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瞧见了越来越多胡人有着往这边而来的趋势,其中更有数位高手。秦风冷然下令。
“雷霆,疾风,弓上弦,以十五息为限,分组原地戒备。生肖使分出六人去将那高台之上的女人于本座抢来,也好让本座见识一下,能劳的这么多人为之拼命的女人是何等模样!”
话音刚落,六道人影便如大鹏展翅一般自马上飞身而去,美丽的月色下,六道白光悠然亮起。似古井不波的深潭,又似是光华万千的银练一般,就这么呼啸着,狂烈的冲向场中高台。六个人,六把刀,便如一个巨大的银球一般,就这么向仍在拼杀的两方人马席卷而去。
不过,看在汉胡有别的份上,死于六人刀下的亡魂与伤残之士基本俱是胡人。偶有个别黑衣汉人伤于刀下,也只能怨自己招子没有放亮了。
渐渐看出名堂的汉人一方似乎瞧出子鼠六人属意斩杀胡人,一时间在部分领的带动下,更是动了疯狂的反扑。此时局面甚为混乱,是以子鼠六人均是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人人俱是沉静如水,各自负责一个方向,隐隐间组成了一个简单却颇为有效的阵势。
刀光肆虐中,不多时,几人便已杀至了距高台十余丈外。忽闻一声娇喝。自高台上传来。声音宛若珠玉,中气十足。“高手!”心下低喝一声。阵势最前端的子鼠便寻声望去。一位露出粉臂圆脐,衣着颇为暴露的女子腾空而起,手执双刃,携起凌厉无匹的劲锋往子鼠猛力地劈下。
此女五官有如石刻一般,尽显域外之人的面相。一对眼珠更是宛若宝石一般,兼之轮廓秀美,端的是美人一个。然则,美则美矣,动起手来却是毫不留情。
两把短刃泛起刺眼的精光,有如两团火焰一般,眨眼将至。
子鼠刚欲出手,却闻“嘿”的一声大喝。顿感地面震动了一下。却是丑牛猛力一跺,弹射而起,身形于半空中更是迅疾无比的旋转起来,数圈之后便与此女在空中正面相对。
“呔,吃大爷一刀!”双手握刀,自右及左,带着呼啸之声横斩而去。占着兵器长的便宜,硬生生迫的那女子转攻为守。
“叮!”兵器相交之声传来,
“大哥。”随着丑牛一声大喊,子鼠亦是心领神会。迅的腾身而起,飞上高台,便欲抢人。
“哼!”堪堪落地的那女子一声娇哼,迅的挥舞双刃便欲上前阻拦子鼠。
“唰,唰!”两道凌厉的刀风迎面而来,未待得女子上前几步,便已给迫了回去。此时,黑衣女子方有机会仔细打量这几位刀法凌厉,配合娴熟的黑衣高手。只见这几人均是黑衣劲装,却比之那独霸山庄之人又是略有不同。这几人劲装的袖口及领口处皆似秀有动物的图案。
便在这片刻间,子鼠已是迅的将绳子隔开,将那黄衣女子抗在肩膀之上。其余五人亦是严严实实的将他围了起来。硬是没有给那胡人女子一丝可趁之机。
“走!”沉喝一声。六人一在内,五在外,依旧以一个圆形阵势向高台之下冲去。胡女数次欲出手,却给断后之人牢牢的迫了回去,出手之人正是那第一次交锋便与自己平分秋色最为壮硕之人。
独霸山庄的黑衣人瞧见黄衣女子已被救了下来,亦是拼命的掩护子鼠诸人向外突去。望着几人的背影,胡衣女子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不由变了几变,姣好的面容顿时阴晴不定起来。
小山头上,端坐与马匹之上的秦风双手十指交叉,就这么悠闲的望着杀将过来的一众胡寇。咆哮而来一众胡寇忽而在一位为青年的指挥之下,止步于五十步外,均是严阵以待之势,望着面前地上数十具插满利箭的尸体,为青年的面上更是闪过忿忿之色。当下持剑长身而立,大声喝问着。“朋友何人,真是好手段。却不知与那独霸山庄是何关系?”
“本座与那独霸山庄倒是无甚关系。至于本座何人,你有甚资格知晓?”却是笑眯眯的开口说着。为青年面色一变,强自按住怒气,旋而开口道。
“本人乃是铁勒-飞鹰-曲傲门下第三弟子庚哥呼儿,还望阁下不要插手此间之事。”
“原来竟是曲傲门下,怪不得如此横行霸道。莫不是任少名之死还没能让你等有些自知之明吗?我中土可不是让尔等化外之民随意撒野之地。”得,这下更是右手抚着下巴,不停的刺激着庚哥呼儿。
“阁下仗着弓箭之利,算什么英雄好汉。莫不是中原人都是如此怕死,只会躲在后面放冷箭吗?”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庚哥呼儿终是找到了反击之语。
“也罢,本座便给你个机会又如何?若是够胆量,你便上前来与本座放手一搏,你若胜了,本座便率人掉头便走。你若败了,就老老实实的滚回曲傲的怀里哭诉去。如何?”
“我又怎知阁下不会命人突施冷箭?你们中原人最是喜欢耍弄阴谋诡计。”并未受激的庚哥呼儿冷静的问着,似是意有所动。
“本座与你场中相斗,若是令人放箭,岂非连本座一起射了进去?恁多废话作甚。或是尔等一拥而上,尝尝本座麾下儿郎的箭法;或是你等就此退去,他日再做过一场便是。究竟如何,尔等一言可决!”略显急促的话语,已是带上了一丝不耐。
“好。今趟便算阁下赢了。阁下可敢告知姓名?来日定当请教一番。”终是不敢相信面前这男人,庚哥呼儿选择了暂退。
“嘿,说来说去。你还是不够胆啊。问本座姓名?可是想日后报复于本座?”舔舔下唇,哂然说着。“也罢,谅必你是多有不甘。便告诉尔等又有何妨?本座便是妖师府府宗。尔等称本座为妖师便可,至于姓名么,却非尔等有资格知晓了。”
“竟是妖师大驾于此,果然厉害。今日之赐,来日定有一报!”闻言一怔之后,双目闪过惊讶之色的庚哥呼儿自是说下狠话以挽颜面。只是,脚下却是毫无离开的打算。
丝毫没有理会他,微微嗤鼻之后,秦风便转望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里,数道人影迅疾而来,为者的肩膀之上更是抗着一个黄衣女子。
这边庚哥呼儿一行人,亦是瞧见此景,顿时间便欲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