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动作,弄得在场人所有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
戴岱迅速用听诊器在秦图的胸口仔细的听了一下,又探了探他的脉搏,鼻息,好一会,他站起身说:“抱歉,他已经死了,瞳孔都散了,没有了任何的心跳,气息,连体温都变的风凉了。”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死寂。
一会儿功夫,老欧呜呜呜的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貌似伤心的要死。
藤木竹春,山口惠子,肖柔怀那些人也是满脸的肃穆与忧伤,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屠队这帮人看见最卑劣可怕的杀手报销了,当然是高兴不已,但表边上的还是要表现出一副逝者已去,节哀顺变的样子。
狼校长留了一个心眼,说是给秦图盖好毯子,其实是在秦图的身上偷偷的,用尽力气使劲的捏了一把,结果,躺在床上的秦图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这家伙真的就这样挂掉了?
一行人回到了己方屠队的帐篷内,先是集体低声庆祝,随后,屠队问戴岱:“从你的专业角度看,你确定他死了吗?”
“屠队,我再怎么水,死人活人我还是分得清楚,他死了大概一个到两个小时左右,我敢保证。”
“屠队,我刚才用力的掐了他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死了。而且,我掐的时候,那肌肉死硬死硬的,怕是很快就要挺了。”狼校长说道。
所有的人才彻底的高兴起来,几乎是同时,他们都想到了红姑,那朵可怕香艳的毒玫瑰。
“听好了,以后,谁都不要招惹红姑,现在你们都看见了,记着,以后娶老婆可千万不能娶那样的老婆,那太可怕了”屠队由衷的苦笑道。
大伙儿都不停点头,尤其是那个花小九,摸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疼的耳朵,认罪一样的使劲的表示同意。
飘风侠忽然笑道:“屠队,假如说像红姑这样的美女送给你,不花钱的,给你当小老婆,你要不要?”
屠队想都没想,说:“不要白不要!”
全场顿时晕倒一片,飘风侠又被罚跑十圈。
第一时间,狼校长来到了红姑哪里,将好消息带给了她。当红姑得知这样的结果后,眉头皱的老高,说:“不会吧,那么不经折腾,那样就死了,不太可能吧?”
“没错,戴医生亲自下的结论,我怕他装死,我当时我捏了那个翻译一下,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
红姑听罢,眉头反而皱的更紧,元鼎,元峰都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元峰说:“一个队医,死人,活人怎么样也分得清,红姑,你还在怀疑什么?”
元鼎也道:“我觉得可能是前几天我们那次的的反击太犀利,他受伤太重,你昨晚那么一折腾,他受不了完蛋了,也不是不可能。”
在元鼎,元峰,狼校长左一句,右一句的轮番攻击下,红姑暂且默认了这个事实。
“或者,是我的功力提高了也不一定。”红姑最后笑道。
狼校长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说了一句:“高手!”红姑嗔了狼校长一眼,又道:“等那翻译埋葬的时候,我要去看看,我要亲眼看见他下土。”
“这个没问题,天气热,尸体不能放太久,肖柔怀说,下午就把那个翻译埋了,到时我们都去看。”
红姑点点头,眉宇间若有所思。
傍晚时分,肖柔怀等人给秦图用树条做了一副简易棺材,找了一片林子,让元鼎作了一场道法,将秦图装进那个棺材,放进土坑,埋了。
从头道尾,很多人,包括红姑在内,都亲眼目睹已经僵硬成一条僵尸的秦图放进了棺木,盖上了厚土。
至此,红姑才确定,那个家伙真的死了。
少了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剩下的只有那山口惠子,狼校长那些人开始商议怎么对付剩下这只女魔头。
入夜,还是在屠队的帐篷内,为了这个事情,除了元鼎三兄弟,该来的都来了,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发表了评论,狼校长,飘风侠,花小九等人的意见很明确,先奸后杀,不留后患,气得屠队哭笑不得,大骂这些人是土匪,得关禁闭,挨枪子儿。
而严犀,陈教授这帮学者派则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中华家的兔子讲究的是敦厚仁义,只要她不为害人,就算了,好歹人家也是个女孩子。
红姑,雯雯,紫梅,阿兰作为女性,却没发表声明意见,只是静静的听。其实私底下,紫梅恨不得将山口惠子大卸八块,谁让她长得那么妖,上回还勾引狼校长。
会议打打闹闹开到晚上十一点,才散会,最终还是按照严犀,陈教授的建议,只要山口惠子不出手,那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就算到此为止,终究,我们是主人,得有主人的度量。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夜里七八点的时候,肖柔怀,藤木竹春带着两个佣兵来到秦图下葬之地,将那墓地挖开,将秦图从棺木中拉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背回了营地,那坟地又被重新填回,没露出一丝破绽。
接下来的几天,肖柔怀没来找什么茬子,一切似乎都很平静,藤木竹春非常有诚意的还过来做和事老,他甚至还建议严犀他们尽快打通那条通道,毕竟大家这次来为的是考古,不是打架斗气的。
于是乎,营地难得出现了和谐的情景,那些佣兵也不会像平时那样凶巴巴,居然跟大家伙讲礼貌,打招呼。
出现这样的兆头,对于严犀,陈教授来说,还是比较乐见,毕竟作为考古专家,考古才是关键。
而对于屠队来说,他一时间也摸不清肖柔怀他们真是讲和,还是假的讲和,只能一边暗中戒备,一边和对方打着呵呵。
几乎所有人,包括红姑在内,都觉得紧张的气氛貌似松了一点的时候,狼校长就觉得不大对劲,他最了解肖柔怀,死了一个翻译,何至于如此示弱,不太可能,但他没什么证据,只是凭感觉,也不好跟屠队,廖木说,只好偷偷地将这种不安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