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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明宇扭头一瞧,吓了一跳,三楼过道另一头,走出了个黝黑纤瘦、胸前系着块黑漆漆围布的矮小妇女——张记包子店老板娘李光淑来。
这几天,刑明宇的早饭都是李洁玉或者计生办的李冬帮他买来,不是他想偷懒,而是亲耳听到张有才夫妇吵架后,心里一直都有些胆怯,才让李冬每天欢天喜地地跑上跑下,搞得镇政府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李冬投靠他刑明宇了。
他刑明宇原本是一番好心,鼓励镇上稍有些资本之人大胆投资创业致富,没有想到,很大一部分人都不太领情,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这张有才的老婆李光淑了。
“呵呵,啥事啊?老板娘?”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刑明宇一见是李光淑,心里大骂着摆出一副笑脸来,努力地扯动着的喉咙,和声问道。
“哼!啥事?你刑大学还好意思说?你说说,你为啥要我男人去搞那该死的碎石厂?今天,不给老娘说清楚,可别怪老娘不给你脸面了啊?”别看李光淑瘦小,发出横来,很有气势,她可不管你刑明宇笑不笑脸,便双手往腰间一叉,两只脚向上一踮,努力地将她那一米五左右的身高猛地向上增了增,大有跟刑明宇一比身高之势地咧开大嘴,河东氏狮吼起来。
有了前几天的吵架,李光淑原以为自己男人又回心转意,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好好经营那包子店,却不想,昨天下午,张有才就瞒着她将房产证、身份证等各种证件拿到镇信用社同样贷二十万的款,将镇北头那大块青石山买了下来,真正是动了真格搞碎石厂了。
直到今天早上,李光淑才发现自己男人一早出了门,说是去城里买碎石机,这消息,她如何听得,追张有才无果,就跑到镇上找刑明宇扯皮论理来,大有刑明宇不将她男人拉回不罢休之势。
镇政府本来就小,声音稍大点儿,整个楼的办公人员都能听到,李光淑这一吼,将各层楼之人全都引了出来,张着耳朵、楞着眼看起热闹来。
“哦,他还真搞了啊?呵呵,这是好事啊,怎么?他没有跟你商量?”刑明宇环视了一圈,锐利的眼神让三楼各个办公室的门外的人员冷了冷,迅速逃了回去后,笑着脸呵呵道。
“好事?好个**,你他妈的刑大学是不是想让我们全家以后睡马路么?”李光淑听到刑明宇这话,一股火气直冒,满脸黑里透红,双脚又一向上一蹦,跳了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刑明宇的鼻尖骂道。
李光淑没有读过什么书,而且从小身体都矮小,小时候,其它孩子经常欺负她,她父母便教导她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装起凶狠来,这一狠、这一凶,还真凑效,从此,都再也没人敢得罪她了,这样一来,大大地助涨了她的气焰,久而久之,便成了全镇有名的泼妇,甚至就连她自家男人,不管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都得让她三分。
而刑明宇在她眼里,即使是个副镇长,也不过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小伙子,自然不会害怕,便如猴子般左跳右蹦地乱骂起来,胸前那对喂了两个儿子的**,更是上蹦下跳乱荡开来。
“你。。。你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刑明宇遇到李光淑这个没有文化、见识的泼妇,哪里还说得清什么理啊,气得浑身微微发抖、又强忍着怒气低声劝着,心里将自己都骂翻了过来。
老子这是多事,管他们发不发财,致不致富,关老子锤子事啊。。。
“老娘激动个铲铲,好说个**,你他妈的刑大学。。。”与人吵架,最见气势了,谁的气势强,就赢,气势弱,必败,这道理,摸索了十几一二十年来的女人,自然明白,此时瞧着刑明宇气势弱,哪有不趁势追击的道理。
什么操你老娘,日你祖宗,搞你先人、断了**、瞎了眼睛、生儿没**等等之类的骂语,如同一股烟般从李光淑的喉咙里狂喷而出。
以前见别人吵架吵得热闹,吵得经典、吵得巧妙,当轮到自己时,刑明宇突然发现,他还不上一句话来,只是气得头顶冒烟、双脚直跳,也骂不出一句来,气急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李光淑,想打又下不了手,想骂又还不了口,憋屈无比。
平时跟刑明宇关系好的,此时不敢出来说话,他们的口才,哪里是经常骂街的李泼妇对手;关系不好的,更是躲在一边暗自狂笑地看起笑话来,还低声笑喜地叫着“骂得好、骂得妙!”不过,当这话说完,又偷偷地环视了下四周,小心意意、生怕别人听到去告秘。
“你骂什么。。。啊。。。”就在李光淑起劲、刑明宇气跳之时,一声巨吼从楼梯阶响起。。。
洪德兵穿着一身标准的警服、手里提着根粗大的警棍,摆着一副威严的面孔,冷着一双火气直冒的大眼,后面还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公安,“咚。。。咚。。。咚。。。”地从楼梯阶里跑了上来。
不论什么人,不论什么事,不论你官有多大,钱有多少,见到警察,都会气弱,李光淑也不例外,瞧见洪德兵带着几个公安,杀气腾腾地跑了上来,顿时,嘴巴一闭、双腿一软,差点儿倒了下去,浑身打着哆嗦地愣愣道:“我。。。我。。。我没。。。没犯。。。犯法啊!”
“没犯法?那你在这儿骂什么?你不晓得,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该骂的地方么?操,给老子拷起来,带到黑屋里关起,妈的。。。”洪德兵两眼圆睁,指着听到这话的便倒在地上的李光淑喝道。
他身后的魏小山是个精明的主,洪老板的话音还没有落,便冲了上去,从腰间掏出一副亮光闪闪的手铐,“咔嚓”两声,就将李光淑那纤细、黝黑的手给拷了起来。
“我。。。我冤枉啊。。。冤枉啊。。。”这一下,张有才的老婆、这个平时镇上有名的泼妇,顿时哭诉起来,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很难怀疑,她就是刚才在三楼闹出如此大动静的元凶了。
不论李光淑叫得有多凶,喊得有多催人泪下,洪德兵还是一副严脸,硬是将她带到底楼派出所去了,同样,作为这件事的经事人刑明宇,也来到派出所。
人,不论你多凶,真见到那深严无比、只有在电视里看过的铁窗时,都会乖顺得如同一只小猫般。
在派出所那镇上出了名的黑屋铁房里,李光淑双腿跪地,一个小小的脑袋在里面向刑明宇疯狂地磕起头来,嘴里讨绕地哭泣着:“刑大学。。。刑镇长。。。你就大人有大量,绕过我这一回,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到刚才还威风无比的悍妇,此时可怜得如同一只鼻泣虫般的李光淑,刑明宇瞬间想起那肖玉秀来,那女人,就刚才,刑明宇可清楚地看到她站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里,捂着嘴巴,哈哈地大笑着,心里不由得一阵厌烦来。
“你也别磕了,等你男人回来后,找他去找石灰厂找贺林东,将所有的东西转到他,你们将钱拿回去,还了,唉。。。原本老子还一番好心,有些人,他妈的将老子的好心当着驴肝肺。。。”刑明宇深深地一阵长叹,摇了摇头,对着旁边故意摆着一副严脸的洪德兵叹息道。
这件事情,说到底,自己还有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自己鼓吹他们办厂,这些事,又怎么可能发生,既然他们不领情,那就让东子将石厂接手过来吧,反正马上就要开始动工修新城中环大道这条路了,需要的石子多,盘下个石厂,也是好事,至少不用去买别人的高价了,只是自己老头他们又要更辛苦些了。
“不。。。不。。。不。。。我们搞。。。我们搞石厂。。。求。。。求求你们。。。放了我嘛,好不。。。”李光淑听到这话,还以为是刑明宇一时气话,自然不敢再提那石厂的事,在她想来,即使是睡马路讨口要饭,也要比坐牢强。
“呵呵。。。你。。。唉。。。算了,算了,老洪,放了她吧!”李光淑那神情,让刑明宇又好气又好笑,有些无奈地对着洪德兵笑道。
看着李光淑逃一般地从派出所里冲出来的背影,刑明宇大声道:“记到我的话,让张有才去石灰厂啊。。。”
“呵呵,这女人,就要这样!”洪德兵也好笑地看着李光淑,给刑明宇递了支烟,脸上带着丝得意的笑容道:“宇子,问你个事,你说,我走后,谁接所里的事最合适?”
“嗯?”刑明宇心里一愣,手上冒着火苗的打火机都点错地方,差点儿将他脸给烧了后,才清醒过来,呵呵道:“怎么?要走了?队长?还是副队?”
“正的,呵呵,任命马上就要下来了,我也是早上才接到局里的电话,呵呵,今天晚上,咱们哥两个好好喝几杯,恩,把东子也叫过来!”洪德兵取下头上的帽子,随手递给刑明宇,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帮着刑明宇点燃烟后笑道。
“恩,好!小山?小山?过来!”刑明宇道了声好后,随后便将隔壁房间的魏小山叫了过来,将手中洪德兵的帽子丢给刚进来的魏小山手上,拍了拍轻轻点了点头的洪德兵肩,笑道:“恩,好,晚上我们四个,好好喝几杯!”
刑明宇明白,洪德兵走后,局里肯定要征求他的意见,谁来接管石黄派出所,而老洪这人,却将这份大任交给刑明宇来处理,就见,在洪德兵心中,刑明宇已经是他真正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