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郎莫下课后,他兴致冲冲的又朝阿兰那里溜去。因为他实在不想吃学校那个阿姨煮的饭。那太难吃了。
今天中午,张所长问的都是些关众人恶斗的事情,对于他敲诈孟胖子的事情却只字不提,使得狼校长心里放心了不少,看来这孟胖子还真被自己给镇住了。
路上,几个田里干活回来,扛着锄头的大叔碰见他,大声地打趣道:“狼校长,你可真有福气哎,又去阿兰那里见你的柳眉了是吧?小心啊,不要太过于劳累啊....”
“什么?你们误会了,我和柳眉只是.....”狼校长刚要喊冤。别人已经説道:“对啊,只是相好嘛,过些日子就是自个的婆娘了对不对?狼校长,不要不好意思,抓紧点,我们还等着闹洞房呢!哈哈哈哈.....”
几个大叔,边笑边比划着。大手还朝空中乱舞一阵,他们的手势也有些怪,郎莫看不懂,不过他可以得出,那些动作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动作。
提到柳眉,狼校长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和内疚。本来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柳眉所引起,可这过程中,故事的主角却被狼校长抛到了一边。他眼里只有阿兰,他似乎已经将柳眉忘记。这个把自己人生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的美丽少女,她心里会怎么想?都説情爱是伟大的,但情爱却也是世上最自私的东西,令人猜不透,摸不着。将心比心,想想,那肖柔怀就是看了阿兰几眼,狼校长都要以牙还牙去揩他秘书的油。更何况....。
‘当时在凉棚为何就控制不住自己呢?你这个猪头!’狼校长心里直骂自己是头公猪。
一路想着,不觉中已到了阿兰这里,进去一看,在一餐桌上,早已摆好了一大桌子丰盛的大菜。翠翠正在旁边摆筷子。令人垂涎欲滴飘香的香味。使的他暂时忘记了脑袋中的那么一点内疚和不安。
“咦。狼校长,你是不是属狗的?为啥我们每次刚做好饭,你就跑到这里来吃现成的?”翠翠一见面就嚷道。
“对,你説的没错,本校长就是属狗的,你能怎么样?如果你下次再敢队对我凶巴巴的,小心我发狗疯咬你两口。”狼校长龇着牙笑道。
“你敢!如果你敢这样,我叫老板娘不给你煮饭!”翠翠却一点也不客气。恰好柳眉端着一盆汤出来,听到翠翠説的话,脸色微变,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甜甜的笑容道:“狼校长,来,吃饭啦。”趁柳眉身旁没人,狼校长暗中细细的观察着柳眉的神色,但却没发现半点不对劲之处,很平静。平静得像那无风的湖面,看不到丝毫的水波。这您郎莫的心情放心不少。他正想和柳眉唠叨几句,加深一下感情,这时阿兰和戴酒鬼忙完活,也从厨房出来。来到了桌边。他只好作罢。
几人围定餐桌坐下。桌上,郎莫叫道:“阿兰,去拿酒过来,我要和戴师傅喝几碗。”
“对对对,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霉运过后,就该庆祝一下,该喝该喝。”
等大碗里倒满了酒。郎莫站起身,端起酒碗,恭恭敬敬地对戴酒鬼説道:“戴师傅,我今天敬你一碗酒,真心感谢!”
“喝酒就喝酒嘛,你谢我干嘛?”戴酒鬼却装糊涂。阿兰和柳眉也有些奇怪。翠翠只顾吃菜,似乎和她根本不相干。
“这个,就谢谢你为我煮了这麽好的一顿饭菜,如何?如果哪天我们到城里,我一定请你吃顿好的。”郎莫也不挑明,微笑着説道。
“唉,举手之劳,你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个厨师嘛,来来来,坐下喝,坐下喝。”郎莫认识毕恭毕敬的站着。无奈,戴酒鬼也端起了酒碗也站起身。两人相视一笑,仰起脖子,咕咚几下,喝了个精光。
席间,气氛还算好。郎莫和戴酒鬼不停的喝酒,阿兰和柳眉,翠翠则不停的説笑。但是,几人的话题都很少扯道前晚发生的事情
五人正聊着,门口忽然来了一大帮村民。他们中间大多为老人和妇女,甚至有两个还抱着正在熟睡的幼儿。
阿兰见这时候来人这麽多人,一下子猜到可能是和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连连招呼大伙儿坐下。
可当这些老老少少的村民坐下后,却没有人説话了。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似乎有很多话説,却又没人带头。
见到气氛有些尴尬,阿兰连忙嘟其中一个年纪最大,须发全白的的长者説道:“泉爷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説,如果有什么尽管説出来。”
谁知这泉爷爷,看了看阿兰,然后又看了看郎莫,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始终没有説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叽里咕噜吸他的水烟袋(农村的水烟袋,很多是用小茶杯粗细的竹筒做成。竹筒你一头凿开,一头原封不动,里面装些水。然后在竹筒的下部开一个口,装上一个铁制烟斗,就形成了水烟袋,人抽烟的时候,嘴巴对准竹筒凿开的一端,使劲一吸,那烟味就从竹筒里的水中咕咕冒上。很有意思。)
阿兰还要继续问。郎莫却站起身道:“各位叔伯大婶,我知道,你们今天晚上来找我们的目的,你们放心,我狼校长拍着胸脯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医院里的那些受伤之人。你们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郎莫的话,使得泉爷爷也停止了吸烟。道:“狼校长,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知道,你来我们这里也不容易,我们怎么好意思来难为你?要怪,就怪怀就坏在那些人手段太歹毒。使得这麽多人受伤。今天大伙儿商量了一下,准备请你这个大秀才给我们出出主意,你在外边见识多,能不能疏通疏通,请个律师,我们准备告姓孟的那对父子,也好减少大伙的损失。要知道那些受伤的娃儿和他们的娃仔婆娘多可怜...唉....。”説到这,他摇摇头,没再説下去。
从这长者的话里,郎莫很快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泉爷爷,你不用着急,这事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这事迟早会解决。今天,警察不是来过了吗?你们先别着急,等警察先处理好人再説。至于医院里的受伤之人,我会尽全力照顾好。医院的费用那一块,您也不用急,小郎我就是赔上两根肋骨,也要让那对父子掏钱买单......”狼校长慷慨激昂,口水横飞地演説了一番。
在郎莫的发誓方式的保证之下,长者才带着人勉强离开。
众人走后,几人重新坐回桌边。
“郎莫,你如何向孟魁他们追讨啊?你告诉我,人家不是已经免掉了你的那四十万?你还能追讨什么?”阿兰担忧疑惑的问道。
“这是秘密,迟些时候,或许我就会有结果。”郎莫得意的笑着回答。对于那孟胖子的一百万,郎莫当然不会四处宣扬,他也不是成心要隐瞒阿兰,毕竟女人是个感性动物,免得她又担心。如若将这样的事告诉她,説不定她晚上吓得又睡不着觉。
“明天是周末,我要去县里的医院一趟。我放心不下那些受伤的人。”郎莫打了个饱嗝又説道
“是啊,我也担心。希望他们赶快好起来。”柳眉在一旁赞同。
“不错,狼校长的话有道理,该去看看那些愣头青.....嗯,我发觉你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不知为何,戴酒鬼突然冒出如此一句话出来。
此话一出,郎莫瞪眼看着他:“戴师傅,你这话是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没啥没啥,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后生年轻可畏,年轻可畏啊,不过,老祖宗也还有一句古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哈哈哈....”
狼校长这才明白戴酒鬼的意思。笑了笑,没有回答。但心里却暗想:“你説的话已经迟了,説不准那孟胖子现在躲在某个角落里,为他的百万银子正放声放声大哭呢!”
饭后,趁着旁边没人,阿兰悄悄问道:“郎莫,你老师回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哪能呢?”郎莫装出一无辜的样子。
“你看着我的眼睛?”阿兰命令道。
“看就看,不做亏心事,不惧夜半鬼敲门!我怕什么?”説完,迎着阿兰的眼神而去。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快説!”不用那么三秒钟,阿兰突然説道。
“没有,没有,你别瞎猜,我今天眼睛有点不舒服,没法对眼。对了,我还要批改作业,我回学校去了。”説完,这狼校长一説完,像只兔子般,撒腿就溜走了。
这下,只弄得阿兰哭笑不得。要知道,这家伙,平时要他回学校,你的赶他好几遍,他才会挪动屁股。今晚,这大灰狼如此反常,肯定没干啥好事。
‘该死的大灰狼,他究竟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阿兰在使劲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