向无定河故道的大营报捷,同时令都虞侯刘蕡、左营乙团校尉陈镇率五百四十名狼牙骑火速赶往海津镇。
李贤齐率军入城后,逐令狼牙骑先占据城墙、四门、军衙、大营等要害之地,同时命哨骑四出,到城外探查敌情。
李贤齐下令三门紧闭,独留北门,供百姓出入,另命武金刚召集海津镇原有的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并六房书吏,以左衙都兵马使陈行泰的名义出具安民告示,恢复官府的正常秩序。
张允皋等接到捷报,欢欣鼓舞,众将商议后,右营左副指挥使周綝,都虞侯刘蕡,左营乙团校尉陈镇、丙团校尉康正武率领左营,进驻海津镇。
午时,在海津镇通往大沽口的道路上。
两百铁骑押着粮草辎重,缓缓行军,白晃晃的太阳高挂中天,路旁的青草软绵绵地倒伏着,河岸边的柳树也垂着无精打采的枝条,铁骑的皮甲被晒得发烫,战马翕张着鼻孔,不时有铁骑策马从队伍中跑到河边,让战马饮水、浇凉,连带自己也洗个清爽凉快。
双腿猛磕马腹,张简水加快马速,赶到指挥使张简群身边,低声禀道:“张致果,几百石粮食终于引来了鱼儿咬钩,哨骑回报,铁骑后面有了敌方哨骑,一追即退,并不接战,谨慎得过了头!”
“嗯,日当正午,天气炎热,瞧这个样子人马疲累,也到了伏击地点,传令铁骑,就地休憩,埋锅造饭。”张简群下完令后,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
海津镇南门,一群推着独轮车,赶着马车的壮丁从城中出来,看见散落在道路上的粮食,发出阵阵欢呼,却无人上前争抢,依照秩序,以坊为队,由坊正带领,快速收拢搬运粮食。
搬运粮食的先后秩序出发前由坊正抽签决定,如有争抢起哄不服者,自有狼牙骑拿着马鞭横刀执法。
段率哨骑出了南门十多里,段灵狐见道路上再没有散落的粮食,想来敌骑见后面没有追兵,也松了口气,整顿辎重粮草,缓缓行进。
段灵狐正在猜测敌军的动向,一骑飞马回报,正是血刺右校柳五,满头是汗,难抑兴奋之色,“段校尉,敌骑就在前面五里处埋锅造饭,天热难耐,三三两两躲在河边树荫下纳凉,只需百骑就能将他们驱散,夺了粮草。”
血刺去冲一下,没准能立过大功,段灵狐动了心思,“将哨骑撤回来,海津镇现在实力空虚,万一敌骑布局设伏,杀个回马枪?还是谨遵李振威军令,不要寻衅挑战。”
想到李贤齐的话,段灵狐拼命忍住诱惑。
“可你在前线,也有临机处置之权,聚拢哨骑,冲他一冲……” 柳五的建议充满了莫大的诱惑。
挣扎了好一阵子,段灵狐还是信了李贤齐,坚定地道:“遵李振威军令,狼牙骑刚成军,能胜不能败,谨慎出战,召集哨骑回城”
柳五满脸失望,无精打采拱手道:“属下遵令!”
铁骑在柳荫下用过午食,纳凉打盹,也有了一个时辰,迟迟未见狼牙骑前来。
张简群命哨骑扩大侦察范围,半个时辰后,哨骑抓了几个壮丁回来。
张简群精心设谋就换回来这几个在道路上寻找粮食的壮丁,连番受挫,恼羞成怒,吼道:“军粮你们也敢抢,这是死罪!老实回答问题,或可免死。”
那几个壮丁被吓得簌簌发抖,一名高个壮丁鼓起勇气道:“军爷但有所问,我们必定尽心回答。唉,这几日兵连祸结,商旅断绝,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张简水见那几个壮丁可怜兮兮,动了恻隐之心,“都别像个娘们,回答得好,一人奖励一石米。”
“现在进驻海津镇的是谁的军队?有多少兵马。” 张简群问道。
“官府出了告示,又派衙役书吏奔走相告,幽州牙军左衙兵马回来了,一切照旧,城墙四门都有牙军把手,怕是有一两千人。”高个壮丁垂手缩肩,躬身答道。
咦,这就奇怪,那日与铁骑交手的越骑自称是雄武军狼牙骑?张简群心中疑惑,又问:“是何人叫你们出城拾粮的?”
“官府通知坊正,各坊抽调壮丁出城拾粮,回城后官府一半,各坊百姓一半。” 高个壮丁小心应道。
张简群沉默不语,几百石粮食给狼牙骑做了人情,又在百姓中树立威信,暗叹一声,我不如也,垂头丧气吩咐张简水,“张九,给他们一人一石米吧。”
待那几名壮丁推着粮食走后,整军待发的铁骑押运着粮草军需重新上路,埋伏的燕州铁骑也被召集起来,护住后路,直接赶到大沽口码头,港口停泊了好几艘巍巍如山的福船,正忙碌着装卸粮草军需等,准备明晨扬帆出海。
左营狼牙骑申时先到,步卒酉时才至,李贤齐悬着的心才落下,旋即以陈行泰的名义委任刘蕡为左衙录事参军事,全权处理海津镇的政务。
申末时分,左衙录事参军,都虞侯刘蕡已在南门分粮,官府百姓各半,言而有信,各坊百姓欢天喜地分粮回家,海津镇民心渐渐安定。
李贤齐与周綝、陈镇忙着布置防卫,安置狼牙左营,一刻不得空闲,陈镇转眼忘了张允皋交待的一件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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