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怎么回事,一会非要我为你找到纪冬阳不可,一会又要我打宋浩的主意,从他那里拿到无药神方。我告诉你,你的乱七八糟的事我不能再管了,天医堂等于给了我一次新的做人的机会,我要在这里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以前的一切我不想再去做了,甚至于是不想了。请你就不要来干扰我的生活罢。”洛飞莺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我让你从宋浩那里拿到无药神方,那是在找不到纪冬阳的情况下才走这步棋。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纪冬阳,因为直接从他身上得到的无药神方的秘术才可能是真的。这几天你一定要严密注意宋浩的行踪,一旦纪冬阳联系上了他,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勿令别人得了先去,你有这种条件的,否则我们只能从宋浩身上想办法了。”洛北明说道。
“爸,我真的是不能帮你!”洛飞莺痛苦地摇了摇头。
宋浩的办公室。
“现在情况愈来愈复杂了,一个纪冬阳引来了生死门的顾晓峰,上清观的无果师兄他们,还有魔针门的洛北明。另外还有一个叫刁成的人。”宋浩说道。
“怎么,风火堂的鬼手刁成也到了这里!”唐雨听了,讶道。
“这个刁成是风火堂的人!不过这次表现得有点反常。”宋浩惊讶之余,将刁成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复对唐雨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这个刁成的举动是有异常,他原来是为洛北明做事的,明里暗里也曾与我交过几次手,是个高手。他能如此坦率地和讲这些话,欲变敌为友,是什么意思?倒是摸不清他的来历了。这其中难道说是又有什么阴谋不成?”唐雨疑惑道。
“刁成既为洛北明做过事,莺莺对刁成的情况应该比我们了解得多一些,稍后可问她一下。”唐雨说道。
“不过……”唐雨又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洛北明不顾一切地赶来了这里,找到莺莺,日后有些事情可要……”
宋浩道:“放心罢,莺莺不会出卖我们的,这一点我是放心的。洛北明这条老狐狸自然是想利用莺莺和我们的关系来为他找到纪冬阳,莺莺不会帮助他的。”
“希望如此,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对莺莺也是有信心的。不过要防止她被洛北明蒙骗了,他们之间毕竟是父女。还有,这次事件特殊,来的人员复杂,并且多是曾经对天圣针灸铜人有过图谋的人,所以对此铜人的防范也要加强。”唐雨道。
宋浩道:“放心罢,此铜人密藏在这栋大楼特建的密室里,那里的保卫措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防盗设备,没有我脑中的密码,谁也进不去。并且除了你我,目前还没有人能找到那处密室。”
“这就好。现在形势特殊,要加强天医堂的安全保卫工作,防止有人利用天医堂来逼迫你做某些事情。我们原来担心的事情已经在这里发生了,此时没有办法将它阻拦在天医堂之外了。所以凡事要慎重,不可义气用事。天医堂的安全和正常的运营是最重要的,虽然会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此事件的影响,但我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令这种影响限制在可控之内,否则我们的事业和所付出的心血将付之东流。”唐雨交待道。
宋浩道:“现在要将各方势力稳住,只要他们见不到纪冬阳,就争不起来,就不会影响到天医堂。所以我们要尽一切的力量来保护纪冬阳的安全,我们这步走得很及时并且是非常正确的,因为这就是在保护天医堂的安全。”
唐雨道:“这个纪冬阳也实在是不简单,能避过这么多势力的追踪。不过他此番来天医堂,其实也是在逼着我们保护他,否则将会给天医堂带来麻烦,因为他已将麻烦成功地引到了天医堂。你不是说过他很会谈条件吗,这次倒是为他自己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将所有的危险和麻烦抛给了我们,让我们替他处理。他现在倒好,躲藏在我们提供的安全地方,乐得个轻松自在。”
宋浩听了,苦笑了一下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他这个人,这种事做得出来的。”
“所以说宋浩……”唐雨认真地说道:“真要是到了让你在天医堂和纪冬阳之间选择一个的时候,你就要果断地做出决定,将这个心机沉伏的人交出去免祸。时间久了,各方势力一定会迫使你做出这种选择的。”
“到时候再说罢,就是交人,也要保证他人身永远安全的情况下交人。否则我们便是害他的凶手。”宋浩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能保证他性命的人正是他自己,只要将无药神方的秘术说出来便是了。起码我们可以保证将他交给生死门的顾晓峰或上清观你师父那里,他的生命是可以得到保障的。纪玄之死,应该是死于他死也不说的固执。”唐雨说道。
“我最讨厌强人所难的事情,尤其是因此杀人害命。纪玄之死这件事,日后我一定要在师父面前讨上一个说法,否则我会别扭一辈子。”宋浩说道。
“你要考虑清楚了,那样做会破坏你们师徒之间的这种关系的。在这件事之前,你那个道家师父为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可以了,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的,应该称得上是一个好师父。此事破坏了师父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但尽量不要因此破坏掉你们师徒间的关系,否则太可惜了。”唐雨说道。
“唉!”宋浩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宋浩,李贺的病情比较重,神智失常之下竟然在叫着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莺莺和我说那个女孩子是金针门窦家的人,二人本是处于热恋之中,因那针灸铜人产生的变故,导致反目为仇。李贺之病,因思念那女孩子过甚和极度内疚所致。爷爷和林老师会诊过了,也开出了方药,预后不是很理想的。心药还得心药医。”唐雨随又说道。
“心病还得心药医!这比较难办,我们倒是能为李贺找来窦阿姨家的那个女孩子,给窦阿姨打个电话就行了。可是现在他们是不能见面的,这对双方都不合适的。他们之间的恩怨化解不了,一见面还会导致激变。”宋浩说道。
“目前治疗一段时间看看罢。”唐雨道。
“我明天去百草园看看这个李贺。”宋浩道。
这天晚上,在唐雨的安排下,宋浩在白河镇上的一家酒楼内设宴招待洛北明,这也是为了照顾洛飞莺的情绪,也就是面子,否则宋浩是不愿意和那种人坐在一起的。
酒桌上洛飞明极是奉承宋浩,大赞天医堂的功绩,自是想令自己和宋浩的关系融洽一些。宋浩坐在那里只是冷笑,由洛北明一人说去,气氛倒是显得有些尴尬。好在唐雨在中间调合了几句,才没有让洛飞莺过于难堪。
饭后,洛北明回宾馆休息去了,宋浩、唐雨、洛飞莺三人回到了天医堂。洛飞莺倒是理解宋浩对自己父亲的冷淡,当年逼走宋浩沦落江湖毕竟是有洛家的一份,心中倒是感激宋浩的这种不计前嫌。
“宋浩,今晚谢谢你能这样做!”洛飞莺感激地道。
“我知道,我有不甚礼貌的地方,但是我实在装不出来热情的样子,还请你原谅。”宋浩歉意地说道。
“以洛家以前对你的行为,你能做到这点,已是令我感到很满足了。有一点现在请你必须明白,任何情况下,我不会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洛飞莺意味深长地认真说道。
宋浩听了,笑道:“这点我相信,并且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罢,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对了,问你一件事,你了解一个叫刁成的人罢。”
“鬼手刁成!他是风火堂的一名高手。以前我们洛家曾雇请过风火堂追查那尊天圣针灸铜人的下落,就是这个刁成带的队。此人出手狠辣,冷酷无情。这些唐雨姐姐也应该知道的。不过针灸铜人的事件过去后,我们洛家未在与风火堂的人来往过。”洛飞莺说道。
“有件事情,我还想对你说,这个刁成曾在烟台杀过人,就是为窦海芹藏针灸铜人的那家人。”洛飞莺低了头说道。
“什么!那对夫妇是刁成杀的!”宋浩闻之一惊。随即气愤道:“原来这个人就是害死那对好心夫妇的杀人凶手!却还在我面前假装慈善!我本就不信他,待再见到他时,当容不得他去。”
“这件事情我们洛家也是有责任的。”洛飞莺愧疚地说道。
“宋浩,当年事情特殊,不免令人生出些杀人越货之举。这个刁成本就非善类,你不信他是对的,但也不要与这般高手发生正面冲突。”唐雨说道。她知道宋浩的霹雳针法在近距离内突发制人,可定人于顷刻。但对付刁成这样的高手,当是有危险的,故而提醒。
“为了得到一样东西,为什么都不计手段,总是有人命在里头!人心都是这般险恶吗?”宋浩摇头感慨道。
宋浩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接听后,宋浩的眉头皱了一下道:“无果师兄要见我!”
无果和无法、无天三人被宋浩安排在了天医堂,没有住在镇上的宾馆里。
县城,生死门一临时驻地。
一名弟子在向顾晓峰汇报情况:“师父,我们调查了刁成以前的一些资料,他加入风火堂之后为白厉做事,因其功夫好,深得白厉器重。自针灸铜人事件一起,风火堂便受雇于魔针门的洛北明,行动上主要是刁成负责。他曾在烟台杀死了为金针门窦家暂藏针灸铜人的一对夫妇。但是在后来刁成无意中遇上了师父后,便转而配合生死门的一切行动了。铜人事件过后,刁成仍旧回风火堂去了。此次意外地出现在这里,其行动的目的还未可知。不过风火堂的门主白厉在接受了师父的警告后,便不敢再接触有关宋浩的一切事情了。刁成此行,当不是在为风火堂做事,而是另有雇主。”
“烟台的命案是他做的!”顾晓峰闻之一怔,微讶道:“刁成还犯不上为洛北明这种人去杀人,他身后的雇主应该还是另有其人,便是风火堂也不过是他的一个临时栖身之地。此番来这里,应该是受他那个真正的幕后老板指使的。只是不明白他主动的现身和宋浩说了些什么,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刁成这个人倒是曾念旧恩,多年前我偶然遇到他,见其义气,便传授了一点功夫给他,于是在遇到我后,帮了我们一些忙。现在看来,他身后的那个雇主,不但曾对天圣针灸铜人感兴趣,如今更对那无药神方感兴趣。这个人能是谁呢?”
“这个人能是谁呢?难道说是他?”顾晓峰眉头一皱,随即有所恍悟道:“鬼手刁成对钱财不感兴趣,那是对小钱不感兴趣,大笔的钱也一定能打动他。人之所求,非名即利,便是圣人也免不得俗的!”
“难道说师父猜测出刁成身后的真正的雇主是谁了?”那名弟子讶道。
顾晓峰站了起来,脸上呈现出了一丝忧虑道:“难道说是这位老朋友开始不信任我了?”
那名弟子听了,脸色一变,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又汇报道:“师父,魔针门的洛北明也已经到了天医堂了。”
“这条老狐狸不足为虑!他不过是想借其女儿洛飞莺和宋浩现在的关系混水摸鱼罢了。不过这个人和洛氏魔针中的反针术留在世上实在是个祸害,也到了我们生死门解决这个人的时候了。那几个曾被洛家的反针术暗算过的人都联系上了没有?”顾晓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