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如瞪了雷子一眼,转头就走,七邪在后面说了一句谢谢,余晓如也不答应。
七邪只有向洪叔告辞,拉着雷子出门去,他们俩是开着车过来的,雷子一坐到驾驶位上,就甩了甩自己的手,七邪以为他不舒服:“怎么了?”
“没事,就觉得手轻了不少,感觉不像是自己平时的手一样了。”雷子嘿嘿一笑:“走吧,回去再说。”
雷子突然要求将自己的手上的穴位解开,白逸也摸不透他的想法,雷子这个家伙,平进看着笑嘻嘻并不稳重的样子,可真到了关键时刻,整个人突然就变得沉稳起来了,雷子进门来,就摊开自己的掌心让大家看:“你们觉得我的掌心里有什么?”
“掌纹呗。”萧宁笑了:“谁手上没有掌纹啊。”
唐三成抓着雷子的手心仔细地看着:“我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符羽走了过来:“还是让我看看吧。”
其他人就都松开了手,符羽抓着雷子的手,她的手很柔软,握住雷子的时候,雷子居然觉得……挺舒服,咳,雷子觉得自己不厚道了,他假意咳了一声:“那个,别握得时间太长了,我不好意思,再说了,白逸看着不舒服。”
符羽居然笑了:“没关系,你穴一解开,手心里倒多了不少血丝。”
“哪里有?”雷子低头一看,大吃了一惊,刚才手心里还没有这丝丝血红,怎么符羽握了一下,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符羽就笑着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原来在她的手心里,上面有一只小虫子:“谢谢它吧。”
雷子看着自己的手心,这些血丝汇集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地图!天啊,雷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我只是在想小时候的事情,我只是想试一下,我的个娘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手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等等,让我把它画下来先。”白逸的动作很快,生怕这张由血丝构成的地图会马上消失,白逸在画的时候,呼吸很快,地图马上跃于纸上,就快要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雷子叫了一声,掌心里的红血丝慢慢地淡化下去……
“不会没有了吧。”雷子拼命搓着自己的手,可惜,再怎么搓,那血丝地图也出不来了,他困惑地望着符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到,你们的先祖居然也会用蛊来留下线索。”符羽庆幸道:“要不是有我先祖的所有知识量,提高了我的能力,恐怕,这线索要永远沉没下去了。”
“也是用蛊?”白逸疑惑道:“可是如何让线索一代代地传下来,又有这种方式来体现呢?”
“血缘。”符羽说道:“要做到这一点,一定是要靠血缘,就像你们所说的金鹰令七人,每七个人都是同一家族的,虽然他们是靠邪术,可是道理与蛊却差不多。必须要用血为媒介。”
“是我的先人留下来的?”雷子觉得神奇不已,一想到自己居然就是那人要找的对象,马上又觉得不寒而栗:“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危险。”白逸冷冷地说道:“所以要封住你的穴位,不让你发现其中秘密。”
“可是总要有人知道启开的方法,并不是只有解开穴位才有效,要不是有符羽在,我们也不可能发现其中的秘密啊。”萧宁说道:“可是你的师父从来没有提过,只是告诉你要封住穴位,出自保护不假,可是……会不会想永远封存这个秘密?”
雷子的记忆回到了小时候,他记不起来自己的父母了,只知道当自己一醒事的时候,就是和师父还有师兄在一起,师父从来不提兄弟俩的身世,只是告诉他们作为卸岭力士门人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保命!留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或许是因为此,雷子有一个时期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毫不犹豫地取了别人的性命,毫不手软!
自己最快乐的时候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可在雷子十四岁过完生日的那一天,师父就宣布了一个决定……
雷子知道有一天要分开,可是不喜欢师父挑的日子,太具有讽刺意味了,前一分钟还沉浸在兴奋的氛围中,下一秒就步入冷冻区,桌子上面还摆着师父精心准备的生日宴,八道菜,八荤八素,现在已经被一扫而空,只剩下残羹冷炙,看着这些残羹冷炙,再听着师父的话,雷子的表情马上就暗淡下来了,只是盯着师父那张异常沉重的脸:“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让自己离开?为什么要选在这一天?
“从小到大的教导难道都忘记了吗?”师父斥责道:“我说过,命最重要,你要想活命,后天,后天你就自己出去自力更生,以后就当作不认识我和你师兄,明白吗?”
朱三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筷子,刚才师徒三人还在一起吃着饭,现在师弟就要被送出去了,朱三抬头看了一眼雷子,没想到这反而提醒了雷子:“就我一个人走,师兄难道不走吗?”
“这次我们说的是你,你先走,你师兄的事情以后再说。”师父的话像一记重锤打在雷子的心上。
雷子不知道作何反应了,毕竟只有十四岁,师父又递过来了一个信封:“这里面的钱够你生活一阵子的了,不过以后要自己想办法,学会如何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小时候教你的,以后依然不能忘。”
师父交代地越多,雷子就越不能理解,可是倔强的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不想再问出一个为什么,却什么答应也无法得到,他冷笑了一声,接过了信封:“好,我知道了,后天,是不是?”
“是。”师父肯定地说道:“明天你就收拾一下吧。”
雷子看了一眼师兄:“那么师父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朱三站了起来,突然朝师父跪了下去:“师父,就不能不送师弟走吗?他不小,真要走,让我先走吧,让师弟再陪您老人家几年,等他年纪大一点了再说,可不可以?”
雷子有些感动,师父却沉默不语,然后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看到师父的这个反应,雷子嘿嘿一笑:“师兄,不用求了,我听师父的安排就是了,反正嘛,活下去最重要。”
雷子拿着那信封,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朱三看着师父:“您……”
“不要再说了,都是各自的命。”师父看着朱三:“师父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假如有一天,你落到了他们的手上,一定不能出卖你师弟,这比你现在跪在这里替他求情,要实在得多了。”
“我知道了。”朱三说道:“不可出卖同门,这原本就是我们的门规,徒儿一定遵守。”
站在门外的雷子听完了这段对话,这才慢慢地步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次,终于爬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能带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雷子等夜深了,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你就这么走了?”小山突然觉得十四岁的雷子好可怜。
雷子一瞪眼:“当时那种情况我能不走吗?”
“你师父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要送你离开,又从小就将你手上的穴位封上。”白逸说道:“你十四岁之前,师兄有替你解过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