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听陈寒这话,房淑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有什么呢!”陈寒摇摇头,很温和地道,“你爹爹刚刚吩咐了我几句话而已!”
房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陈公子,今日我爹爹和你了些什么?你与我!”
“只是了一些闲话,一些关心我的话,”看着满脸好奇之色的房淑,陈寒笑笑道,“你爹爹问询了我一些事儿,他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那你怎么?你有什么打算啊…”房淑追问道,一副急切想知道的样子。
陈寒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露出一副非常可惜的样子,“唉…我,现在我都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许多事不敢想的太多,此行来长安,原本是想参加科举的,但在九?山那一摔,许多事都记不得了,一些以前读过的书都忘记了,要做文章什么的自是强差人意…参加科举考试,肯定不如人家…还真不知道现在能去做什么!”
听陈寒这般,房淑脸上有着急的神色露出来,依然用有紧张的口气问道:“那我爹爹怎么?他有没有在陛下面前为你举荐?”
房淑这几天在房玄龄面前好几次提起陈寒,建议父亲在皇帝面前举荐一下这位才学颇佳的少年公子,却被房玄龄斥责了几次,弄得老大不高兴,今天听到陈寒这样起,无端有一种惊喜涌上来。
看到房淑露出这样一副关切的样子,陈寒心内挺是感动,带感叹地道:“你爹爹是起过,但我怎么敢让房相在陛下面前举荐我呢…我无才无能,又过于年轻,还没弄清自己的身份…自觉没有太多能能做的事,还需要磨练,陛下让我到太医署中做事,我都没敢答应!”
“陈公子,你太过谦了,我知道你的才情一定不差,从你所作的那两诗中就可以看出来,还有…从你的外形和气度上可以看的出来,你祖上一定曾是官宦人家,爹爹曾…你和他的一个同僚外貌挺像的…”房淑着,深深地看了陈寒两眼,再低下头,放轻声音道:“我爹爹都称赞你是个奇人,连陛下都对你赞叹不已…”
“你爹爹真的这样过?”听房淑这样,陈寒有疑惑起来,为何房玄龄的举动让他感觉有在刻意疏远的味道呢?而且,自他第二天到房府过来,及后面的几天,房淑都与他保持一距离,这几天中房玄龄一定是有什么变化的,连带房淑也跟着起变化。
“嗯,是的!”房淑头,有犹豫地道,“我曾和爹爹,你的才情这么不错,如今陛下又让包括爹爹在内的朝中官员举荐人才,眼下有你这样一个人儿,不是正好可以向陛下荐举吗?爹爹…听你这番,他还终于答应了…”
房淑不敢和陈寒讲其中的详细情况,怕陈寒有太多心思。
“哦!那真多谢房姑娘的好意了,也多谢房相…”陈寒看着面前这位应该还算是稚嫩的姑娘,有想不明白,年纪的房淑,为何就能考虑到这么现实的问题…难道是房淑真的对他非常倾心吗?陈寒有疑惑。其实他和房淑之间就在灞河边相识,一起呆了只有半来个时,再加上这几天或多或少的接触,虽然能从彼此间感觉到一情意出来,但远没有到达情深意浓的地步…
“陈公子,你是不是怪我多事了?”房淑似是知道陈寒的心思,走近陈寒面前,低下头,轻声地道。
“没有…房姑娘这样的举动,让我很是感激,我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份感激了!”看到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有担心样子出来的房淑,陈寒有想上去搂着房淑的冲动。
房淑抬起头,瞄了一眼陈寒,在遇到陈寒的眼光后,又避了开去,幽幽地道,“我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这般才情,这般…这般…气度的人儿,所以…所以…”房淑停住了话,不敢下去了。
“房姑娘…”陈寒舌头有打结,唤了声后,不知道如何接着,正在这时,院外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传来,“大姐,大姐…你在哪里!”
“二弟,大姐在这里!”房淑打了个激灵,赶忙应道,再带歉意地对陈寒道,“陈公子,是我二弟,房俊!我二弟来找我了,我们出去吧…”
房淑着,有慌乱的样子,不待陈寒回应就往外走,仿佛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被人现了而露出慌张样子。
陈寒跟在房淑后面走出了这个院,看着回过头,不好意思看他几眼的房淑,好奇地问道,“是你二弟?他叫什么名儿?有表字吗?”
房淑走到陈寒侧前边,与陈寒保持一段距离,这才回答道:“我二弟他叫房俊,和节儿一样,还没有表字,我爹爹,待他们冠礼后,才给他们起表字!”
“哦,是这样!”陈寒虽然无法从房淑口中得到确认,这房府二公子就是历史上那位著名的绿头党,高阳公主的夫婿房遗爱,但他想着,应该是错不了的。
今日他也想见见这位非常著名的历史悲剧人物长的什么模样,会不会天生有绿帽相。
“大姐…你在哪…”随着声音,一个胖墩墩约摸五六岁的家伙从另一个门边冒出来,冲到房淑面前来,后面还跟着几名丫环模样的人。
这些跟着的丫环在门处就站住了,不敢走过来。
房淑几步上前,走到房俊面前,故意虎着脸,借以掩饰自己的窘迫,对房俊喝问道:“俊儿,你是不是又淘气了?”
房俊不理房淑扳着脸的喝问,粘了过来,担着房淑的衣袖,摇着身子撒娇道:“大姐,娘这几天病了,俊儿都没人玩,大哥又不愿意陪我玩,大姐你就陪我玩一会吧,好不好?”
房淑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好奇看着他们姐弟俩的陈寒,扯开自己弟弟的手,哄着道:“俊儿乖,你先回房去,一会大姐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陈寒也已经看清了房俊的样子,面貌上与房节有像,但比房节胖多了,个子也矮上很多,显得有傻头傻脑,但不能天生有绿帽相…
“大姐,我不…你陪这位哥哥玩,不陪我玩,我和娘去出来!”房俊开始耍赖。
“俊儿,你…”房淑大急,在陈寒面前又不好表示什么,有些可怜巴巴。
“房姑娘,你就陪你二弟玩吧,在下先告辞了!”陈寒着,对房淑露出一个宽容的笑容。
“那好吧…”房淑狠狠地扯了一下房俊的胳膊,也不顾房俊的抗议,回过头对陈寒露出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那我让节儿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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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带着复杂的心情,在房节的陪同下出了房府,再次谢绝了府中马车的相送,独自一人,背着着那个装着诊病用器物的包裹,往客栈方向回走。
陈寒在细细想着今日之事后也有明白过来,房玄龄这般辞,最大的可能是想以此表示一份谢意,对他治好房夫人病的感谢,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意思,根本不可能是因为房玄龄认可他与房淑之间的感情,很可能是房淑误解了他父亲的意思,才有刚才这一番情意绵绵的诉。
其实,他与房淑之间还不能用“有感情”来形容,接触才几次,能的,最多只是“一见钟情”后各自在心内对对方的诸多想念,而衍生出来的一些情愫而已。
陈寒也从这几天在房府所看到的事,房淑待他的方式上,再加上今天的事上可以感觉出来,房玄龄和房淑很可能曾经为他的事进行过一番争论什么的,具体争论了什么,他想不出来。
以后,他与房淑之间会生什么,陈寒也没法预料,也不敢去想太多,身份的差距太大了…
陈寒正想着事慢慢走间,在转过一个街角时,不经意地往后面回看时,却现有两个人在后面较远的地方跟着他,起初并没留意,但在走了两条街后,看到那两人一直跟着他,而且还在加快度,准备向他靠拢过来。
陈寒一惊,心里马上起了一些疑惑,会是什么人跟踪他?难道是李世民派人跟踪打探他的行踪吗??要是这样,太可怕了,这皇帝对他起的疑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陈寒并不太相信有这种可能,李世民再有疑心,也犯不着这样做。陈寒看到他肩上背的包裹,再看看身上一身并不是普通人才有的装束,有些恍然明白过来,很有可能是什么歹徒之类的误以后他身上背的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来打劫…但现在是大白天,街上等人不少,再加上街上不时有巡逻的金吾卫军士策马跑过,陈寒也怀疑这一种可能。
但陈寒也想着,无论如何,被人跟踪总不是好事,应该要立即摆脱他们才是,想到这,陈寒加快了脚步,在快步走过一个街角时候,跑了一阵,拐进边上的一个坊门内,再以他灵活矫健的步履,跑往另外方向的一个坊门,也没有任何停留,就出了坊门重回大街上。
已经是另外一条大街,到前面交叉口拐到横街上,再走不远的路就到客栈了,陈寒在快走了一段,回头看了看,已经没有现刚刚跟踪他的那两个人,也放下心来,快步进了客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