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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堡,有堡丁守卫的酒坊。
今儿是酒坊蒸馏的日子,如此重要的事李贤齐怎会不到场?上位者不必事必躬亲,但在重要的时候出现,表明的是一种态度。
往日紧锁房门的蒸馏房被打开,除了酒师和几名学徒外,酒坊的伙计都到对面操作间去了,李贤齐细细打量蒸馏器,上下两层的双层蒸锅,外套一个密封圆铜罩,铜罩一端开一个圆孔,柴火旺盛,蒸煮酒醪,酒液沸腾,遇上冷水锅,含有酒精的气体被上面的冷水冷却,凝成液体,顺着竹管流出,看来自己画出的图没有走样。
柴火熊熊地燃烧,映红了大家的脸,酒香四溢,整个蒸馏房似乎都醉了,李贤齐双手举着阔口陶罐,清澈透明的蒸馏酒似道细泉流进陶罐,这是六七十度的原液酒,前世只有酿酒师等才能享用。
“快去抬酒醪,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学。”张老爹轻声吩咐道。
酒渣再分别进行第二次曲粉拌和,同第一次方法发酵十五日,再次蒸馏,两次蒸馏的酒再与陈酿清水勾兑,方能制成桃花春。
李贤齐轻轻品了一小口,酒烈味香,还缺一点醇和的感觉,不过有种新生的喜悦在里面。
“好酒!好酒!好酒!”李贤齐一脸欣喜,大声赞道。
张老爹和几名酒师激动得泪眼花花,一片欢呼声响起,院子里眼巴巴望着蒸馏房的伙计学徒也跟着欢呼起来。
第一批酒出来,怎么也赶不上桃花节,好在桃花春和血狼堡原有的陈酿不少,重新蒸馏一遍即可。
李贤齐将酒师们挨个夸了一遍,才出了酒坊,策马往无定河故道而去。
河堤被加固得又宽又高,加宽的部分和紧靠河堤的荒地,招募来的农夫在几位老农的指点下,用苜蓿种植土拌合好种子,然后再播种、浇水。
在河堤上巡看的李贤齐弯腰抓起一把苜蓿种子,那种子呈肾形,淡黄褐色,表面散发着光泽,正是去年收获的上等苜蓿种子。
李贤齐直起腰,向远处望去,几百多名农夫散得很开,正在二千多亩荒地上种植苜蓿,一两个月后,这儿是大片大片紫色的苜蓿花海,穗状花卉在风中轻轻摇曳,花香袭人,将昭姬姐妹带到这来游玩,比送给玫瑰还要让她们心动……凤姐儿会来么?
日日操训红巾儿骑射桃花镇军步战,今日也算是休沐,从上午忙到下午,李贤齐眼光落在盐碱地上一株似柳的灌木上,老枝红紫,星星点点粉红小花点缀在绿色的嫩枝末端,枝条细柔,姿态婆娑,在那片荒秃秃的地上孤零零生长。
李贤齐心中涌起一种刻骨的思恋,凤姐儿的眼一闪一闪会说话似的,她并不知燕哥儿的身份,却对他青眼有加,她会不会相思清减……去看看她吧,与她一起度过柔美的黄昏。
红杏院近了,那枝伸出墙头的红杏在暮色中颜色暗淡,在风中颤抖着,李贤齐到了二进小院门口,忽地停步不前,竟然情怯失去了勇气,凤姐儿的音容笑貌会不会相思成病,变得苍白憔悴?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凤姐儿清亮的嗓音婉转低回,带着一丝儿的怅惘愁苦,仿似暮色中的那枝红杏。
李贤齐有韩寿那么英俊,曹植那么多才么?不过是个偷心的小贼罢了。
她在繁花似锦的春日黄昏,怅然若失,相思一场却是水月镜花,反落个一寸相思一寸灰的境地!
李贤齐再也忍不住,轻轻推开院门。
同心而生的红杏树在暮色中依偎得更紧。
凤姬着一身蓝底白花的高领旗袍,斜倚在书房门口,直直的门框衬出她腰臀曼妙的曲线,暮色渐起,丝绸旗袍露出白皙的玉臂,在暗色中美丽精致,她没有察觉李贤齐进来,只反复吟唱:“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凤姐儿!”李贤齐轻轻唤了一声。
凤姬蓦地欣喜,刚要迎上来,面上笑容凝住,冷若寒霜,敛衽为礼,“公子万福。”
“嗯,万福……免……免礼吧,某就过来问问歌舞坊和制衣坊的事,这几天你可受累了,下巴都尖了。”李贤齐被话语中的客气冷漠弄得结结巴巴。
凤姬听到最末那句,身子微微一颤,旋即平静,“这是凤姬份内之事。”
“嗯,暮色渐起,先披件衫儿,免得着凉!” 李贤齐走近书房,取了一件白色的衫儿出来。
“凤姬不过是闲花野草,身子骨没那么娇贵!” 凤姬转过身子,桃儿般的翘臀正对着李贤齐,旗袍摆动之际,摆侧开衩处露出一段惊人的白。
李贤齐情动不能自抑,小步上前,给她披上衣衫,顺势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纤腰,厮磨着她的耳鬂,柔声道:“凤姐儿,燕哥儿心里一直念着你……”
“放手!”凤姬在李贤齐怀里挣扎着……身体摩擦带来的快感让李贤齐迷乱……他的手从摆侧开衩处伸了进去……身子紧贴,揉乱了旗袍的摆侧开衩,包裹腰臀丝绸的精致美丽也被他……就像电影里那个汉奸易先生……门框处,马靴与高跟鞋混乱地拥挤牵绊……
上面的镜头不过是李贤齐脑海中的画面,暗骂一声卑鄙龌龊,虽然这样可以得到凤姬的身子,可却会伤了她的心。
“凤姬,过来坐,讲讲歌舞坊制衣坊的事。”李贤齐尽量使自己声音平静些。
“公子在座,哪有凤姬的座!” 凤姬冷着脸道。
“好吧,你站着也行,你人生得美,身段儿曲线玲珑,站着汇报事情,李贤齐看起来也舒心,站到跟前来,别离那么远!”李贤齐被她冷言一激,也恼了。
凤姬站在李贤齐的面前,眼圈儿红红,怕是再说两句,就要哭出来了。
李贤齐叹了一声,过去将书房门关上,取出火绒又将瓜灯点亮。
凤姬的心蓦地紧张,燕哥儿可是胆大包天,心儿如小兔慌慌又带着隐隐的渴望。
瓜灯泛出柔柔温馨的光,映在凤姬高耸的胸,婀娜变化的曲线,平坦的小腹,美丽精致的旗袍紧贴她身体的曲线,丝绸反射的光泽忽隐忽现,美得令人心惊。
“歌舞坊已排练得差不多了……制衣坊还在慢慢摸索……” 凤姬讲得很急,彷佛说完了就要逃出书房。
“你讲完了么?唉,凤姐儿,燕歌儿心里也苦,歇下来就会想着你,想着你的柳叶眉,想着你的俏身影,愿用心去爱你,惜你,像对待昭姬姐妹一样,让你们有事儿做,不致寂寞无奈……”李贤齐用了很大的力气讲完这段话。
“讲完了吗?凤姬恭送公子。” 凤姬身子不仅声音颤抖,身子也微微发抖。
李贤齐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失魂落魄地从她身边走过,临出门时,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凤姬,“燕哥儿为了你,将秦起兄弟都调开了,他真不是个东西。”
凤姬眼泪“哗”地流下来了,哭着上前抱住李贤齐,责怪道:“这么笨,叫你走你就走吗?燕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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