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香玉山在酒楼内,租下了一间客房。二人便登楼往那客房而去。
待入得客房之后,二人又令小二添置上了酒菜碗筷。当下便各自斟酒相谈开来。
“玉山兄此次孤身寻来,可是为了寻找身携东溟派账簿的那两个小子?”三杯酒下肚,拉起了近乎。
“不错,陈兄又是如何得知?”
“不瞒玉山兄,在下的目的与玉山兄乃是一致的哩。”
“哦?陈兄又是何方势力所派?”一时间香玉山心下更加警惕。
“玉山兄毋需紧张。在下此行,只是为了寻找账簿而已。其余之事一概不管。来,咱们喝酒。”抛开了账簿之事,二人酒过三巡之下,已是皆是有了几分醉意。在秦风的引导之下,香玉山不停开说着那风月之事,酒也是一杯一杯的灌下肚去。
“玉山兄可是觉得不胜酒力,有那昏昏欲睡之意?”诡异的望着香玉山,笑眯眯的说着。
“咦,你怎知?”未再说出话来,便昏睡了过去。一时间,只剩下他一人自斟自饮。
月上枝头,此刻,一出民居的地下室内。香玉山悠然醒来。睁开眼便是心下大骇。此刻他已被绑的严严实实,兼之经脉被封,体内真气丝毫不听调动,便连嘴中,亦是堵上了一大块布。昏暗的室内,只有一盏油灯,恍恍惚惚间不由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香玉山勉力定下心神,抬眼望去。一人端坐于对面,另有数人静默不语。
“香玉山,你可是醒了?本座给你个开口的机会,本座这便命人拿下你嘴中之物。只是,你若开口大喊,叫一声,本座便拔你舌头,叫两声本座便剜你双眼。你可曾明白?”形式不由人之下,香玉山只得默默点头。
一人便上前来,将他口中之物拿下。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香玉山此时倒也颇为冷静,对方抓主他,又不要他命,显然有话跟他说。他便静静的等待对方开口。
“你倒也算个人物。本座请你来此,是有事欲请你帮忙,若是办的好了,自不会亏待于你,若是办砸了。哼!”
“愿闻其详。”苍白的脸上惊慌之色一闪而逝,心下不由更是惴惴不安。他本就是个极为怕死之人。
“不过在此之前,为了让香公子你能够开诚布公的与本座相谈,少不得请你见识一下本座的手段。”当下便信步走至香玉山面前而来。待得香玉山抬眼望去,却不是白日里与自己把酒言欢的那位陈兄又是谁?
心下大叫不妙之际,已是被此人捏住下巴,一颗泛着绿光的药丸便塞入了他的嘴中。继而此人又在香玉山的身上十数处经脉穴道或戳或点,或拍或打了几下。之后便笑眯眯的望着他。
心下大为惶恐之下,不过多时。香玉山便感觉体内升起又痒又痛的感觉。痒的感觉直让他想要抓破皮肤,痛的时候又让他撕心裂肺,尤其是众多被此人使了手脚的各处经脉及穴道,感知更是被放大无数倍。痒痛之感更是让他龇牙咧嘴,面目极是狰狞。如此持续了片刻。香玉山已是大汗淋漓,面色惨白已极。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秦风便又将一颗白色药丸塞入香玉山的嘴里,并再度在他身上拍打了数记。数个呼吸间,香玉山便感觉那恐怖已极的感觉消失了。再看这仍旧笑眯眯的男子,心中恐惧之心大起。
“本座这番手段如何?香公子可是欲再享受一番?”香玉山闻言,慌不迭的摇了摇头。他此刻便是宁愿去死,也不愿再尝那非人的痛苦了。
“既如此,我们便可谈正事了。”秦风便悠悠走回去坐下,恬淡的继续开口。
“陆抗手可是已死?出手的可是影子刺客杨虚彦?如今巴陵帮可是萧铣掌权?这些问题,香玉山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否则,哼!”
香玉山闻言心下惨然不已。此人问出的问题皆是近日来极为隐秘之事。由此可见对方对巴陵帮的了解已是非常之深刻。思及此处,便连最后一丝糊弄敷衍之意亦是消失不见,当下面色更是颓然无比。精神与**的双重打击之下,香玉山的心防,终告失守。
如此面色与心理上的转变,自是未曾瞒过秦风。当下满意的轻轻一笑,等着香玉山的回答。片刻之后,香玉山便已回答了数十个他所问的问题。结合自己记忆中的,以及自己坐下对于巴陵帮的情报得出,这小子却是已经说了实话。至此心中更是满意。
当下便把自己的计划,以及需要香玉山配合的地方说了出来。片刻后,香玉山面色如土,便有如望着魔鬼一般死死盯住他。
“怎么,你好像对本座的安排不太满意啊?”阴恻恻的声音再度传来。香玉山这才想起此时尚是别人囊中之物,无论如何得先保住命才是。当下连道不敢。
“既然你也并无不满之处,那便按照本座所说的去作罢。未羊,你便陪着香公子去吧,届时也可相助于他。”未羊闻言便领着失魂落魄的香玉山便欲离去。
“对了,香公子之前所受本座所施之截脉手,每三日便会作一次,痛苦难当,需三日一解。而所服之药亦需每七日便服一次解药,否则定有七窍流血而亡之祸。届时,本座自会差人将解药送与未羊,而截脉手当世之上,除了本座外,亦只有未羊会解。该如何行事,香公子还请考虑清楚才是啊。”望着香玉山的背影,秦风幽幽说着。
未羊看着嘴角抽搐不定的香玉山,死死按捺住了心中的狂笑之意。给了手下一个眼色之后,未羊便领着香玉山离开了。半响后,阵阵略有压抑却很是张狂的笑声,四散在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