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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到汉末,忽悠名士 第二十一章 笛声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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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风感觉自己很清醒,可还是喝多了。第二天醒来一看,又是日上三竿了。

等陆风梳洗完毕,到了大厅一看,只有陈宫崔言陆安三人在座。原来,赵云等人又去王越的武馆了。于是,陆风便赶忙风风火火的吃早饭,也想早一点去武馆。

当然,陆风又不免责备了陆安一番,埋怨陆安不早叫自己起床。而陆安又是一脸的委屈和无奈。

见他这样,陈宫笑着说道:“子城,你不必埋怨陆安,是我不让他叫你的。今天恐怕你是去不了武馆了,你看这个。”说着,陈宫递给陆风一个请柬。

陆风仔细一看,原来是老师蔡邕请他晚上去赴宴。一想到赴宴,陆风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给自己造势的活动。

陈宫又接着说道:“伯喈先生让你好好准备一下,并早一点过去。”

陆风点了点头,便开始慢吞吞的吃早饭。熟悉陆风的人都知道,陆风吃饭很慢,因为他总是在吃饭的时候思考一些问题。所以,陈宫等人也不打扰,任凭他慢悠悠的吃着。

吃罢早饭,收拾妥当以后,陆风便和陈宫崔言来到了蔡府。

到了蔡府一看,众人都在忙碌着,只有蔡琰象没事的人一样,坐在大厅里和王粲钟繇说笑着。

见陆风来了,蔡琰笑道:“我们的新亭侯陆大人到了,陆大人可真忙啊,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儿。”而王粲和钟繇二人则赶忙上前施礼。

陆风赶紧还礼说道:“二位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随即又对蔡琰说道:“妹妹取笑人的水平是越来越高明了,不知道妹妹诗做得怎么样了?”

蔡琰一撅嘴说道:“你天天忙着国家大事,哪有时间教我作诗呀。现在我们刚把拼音弄明白,你说的什么平仄啦,压韵啦,对仗啦,我们都不明白,正好你来了,现在赶紧给我们讲讲吧。”

陆风说道:“我不也是刚刚才有时间吗,妹妹太过心急了呀。至于律诗的一些规则,我也正在摸索着,正好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平仄吗,我个人的观点是,阴平阳平都是平声,而上声和去声为仄声。律诗要求每句平仄相间,这样读起来才有节奏和韵律。对仗吗,是专指颈联和颔联而言的,首联和尾联则不用对仗。并且,律诗一定要遵守粘对原则,而且,必须压平声韵。所以,律诗的平仄是有规律可寻的。”

见众人仍有些不解,陆风便道:“拿这首《赋得古原草送别》而言吧。他的平仄规律便是……”

终于,在陆风的举例讲解下,蔡琰等人终于掌握了格律诗的一般规律,同时,在陆风提议下,众人又开始研究格律诗的压韵方法。

不知不觉中,蔡邕已经下朝回家了,乍一听闻格律诗的做法,大感兴趣,若不是晚上还有宴会,蔡邕真的要好好研究一翻了。

而蔡邕回来不久,众位大臣也陆续的到了。

首先到的是太傅马月碑。

马月碑一看见陆风,便哈哈大笑,说道:“这位可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陆子城?”

陆风只好谦虚的说道:“一时拙作,太傅大人见笑了。”

马月碑笑道:“这还是拙作?此诗大气豪放,风流倜傥,开一派之诗风呀,真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千古名篇呀。”

马月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人笑道:“什么千古名篇呀?能否比得上‘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的《将进酒》呀?”

陆风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太尉杨彪。于是,便赶忙向杨彪施礼,马月碑也过来和杨彪见礼寒暄。

三人正在说着话,只见一人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来,一边走一边吟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好诗啊,好诗啊,今天可要多喝几杯。”

三人一看,来人正是以好酒出名的中郎将朱俊。

见朱俊如此陶醉的样子,三人不禁哑然失笑。

随即,众位大臣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到了。陆风放眼一看,来的人还真不少,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小朝廷了。并且,河东卫家父子也来了,即卫廉卫子复和卫弘卫仲道。

一见到卫家父子,陆风心头便一阵不舒服。不过,表面上还要装做很亲热的样子,和卫弘称兄道弟的,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搞倒他。而最后一个到的,就是大将军何进。

见众人到齐,蔡邕便宣布宴会开始。

酒菜摆放完毕,蔡邕便首先敬了大家一杯酒,自然,作为半个主人的陆风,也跟着蔡邕随声附和着。

敬过众人以后,便是敬大将军何进了,毕竟这里面众人之中他的官职是最高的,而地位自然也是最尊贵的。何进略做了一番推辞,便和众人同饮了一杯。

蔡邕敬完酒,自然便是陆风的表现机会了,当然,陆风也只是敬了众人一杯酒,毕竟,他还太年轻,资历尚浅呀。

三杯酒过后,宴会才算是正式的开始。于是,众人便开始相互的敬酒攀谈着,而陆风顺便也把陈宫和崔言介绍给众人。其他人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荀攸却很惊讶,竟然和陈崔二人谈得很投机,这让陆风很是不解。

几杯酒下肚,众人都兴奋了起来,而酒宴到了中间环节,也确实需要一些东西来助兴了。

于是,大将军何进便提议道:“久闻伯喈先生琴艺高超,世所罕见,不知今日能否让我等一饱耳福呀?”

蔡邕笑笑说道:“原本大将军有此提议,理应效劳,只是今日在下忝居东主,更应陪各位畅饮才是,所以,今日实不便抚琴呀。不过,既然众位有此雅兴,邕也不能无动于衷,所以,今日就由小女代劳为各位抚琴一曲吧,希望各位不要嫌弃呀。”

原本听到蔡邕的推辞之意,众人都有一点失落,不过又听说由蔡小姐代劳抚琴,众人不觉得又高兴了起来。

何进马上接着说道:“今日能听到蔡小姐的仙音,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于是,众人便纷纷附和,请蔡琰出来弹奏一曲,而陆风等人,心里也是多了一份期待。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蔡琰终于出场了。

摆好古琴以后,蔡琰便对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由于家父身为东主,不便脱身,所以,今日抚琴之事,便由小女子代劳了,希望各位大人不吝赐教。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而今春光明媚,万物复苏,一切欣然雀跃,融融可爱。琰偶有所感,拙成一曲,托前人之名曰《阳春白雪》,今日便为各位大人奏来,望各位大人不吝赐教。”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请蔡琰快些弹奏。

片刻之后,一阵叮叮咚咚的琴声便传了出来。

那琴声婉转,悠扬,渐渐便弥漫在了整个大厅,也弥漫在了众人的心里。在悠扬的琴声里,时间静止了。

在琴声的指引下,众人来到了初春的郊外,来到黄河岸边。

此时,积雪还没有化净。那缠绵的积雪,伴随着潺潺的流水,还有那块块浮冰,一起从天边流向了远方。那汩汩的情势,那哗哗的声音,昭示了一种鲜活的灵感,在天地之间,唱响一曲生命的音符。

河岸的青草随意勃发,有的已漫野成阵,有的还点点斑斑,更有的,还仅仅只是一个鹅黄色的嫩芽。但在料峭的春风中,他们却无拘无束,愤怒的成长着。

沿着河岸,越往前走,野花越多,而水面也越宽阔,积雪和浮冰也越少,水的响声也越大。野花似乎很挑剔,总是和成片的野草一起安家,好能凸显出她的娇媚。

时而,也有几只蝴蝶飞在花草之间,深深浅浅,轻轻款款,真不知道她们在寻觅着什么。但几只新燕,却不象她们一样的悠闲,“唧”的一声掠过水面,又轻盈的飞向了天边,来来去去,总是那样的匆忙。

终于,没有了积雪,也没有了浮冰,更没有了风。河面也宽阔得没有了边际,而水流却缓缓的徇徊而不进。水在流,但却异常的宁静。而河岸却变得喧闹了,成群的蜜蜂蝴蝶飞在花丛之中,忙碌得让人赞叹。而在片片野花的掩映下,那簇簇的青草,反而成了点缀。

尽管,河岸很喧闹,但却也异常的宁静。而在天地之间,似乎一切都是宁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因为琴声已经停止了,尽管众人还在呆呆的出神。

默然之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众人才猛然间醒悟过来。

只听司徒荀爽叹道:“想不到蔡小姐琴艺竟如此绝妙,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伯喈有女如此,真慈父呀。”

司空黄琬也叹道:“伯喈教女有方,真吾等之榜样呀。”

众人也纷纷附和着,赞叹之声不绝于耳,而陆风,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见众人赞赏,蔡邕赶忙谦虚的说道:“她还是小孩子,诸位太过誉了,莫要宠坏了小孩子呀。”

蔡琰见众人夸奖,心中也十分得意,看着众人赞叹佩服的表情,蔡琰真觉得自己此时象公主一样。

确实,人家蔡琰从小就聪明伶俐,读书过目成诵,经史典籍无一不通,所以,小小年纪便才名远播。而今天,蔡小姐琴艺将和她的文才一样,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一个经典传奇。

正当蔡琰志得意满时,她忽然发现陆风没有过多的赞赏,而是眉头紧锁,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看到自己的子城哥哥这般表现,蔡琰心中大为恼火,便道:“不知新亭侯陆大人觉得此曲有何不妥?还望不吝赐教。”

见蔡琰发问,众人便不约而同的注视着陆风,看陆风如何解释。而陈宫和崔言也为陆风捏了一把汗,不知陆风是怎么想的。

见众人都在注视着自己,陆风知道自己真正的表现机会到了,前世的才子,今生终于可以展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了。

于是,陆风起身郎声道:“蔡小姐的琴艺,确实精妙绝伦,让人叹为观止。然风认为,乐者,当发于心,止乎情。所以,吟诗当言其志,奏乐当歌其情。抚琴之事,当抒情以自解也。而蔡小姐之抚琴,是为抚琴而抚琴,非抒情也。故此,风认为蔡小姐之琴音太过清润,缺少含蓄的情感依托,故此,虽能令人陶醉,却只限一时,但要打动别人,恐怕不易。此为风之一知半解,坦言告之,望蔡小姐莫要多心。”

陆风的一席话,让众人险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片刻之后,蔡邕说道:“子城之言,深合吾意呀,想不到子城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解,真是让为师大感欣慰呀。只是,若要作到情感交融于曲中,实在是万难之事呀。老夫恐怕也做不到随心而发呀。”

蔡邕的话自然上很权威,众人不由得纷纷点头称是,陆风也点头表示赞同。而蔡琰的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随即,蔡琰便道:“诚如陆大人所言,那此曲又当如何弹奏呢?”

陆风笑着说道:“吾实不会抚琴,不过,对于此曲,却也略知一二。阳春者,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者,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阳春白雪者,高洁雅量之情也。蔡小姐之琴,有其音却无其情,有其意却无其神。所以,风觉得,若弹此曲,当用心而动之,因情而感之。没有人,也没有琴,有的,只是一种高洁雅量,有的,只是自己的缕情愫。诚如此,此曲可为天籁之音。”

陆风这么一说,众人又犯迷糊了,这曲子到底该怎样弹呀?

蔡琰很是不解,但也无法反驳。而蔡邕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片刻之后,蔡邕说道:“子城之言,真贵如金石呀。可惜子城不通琴艺,真是可惜。”

陆风笑笑说道:“天下之乐,虽异曲而实同工。吾虽不会抚琴,却喜好清笛。如各位不介意,风为各位吹一曲清笛吧。”

一听陆风这么说,众人的表情便各有特色。

陈宫和崔言则是一脸兴奋,陆风的横笛虽不一定会胜过蔡琰的古琴,但至少也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何进等人却是一脸惊奇,都知道陆风文才出众,想不到他居然还精通音律,真是一个翩翩公子呀。而蔡邕却很是疑惑,因为他和陆风接触的时间比较长,从来都没发现陆风会吹笛子呀,不过他转念又想,既然陆风都这么说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尽管如此,心里却还在为陆风担心。而蔡琰更郁闷,就一年的时间没见面,他子城哥哥可真是牛了,不仅名声大噪,创造了汉语拼音,发明了诗歌的新体裁,还学会吹笛子了,真是神了。

不过,在众人之中,蔡琰对陆风的期盼却是最大的,因为她想看看陆风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见众人表情各异,陆风轻松一笑,随手从怀中取出横笛,摆出了一个架势。原来,陆风早就知道晚上的宴会自己要露脸,要表演一点节目,所以,陆风便一边吃早饭,一边在心里合计着。本来是想吟诗的,可实在是想不起来吟什么,想来想去,便决定吹一曲横笛,表现一下自己的音乐天赋。于是,便把横笛带在了身上。

众人见陆风从怀里拿出笛子,就知道陆风这是有备而来呀,于是,都纷纷屏息倾听,看陆风如此吹奏横笛。

不多时,一阵清脆的笛声便在众人耳畔响起。

那笛声很是尖细,象一缕一缕的细丝,缠在了众人的心头;又象一个又一个的小蚊子,一口又一口的叮咬着众人的心灵,使众人的心都痒痒的。不由得,众人只觉心跳加快,血脉喷张,浑身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向外扩张着,渐觉一股精力充沛在了全身。

而那笛声,也带来了春的生机,春的意气。活泼,灵动。似流星划过夜空,似飞鱼跃出水面,似小溪流向远方。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积雪消融,小河涣涣。那盎然的春意,蓬勃的春情,似一朵一朵的春花,开遍了众人心头。

此情此景,甚是欣然。文人当歌其志,武夫应显其威。无论何人,无不想跃马扬鞭,一展万丈豪情,千种风流。是的,众人的心头,无不涌现了阵阵灵魂的冲动。

忽然,一滴春雨落在水面,随即,便荡起了阵阵涟漪。

一滴引来千万滴。无数条垂直的细丝从天而降,无数朵轻盈的莲花在水面盛开。春水开始涌动,河面开始变宽,一股春之洪流从众人的心头宣泄而去。

渐渐的,雨停了,风又起。

二月春风似剪刀,似乎,春风本来就是一双巧手。它裁出了细细的柳条,也剪出了美丽的春花;她抚平了冬的创伤,也唤醒了沉睡的激情。

笛声,清风,流水,三者渐渐的融为了一体。

漫天的音符随风飞舞着,跳跃的音律伴水流动着,而众人的心思,也和它们应和着。于是,众人便跟着节拍,嘴里轻哼着,手中敲打着,身体晃动着,似乎,这不是宴会,而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终于,众人跟不上了节奏,出现的断断续续的情景,而那笛声也渐渐高亢,飞入了云端,飞上了九重青天。

最终,众人放弃了节奏,又在笛声的引导下在云端闲游。

曲高而和寡。有人看到了久违的神仙,金碧辉煌的宫殿;有人看到了万千仙女,飘飘而来,飘飘而去;有人见到了晴川历历,芳草萋萋;还有人,根本就什么也没有见到。

正当众人在迷茫探索时,曲声戛然而止,众人也从云端回到了现实,而心头,却在不停的颤动着。

良久,蔡邕叹道:“想不到子城竟对音律也有如此高的造诣,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啊。”

陆风连忙谦虚道:“老师过誉了,方才听妹妹抚琴,心有所感,便胡吹了一曲,让老师见笑了。”

蔡琰道:“子城哥哥可真能欺人,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琰儿今日算是服了子城哥哥了。”

众人也都点头称赞,叹服陆风的笛声,尽管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陆风笑着说道:“曲艺之事,无非是激荡人心而已。因春之生机,故此才有此曲。同时,风也略成一首古风,今愿信口吟来,请老师和各位大人指点。”

一听说要吟诗,皇甫嵩马上道:“快些吟来,我等好下酒。”

陆风笑道:“完了,在皇甫大人眼中,我的诗成了下酒菜了。”

一听陆风这么说,众人无不哄堂大笑。而蔡琰却一直催促陆风赶紧吟诗。

众人笑过以后,陆风便吟道:

“洛阳三四月,宫柳黄金枝。绿帻谁家子?卖珠轻薄儿。

日暮醉酒归,白马骄且驰。意气人所仰,冶游方及时。

子云不晓事,晚献《长杨辞》。赋达身已老,草《玄》鬓若丝。

投阁良可叹,但为此辈嗤。”

陆风刚吟完,皇甫嵩便道了一声好,喊了一句痛快,又豪饮了一大碗酒。

太傅马月碑道:“此诗和笛声同出一辄,俱生机无限,少年意气呀,子城真倜傥之人啊。”

司徒荀爽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时在年少。如今春光灿烂,子城又年少得志,便有此书生意气,豪壮之语。听闻此语,我等倍感惭愧啊。”

蔡邕也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徒如此,足慰平生。”说完,便大笑不已。

面对众人的赞叹,陆风不免又谦虚了一回。

见到此景,陈宫和崔言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他们早就知道,陆风绝不是池中之物。而蔡琰却满面春风,黑亮的眸子在不停的闪动着。

忽然,司空黄琬问道:“不知子城是否精于兵法谋略,于行伍之事可有见解?”

陆风答道:“只是略读了几本兵书,于行伍之事却不甚了解。”

皇甫嵩道:“想不到子城竟还读过兵书,这样就好,至于行伍之事吗,只管问老朽便是了。”

陆风便连忙道谢,并执以弟子之礼,皇甫嵩也不谦让。

陆风便道:“风愿拜大人为师,向大人学习兵法,不知大人能否赐教?”

皇甫嵩哈哈大笑,说道:“有徒如陆子城者,实为师之幸也。”

陆风便道:“明日即到大人府上行拜师之礼,不知大人是否方便。”

皇甫嵩道:“甚好,明天下朝以后,子城前来便是。”

于是,众人纷纷道贺,陆风便一一答礼。

觥筹交错之中,不知不觉夜已深了,众人也一一拜别了蔡邕师徒。

正当皇甫嵩等人向外走时,赵云和太史慈、徐晃前来寻找蔡邕。

于是,陆风便把他们三人引见给了众人。

皇甫嵩仔细打量着他们三人,又看了看站在陆风身后的陈宫和崔言,说道:“子城身边,谋臣勇将齐备,看来,子城之志不小啊。”

陆风忙谦虚道:“义气相投,我们便走到了一起,况且,结识天下豪杰,也是风之弘愿。”

皇甫嵩微笑不语,便转头告辞了。

随即,众人也渐渐都离开了。而蔡琰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经休息了。

见众人散去,陆风便拜别了蔡邕,和赵云等人回到了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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