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难道火鬼门的门徒都没长手吗?想要玉棺,他们不会自己来拿啊?于是,我又问:“火鬼门想要玉棺,他们不会亲自来拿吗?为何要你动手?”
“先给我解药。”武王轻声说道。
从包裹中取出一瓶‘一泄十里散’,拔开瓶塞,我将其倒入了面前的酒碗中,原本一瓶一泄十里散是十人的量,现在,我一次性便往酒碗里倒了半瓶这玩意儿,要是武王敢喝下去,那绝对是爽歪歪,即便他是修真者。而且,这蛇血酒自身的腥气原本就很浓郁,完全能够遮掩掉一泄十里散那淡淡的药味,这样一来,武王也就不会怀疑什么了。
“解药,喝吧。”将面前的酒碗推到武王面前,我满脸微笑的说了一句。
端起酒碗犹豫了一下,武王还是将其喝了下去,而此时,虫且的毒也恰巧到了时间。
“果真圣手,这解药才喝下去,便止住了毒气的蔓延。”武王放下酒碗,朝我恭维道。
将一泄十里散往桌子上一放,缓缓转动瓶身,瓶身上的红纸映入了武王眼帘,红纸上写着一个大字——泻,身子向前微微探出,我假装勾着脖子看了一眼瓶子上的字:“认识这个字吗?”说罢,我用戏谑的目光看了武王一眼。
“泻。”武王轻轻念出了我一泄十里散瓶子上的字。
“不错,就是泻,由于之前那种阎王笑剧毒犀利非常,所以,唯有多次排毒才能达到效果,不然的话,毒素在体内堆积,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因此,你就多跑几次茅厕,不碍什么事。”脸上仍旧是笑嘻嘻的,我轻描淡写般的又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而牛阿三和乔治听完我这话,为了避免笑场,只能各自一个劲的叹气。
“唉,想当年,老牛我中了这个毒,由于体型太大,不得不吃三瓶解药,那可是,唉,往事不堪回首呐!”牛阿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乔治,继而再看了看武王,感叹道。
“唉,唉,唉~”和牛阿三不同,乔治只是连叹了三声,声音由短到长,由欢快到阴郁,充分的体现了自己的喜与悲,可以说,这是一种他所独具的艺术手法。
听到乔治和牛阿三的话,武王现在就一个表情,那就是吃惊,据我不保守估计,这厮心里现在肯定被吓疯了,要换了是我,连泄个半天,我都得疯,我绝对不相信这厮心理素质比我好。
失落,现在的武王很失落,他低着头,捂着肚子,我相信他心里一定在咒骂我。
“能让我出去先解个手不?”武王的脸,已经彻底的扭曲了,就是连他之前那种阴狠凌厉的口吻都有些发颤,现在的他,在我看来,更像是一个到了垂暮之年的老人。
“乔治,牛哥,把门堵了!”我满脸坏笑的看着武王,朝乔治和牛阿三吩咐了一声。
听到吩咐,牛阿三和乔治立马行动,三步两步便把通往大街还有通往后院的门给堵了,牛阿三堵大门,乔治堵后院,虫且也加入了这一行列,它将通往厨房的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武王很气愤,后果还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此时,他正以能喷出火的目光凝视着我,捂着肚子,扎着咏春马步,一动不动。
见他如此,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我只是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话:“不要这么冲动嘛,你尚未说完之前那个故事,怎么可以走呢?来,我们再说个痛快!”说实话,在这种时刻,这种人面前,说出这种话,我自认为我是挺欠揍的,因为这太坏了:“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是,我不知道你的肚子可以沉默多久。或许两分钟,或许五分钟,你就会忍不住,从而大小便失禁,如果你现在敢动手的话,我相信,你获胜的几率为零,没有人可以在痛苦的憋着大小便的情况下战胜对手,因为那会让人严重分神,战斗中分神就是失败,失败,就是个死。”我又恐吓了武王一句,虽然我的内力没了,各种武功,各种技能都用不出来,但是,我有气势和一张能言善辩的嘴,有了这两样东西,在江湖上想死,那都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对武王进行各种骗之后,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厮真是好骗,不过,日后还是少骗骗人好了,万一变成匹诺曹那可就麻烦了。不过,对待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倒是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他之前说他杀死了村中的所有居民。而那些贼蟒却不去取那些女娲石,则是蹲点看着这名唤武王的渣滓,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我想,那些贼蟒和此处那些被残忍杀害的居民一定有着什么关系,而且关系不一般!’
想到这点,我开始接着问道:“我问你,这里的那些蛇妖和这里的那些居民是什么关系?你可不要和我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微微一笑,我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伴随着这句话的说出,武王的脸色又变了,吃惊而疑惑的表情。
“他们关系不一般,你是怎么知道的?”武王就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丝毫没有心机的反问了我一句,看来之前他那老成持重的样子,百分之八百是装出来的无疑。
便在这时,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乔治说话了:“这个你别问,问了你也猜不透,没听过一首歌吗?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厮绝对是在欠揍,等我干掉武王,我就让其真正的长眠于地下,让他做一个称职的骷髅。
“你怎么知道这首歌的?这歌还是我爷爷那个年代听的经典曲目呢!你为什么会知道。”惊疑的语气,戏谑的表情,chiluoluo调侃外加浪费时间,当然,这句话是我说的。
“先生,这首歌是虫且告诉我的,我觉得还可以,就顺便记下来了。”乔治非常有礼貌的回答道。
看着虫且,我伸出大拇指,赞叹了一声:“你真是一只多才多艺的虫子!”
“###%¥%%¥@@#%¥……%……¥#¥@@¥#@#@¥#¥#¥%¥@¥……%¥%……!”虫且欢快的叫着,但是很可惜,我不懂虫语,于是,牛阿三再度出面,代为翻译。
“那是当然,除了历史,美术,化学,生物,数学学的不赖之外,我的音乐造诣也是不凡。”牛阿三的解释我相信是真的,因为,除了虫且外,我很难再找到一只如此自恋的虫子,也只有一只自恋到极致的虫子,才会说出这种没皮没脸的话。
反观武王,这厮的脸已经由白转红,似乎,还有点向紫色发展的趋势。
“哇塞,你有练过‘五颜六色神功’吧,脸上的颜色居然是会变的!”看着武王脸上那痛苦的样子,我说起了风凉话。
听到我的话,武王自然是非常恼火的,于是他猛提一口气,道:“好,我说,他们的确是有关系。”原来这厮猛提一口气,是为了服软做准备,我还以为这厮真的要动手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怂蛋。
“什么关系。”我接口为了一声,这无疑是多此一举的行为。
“主仆关系。”武王声音很轻,就好像是那天边的云,虚无飘渺,有气无力,我想这种情况,完全不是他想施展什么神功,将我轰杀至渣的一种前置表现,而是因为他被憋得难受所引起的。
事实上,武王用表现证明了我这一猜测:“请,请让我去一次茅厕吧,拜谢!拜谢!”武王抱拳朝我行了一礼,看到这般景象,我其实是挺揪心的,但是为了正义,我不能让他去,呃,当然,我也是为了利益,但是后者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伸出食指比划了一下,我仍旧不打算饶过他,又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好,你问,我回答完之后,就让我去茅厕。”武王很天真的认为我一定会让他去茅厕,故,这句话说的非常兴奋,兴奋之余竟然还带了一丝颤音,这样一来,原本刚毅的声音就变成了恳求的语气。
“既然你也是鬼火门的一员,那他们为什么不来此地将你救出?”我这问题一出,武王的脸色又一连变了好几次,先是吃惊,接着是惋惜,最后是平静。
“唉,因为,此地原本是一位大修士埋骨之地,由于他设了结界,一般水平的修士只要妄图想强行进入这里,那么,这个修士便会被反震出去,轻则重伤,重则当即殒命。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修真者敢来此地。”武王说的很真挚,倒也不像是在骗人。
“姑且信你,但是,你也是修士,你进入此地为何没事?难道,你身上有什么护身秘宝不成,还是说,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我这个问题一语中的,直说的武王脸上神情一变再变,最终将表情定位在了害怕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