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间,四个猎杀队员正以一三的队型开路前进,突然最中间的那人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的看着另个方向“我突然有种不好。。。。。。”话没说完,身边两个同伴如遭电击般的跳了起来,一个捂嘴一个敲头,顿时把他的话又打回了肚子。他们无论动作还是神情都与遇袭无异,把本来在最前面开路的那人吓的一个回跳,同时端起家伙,眼睛东南西北的四处乱瞟。
“你干什么?”两个老队员莫名的看着菜鸟紧张的表现,好象手中的枪随时都会走火一样。
“不是有猎物吗?”新人被弄蒙了,这才发现其他人的神情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谁告诉你有猎物了?你听到我们的警报还是自己有所发现了?”其中一人端起架子,要把自己不久前还在挨的训从更新的人身上找回来。
“没,没有!”新人脸臊的通红,这时候已经彻底明白是自己过敏了。猎杀队可是有名的强队,自己在新人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来,没想到第一次实战任务就丢那么个大脸。
“好了,好了,别训他了,也是特殊情况,情有可原。”另一个面色较善,唱起了红脸“你新来的可能还不大清楚,我们队里有一些特殊的不成文的规矩,比如,在这个家伙说出什么不好的话之前,任何人都有责任先把他的嘴给堵上。”他边说边指了指还夹在自己手弯里的脑袋。
“为什么?”新人傻傻的问道。
“因为他是职业的乌鸦嘴!”先前的训斥者没好气的说。新人听的一头雾水,还是另一人做出了解释“他兑换的属性为预言师,但因为他那极度恶劣的天赋,凡是他预言倒霉的事情,准确率就高的吓人。而预言好的事情,虽然也不是不准,但统统都是出人意料的那种‘好’,完全的另一种解释。
比如有次他预言在恐龙岛上独居着一头蓝龙。那可是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的最值钱的猎物啊,更难得的是‘独居’两个字,所有人都鼓足了气准备干这票大的。结果当我们杀进山洞的时候,发现那是蓝龙之王玛苟里斯!那次侥幸大家逃的小命,但猎杀失败的赔偿几乎让队破产。我们曾不止一次的考虑把这个家伙解剖掉然后卖器官来补贴损失。。。。。。”说着又往那个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真的有话要说!”辘轳看来是真急了,运足力道将两人甩开,那动作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我们的处境不对!我们在绕圈子!”虽然他有预感白令那边好象出事了,可也知道自己的嘴巴最好还是别说那样的事。不只是白令,他们也好象进入了某种陷阱,虽然一直是在砍路前进,但有些景色已经重复了两遍,拥有过人灵感的他首先发现了这一点。
土人的巫术!四人几乎是同一时刻达成了一致。对于捕杀猎物来说,了解猎物绝对比自己拥有多么多么强的力量要重要的多。土人的这类巫术大多都是通过药物来制造幻觉,虽然也有少数强大者足以与森林沟通,不过那实在很少见。现在的这些守护者只是把自己等人困起来,明显是缺乏足够的强硬手段而采用距离战术。换言之,他们不但忌惮自己等人,而且目标血兰可能已经距离不远——以土人的行动力,他们不可能离自己的守护目标隔太远。
“太好了!看来目标已经不远。”其中一人一锤手心“辘轳,找出这个九流鬼挡墙的破法。这次的奖金大头看来是我们四个瓜分了!”
“恩!”眯缝眼的辘轳应了一声,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刚才的那个方向。那是白令的区域,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或许早先真的应该采取高级捕猎方式的,这次真的是托大了。
“哦哦,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你的法阵也不怎么样嘛!鬼挡墙的效果比我家深罪的差多了!”数公里以外的高处,白壳刻依旧叼着他那巨大的雪茄,双手插着裤包,不无讽刺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术有专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带墨镜的龙帅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竟然也有几分深沉的味道“法阵一途本来就耗时间。时间不够摆出来的东西效果当然要打折扣。”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赌王右手持雪茄生生的在左手掌心按熄,他转头看着龙帅,眼睛里浮起名为狂热的情感“与你好好赌一场一直都是我的夙愿!无论地球还是空间我都已经找不到对手,而你的推算能力也已经登峰造极。我一直想知道,如果站在赌场上,你和我到底谁才更高一筹。”
“我只是个复制品,就算你能赌赢我也代表不了什么。”龙帅说的有些黯淡。
“错!这意义对我来说非常之大!”白壳刻丝毫不为所动“只有踩着你的尸体我才能更有把握的去决战真正的龙帅。不用多说什么了,更别想敷衍我。别忘了,你已经和我签了契约,你的赌注可是那个姓林的女人生命,如果输了,死的可不是你!”
“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怪的威胁!”龙帅微微苦笑,也只有陪白壳刻原地坐下。
“我不想跟你赌运气,只和你比算计!”白壳刻是个真正的赌鬼,赌到他这个地步,赌的目的与其说是求胜还不如说是在求败“上次任务我曾和你们的人赌过一把十七张梭哈,这次不如我们俩还赌这个!”说起那个s市女赌侠白壳刻不禁翘了一下嘴角“她在60多把以后才大概弄明白了这个游戏的门道,我很有兴趣知道,你能否在10把之内找到真正的必胜法!”
十七张梭哈,基本规则与普通梭哈相同。即每人发五张扑克组合比大小,一对<两对<三条<顺子<三条带对<四条<同花顺<五条!
不同之处在于,使用的并非是正常的五十二张扑克,而是只挑选出其中的j,q,k,a四型再加上一张鬼牌共十七张!鬼牌可以抵任意牌。
游戏的流程是这样,双方各拥有一百枚筹码。开局后先每人发五张牌,然后双方支付场地费,一枚筹码,这是将剔出局外的,无论赛事如何,都不可能再返回赛者手中。然后由上局输掉的一方叫注,对方可选择跟注,加注和弃牌。接着双方轮流切牌,再由叫注一方首先选择换牌数量,即可用手中认为无用的牌,来换取剩下七张牌中的一些。可以一张不换,也可以五张都换。然后轮到对方换牌,当然,如果前者已经换了五张,那么后者最多就只能换两张了!接着由之前下注者再叫注,流程同前,最后开牌比大小。
以筹码先尽者为败,并且为了保证游戏的公正,以防有人在牌上做暗记,每局都将使用新牌。
这次没有g先生来发牌,但还有林倩可以做主持。只是漂亮的女秘书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这一局的结果关系着自己的性命。
“嘿,美女”龙帅觉得有必要给她提点神“你觉得你青弟的‘棍法’怎么样?”
“啊?还行,不错吧,挺硬朗的。”林倩顺口回答,一来是还没回过神,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当着敌人的面谈论这些内部事件。但话一出口就知道糟了,不是问题有什么不对,而是问问题的人正一脸的贱笑看着自己,眉眼间全是那种只有男人才能拥有的猥亵。显然他问话的原意此棍并非彼棍。他也不是在关心青奋的武器,只是在用一个很荤的笑话捉弄自己。
林倩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思维为什么会那么快,甚至连白壳刻都是看到自己发窘以后才琢磨过味来,继而也浮起了很男人的笑容。林倩很大方,但并非很“开放”,这样的玩笑她无法当做一阵清风吹过,满脸红晕的女人羞怒之下掏出一个黑色小盒子,随即将还在为自己恶作剧得卖的某人电成了滚地螃蟹。
白壳刻从头到尾都只在一边静观,大概在他看来,一个集中精神的发牌员比一个为某人跑神的女孩更有利于自己的赌局吧。
一个鬼灵很不和适宜的飘了进来向白壳刻传达着某种信息。白壳刻一皱眉毛,随即挥手让那鬼灵离开。
“怎么?你们的集结号吹响了?”头发被电至全部竖起的某人重新爬起,如是说道。
“不理它!”白壳刻一摆手“现在我只想和你分个胜负,其他的都不重要。这位小姐,你可以发牌了。”
十七张梭哈实在是很简单的游戏,而在白壳刻契约能力的束缚之下,他和龙帅两人仍就按着普通人的能力来进行着这场赌博。
头三局过了,龙帅挑了挑眉毛“看来鬼牌在谁手基本就可以决定一场胜负!”对面的人笑了笑,“你比前个对手快了0倍的时间看出这一点,不过这不值得令我称赞!”
又过了两局“很奇怪!你拿鬼牌的概率比我大,从切牌来看似乎你也不是无的放失,也就是说,你事先知道了鬼牌在哪!不过我有些弄不明白你是怎么做这一点的。回忆你这五局所有的举动,似乎值得注意的地方也只有在林倩洗牌的时候紧盯着她的手或者说手中的牌,莫非,你只用普通人的眼力就足以看清牌的走向?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点吧?”白壳刻还是笑笑不答,自己的眼力能到哪种程度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这个龙帅是否能够发现更深层的东西。如果不能,那他的存在对自己来说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第六局开始了,两人刚拿到自己的牌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呼啸。转头望去,巨大的蓝紫波球正划破空气直冲蓝天。
“看来你们的集结号也响了,只可惜,你也脱不了身!”白壳刻语气中不无几分嘲讽。
“其实也不用很长时间!”龙帅转回头看了自己的牌一眼,说道“这场比赛已经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