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将两个盒子摆在面前,卫青啊了一声:“还是黄花梨的呢。”
七邪附和道:“可不是。”
唐三成指着右边的盒子说道:“这边是玉碟的碎片,至于这一边,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开这一个吧。”白逸打开了左边的盒子,盒子里面赫然是一颗红色的药丸,唐三成说道:“这不是丹丸嘛。”
卫青低下头鼻子抽了两下:“没错,这是所谓的金丹,红丸案你们知道过吧?”
“虽然听说过,不过愿意再听一次。”白逸说道:“可是曲折离奇得很呢。
卫青说道:“红丸案为明朝三大案件之一。万历末年,朱常洛的太子地位已定。于是,阴险毒辣的郑贵妃为了讨好朱常洛,投其所好,送了八个美女供他享用。朱常洛身体本不强健,此番又与这些女人淫乐,渐渐体力不支。登基仅十几天,就因酒色过度,卧床不起了。”
“可是,他并不节制自己,照样与这些人鬼混。一天夜里,为了寻求刺激,朱常洛服了一粒红丸,结果,狂躁不已,狂笑不止,精神极度亢奋。次日早,侍寝的吴赞连忙请来御医崔文升诊治。崔文升不知皇帝是阴虚肾竭,还以为是邪热内蕴,下了一副泄火通便的猛药。结果,朱常洛一宿腹泻三十余次,危在旦夕。这下子,闯了大祸,朝廷上唇枪舌剑,吵声骂声不绝于耳。重臣杨涟上书,指责崔文升误用泻药。崔文升反驳说并非误用,而是皇帝用了红丸造成病重。东林党人马上强调,不但崔文升用药不当,还拿红丸之事,败坏皇帝名声。”
“病危之中的朱常洛,躺在病榻上,似念念不忘红丸,想要服用。鸿胪寺丞李可灼当即进了颗红色丸药,朱常洛服后,没甚动静。晚上,朱常洛又要求再服一丸,李可灼又进了一颗红色丸药。结果,不大一会儿,皇上就手捂心口,瞪着两眼,挣扎几下,一命呜呼了。朱常洛才即位三十天,年号还没来得及制定。”
唐三成拈起那颗红色的药丸:“红丸,其实就是是普普通通的春药。春药属于热药,皇帝阴寒大泄,以火制水,是对症下药。李可灼把春药当补药进上,只是想步陶仲文后尘而已,只不过他时运不佳,还有人认为,那红色丸药是道家所炼金丹。用救命金丹来对付垂危病人,治活了则名利双收,死了算是病重难救。”
白逸点头:“其实红丸的主要成份就是水银,其次是铅,这水银在古墓室里的运用十分普通,墓室中的毒,一般分为三种,固态的,水态的和气态的,中国古人其实早就知道了化学的基本运用,这从道家的提炼仙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气态的毒气可是有记载的。气态墓毒在古籍中常有记载。如西汉广川王刘去盗掘战国古墓魏襄王冢时,除了发现墓是铁汁浇灌之外,在打开后还有惊人发现,里面竟然喷出一种有毒气体,黄气如雾,触人鼻目皆辛苦,不可入。以兵守之,七日乃歇。”
见他们三人说得热闹,七邪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快点看看玉碟碎片是什么样子吧。”
白逸点头,去打开右边的盒子,这一打开,唐三成的嘴巴就微张开来,在他眼里,那块黑漆漆地碎片实在无法与上古神器四个字联系起来,唐三成把玉碟碎片拿起来,发现盒子里面还躺着一张血书:“白逸,你快看!”
白逸将那张血书拿起来,卫青凑头过去看:“这是石达开将军的亲笔,是血书,这玉碟碎片和他还真是有不解之缘,等等,你们看,兄弟相残已是预知之事,避也,迎也,皆在一念之间,难道说石达开早就知道家人会被兄弟害死?”
“看来是了,还有,这玉碟碎片和他好像有不解之源,早在出事以前就预警过他家人的不幸遭遇,可惜还是没有逃过去,只是不知道这玉碟碎片是怎么警示他的,应该是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他才知道这碎片的厉害,这才小心地收起来,和这颗红丸放在一起,可惜不知道这红丸的来历。”
几人还在探究那红丸的来历,符羽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了起来:“时间不早了,天快要黑下来了,找到东西就早点出山吧。”
刚才洞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们已经得手了,白逸回道:“好,我们这就回去。”
四人带着那驾遥控飞机,又将两个小盒子收好,这才在天暗以前出去,一回到院子里,唐三成就奔向饭桌,手也顾不得洗就要拿筷子,被沈冰拍了一下手背:“瞧你急得,洗手去!”
唐三成不情不愿地去洗完手回来,只顾得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虽然画面里看得一清二楚,众人还是让白逸将过程详细地讲了一遍,里面的凶险听得步家兄弟一愣一愣地,他们闷头在屋子里搞发明,几时有过这么凶险的经历?
“那么,这个黑乎乎的碎片就是那个什么玉碟了?”沈冰说道:“看上去真是不起眼,河伯就打算靠这个?”
“不要小瞧它。”唐三成的脸从碗里伸了出来:“这山里所有的灵气都被它吸引过去了,一直在它附近打转,不敢想象,假如启开玉碟的力量,会爆发到什么程度。”
符羽叹了一口气:“玉玺找到了,玉碟碎片也找到了,可是我心里怎么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魏依点头:“我何尝不是,三叔素来行事周全,而且对我们两人也是直话直说的,偏偏这一回,从让我们送画开始,总觉得他有些吱吱唔唔地,老实说,我心里也有些不踏实,卫青,你觉得呢?”
“嗯,的确古怪。”卫青说道:“这事儿先不管,唐三成,这玉碟先放到你这里,还有那洪天佑的事情,也只有拜托你们了。”
揣着怀里沉甸甸的玉玺,想到这既是喜讯,也是洪天佑的死劫,白逸笑了一下:“我还总是当坏人呢。”
步氏兄弟好奇地听着众人的对话,一声不吭,见其他人无话了,两兄弟马上一唱一和起来:“洪天佑是谁?玉碟又是什么东西,我们好像错过了很好玩的东西呢。”
“和你们没有关系。”卫青一手拍一个:“醉心于你们的设计,多为我们创造福祉,就比什么都强了。”
步一凡叹了一口气:“唉,偶尔,我是说偶尔,也是会觉得有些无聊的。”
“可不是,不过只是偶尔。”步一班接上话头说道。
天色已晚,所有的摇控飞机全部就位,这次多亏了步家兄弟,省去了不少麻烦,白逸心里感激他们,但并没有说出口,作为组织成员,对于他们来说,这一次其实也是任务,每完成一次任务,在组织内的地位就会上升一些。
这一夜过后,众人不再在这山里久留,步家兄弟带来了那么多设备,由步氏集团的直升机带走,剩下的人依然开车回去,七邪这一路上都有些沉默,一直到了高速服务休息的时候,唐三成终于忍不住了:“七邪,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七邪说道:“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好久以前了,那一次,我们在古昆仑,你和萧宁被困在冰室中,生死未卜,那个时候,我的心也像现在一样,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来的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