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几颗汗珠轻轻地冒在那乖巧无比的小鼻头上,在落叶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下,闪出了淡淡的光辉,几根细细的发丝随着汗汁轻轻粘在光洁的额头上,两排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闪出了微冷的寒光,让刑明宇不再敢看那微红、如婴儿般漂亮的脸蛋,眼睛闪烁地瞧下那光洁长颈下高高耸起的山峰和山峰上那两朵紫色黄边的几朵小花朵。
“哼!”一声冷哼,让原主人很是不爽扭动着纤细的蛮腰,迈着被牛仔裤崩着紧紧的、笔直而修真的大腿,拎着几个时装袋子,甩了甩头上的长长的秀发,向一间四周挂满碧绿的胶制树叶的黑漆木门房间走了进来,留下微微缅甸的刑明宇和有些无奈的魏教授和笑呤呤的魏忠夫妇两人。
原本还想跟魏家小公主打个招呼的刑明宇心里一阵暗叹,妈的,怎么现在是越来越色的,不管哪个女人,总是喜欢盯着别人奶奶看,王丽是如此,以前两人一起做完事,休息时总是喜欢搂着她丰满、弹性十足的**睡觉,王丽两姐妹走了,那办公室的李主任也更是如此,好几次因自己的眼光,搞得都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脸色焕红,来到成都,对黄舒环也是这样,虽说这小妞的**可能是因没人开垦的缘故,比王丽、李洁玉她们小上一号,才也是坚挺如山,很是耐看,就昨天,自己几次不自觉地偷瞧,也换来了神经敏感的黄美女几次嗔怒的眼神,没有想到,在这儿,当着别人的父母、哥嫂,自己色心不死、胆大包天地盯着别人胸部猛瞧,不给人一巴掌扇过来,就算是。。。嘿嘿,仁慈的了,妈的,以后。。。以后还得注意注意啊。
刑明宇知道魏洁完全是个气质性的美女,很让有心之徒畏惧,他一个农村出来的乡下小子,前几次交锋下来,心里自然带着丝丝自卑,不敢与之接触,只得每次汕汕地微笑着打招呼,没有想到,这次这气质妞,却是穿着迷人无比,特别是那冒着丝丝汗汁的玉脸上细微的疲惫之色,更让人怜惜无比,他刑明宇一个不小心,痴迷地瞧着不放,自然是引来别人不满了。
脸色焕红的刑明宇偷偷环了眼低头喝茶的魏教授和似笑非笑的魏忠两夫妇,自嘲地嘿嘿笑了笑,对着魏忠笑道:“忠哥啊,你真是厉害,昨天逛了一天,今天居然还逛个半天,呵呵,比范志刚那两小子厉害多了,我怕到现在,他两都还没有起床!”
魏教授先前的话让刑明宇震惊无比,同时也心喜异常,魏东坤以前是省委的经济学顾问,在省内参里都有过他很多文章,这事,是魏忠以前悄悄跟他说的,而这次,国家在经济大开发的前提前,将重心转到西部,像魏东坤这样出名的经济学家,自然是很得省里的重视,自己走上仕途,不说能直接受到他的重视,但也让其它想对付他的人暗自得亮得亮。
官场上,很多时候不是直接影响,而是间接地告诉其它人,某某某认识某某大人物,以后什么事,不说要照顾一二,至少不得让有些人不敢轻举妄动,这道理,刑明宇是懂的,因此,自知已经得罪了那小公主的他,只有将马屁转移到在旁边隐隐奸笑的魏忠了。
“那是,那是,也不看我是哪个,别看昨天那两小子比我长得粗,身体素质,那绝对是没有我好的!哎哟。。。”魏忠听到刑明宇这话,甩了甩脑袋,昂了昂头,自得地自夸道,却不想他那得意之色,让旁边他老婆张霞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两个嫩白的小指头在魏忠胳膊上轻轻一扭,疼得魏忠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看到儿子儿媳那和睦之样,在一旁喝茶的魏教授也跟着刑明宇呵呵地笑了起来,将整个客厅的气氛一下提高不少。
看着满满一大桌的菜,魏教授呵呵笑着直搓着手,对那只伸向龙虾的手猛地敲了敲,笑骂道:“你小子,都结婚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准备偷吃啊,哼,快去我书房,将上次陶秘书送过的酒拿出来,今天我们几个少喝点儿,嘿嘿,老婆子,行不?”
魏教授近年来身体不太好,一向喜欢喝点儿小酒的他却老伴兰玉如管得死死的,看到满满的一桌菜,酒隐自然往上涌,此次他得意门生刑明宇来却给他带来了借口,自然是胆大的提出小喝一杯了。
魏家,家里作主的都是跟魏教授同是七几年北大毕业的兰玉如,这位精明无比的兰行长,自然知道魏教授的借口,也不好说什么,看着魏忠询问过来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淡笑道:“少喝点儿,小刑下午还要去佳茂机械厂看设备的,别喝多了,到时脑子一乱,如何谈事啊!”
佳茂机械厂是省城最大的机械设备生产基地,刑明宇上午跟魏教授谈起石灰厂和建筑公司设备的事,没有想到,魏教授跟省城最大的设备生产厂家佳茂机械厂的一名副总是朋友,如此一来,让刑明宇节约很多时间了。
“呵呵,没事,只要不过量,姓祝的老小子,我还不知道么?刚才打电话时,他还在陪几个朋友一起吃饭,酒,肯定是少不了的!恩,来,小刑,偿偿真正的茅台,这是内供酒,嘿嘿,一般人,绝对弄不到的!”魏教授接过魏忠手上的精装茅台酒,拿着个小巧的玻璃杯,给刑明宇倒了杯,递了过来,笑道。
刑明宇不知道那送酒的陶秘书是何许人也,但也隐隐知道,这姓陶的秘书绝对是某个大人物的秘书,必竟跟魏教授这样的学者接触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而且内陆的茅台酒,刑明宇也喝过不少,味道不是那么纯真,想来这瓶酒没有以前那些的水份多吧。
“什么机械厂啊?明宇,不是说你在从政了么?去机械厂干啥?”魏忠好奇地问道。
刑明宇的其它事,并没有给魏忠说过,端起酒杯跟魏教授和魏忠两人轻轻地碰了下,看了眼脸上有些迷惑的魏忠夫妇和穿着身休闲衣服、还微冷着脸的魏洁,笑道:“我老爸跟昨天那两个小子搞了个石灰厂和建筑公司,差些设备,这次上来想买点儿!”
由于从双土炒地皮赚回来的钱基本上没有分出去什么,他跟贺林东两人有着将二百万的资金,准备拿出一部分钱投到范志刚的建筑公司去,再拿出些钱搞建材生意,最后的一部分搞个大点儿的货轮,方便运输建材什么的。因此,这次上来,不光是石灰厂那套设备和找点儿建材,还要搞台推土机和挖土机之类的。
“哦,你才毕业多久?就在搞厂和公司了,哪儿来的钱哦?不会是贪来的吧?我靠,你才做副镇长一个月都没有到,贪这么多的钱?胆子。。。胆子也太大了吧?”魏忠张大嘴巴,楞楞吃惊地望着刑明宇,硬是忘了甩甩头的习惯。
这话不光是魏忠一人,就连旁边开始还漠不关心的魏洁和张霞两人,也跟着一起吃惊地望着刑明宇,在他们心中,一个石灰厂,再怎么小,也是个厂子,也得几十万吧,而且一个建筑公司,在成都,哪家不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规模,那么,刑明宇他们搞的建筑公司,那不是也要几百万啊,这几百万啊?他刑明宇的底细几人又不是不清楚,一个农民的孩子,哪有这么多的钱?
“你几个孩子,想到哪儿去了,别个小刑能干着了,怎么可能去做贪污这类事,哼,你们以为他像你们一样无用么?那是。。。。。。”魏教授看到几人吃惊的眼色,脸色微微变了变,而不论哪人,不论是谁,哪有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比别人好的,但是自己家的孩子,在这方面,的确不如刑明宇,不过,小刑不是什么外人,是他魏东坤的得意门生,因此,魏教授虽说有些生气,但内心里还是有些自豪感地将刑明宇这毕业几个月的事在饭桌讲了出来。
听到自家老子的话,魏忠他们三个小的,脸色也逐渐变了,就连对刑明宇冷淡异常的魏洁也瞄了瞄刑明宇几眼,眼里带着丝丝欣赏来。
不论刑明宇大学时打过多工,做过多少事,他始终是才毕业三四个月,试想,在这年代,三四个月凭着自己的脑子,挣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的钱,如何不让人吃惊,如何不让人欣赏,如何不让人佩服。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魏洁楞了半响,又才甩了甩头,这一动,便将酒杯里的满酒轻轻地荡了点儿出来滴在桌上菜盘里,也不顾他老头狠狠地轮着他,犹如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原以为各人就是能干无比,却不想,你小子还要厉害,唉!现在看来,我这个财政厅预算处的科长,虽说看到过很多钱,但真属于自己的钱,却没有你零头多啊,早知道,我也跟着你去你那儿算了。。。”
无论是魏忠,还是张霞,在内心里,还是隐隐看不起像刑明宇这样的农村子弟,在他们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个大城市的孩子,肯定要比他们优越些、能干些,但是没有想到,别人三四个月挣的钱,比他们这个拿工资吃的人一辈子都多,这叫他们如何不惭愧,当然,也叫他们内心里的那种不服输的性格也随之体现出来,甚至魏忠此时,心里也在盘算着找个赚钱的行当试试。
当然,不是说魏忠他们有好清高,而是现在社会城市人看不起农村人的普通现像,在城市人眼中,总感觉他们要比农村人高尚得多,能干得多,如果一旦让他们打破这种想法,那内心里的不服,肯定是冒出来的。
“呵呵,忠哥,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我那些事,是打的政府擦边球,一旦政策有变,还不是亏得想跳河啊,像现在你在财政厅,如此令人羡慕的工作,如此远大的前途,我是想进去就进去不到的啊!”刑明宇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丝自得感,淡笑道。
是啊,明眼里,人人看他们风光无限,其实内在里呢,那种辛酸,那种整天提心悼胆的日子,又有谁人知道呢?一年四季,四处奔波,跟同事相互之间勾心斗角,跟朋友之间还躲躲藏藏,跟亲人之间,一年四季都没有真正好好体悟过像魏教授一家人的团聚之感,而是每次吃饭时,总要谈论这,讨论那儿,好不心烦。
瞬间,刑明宇心灵深处,感觉到老成了很多,感觉到体悟了很多,似乎。。。似乎对权力的追求也没有那样浓烈了。。。
刑明宇睡意的明悟,一下呈现在脸上,让对面坐着的魏洁悄眼瞧见,让她心里隐隐一动,似乎感觉眼前这好色的男人也并不那么讨厌了。。。
吃过午饭,魏教授、魏忠他们跟着刑明宇去佳茂机械厂,刑明宇一个传呼将范志刚和贺林东两人了过来,几人坐了两个出租车,向成都郊外佳茂机械厂赶去,但让刑明宇吃惊的,一向对他冷漠有佳的魏洁也跟着一起坐上出租车。
刑明宇陪着魏家四人坐在一个车,贺林东和范志刚两人坐个车跟在后面,这种安排,让刑明宇心里微微发颤,不为别的,就为魏老头一人独自坐在前排,留下三个年轻小辈在后面挤着,这样还不说,魏忠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居然硬是挤到最里面,将刑明宇放在中间挨着冷若冰霜的魏洁,搞得刑明宇心里微微发抖。
三人坐在后座,略显得有些挤,刑明宇怕挨着了坐着一身休闲装、冷着脸直盯着前方的魏洁,向魏忠那边挤了挤,却不想,这小子是怕热还是什么原因,屁股一摆,将刑明宇硬生生的挤到旁边,紧挨着魏洁,感觉到那弹性十足的大腿,心里更是一颤,看到魏浩瞪过来的眼神,忙想左边挪了挪,将两人的距离隔了开来,如此动作,让魏忠在旁边嘿嘿地淡笑了一声。
“妈的,你小子硬是想将你妹妹推给我嘛,操。。。老子万一心一横,吃了她,看你小子还笑,不过。。。嘿嘿。。。这。。。这冷美人。。。还是少饶的为妙,以前在学校可是听说过她的光辉事迹,一次一个胆大包天的男生“不小心”挨了下她那弹性十足的屁股,结果让这小妞硬是当众大骂了他好了一阵子,让这小子在学校里一直都没有抬起过头来,这样的女人,还是。。。还是少惹为妙!”刑明宇心里暗叹道。
一路上,刑明宇小心意意地跟旁边冷美人保持着距离,心惊胆战地、好不容易地来到郊外一个古代与现代气息相互交辉的大型厂子里,才狠狠地松了口气,一行人在一位保安的带领下,来到佳茂机械厂祝副总的办公室里。
佳茂机械厂是四川省最大的机械厂,厂子里解放初期就建立的,经过很多代人改革和技术改造,生产大量的现代机械设备,像石灰厂那全套现代机械设备,都有,更别说现在的热门的建筑设备了,因此,刑明宇跟魏教授一提到这次来准备看一下那些设备时,魏教授就打下包票了。
祝敬国,佳茂副总,一个五十来、头发秃顶的精干老头,在办公室里接待了他们。
“哈哈,魏老头,又喝了酒的啊,你不怕你屋那位行长大人揪你耳朵啊?”祝老头一见魏教授他们进来,让旁边一位中年妇女倒上茶,指着脸色微红的魏教授笑道。
“呵呵,你个祝老头,是想看我笑话所,嘿嘿,这次,是看不到了,我屋那位特许的,好了,不跟你废话,今天来找你有钱,这小子就是我给你说的我那位能干的学生小刑!他们是小刑的朋友。。。”魏教授也不顾祝敬国的阻拦,各自走到祝敬国办公桌前,拉出办公桌的抽屉,翻动起来,半响,拿出包精装的茶叶杯,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下一些,嘿嘿笑道:“你老小子,还以为我不晓得你喜欢将好货藏起来么!”
“少点儿。。。少点儿。。。就这么点儿了,你个老头,别搞完了,好了。。。好了。。。”祝敬国一脸心痛地将魏教授手中的茶叶杯夺了过来,啧啧地心疼好一阵子。
刑明宇他们这几个小的,看到两个老头相互之间的滑稽动作,在旁边捂嘴,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好了,到底是什么事,你带着一大帮子人来我这儿,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见你来我这儿了啊!说说,到底啥事!”半响,祝敬国才心痛完毕,哭笑不得地问道。
“恩,小刑,你自己给你祝伯说吧!”
“嘿。。。别给我戴高帽子啊,魏老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哦!”祝敬国听到魏教授如此话语,忙拦道。
刑明宇知道魏教授跟眼前这个祝总关系相互好,不然一进门,他魏教授也没有这样随便,听到魏教授如此说,忙从旁边沙发上站了起来,放了放松,呵呵笑道:“祝伯,是这样。。。。。。”
祝敬国听到刑明宇的话,愣了愣,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位魏老头的得意门生,如此年轻就开始办厂搞公司了,心里也十分欣赏,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不错,比老奸巨滑的魏老头能干多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一浪盖过一浪啊!”
“呵呵,祝伯您在拆杀我也,小子我怎么可能跟教授和祝伯你们相比哦!呵呵!祝伯,您看我这事,怎么行么?”刑明宇微微红了红脸,忙笑道。
“成,我相信你小子,你小子比魏老头诚实多了,呵呵,把你们的单子拿来我看看,具体到底要些什么!”祝敬国赞赏地点了点头,笑道。
刑明宇知道,祝敬国不是看到他刑明宇诚不诚实,而是看到魏教授的面子上,才让他们预付一部分款,将设备弄回去后,分三年付清这笔笼大的设备款子。
光石灰厂的现代设备都要一百多万,而那搞建筑的推土机、挖掘机、吊车等等设备,每样一台,都要四五百万,如此大笔钱,刑明宇他们是打死都拿不出来的,因此,准备先付百分之二十五,其余的分三年付清,每年付百分之二十五,当然,如果刑明宇他们以后不付钱,厂子有权将设备收回来,不补以前的什么款子的,因此,这样的条款,对刑明宇他们是真心实意买设备的人来说,都是相当满意的。
最终,几人跟着祝敬国将需要买的设备全都瞧了个遍,将合同当场都定了,由于厂里员工大部分都放假了,只有极少数人在值班,因此合同只是草草拟了个意向性合同,具体合同还得放假后再签定,不过这样,也让刑明宇他们相当高兴,事后,强拉硬拉,硬是将祝敬国还有厂子里的几个员工给拉出来,在省城里的一家高级饭店吃了顿饭,才放他们离开。
在晚饭过程中,不论是刑明宇还是魏教授和祝老头他们,都相当开心,酒也喝了不少,特别是魏教授,如果不是旁边兰玉如劝着,铁定是喝得大醉,祝老头可是没有那么幸运了,被刑明宇他们几个年轻后辈一阵猛敬,当场都喝得倒在桌下胡言乱语着道:“小。。。小刑。。。你。。。你小子能。。。能干,找。。。找没找媳。。。媳妇。。。要。。。要不。。。小浩。。。小浩怎么样。。。我。。。我看你。。。你们很。。。很般。。。般配的,要。。。要不要。。。祝伯我。。。我。。。作媒啊。。。”
如此话语,搞得魏洁和刑明宇两人很是难堪,说他嘛,可别人是前辈不说,还是个酒麻木,如何说他,只得两人脸红得如猴子屁股般,看着魏教授他们和贺林东、范志刚一起隐隐着笑,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