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暗讶,挑起剑眉,凝视着魔君娘娘妖媚如花的面容,温润一笑,问道:“姐姐,此话怎讲?”
魔君娘娘见林誉的笑容里如此纯净,心芳忽地一柔,清澈如水的琥珀色瞳孔里溢出浓浓的爱意,香唇绽放出半个笑容,如冰雪初融,春花乍放,她感慨似的缓缓道:“其实,你不应该叫我姐姐?”
远处亭亭玉立的蓝妹,将魔君娘娘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醋海生波,胸口此起彼伏,她眯起那双单凤眼,望着多情的魔君娘娘,突然带着嫉妒的口气道:“魔君娘娘,此时不是谈情爱的时候,请您快快告诉林-------,不对,告诉圣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魔君娘娘一怔而醒,若有所思,转身面向大家道:“青云派的灵丹妙药有助长经脉的作用,我推测,圣君的任督二脉又接通了,不过现在正处于刚刚连接状态,很可能圣君的武功会时有时无,变幻莫测”。
蓝妹的眼眸为之一亮,这可是她的功劳啊,想着,便露出得意的微笑,自我表扬道:“这么多亏了我喂给他的灵丹妙药了?”
蓝玲瞟她一眼,冷冷地挖苦道:“蓝妹,现在你的林誉变成圣君了,人家已有千娇百媚的魔君娘娘陪伴左右,你难道还不放弃吗?”不知为何,蓝玲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心里酸溜溜的,在不知道林誉是风月圣君之前,她没对他动任何感情,知道他是风月圣君之后,她居然有了一丝非分之想,蓦然回首,她才知道,原来,自从那次跟着师父去魔宫,见过风月圣君的画像之后,她便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梦中情人。
蓝妹哼了一声,没有女孩子家的半娇羞,压低嗓子,自我坚持道:“什么风月圣君,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林誉”。
“是吗,那刚才你怎么还口口声声地叫圣君,而不喊林誉呢?”。
蓝妹白蓝玲一眼,不再言语,陷入沉思之中,本来有个白朵朵她已经够辛苦了,现在又冒出个魔君娘娘,看来以后有戏看了,她知道,林誉和白朵朵虽两情相悦,但林誉毕竟是魔道圣君转世,如果光复魔界大业的话,他必定放弃白朵朵,即便林誉不肯放弃,魔君娘娘能容忍林誉接受区区一个的不见经传的妖精吗?
而林誉正好和蓝妹想到了一块,不过他心中已经暗暗决定,纵使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他也不会和白朵朵分开的,其实他早就预感道,朵朵没死,她好像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他坚信,他们总会见面。
魔君娘娘望着林誉深思的样子,风情一笑道:“圣君在想什么?”
“哦!”林誉被拉回现实,支吾道:“没没什么,对对了,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心魔迎上去,道:“三年已过,你身上的紫色光晕再次出现,但由于你练了一身正派仙术,故将这些紫色光晕压了下去,不巧,在这个时候,你的武功尽失,所以紫色魔气又初露端倪,我们是顺着你身上的魔气才找到你的”
林誉恍然大悟。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魔君娘娘道:“请圣君随我去魔宫,暂时消除体内紫色光晕,然后再上青云山,等学全青云派所有仙术,到那时,就是我们找青云派算账的时候!”。
正合林誉本意,他正想去那里学好本领,然后耀武扬威地打败那些所谓的正派中人。但考虑到当日白眉真人亲口言道,他勾结妖女,已不准让他再管理藏书阁,恐怕这次上青云山应该很难了。
而魔君娘娘似乎知道事情的一切真相,便善解人意地朝林誉神秘一笑,道:“圣君放心,我自有妙计”。
林誉一怔,她怎么知道他的心思,如此来她也知道他和朵朵的事情了?而又她为何却只字不提呢?
正疑惑间,忽听魔君娘娘道:“圣君,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魔宫吧”。
林誉头。魔君娘娘下意识地挽住了林誉的手臂,仿佛她现在真是他的娘子了。林誉仔细地凝视着这一幕,颇感熟悉,大概前世时,她就经常这样罢。林誉乖乖地让她挽着,气得蓝妹猛地甩头,道:“师姐,我们走!”。
蓝魔见蓝妹拽步而行,便微笑着轻轻唤道:“妹,你何去何从啊?”。
蓝妹头也不回地道:“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蓝魔望着她笑道:“和我们去魔宫吧,将来重震蓝衣派呀”。
蓝妹继续朝前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口是心非,赌气似的道:“我已退出蓝衣派,再,蓝衣派已加入魔道,自古正邪势不两立,道不同不相为谋”。
蓝魔缄默了,微笑着连连摇头。
蓝玲朝蓝妹大声喊道:“蓝----,师妹,你别任性了!我们一起去魔宫吧”。
蓝妹回身,站定,口气像个成熟的大人,回道:“师姐,蓝衣派有你在,希望就在,后会有期!”话刚完,倔强的泪水不争气地朦胧了双眼。
她心里还忘不掉林誉,那个她首次下山遇到的第一个男子,那个在青云山用那种深情目光看她的少年,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白马王子,既然从不曾正眼看她,既然从不曾重视过她,那么倒不如远离他。
正如蓝妹想的那样,直到她走远,林誉才注意到她不在了,轻描淡写地问道:“蓝妹呢?”
蓝魔笑道:“她走了!”。
“走了?”,林誉脑海中浮现出蓝妹古灵精怪的脸,心里想到:“总算摆脱她无理的纠缠了”,不过想归想,心头却莫名地生出一丝惆怅。很快,他又沉醉在魔君娘娘的温柔乡里。
众魔带林誉去了魔宫,蓝玲随其后。
来至富丽堂皇的魔宫,林誉将脑海中的《玄罗哈密经》内容写出来,心魔和魔君娘娘马上进行了内伤的治疗,林誉褪去衣衫,泡在清波池里。蓝魔突然笑盈盈地闯进来,手中捧着一件崭新的衣服。林誉大惊,慌忙紧紧地抱着身体缩进水中,埋怨道:“姐姐,你进来也不喊一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