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手打
宅子里静悄悄的,显然大家都睡了。
古枫进了家门,把车停妥,动作尽量轻悄,不愿惊醒任何人,可是汽车的引擎声还是把金锁给吵醒了
尽管在古枫家已经住了近一个星期,但她还是不太习惯,夜里也总是翻来覆去的。
从前,她一直渴望着自己有钱,现在,她真的有了,而且有了很多很多钱,多到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步,家里也准备过了年后就把老屋给扒了做一栋新房,弟弟和妹妹也会到城里来上学。
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面发展。尽管,她为此要付出二十年自由的代价,可是她很清楚,如果不是这样,别说是二十年,恐怕这辈子做牛做马累死累活也挣不到一千万。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金锁敢对不起谁,也不敢对不起那么多的钱
所以,她这个贴身丫环还是做得极为用心的。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隐忧,苦些,累些,再或者是受点气都无所谓,她怕就怕那位大少爷会突然心血来潮的让她去侍寝,尤其这位爷比爹还能折腾呢
心中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古枫的汽车引擎声,这就赶紧的爬起来给他开门。
当她看到古枫身上狼狈的模样,还有鲜血淋漓的一只手,不免就失声惊呼,啊,少爷,你受
古枫赶紧用另一只手在嘴上作了嘘声的手势,嘘,别那么大声
金锁点点头,却还是紧张的道:少爷,你怎么受伤了,我陪你赶紧上医院去吧
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古枫的脸色有点苍白,停了一停便对金锁道:来,到前宅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两人到了前宅的诊室,金锁手忙脚乱的拆开古枫包扎着的伤口,准备清洗消毒。
看着那个皮开肉绽的手,还有古枫龇牙咧嘴不停吸气的模样,她紧张的额上直冒冷汗,慌里慌张的问:少爷,疼吗
不是很疼古枫苦笑着安慰她,其实都疼得要死了。
金锁在乡下的时候曾在诊所里帮过古枫的忙,看病是没学会,但伤口处理却是知道一二的,这个时候虽然慌乱,却也没忘记步骤,找来了纱布,敷料,生理盐水,双氧水,碘伏,缝针缝线等,不过最后找来找去,却还是没有找到麻药。
怎么了看着金锁一脸焦急的翻箱倒柜,古枫不由问道。
没有麻药啊金锁道。
古枫这才想起,麻药用完了,叹口气道:没有就没有吧
可是,这样会很痛的啊
一点点痛,忍忍就过去了古枫淡淡的道。
那,那你忍一下啊金锁说着,这就用生理盐水给他清洗伤口。
嗯生理盐水倒下去的时候,一声闷哼也跟着响起,不过却不是古枫的,而是金锁的。因为吃痛的古枫一下抓住了金锁的大腿,那俊俏的五官几乎扭曲了起来。
金锁原本就紧张,这样一下被他抓住了大腿,就更是紧张,但并没有去推开他的手,反倒是忙着安慰他道: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的。
在乡下的时候,古枫给别人清理伤口的时候,曾对金锁说过,对病人心软,就是对病人残忍,所以清创消毒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更不能怕他疼,必须有多狠就得有多狠,把伤口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消毒彻底,才不容易引起发炎,所以这会儿给古枫清创的时候,她就几乎把古枫当仇人一样来整了。
原本,她和古枫就是有那么点芥蒂的,因为这男人在乡下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占她的便宜啊
生理盐水倒下去,金锁的动作不停,赶紧的拿过专门消毒的小刷子使劲的在他的伤口上刷了起来。
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古枫咬着牙,闭着嘴,可是听起来极为的闷哼声却还是忍不住从嘴角泄露出来。抓着金锁大腿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搂,在大腿外侧穿过,从大腿中间绕回来搂着她。
这,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尤其是古枫的手又搂得这么上,手臂几乎是紧贴着人家的紧要部位。
金锁此时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客串护士的工作当中,虽然被古枫占了大便宜,可是看着他疼得紧闭双目,冷汗直流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的,所以就没有出言呵责,只是脸有些红的给他清创消毒,先是一遍生理盐水,然后是一遍双氧水,接着又是一遍生理盐水,再接着是碘伏
好容易,金锁终于将古枫的伤口消完毒了,可是她一点也没敢放松,这除了因为古枫抱着她的腿没有松开外,还因为这次手术才完成了一半,最关键最疼痛的缝合还没开始呢。
哦当弯针穿过古枫的皮肉时,他的嘴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不是忘情与并重,而是痛苦与难受同行,他的手也搂得金锁更紧,头和肩都贴到了金锁的的小腹上。
被他嘴里的热气喷到身体上,似酥似痒,金锁无法自控的颤了好几下,手上却更是发狠的用弯针在古枫的皮肉里穿梭,那感觉真如绣花一样,只是绣得这么惨的花,还是很少见的。
一场穿插刺绣下来,不管是古枫,还是金锁,均是出了一身的汗。
古枫是疼,金锁是紧张,当然,也许还有别的一些什么因素吧。
看着他被自己包得像种子一样的手,金锁很是不好意思,张嘴道:少爷,我
其实,你可以叫我名字的古枫淡淡的打断他道。
那可不成金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很认真的道:我是你的丫环,你是我的主子,尊卑有别,我可不敢叫少爷的名字
你以前一直姓古的姓古的叫,不也叫得挺欢吗古枫看她一眼道。
以前,我也不是你的贴身丫环啊金锁声音虽低,却仍不退让的道。
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的,我是你的丫环,一个下人,并不是你的女人,切不可以污了自己的身份,对一个下人有非分之想啊
古枫自然明白她为何这般坚持,可她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不舒服,有心要把这娇俏秀美的丫环变成女人,于是就道:我还没冲凉呢,这个手包扎了,不能碰生水,否则要感染的
少,少爷金锁吓了好大一跳,怯怯懦懦,结结巴巴的问:你该不是想让我给你冲凉吧
哎呀,这样都让你猜对了,金锁,你真的好聪明呢古枫极为吃惊的看着金锁道。
对于他的恭维,金锁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早知道她还是蠢一些好了
看见金锁扁着嘴,不吱声,古枫这就摆出了主子的架子,拉下脸道:怎么不是说你是我的贴身丫环吗现在少爷冲凉不是那么方便,让你伺候一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个,也没有,贴身到这种程度的吧金锁脸红耳赤的低声嘟哝,再说了,你只是一只手受伤,并不是瘫了,勉强还是可以自理的嘛干嘛非要为难人家,摆出一副大爷的款呢
古枫没理她说什么,更不理她想什么径直的走进了前宅的浴室。
见她好久也不跟着进来,不由就在里面喊道:干嘛呀,赶紧啊
无耻,流氓,大色狼,连个丫环的便宜也要占金锁在心里骂着,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气,谁让你是我的爷啊。
于是乎,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