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武德殿,皇帝李世民正和尚书右仆射房玄龄在轻声议事。
两人已经了大半天了,但主要是李世民,房玄龄听,李世民在将一大通话完后,再问房玄龄道:“玄龄,你,此子所这些论断的有没有理?”
房玄龄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细细思量了一番后,才回答道:“陛下,臣觉得此子所言有一些道理,这些举措朝廷确实应该采重视,但如今朝中诸大臣对南方一带情况都不甚熟悉,臣也不是很熟悉,不敢做具体的论断!臣觉得,我们应该先把江南一带的情况了解清楚再作决定,朝廷可以派出使者,到南方调查一番情况,待情况调查完毕后,陛下再和诸臣商议,需要采取哪儿举措,陛下觉得如何?”
李世民听了稍稍想了一下,头,“玄龄的有理,此事即由你去安排吧!”
“是,陛下,”房玄龄施礼应道,“臣回去后,即去准备此事,如今正是秋收过后,各地的种植及收成情况基本统计完成,正是能具体了解各地情况的时候!”
“此子如此年轻,竟然有这般头脑,的这些论断朝中诸大臣都没有想到过,但也确实关乎社稷民生之事,实不简单,朕甚是好奇,此子究竟是出自何家族门下?”李世民似自言自语地道。
“陛下,臣今日来请见陛下,正是想和您一此事!”
听房玄龄如此,李世民一下子来了兴趣,招了一下手,示意房玄龄道:“你细细与朕,都打探到了什么事儿?”
房玄龄从怀是袖中取出一文卷,呈给了李世民,再道:“陛下,据杭州治下钱塘县令送呈的报告,其治下确实有这样一个人物,名讳一样,年龄相仿,正是在上一年末离开钱塘,来长安的,但却没有查清此子祖上身份如何…另据臣派出的人调查得到的粗略情况,此子身份似乎不简单,可能与陈尚书同出一支…”
“哦?真的是同一支?”李世民嘴角隐隐的有笑意。
房玄龄摇摇头,“陛下,暂时还无法确认,派出的人也得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他的身份,此事应该问询此子后才会清楚!臣想,此子身上应该有证明其身份的东西,若其真的是那一支的人,想必陈尚书也应该有一些数,陛下可以问询一下陈尚书!”
李世民一副有所思的样子,微微地头,“唔,既然已经大概查到其身份,那也不急于去问询此子,朕看他不像是刻意隐瞒身份的样子,很可能是真的失忆了!”
房玄龄也跟着着,认同李世民的话,“陛下,臣觉得,他现在在宫中,不需要隐瞒什么身份,若他想有作为,刻意隐瞒身份反而对他不利,此子定也知道这个理,依臣看,此子所言定是不假,自那日在九嵕山坠崖后,失去了以往的大多记忆,只是此子天性聪慧,坠崖被摔后也没有变傻,遇事还能有他自己的论断,臣当日在府中与他一番细谈后,也是觉得此子悟性不差,才思敏捷,实可堪大用,因此也向陛下举荐!”
“英雄所见略同啊!哈哈!”李世民哈哈笑了两声,这才道:“前些日子药师与朕细聊时候,也起过此子的情况,药师对其也是称赞有加,能得当朝两位仆射如此称道之人,实是屈指可数,朕今日听其言后,也是觉得此子才情不错,可堪大用,呵呵,没想到请孙道长进宫为皇后诊病,竟然为朕带来了一位可用之才,不只医术上乘,其他才学也如此不错…”
“陛下慧眼识人,此正是此子之福也!”房玄龄抚着胡须,跟着李世民一道笑,“过几日臣也找他细细聊聊,一些事情想问询他一下!”
李世民头,“也是,一些事或许你比朕更清楚,你找个机会和此子细聊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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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从武德殿出来后,回到他所居的地方,呆了一会,刚刚发表了一大通言论后那种兴奋的感觉已经过去,浮上来一些担忧,他不知道李世民会不会认同他所的,毕竟他现在才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郎,位卑言轻,这一番话有可能会被其他人当作胡言乱语。
不过话既然出去了,陈寒想着也不必去管太多,当时李世民又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即使不采纳他所的,也不会来怪罪的吧。
想到这,陈寒感觉轻松多了,也和候在外面的王振和安冬两位宦官了声,准备去宫去逛逛。
这两位宦官一听到陈寒又要出宫,都苦着一张脸,但又不敢抱怨,只得听从,还是由安冬领着陈寒出了宫。安冬在陈寒将离去时候吩咐,需要在闭门鼓前回宫,他会在宫门处等着陈寒的。
出了朱雀门,陈寒安步当车,慢慢地往朱雀大街上走去,脚步依然很慢,眼睛也四下观看,希望能发现什么让他惊喜的事,但一切还是让他失望,直至走到了客栈,也没什么奇特事儿发生。
不过在进了客栈后,却看到了让他惊喜的事,李靖哪对孙子,李翼和李翟竟然在客栈内,正与孙思邈在着话。
陈寒很是惊喜,进房间对孙思邈行了礼后,也很客气地对李翼和李翟行礼问候:“两位李公子大驾光临,实是难得,两位今日怎么有闲,上这儿来了?”
孙思邈抚着胡须呵呵笑着道:“子寒,两位李公子听闻你今日还要出宫回客栈,就一大早到此来等候了,已经等了你大半天了,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孙道长,今日有一些事耽搁了,因此出来就晚了!”陈寒着有些歉意地看了看李翼和李翟,施一礼道,“让两位李公子久候了,甚是过意不去!”
李翼却是一都不介意,回了礼后,带着笑道:“陈公子事儿繁忙,不像我们这般天天闲着无事,稍等片刻又何妨!”
这时坐着的孙思邈站起了身,对陈寒道:“子寒,那你陪两位李公子聊事吧,贫道还有一事要去办!明日贫道也会进宫,一些事到时再!”着又对李翼和李翟抱抱拳,“两位李公子,贫道先失陪了!”
李翼和李翟忙回礼,恭敬地道:“孙道长有事自去忙,不必管我们!”
孙思邈走后,李翼兄弟神态上明显自如多了,在随意地和陈寒聊了几句后,兄弟两个对望一眼,还是李翼开口,对陈寒道:“陈公子,在下当日在终南山时候曾过,待陈公子再来长安之时,定当备些薄酒为你洗尘,今日恰也遇上你,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一道出去,择一酒店,一道喝酒聊天,好好地聊上一些事,不知不好?”
“那当然好!”陈寒几乎没作考虑就答应了,“能与两位李公子一道喝酒聊事,必定是人生一大快事,那就请吧!”
“请!”几人着,就起身往外走。
听到陈寒回来,正自兴奋的青宁,看到陈寒被李靖的这两个孙子拉走了,脸上有些不快,但也没什么,只叮嘱陈寒少喝一些酒。
三人一道骑马来到一处名唤“醉客楼”的酒店,上了二楼一个雅间。
很快店内二就上了酒菜,三人一道就坐。
李翼替陈寒倒满了杯中酒,与李翟一道举杯敬道:“陈公子,多谢当日你冒死下水将妹救上来,大恩不言谢,也不想客套什么,今日就以此酒相敬,你的大恩我们兄弟两个记在心里…”着就将杯中酒喝干了。
听李翼爽快的样子,陈寒也没客气,马上干了杯中酒,举着空杯对李翼兄弟笑道:“两位李公子不必再提及此事,只是举手之劳,想必两位李公子看到有人落难,也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李翼再为陈寒倒满了酒,呵呵笑了两声道:“陈公子,你可知道当日我妹为何会落水!”
陈寒摇摇头,“不知!”他也很想知道李栎这暴女当日为何会掉到灞河里去,今日李翼起来,一下子来了兴趣。
“我那栎妹,都被我父母亲宠坏了,我们也不忍责罚,她在府中一向都无法无天,行事间甚是莽撞,只怕我祖父一人,唉…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当日与人争吵,结果就发生了这么不幸,幸好得你相救,不然…”李翼话间有些苦笑,也把当日的情况讲了出来。
听李翼,陈寒也才明白,原来当日李栎在灞河边游玩时候,与人发生争吵,并动人打了人家,具体什么事争吵李翼没。
李栎在占了便宜后,得意离去时候,却乐极生悲,在过灞桥时候,因为走的有些急,所骑马儿不心踩到一块桥板上的烂木头,失了蹄,将李栎掀了下来,还真的奇了,李栎的身体在碰到另外一名游人后,竟然滑到灞河中去,不会水的李栎也就挣扎着随水流飘去,转眼间就漂去往远了,李栎的随从都是不会水的汉子,又落在她身后一段距离,待他们赶到时候李栎已经漂出去好远,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得拼命大喊救命,还有几人飞跑着去找灞河边的船家。
所幸陈寒在第一时间内跳下水,将李栎打捞上来,并用所学的医术将李栎救了回来,不然李靖这位非常疼爱的孙女,可能真的就此一命呜呼了。
听了李翼所讲,陈寒脸上有惊异的笑容,这暴女,遭到这样一次大难过,脾气竟然都没改过来,还如此暴烈,想必嫁人后,也是如此,那哪个成为此暴女夫婿的话,有的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