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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宝体受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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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捂着额头,手中的酒盅早已落在地上,摔成了千百般,粉碎了,一股浓烈的酒香四溢,很难想象,这么香的酒居然有毒。“夜歌快走,今次我恐怕要折在这,你先走。”

夜歌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大帮子人就冲了进来,将秦云五花大绑捆了。秦云哪里肯束手就擒,身上血气爆发,一道金光爆射而出,直接将整个大厅劈成了两半,瓦屑纷飞。

轰隆一声,断口处,横梁椽木没了支撑,轰然倒塌,整座大厅顿时塌了一半。

进来十多名巫族,在金光之下刹那间化成了灰烬,连骨骸都没有留下一具,善巫的两个仆从幸亏实力过人,闪躲得快,唯有手臂沾到一丝金光,削去了半只手掌,鲜血还在流着。

令夜歌恐惧的是,这两个仆从流出来的血一落地就变成了黑色,呲呲冒着青烟,地砖即刻被腐蚀了一块,然而被削掉手掌的两名仆从仿佛未觉。“这血液也有毒,他们不是人!”

“他们当然不是人,他们是我的仆从,不过他们真的很听话……”善巫咧着,对于他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好似在夜歌面前炫耀一件他宝贝的东西。“阴险,恶毒……”

“好了,不要跟他废话,快走,保住孩子!”秦云挥动手中的金霄剑,剑上白光闪烁,这一次他调动了剑内战剑的力量,又一次砍下,白光瞬间笼罩了整座大厅,白光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金霄剑与夜歌,秦云则是软弱无力的倒在地板上,嘴角还细细流淌着一缕黑血。

啪啪,善巫狠狠踹了昏迷的秦云几脚,朝他吐了几口口水,“该死的宝体,中了老子的炼魂,还能生龙活虎的连劈两剑,毁了我的大厅,你知道这座大厅要多少钱么,把你扒光了你都赔不起,不过呢,嘿嘿,抓到太古宝体,不知教主会赏赐什么东西给我,希望是美女罢!”

“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去了,一个个没用的废物,十多个人被人家一剑就解决了,我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还不如养些猪狗,过年时还能宰来尝尝鲜,靠你们,我早完了!”

砰砰砰……善巫对着秦云又是几脚,“叫你装死……你们两个,把他用千年寒铁锁链,丢入水牢,不要磨磨蹭蹭的,不就是断了半截手掌么,还能用,再磨蹭,连你们两个都宰了!”

两人听到善巫命令,似没听见他的咒骂,走到秦云身边,将他拖了下去……

“把他的储物袋给我,记得每隔六个时辰给他吃一颗补魂丹,否则他的魂魄会死的。”

善巫摸出秦云的储物袋,打开一看,尽是些吃食用水,还有几件宝器……“妈的,还是宝体,穷的都要当裤头了,连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唯一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就是那把金剑,可惜不知被他弄哪去了,对了,竹筏上那把血剑似乎也不凡,除了这两把剑外,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宝了,不会是被他孕养在丹田内吧,看来只有等到能杀他之后再取了!”

善巫皱着眉头,收起了还算不错的储物袋,他却不知自己只猜对了一般,秦云的法宝只有几件重要的孕育在丹田内,大多都放在了戒指的小空间里。

“好了好了,把他拖出去罢,回来之前把竹筏上的那把血剑叫人给我取来,再派人给我去搜索夜家孤女的下落,他的身上有重大秘密,决不能有任何闪失。”两个仆人木讷的点了点头,拖着秦云往外走,秦云的身体瘫软的像没有骨头,双脚在地上拖着,双手吹了下来。

秦云手上的戒指落入了善巫眼中,善巫看了一眼,也未理会,只是狠狠骂道:“这厮还弄个戒指,估计是跟夜家孤女的定情信物,可惜这夜家孤女注定要成为了寡妇了……”

城外千里处,一道金光飞快的滑行,仔细看去,金光中还有一人,一身黑色的衣衫,趴在金剑上,脸上的惊恐仍未消退,嘴里还是苦涩,此时她不知该如何,下一步该如何……

约莫飞了一炷香时间,金霄剑上的金光渐渐消散,终于带着夜歌飞出了麒麟关五千里,一时间麒麟关中的人也难以找到她。铿锵一声,金霄剑落地,斜斜的插在山坡的岩石上,夜歌看着身旁这把秦云不常用金剑,眼中似有哀伤,站立在山坡上,迎着当面吹来的冷风。

山坡四周葱翠枯黄不一,已是秋将入冬的时候了,天冷了,风也冷了,山头上,只剩下夜歌一人,孤零零的一人!

“你说我该怎么办?”夜歌蹲下身来,手指摩挲着还泛着一丝金光的剑,心里多是彷徨。

“他叫你离开这里,保护孩子,仅此而!”一道同样穿着黑色纱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夜歌身旁,言语中尽是冰冷,“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就是想要把你送走,你应该完成他的遗愿!”

“你是谁?”夜歌如惊弓之鸟,飞快后退,凝视着眼前比她还要美丽几分的女子。

“方才还是我带你到这的,怎的一会就不认识了!”赤烟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恼怒的神色,心道:主人虽然多情,可也不用喜欢上这种眼拙的女人,碧妖比她强十倍,黄莺比她强五倍,就连妖妖都比她强一倍,更不要说东州姬家的圣女姬仙儿了,若不是怀了主人的孩子,我都懒得将她带到这里。主人心软,竟被这种女人误了性命,真是不值得!

夜歌看了看斜插在地上的金霄剑,片刻后捂住了自己的嘴,惊呼道:“怎么可能,这把剑是仙器,只有仙器才会拥有有灵智的剑灵。只是这把剑怎么可能是仙器?”

赤烟鄙夷的看着她,叹息一声,心想好歹是秦云的女人,跟她计较个什么劲。

“主人的身份比你想象的要尊贵,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他的亲睐,你应该感到庆幸。”

夜歌苦笑,“我很感激他救了我的性命,也愿意时刻跟着他,可他根本不在乎我,若不是我怀了他的孩子,恐怕在临水关的时候,他就任由我被彭玉杀了……”

“你错了,主人不是一个大善人,他关心的是天下苍生死,而不是个人的生死,但她却救了你,在你危险的时候,在明知带着你会遇到危险的时候依然带上了你,你心里不清楚吗?”

夜歌摇摇头,纤细的手指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他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叫我天心,这就是她救我的理由,因为我长的像他已死去的妻子,如果我长的不像天心,他还会救我么?”

“你怎么还不明白,两个人长的像,不可能连气质都相同,气质源于灵魂,他毫不犹豫的救了你,因为你就是他苦苦找寻的人,你可知道他原来不是满头发白,他的头发也是黑的!”

“那他怎么变成了苍白的头发,我刚开始也差点被他的白发吓到。”

“人经历了轮回,喝下忘情水,前世的一切便成了过眼云烟,可他忘不了你,即使你转世了他也想要找到,本来他应该放弃的,人一如轮回缘分就尽了,他的执着让他经历了第一次心劫,以至于他在一夜之间成了白头。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怎可能不爱?”

“他爱的只是天心,哪怕我是天心的转世,他爱的也只是天心而已,他不爱我的……”

夜歌蹲下身抽泣起来,哭声呜咽,在山林中婉转传播。赤烟见得她如此,同是女子,都是被同一男子伤过的人,心中不由一软,飘到她身边安慰道:“你还不明白么,你喝了忘情水,忘记了前世的一切,忘记了他,成了现在的夜家孤女,可他没有,在他眼中,你永远是你,天心也好,夜歌也罢,对他来说有分别么,还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性格变了!”

夜歌听后,一时语塞,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索性更大声的哭了起来,为秦云伤心。

此刻他才明白,秦云其实并没有改变,不管是对天心还是对她,在他眼里都一样,变得只是夜歌自己罢了,两世为人,对秦云不一样的态度,“难怪他最后看我的眼神那样不舍,不仅是舍不得他的孩子,还有我,他是舍不得我们母子!不行,我要去救他!”

夜歌站起身来,想要回头去就秦云,金色的剑光立刻在他身前落下,吓的她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而她身前三步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横在山坡上,几乎将整座山头都劈成两半。

“主人的遗愿是保住你和孩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世间留下一丝希望。”

“可他如今生死不知,叫我如何放得下心中的介怀,他是我的男人,也是腹中孩子的父亲啊。”

赤烟摇摇头,没有答应夜歌的请求,背过身去,黑色的纱衣在深沟的另一端随风起舞,摆弄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你不必介怀,他是金霄剑的主人,如果他死的话我会知道,至少现在他还没死,等死了我会告诉你,当然,到时候你也不用难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主人啊!”夜歌怒目看着她,但她也从眼前这道黑色的身影那里看到了一丝落寞与哀伤。夜歌不知,百万年前,赤烟与现在的夜歌何其相似……

“姐姐,我暂且叫你姐姐,看你样子,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拥有自己的爱情,当你的男人将要撒手离开的时候,你能放手么,我是不能的,就算我救不了他我也会回去,生同眠,死同穴,这便是夫妻。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无法拉着你,但我要去救他!”

“这一世我的目的已经无法达到,只能为下一世布下些许后手,我会把你封印在这里,直到我的下一世到来,听我的话,留下来,不要来找我……”赤烟耳边想起来百万年前的话语,“如果百万年前的我也跟她一样的话,恐怕早就和你一样,都死了罢,只是你可知道,明知是死,我也愿意的,与其活着,在痛苦中煎熬,化为恶鬼吞噬人,饱尝百万年的人世痛苦,百万年后,你回来了,却忘了我,与其这样,不如当时跟你一起……”

寒风中,赤烟黑色的身影在夜歌面前随着风消散,人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缕青烟飞入金霄剑中,金霄剑拔地而起,落入夜歌的手心。看着手中的金剑,夜歌说了一声谢谢……

“多好的剑啊,可惜了,一把连剑气都能杀死我五个仆从的剑,不能为我所用。”

麒麟关城楼上,善巫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还在滴血的赤霄剑,身上的威压压制住了赤霄剑散发出来的杀气,神情极度痛苦,手指尖被鲜血染得猩红一片。

“这把剑究竟有什么蹊跷,看上去灵性异常,为何我的神是烙印无法烙印到上面,上面也没有宝体的神识烙印啊,宝体究竟怎么控制它的,还是说连宝体都没有控制它,这才把他插在竹筏上,没有收到体内。看来以后还得好好研究一下八州的事情,不然连这把剑的来历都没法摸清楚,根本别提控制这把剑了。算了,先去找宝体出出气好了,顺便问下这把剑的来历。”

想到此处,善巫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将赤霄剑插在城墙上,转身走了下去。

不见了人影,还传来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们两个快点,死了么,不就是断了个巴掌么,又没断脚,难道要我等你们不成?”两个仆人这才恭敬的跟了上去。

麒麟关有两个密室,一个巫神池的所在,另一个就是水牢所在。善巫与两名断了手掌的仆从来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窗户,四周都是石墙,脚下是青石铺的地砖。

在巫神的示意下,一名仆从掏出怀中的火折,点燃了放在墙上的破旧青灯,收起火折,取下青灯,残缺的手掌在墙壁上一阵摸索,也不知触碰到了哪个机关,房间内的地板突然裂开了。

一节节楼梯深入漆黑不见五指的地下,那名拿着青灯的仆从在前面引路,三人不如地下室。

呲……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地面的青石砖再次闭合,密道消失不见。

昏黄的火焰照亮着斑驳的密道,青灯周围,潮湿的密道两边爬满了绿色的苔藓,唯有脚下的苔藓被理得一干二净,密道里撒上了石灰粉,三人踩在石灰粉上,白色的粉末沾满了鞋底。

密道算不得冗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底了,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扇玄铁的牢门,牢门后面,一具半死不活的人被半吊着,下半身浸在水里,上半身赤裸着,胸膛上,双臂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显然已经对他好生招待了一番。

“给我弄醒他,就这么睡着了,作为一个监下囚,未免也太舒服了些!”

两名仆从听令,打开牢门,走了进去,不出片刻,水牢内亮起了几处火把,将秦云的身体照得通红,两道人影来来回回忙碌着,过了将近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架出了一座刑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具,若要是普通的刑具,根本无法伤到秦云一根汗毛,偏偏这里的刑具似乎都刻着一些玄奥的符文,都能破开他的身体,对他造成伤害。

“两个飞舞,叫他们弄醒宝体都弄了这么久,真不知道他们吃一顿饭要多久,拿到要一天工夫么?”善巫看得一阵恼怒,走上前就是两脚,将两名仆从踹到在地。自己倒是拿起了坐上准备好的一根软鞭,朝睡着的秦云抽了过去。

啪,响亮的抽大声在秦云身上响起,一道红印出现在还算是白色的皮肤上。

秦云厮着牙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有些憔悴,这样的眼神善巫不只看到过一次,但每次看到都会让他一阵得意,“怎么样宝体,睡的还好么?”

秦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头疼,刚睡下你就把我吵醒了!你怎么不晚点来。”

“那真是对不起了!”啪,鞭子再次落在秦云的脸上,脸上马上起了一道红色血印,鲜红的血液从皮肤你渗了出来。“哟,你的血怎么变成红色,我本来还想取些金血炼药呢!”

“明知故问,你的毒太过厉害,我只有调动全身的金血才能勉强压制毒性!”

“嘿嘿,不止是你的身上吧,若不是他们给你吃的补魂丹,炼魂之毒早就把你的三魂七魄给炼成了飞灰,算你命大了,你就知足吧,受些苦楚,给我苟延残喘的活着!”

啪啪啪,善巫大声笑了起来,手中鞭子不断落下,每一次落下都能带出一片血肉。

秦云咬着牙,忍受着鞭子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怒道:“你不杀我,不会仅仅只是为了折磨我吧,如果你真有这么个奇怪癖好,我也认了!”

“当然不是!”

欲知后事如何,其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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