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儒不但是骗杀了王安,实际上也是耍了岳钟琪,让岳钟琪这个死忠白莲教的人,在紫禁城杀戮官员,就算是把官员都杀了,朱由崧的十万精锐大军就在外面,以他对朱由崧的了解,岳钟琪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岳钟琪虽然逃不出去,不过也给了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让他能够带着这百万黄金和数百万白银离开这里。
微风徐徐的渤海湾当中,四艘千吨级的大帆船从港口驶了出来,在金黄色的暮光当中驶向了北方,白莲教较重最多的虽然是在山东陕西这些贫瘠之地,不过总坛却坐落在了江浙一带的富庶繁华之所,在船工水手当中也有不少的白莲教信众,因此徐鸿儒调集一些水手信众根本不成问题。
至于这些大船,如今在大明朝,有联合钢铁和北海钢铁两个钢铁公司,生产的钢材越来越多,如今已经达到了年产三十万吨的程度,已经达到了民国的钢铁生产水平,因为钢铁龙骨技术已经扩散开来,江浙福建广东等地的造船厂很多已经能够生产这种大吨位的船只,因此这种千吨的帆船,在大明已经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船了。
徐鸿儒从皇宫当中得到的金银多得数不清,拿出一点就能够买到很多这样的船只,毕竟一艘千吨级大船的价格也最多只有几十万两银子而已。他选择唐山港的原因,则是因为天津港早已经是军舰密布,已经成为了向北京进攻的前进堡垒,他从那里离开,一定会遇到军舰的盘查,到时候他很难将这些金银带走。
不过就算是在唐山港,或许是因为他们倒霉,刚刚出港,就看到了两艘庞大的海王级铁甲舰正要进港,却突然打出了旗语,让他们停下来接受检查。
徐鸿儒皱了皱眉头,两艘海王级铁甲舰的威力,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商船能够相比的,看来朱由崧他们并没有忽视唐山港的防卫,如今徐鸿儒不禁陷入了两难境地,要打肯定打不过,他们船上只有几座西洋人的青铜船舷炮,就算是抵近发射,也不可能打穿对方的装甲;让他们上船检查不是可能的,船上大量的金银,已经足够让他百口莫辩了;要跑也跑不了,还望级铁甲舰是军舰,使用的是最先进的三涨蒸汽机推进,巡航速度可以达到十七节。
徐鸿儒现在甚至有一种山穷水尽的感觉,要是在陆上,凭借他的功夫,怎么跑不了,这次可是坏了!徐鸿儒甚至有一种感觉,朱由崧就在对面上的船上,在看他的笑话。
实际上朱由崧还真是在其中一艘的海王级铁甲舰上,因为这两艘当中除了一艘是刚刚入役的海王十号铁甲舰之外,另一艘正是朱由崧的座舰,也是海王级的首舰海王号。而在朱由崧旁边的就是袁心怡,虽然徐鸿儒在宫中能够呼风唤雨,不过依靠着锦衣卫的配合,袁心怡还是能够紧紧地把握住徐鸿儒的行迹,这次就是等他出海之后,再来逮捕他,徐鸿儒一身功夫和隐藏行迹的本事,在这大海当中可是施展不出半分。
“那三艘船都把船底凿沉,人员乘小船离开!”徐鸿儒喝道。
徐鸿儒的命令,让身边的水手一愣,朱由崧喝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下令马上执行!”
因为曾经跟朱由崧训练出来的军队交过手,徐鸿儒也开始试着建立一支令出必行的手下,无论他的命令有多么荒谬,此时徐鸿儒身边的亲信不禁问道:“副教主,这是为什么?那里面可都是金银啊,我们这艘船上只有十万两黄金,其他的金银可都在那些船上!”
徐鸿儒摇摇头说道:“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是在赌,赌对方是更看中我们还是,更看重金银,如果他们不抓紧将那些穿拖回港口的话,那些船很快就会沉入海中,这里已经是深海,他们可不好打捞!”
一打开水阀,汩汩的海水涌入了三艘千吨级的海船当中,无数的小船从这几艘大船周围散出,而徐鸿儒的那艘座舰已经远远驶开了,朱由崧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徐鸿儒不愧是徐鸿儒,那么多黄金居然都拉不住他!”
袁心怡说道:“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几百万两的黄金白银,随手一扔,毫不可惜,况且他这是北去,一旦跟李如柏他们勾结在一起,那可就糟了!”
朱由崧笑道:“心怡姐姐,你的意思是要追他们,这几百万两的金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你?取回这些金银对你应该不是问题吧?况且金银对你有意义吗?”袁心怡说道:“为了这点金银,放过大敌,可不应该!”
朱由崧摇摇头,说道:“金银对我没有意义,不过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艘船沉下来,先把他们拖回港口吧,至于徐鸿儒……”
朱由崧轻蔑一笑:“一个丧家之犬,在我看来,还是比不上这些金银的,我采集金银虽然容易,不过还是要动用飞船!而且辽东,我迟早是要解决的,我看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此时在海军陆战队的内应之下,很快就铲除了城门之处的土石,打开了城门,十万京营进入京城之后,马上就宣布了戒严,在各处张贴出了告示,并且通过扬声器向全城宣布,一个时辰之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都留在街道上,所有人必须回家,或者进入建筑物内,否则杀无赦。
此时这也是维持治安的必须措施,毕竟朱常洛死后整个北京城都选入了无政府状态,很多混混闲汉开始浑水摸鱼,那些高门大户,都有自己的护院家丁,他们不敢上门,反而是那些有些收入的中产阶层受到了严重的损失。
几个入室抢劫奸*子的家伙,被阎应元带领的军队逮住就是一颗子弹,没有任何审判,不过他们手中的利刃和身上的财物,已经足以证明他们所作的事情,也不需要审判,此时必须要以最冷酷的手段,将这些人镇压下来。
朱由崧从天津乘船来到北京之后,内阁六部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各地的馆驿也正常运行,公文投递也十分顺畅,这让朝廷和百姓的损失降到了最低,而朱由崧还在南京放了十万京营士兵,也保证了南方的稳定。
北京城稳定之后,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迎回万历皇帝,不过万历皇帝似乎是被南京那六朝金粉迷住了,并不想回到北京,这让方从哲他们可是吓坏了,难道万历皇帝不满意他们在这次宫变当中的表现,要迁都南京,要知道在南京可是有另外一套六部班子,迁都南京之后,他们还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都两说着呢!
朱由崧对万历皇帝的表现,却也能够理解,毕竟万历皇帝年纪大了,朱常洛都死在了他的前头,而且并非是死于非命,只是元气耗尽而已,他不愿意回到北京,就是不愿意见到那那个死去的长子,第二则是怕旅途颠簸,反而不长命,
面临长江的南京,环境要比风沙雪漠的北京好得多,也更适合养老,况且现在内阁和议会几乎将他们皇帝的所有权力都给囊括了,唯一留下的也只是枢密院兵权而已,枢密院现在都在朱由崧的掌控当中,她回来了也无所事事。
而万历帝也很快派遣成敬,向北京众臣传来了旨意,由立福王朱常洵为太子,不过朱常洵也不打算会北京,反而将正妃邹氏接到了南京,倒是有在南京皇城里过日子的打算,这就更让北京群臣着急了,现在的皇帝喜欢上了南京,难道下任皇帝还喜欢南京,这不是非迁都不可吗?
好在旨意上,奉朱由崧为皇太孙,奉命监国,统筹一切军国大事,这才让方从哲等人放心下来,只要有皇太孙在,就不会有问题,毕竟皇帝、太子肯定没有皇太孙更有前途。
在北京,朱由崧并没有搬进那广阔的紫禁城里,那里面太空荡了,而是住进了枢密院当中,对于这件事情,群臣也并没有反对,毕竟宫里说不定还有忠于太子的人,或者还有白莲教的余孽,住进宫里反而不安全。
对于太子的处置,既然太子已经死了,也就不了了之,毕竟大明朝有藩王造反,却还没有太子造反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先例可循。然而朱由校和朱由检却在今天被带到了朱由崧面前,按照内阁的处理意见,是削籍为民。
“皇兄,对于这个,你怎么看?”朱由崧拉着朱由校坐到藤椅上说道。
朱由校摇摇头说道:“皇兄这两个字,以后就不必说了,殿下!”
对于朱由校的冷淡,朱由崧却不以为意:“那好,我就叫你大哥吧,民间不都这么叫嘛!你不一直想要造出真正的钢铁战船吗,那就去威海卫吧,那里会兴建一座新的造船厂,专门生产蒸汽船,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在那里学习造船知识,造出万吨巨轮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