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骨春秋新戟影
那侍卫愤愤不平的道:“待我等拿出殿下所赠银子,又满口的大兄弟叫得亲热。”
吕布和樊知古听了,相觑苦笑,吕布摇头道:“罢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明日某自去访史先生,若他愿意,但为他另娶一门亲家就是,若他不愿,却也无法!可教人打儿子,以期成材,如何能教人分妻?投客栈去吧。”
一行人结束妥当,便下楼去投店,郭枵身负重任,今日又惹了事,便教手下前后打探,却出奇的全无半个跟踪之人。吕布走在路上,问那送史武回家的侍卫道:“那史先生,可有什么话交代么?”
“禀殿下,没有,但他自回家以后,一直在念叨着一句话。”那侍卫想了许久,才道:“我等弄不清是什么意思,他念叨着:必须抉择,这是一个抉择,是如嗜血狼虎般,使四夷一听唐人之名,就如见恶鬼前来,心胆皆裂;或是由原来的道路去走,不论谁得天下,不过三代,都治大国如烹鲜呢?”
“《道德经》六十章,原文为:治大国若烹鲜。”樊知古在边上对吕奉先低声解道:“疱厨之事,最难者,便是火候两字,而鲜嫩,所以是,治大国要和烹饪鲜一样,心翼翼。”
吕奉先了头,他淡然道:“人生但求快意,甚么心翼翼?一时权宜便可,若一生如是。皆不如刍狗猪羊一般碌碌无为?明日去访史先生,必问他有何策,可使人听得唐人之名,便心寒胆战!”
这时前面见了一家客栈,郭枵便使郝歪去问,片刻郝歪就回转报道,那客栈已然客满了。如此走了一阵。途经七八个客栈,无不都是道客满。有一间算好的,有两个房间,但他们一行十多人,却又如何安置得下?
吕布一行人只好又向前去,走到城南,又见一家客栈,那儿远远就迎了上来。笑道:“各位老客,可是投宿么?客尚有一个院子,未曾租出,不知诸位老客可有兴趣?一晚只收两半银子,若住足一候,便收五两银就好。”
他们一行人走到脚软,别五两银,就是五十两也依了。当下吕布待郭枵领人进去查探无误,便交了钱银自入后院憩息,郭枵又使手下轮值夜间哨位,吕布教樊知古烫了两壶酒,又使客栈整了两味菜,郭枵试了无毒。便在后院喝了起来。
喝到月上梢头,吕布便笑道:“散了吧。”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吕布头一沾枕,却无端地想起了明月,他以为忙于军国大事,故之片刻闲暇,难免心有所思,也就不去理会,谁知心中烦躁,愈演愈烈,只恨不得把那客栈徐娘半老地的老板娘剥净了衣裳扔到床上。大战三百合方能解心头火气。吕布已然暗叫不好,他虽好色。但向来眼界极高,何曾如那老板娘这等庸脂俗粉,残花败柳也会有兴趣?
挣扎爬起身来着了衣,脚步已然不稳,出了门却见樊知古双眼尽赤趴在井边,死命用井水浇得全身皆湿,见了吕奉先出来,尴尬地道:“殿下见笑,学生夜来神女入梦,不得入眠,真是有辱斯文……”
郭枵此时听得声响,连忙冲了出来,却听吕布咬牙道:“知古不必如此,某等皆中人暗算了!速速离开此地为是!”这时却听前院喧嚣声起,那纷乱脚步声如潮涌来,郭枵扶了刀,那十来个侍卫,除了他与郝歪只喝酒,不吃菜之外,其他人皆已筋酸骨软,连刀也拿不稳了,胯间不觉皆支起大帐。
这时却听前边院响起老板娘的娇笑道:“饶你奸似鬼,如不是一样要喝老娘的洗脚水?这池州城里,进来容易出去难!任你如何试毒都好,还不是一样中计?哈哈哈!孩儿们,把他们拿了,若无钱来赎,全都种进荷花池里当肥料!”
郭枵一把搀起摇摇欲坠的吕奉先,急道:“殿下,末将冒犯了!郝歪负上樊先生!弟兄们,无论如何,撑多一时半刻,我便能护着汉王去寻兵来搭救诸位,若是全落入敌手,却就没有生路了!”罢负了吕布,跳了墙头出去。郝歪这时也只好咬牙背了樊知古,跟着爬墙头跳了出去。
那余下的侍卫,领头唤做胡笳的,拔了剑在手,咬牙对其他十来人道:“兄弟们,拼了!”众人也皆呼应,奈何心有余,力不足,那剑都把不稳,从何拼起?被那涌入泼皮一棍就把刀剑撞得脱手,放倒在地缚了,暂按下不提。
郭枵搀扶了吕布,疯狂奔走,到了十字路口,对郝歪道:“你从这边走,去寻船到铜陵关穆瓜穆老将军处求援,如遇水师也可出示你身份印信,但却莫投这池州地兵马!我先寻个去处,把殿下藏将起来才好。”郝歪应了,负了樊知古自向渡口去了。
吕布搭着郭枵肩膀,苦笑道:“想不到,某纵横驰骋,斩将无数,竟落于一妇人之手;那唐帝使人来毒,都不能致某如此不堪!郭郎,负某去青楼,这厮下的是*药!故之你试毒之时,并不显出什么不对。”
其实吕布地并不全对,他中的不单是*药,但使他中毒的,的确是那菜里的*药。如果是毒药,郭枵试毒时就该有反觉了,但*药,郭枵只食了一口,就算有反应,也只觉**其坚如铁,不论是谁,凡男人者,只有沾沾自喜,哪有觉得不对的道理?也就是如此,吕布之前喝毒酒,觉得不对,已下意识地逼毒,此次中了*药,却全无半知觉,如温水煮青蛙一般,若是热水,那青蛙就会受热跳出,用温水,煮到青蛙死了,还不知觉。吕奉先等到喝了许多酒入房了,才觉不对,这药性已然行开了,哪里还逼得出来?
(还有三章,大家砸票,到最后关头了,月票!都跌到第六名了,各位,人中吕布,你们就尽心让其再往下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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