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漂流了半天,楚天歌艰难地从水中爬上岸。他的运气不错,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崖底是湍急的河流。本来他想直接叫出绿眼雕送他回前线的,但是考虑到夜姬也许并未走远,而且有可能会飞下来查看他是否已经身亡,灵机一动,就任由水流将他冲走。
事实上,正是这点小心的念头让他躲过一劫,夜姬的确到崖底寻找他,而且还动用了神智感知方圆十里范围的天空,甚至连悬崖峭壁的任何一个角落山洞都没有放过。
其实夜姬也顺着河流寻找过,但好运的是河流在一个分叉口被一分为三,看着湍急的流水和弯弯曲曲的长流,她最终还是放弃继续追寻下去。
楚天歌此时所在的地方是在一个山谷中,不像沿途的其他地方,除了最先的一片茂密的小森林,这个山谷的深处渐渐荒凉起来,植物也是干枯的,而且还带着淡淡的死气,阴风阵阵,让人心头不安。
这是一个神秘的山谷,很可能就是书上所说的拥有自然亡灵出没的地方,若非此时重伤在身,楚天歌绝对迫不及待地闯进去见识一二。
担心夜姬会找来,楚天歌就躲进一片茂密的荆棘丛中,还召唤出十个六阶骷髅兵待在旁边护法,他自己则是开始疗伤。
这次千里追杀,几番和夜姬交手,楚天歌都是处于绝对下风,若不是速度勉强可以和夜姬媲美,早就败亡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逃不过夜姬的追击,夜姬的精神力牢牢将他锁定,凭着速度上微微的优势硬是追上他,将他重创。
逃离升天的楚天歌,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至少在他未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七八成之前不宜暴露身份。龙神功是何等的神秘和精妙,就连夜姬这等魔族巅峰高手也是垂涎三尺,更别说其他人。
不说其他的势力,就说楚国,如今大部分的皇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个个都开始为争夺皇储之位而暗中交锋不断,培养自己的势力圈子。若是被他们知道一个整天醉生梦死的人竟然拥有强大的武学修为,岂会不心生忌惮,到时候所有的目光必定都会聚集到他身上,毕竟一个人若没有什么阴谋绝对不会隐瞒别人这么多年。
荆棘丛中,十个骷髅兵如同十根柱子分别站在不同角度上,围成一个圈将楚天歌保护起来,周围的小动物味道骷髅兵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纷纷跑得远远的。
楚天歌此时正盘坐在厚厚的树叶上,周身还有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半球形黑暗魔法结界,将他的气息牢牢收敛在其中。
龙神功虽然恢复力惊人,但这次他受伤实在是太重了,尤其是他强行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夜姬硬拼,最后遭到反噬,更要命的是,遭到反噬的他无力抵抗夜姬的暗黑斗气在体内肆虐,顿时伤上加伤,几乎要了他的命。
黑色的结界内,汗水顺着楚天歌的额头鬓上直往下掉,身上紫金色的光芒忽强忽弱,是不是还有一丝丝黑气从体表溢出,再加上那张扭曲的脸,显得有些诡异。
此时的楚天歌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中,夜姬的暗黑斗气果然恐怖,侵入他的体内,不断地肆虐着他的筋脉,以楚天歌第五层的龙神功一时半刻是奈何不了它的,更何况此时还身受重创。
在空间戒指里捣鼓了一阵,手里多出了三个美轮美奂的瓶子,那蓝色的液体不断绽放着诱人的光晕。
生命泉水
沉吟片刻,楚天歌还是将三个瓶子收回戒指中,生命泉水太过珍贵了,说是救命药水也不为过,若是用来疗伤实在是太浪费了。
虽然知道只要服下一下瓶生命泉水,体内的伤很快就会尽数恢复,但楚天歌并不打算用它,这种程度的伤害他前世不是没有经历过,甚至比暗黑斗气更诡异的邪恶真气他也体验过,他都能凭自己的力量化解,更别说暗黑斗气。
再说,他也不急得回到前线,联军被魔族下了套,损失了数百万大军和近十万精锐,指挥团的那帮家伙必然变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起来,绝对不会有什么轻举妄动,而是和魔族死磨,所以,短时间,前线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
再说,就算前线出了什么事故,也由不到他来操心,这是那些大人物们的事情,他这个小人物能做的就是为大军助助威了。
虽然此时体内筋脉被暗黑斗气搅得一塌糊涂,但他的魔法并没有受到影响,作为一个八阶的魔法师,尤其还拥有柔和的水系魔法,正好能应付当前的情况。
连续施展了三个八阶水系治疗魔法,神奇的力量不断地滋润着自己的筋脉,修复着被暗黑斗气破坏的地方。
暗黑斗气在破坏着筋脉,水系治疗魔法则是在修复着筋脉,虽然暗黑斗气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魔法治疗也给了楚天歌喘息的机会,从戒子里拿出了一枚极品的疗伤丹药,迅速服下开始恢复。
自然大峡谷,绝天大殿旁,黑暗教廷的营帐。
黑暗圣女雪姬小妹妹黑暗大剑圣洛慕以及其他老法师和骑士都是面面相觑,就在刚才楚国的统帅龙霸天竟然亲自过来道谢,不是来道歉七皇子调戏圣女之事,而是道谢黑暗教廷的慷慨,出手帮助了楚国的战士。
待问及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有一个会水系魔法的亡灵法师施放了集体治疗魔法帮助了楚国的部队恢复体力,还带着亡灵大军帮助狼骑兵对付楚国的亡灵。
送走了龙霸天之后,黑暗骑士们都怒骂起来,矛头直指那群亡灵魔法师,说什么你们不是不知道就是楚国的七皇子弄得黑暗教廷颜面尽失,竟然还出手相助,真是不可原谅。
法师们则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纷纷责问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出的手,能同时兼修高阶的水系魔法的亡灵法师即使在黑暗教廷也不多见,谁也没有承认,最终事情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