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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时的凤州便是如今的甘肃天水到陕西渭南的一块狭长古地域。
“老师,前面便是灵山。不如下去为弟子教训教训那祖巫后土,当日弟子不过杀了几个巫人,后土便用九天息壤将弟子压了三百年,却说若非看在弟子行善积德的父母份上,便要将弟子永远压着!”
周天跨坐五彩孔雀,在云端之上过了中州,眼看前面三千里便是灵山了,却不想孔雀恨恨说出这番话来。
九天息壤!周天听的一阵心动。
息壤见风就长,便入可以任意膨胀收缩的土壤。其大可充天地,小可如芥末。其轻如羽毛细发,坚比玄铁精金。绝对是一件洪荒独一无二的开天法宝。
传说老祖初出洪荒,在玉京山下,将开天劈地后,漂浮在天地间那些不清不浊、不升不降、不属阴阳的颗粒,全部炼化,才炼出了这九两九天息壤。
周天顿时有些向往,祖师的法宝,何其会弱呢?
“老师,我们要不要去灵山,马上要到巫山了。如果去灵山,我们便从巫山一路而去吧。”孔雀打断周天遐想,自作主张的问道。
“巫山和灵山上有祖巫常住,莫要前去惹祸,先回凤州,让为师助你化形,自己勤修苦练。等日后巫妖大战,有的机会让你自己亲去和后土了结因果,却比为师帮你强多了。”
周天一则不想节外生枝,二则想好好调教孔宣。孔宣潜力巨大,绝对值得好好挖掘。
只是人怕什么,却来什么。周天刚过巫山,方入灵山境界,便察觉到灵山巫神殿一道清气冲天,一股强大气息已经向他这边来了。
果然片刻之后,黄光一闪,一个黄衣女仙,凌空站在前头拦着了去路。
黄衣女仙身上一股纯正祖巫气息毫无掩饰。周天知道是后土,细看相貌。
身上浓郁凶煞祖巫气息,并未遮掩后土出众风姿,不凡气度。
柳眉凤目,丹唇琼鼻,相貌端庄,举止有度。表情温和柔美,显得极为宽柔大气。
无论祖巫后土与后世那大地之母后土娘娘有什么关系,周天见到后土这气度和神情,管不得她拦路有何事情,心中还是极为折服的。
“可是伏羲道友?”后土在前面拱手,先开口问话。
周天下了孔雀,站在云端拱手做礼:“正是伏羲,初次得见后土道友,幸会之至。不知道友拦路有何事情?”
后土看看周天身旁的孔雀,才向周天拱手,“道友,方才有人来报,说孔雀被我释放后,不思悔改,在巫山南麓残害人族和巫族,我便特地赶去,未料在路上遇到了道友。”
“有劳道友挂念我人族了。”周天知道后土心善,虽然是祖巫,却对人族向来施以恩惠,说话间对后土拱手一揖,继续道:“孔雀这厮想来是和贫道有大缘法,已经归入我坐下。日后随我修道,贫道再不会让他残害苍生了。”
后土听的周天这话,盯着孔雀,沉静道:“道友,这畜生昔日向我发下毒誓,道友可问他是如何说的?”
周天那里听不出后土这话是何用意!管孔雀发过什么毒誓。总之一句,今日后土绝不放孔雀随自己去。
“道友,孔雀如今已经是贫道门下,以前之事俱做往事。敢请道友卖个薄面。”周天淡淡做礼道。
后土仁善和气,但却极有操守原则。伏羲的面子固然不小,但若让她放弃守则,放了孔雀,却是万万做不到的。当下略做犹豫便决绝道:“道友,后土曾发大愿,“天不诛恶,后土诛之”。当年贫道压孔宣三百年,得他发誓日后若再造孽,便让贫道沉于地心,以地心肺火炼起身魂。贫道听他毒誓铮铮,才看在其父母五德凤凰行善积德遍及洪荒的份上,放了他离去。这才不过放了他百年,他竟又在洪荒造下了累累杀孽。今日贫道必定让他兑现誓言。”
后土虽然不卖给周天面子,但还是将前因后果说开了,希望周天能明白她的苦衷。
周天见后土其意决绝,已经无法转圜,静静看着后土片刻,陡然出声道:“道友是今日绝不给孔宣向善机会呢?”
后土正义凌然:“不敢,后土焉会夺人向善之心!只是孔宣这厮若有向善之心,便不会有今日后土拦道这事了。”
周天听后土这话,已经决裂,心中一阵发狠,面上却转而和善一笑:“伏羲早闻祖巫后土善恶分明,嫉恶如仇,是巫族中唯一能领悟祖师天道大法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周天和善恭维一番后土,眉头肃然一皱,头上冒出汗珠,双手一颤,便按在了孔雀身上。
周天如何强悍!但在开天业火焚体之下,依然留下汗珠,痛的浑身颤抖。但他已习惯了这种痛苦,忍着业火焚体的剧痛,双手按上孔雀身体后,周天体内开天业火被业障累累的孔雀一牵引,立即窜出周天体外,烧入了孔雀身体。
开天业火一入孔雀身体,孔雀顿时在云端打滚乱叫,显出了数百丈天妖之身。孔雀打滚才喊几声,便因业火焚烧的剧痛痛晕了过去。
熊熊业火不断自孔雀身体上烧起,几百丈的孔雀便如被烧死了,一动不动躺在云端,任业火焚烧着。
后土见得这一幕,心中不忍,但却已无法挽回。又见周天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毫无半点表情,心中不由打了个寒战。
“业火焚体!莫说孔雀,便是自己这向来行善,很少染上业障的祖巫,怕难免也会落个身灭魂散的下场!更何况他业障累累的孔宣!”
后土见周天出手如此果断,又看他静静谦和站在那里,心中不禁又是一寒,立马有些预感。怕是今日为自己惹下了大祸。
周天静静站着,见后土神思有些恍惚,冷冷道:“后土道友,贫道已用业火焚烧这畜生了。想来这比道友用地心肺火炼他更和天道诛恶之理。道友如今还不放手,莫非要看着我徒儿“砰”的一声,魂飞魄散才肯离去么?”
后土听的这话,看看几百丈高的孔雀妖身,已经被业火炼成八九丈模样,那熊熊烈烈业火,再有片刻,怕真的要将孔雀焚烧的“砰”的一声,灰飞湮灭了。那还再看,尴尬的道声:“后土得罪了。”便迅即消失在了空中。
周天见后土消失,阴狠一握双拳,眼中转过一道凶光。立即合身扑上前去,双臂一揽云端孔雀,发力吸起起孔雀身上的开天业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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