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没有防备此女会如此暴力,一言不合就会使用武力,看到她手上的马鞭甩出来,忙闪身躲避,但还是迟了一,被马鞭抽到了一下。天气还热,衣着单薄,被细细的马鞭抽到身上,火辣辣的疼,陈寒感觉被抽中的肩膀部有可能皮都破了。
后世练过多年散打的陈寒自忖身手还不错,闪身动作也比较敏捷,但却没有避开这暴女马鞭的挥劈,被她抽中了,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陈寒不由的大怒,更让他怒上心头的是,那暴女在抽了他一马鞭后,再次抡着马鞭挥过来,陈寒几乎不作考虑地,一个闪身,滑到此女所骑的马儿边上,伸手迎了上去,在这女子没有防备间,抓住此女子握马鞭的手,一把将马鞭夺了下来,远远地扔到一边,然后再退后一步,怒瞪着这应该算是美女的暴女,“你讲不讲理?怎么打人?”
陈寒知道,如今的大唐秩序还算不错的,街道上治安挺好,打架斗殴的事极少生,和人生争执,大多时候都可以通过讲道理化解矛盾的,但今日遇到的情况却匪夷所思,一个相貌看起来还不错的女孩子,竟然会这么暴烈,还真有让人非常不能理解。
不过此时的陈寒已经有后悔了,这女子这般嚣张,应该不会是一般人家的子女,定是有一来头,不然不敢在大街上如此张狂,再看看女子身后那几个骑在马上,正惊异看着他的随从,孤身一人的陈寒有一忌怕,有想脱身离去的念头。要临回终南山了,惹出事来可不是件好事,万一被人无缘无故暴找一顿,即使有人能帮他做主,也是得不偿失的,皮肉之苦总是自己受的。
街上的一些路人看到有人吵架,还动了手了,都站在一边看热闹,还在那里捕指指,议论纷纷,一时间边上围了好多的人。
“就打你这个狂徒,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敢拦本姑娘的马!”那女子更是恼怒,但手中马鞭被陈寒夺在手中,也没有可以挥劈之物,她也不待身后那几名面色惊异的随从有反应,也不理他们的呼唤和提醒,一个跃步从马背上跳下来,气冲冲地跑到陈寒面前,挥拳就打。
大吃一惊的陈寒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遇到的这个暴女暴烈到如此程度,还敢下马来和他打架,看到那女子拳打过来,忙闪身躲避,但那女子马上又一腿踢过来,陈寒只得又闪开。
那女子见拳打不到陈寒身上,腿又没踢上,更加气恼,继续使招数,陈寒只得手忙脚乱地应对,好几招后,才稳住阵脚,将女子的拳脚攻击全部化解,并伺机反攻。
这时传来一名这个暴女随从的呼声:“姑娘…快停手,这位公子是您…认识的人!”
“认识?”刚刚躲过一踢的陈寒看了看转过身准备继续向他扑过来,一脸怒意的暴女,没有什么眼熟的感觉,但听到有人这样,还是想问询一下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只是不待陈寒喝问,这女子又一腿又已经踢到,陈寒只得又闪身躲避,幸好陈寒身手敏捷,堪堪避开了这女子的拳打脚踢。陈寒的怒意再次被勾起来,他也不管这女子还有几名看起来身手不差的随从,在那女子一拳再次挥到身边时候,以一个常人难以想到的动作,快滑步,移到该女子的身侧,在此女挥拳出来,还来不及收回之时,一脚踢在该女的屁股上,在该暴女被踢中踉跄走了几步间,陈寒再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这暴女的手腕,再继续一个侧身,一个非常漂亮的擒拿动作,拧住了这女子的手,将这只手反剪住,同时将身子压到该女子的背上。
后世时候练过的散打功夫此时正好用上场,不过面对一位看起来应该还算漂亮的女子,虽然暴力一,陈寒还是没有下重手击打她的念头,只是准备将这女子制住,不让她对自己拳打脚踢。
陈寒在抓住这暴烈女子的一只手后,顺势又将她的另外一只手抓住,反剪到背上,并马上转过身,面对着已经围过来的那几名女子的随从,防止他们搞偷袭。
屁股上被陈寒踢了一脚,又被陈寒制住,这名女子气急败坏,虽然两只手被陈寒扼住了,但她还是想用脚踢陈寒,陈寒也不心被她踢了一下,只得再把她的手剪紧了,这女子有些吃疼,但还是不甘受擒,依然伸脚乱踢,还大声地喝喊,责怪那些随从怎么不过来帮忙。
刚刚陈寒的动作很快,那几名女子的随从都没看清楚陈寒是如何动作,自家主人就被擒拿住了。
那女子的几名随众都跳下马,围了上来,几个人?起袖子,想上来帮忙,但被一领头模样的人喝止了。
因为有人打架,街上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都不敢靠近。
“这位公子,放开我们家姑娘吧,这是误会…当日公子您还救过我们家姑娘呢!”那名领头的女子的随从上来对陈寒行了一礼。
陈寒一惊,赶紧回身看那名被他抓住手,在那里骂着乱扭身体的女子,正巧那女子乱动身子间,垂在耳朵边的头落到一边去,耳根处都可以看到。
“怎么是你?”陈寒惊呼一声,立即放开了抓着那女子胳膊的手,并退后一大步。
陈寒看到了那女子耳朵边上一块梅花状的痣,这挺有特色的痣他很有印象,正是当日他在灞河边游玩时候,救起的那个落水女子身上所有的。当日陈寒在为那女子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过那女子耳边有这样的块痣。再加上刚刚一名女子的随从的那句话,虽然陈寒刚听到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看到该女子耳朵边上的那块痣,还是明白过来了。
陈寒再看看女子的几名随从,还真有面熟,好似当日看到过的,那名看起来像领头模样的人还是当日曾经向他问询过名讳住处的人。
难怪刚刚他在与女子吵闹时候,那女子的几名随从只是惊异地看看,没有上来围着他暴打,陈寒想着,应该是那几人也认出来了,他正是当初在灞河边救他们家主人的那个年轻人。自己家主人的救命恩人,当然不可能上来抓住暴打一顿,只是这位女子太暴烈,都没有他们话的机会。
陈寒也挺郁闷,怎么都没想到,当日自己拼着命,跳到冰冷的水中救上来的这名女子,竟然这么暴烈,刚刚他还被这女子抽了一马鞭,被人“恩将仇报”了!
听到陈寒的惊呼,那女子愣了一下,收住准备攻击的步伐,有疑惑地看了看陈寒。
这女子好像这时候才看清陈寒样子的模样,有些惊讶于陈寒容貌的俊秀,再怔了一会,定定地看着陈寒,但在摸了一把有些疼的臀部后,很快脸上又有怒容出现。
这时陈寒也大概看清了此女子的样子,这还是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女孩,只是因为脸上有怒气,面貌有被扭曲了,美感少了一些,看年纪估计和房淑差不多,最多十六七岁,只是此女身材比房淑都还要高一些,也更加健壮,也可以更加丰满,应该是经常练武的人,从刚刚她展露的身手上也可以看出来。
这时那名头目一样的随从走到此女子身边,附着那女子的耳朵声地了两句话。
那女子听了后马上花容失色,盯着陈寒看,表情复杂,继尔脸上有红晕起来,恨恨地瞪了陈寒一眼,咬牙切齿地低哼了一句:“登徒子…”着蹬了一脚,转过身去。
该女子的几名随从已经过去在驱赶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些人看到争执已经停歇,再被人驱赶,也都散去了,只有少数几个还呆着远处继续看热闹。
该女子走到马边,想上马,但想了想,又马上唤过一名随从,低声吩咐了两句,再恨恨地瞪了两眼陈寒,跳上马,从一名随从手中接一马鞭,在怒瞪着陈寒看了几眼后,一甩马鞭,所骑的那匹大白马吃痛,长嘶一声,快奔跑离去。
除几名随从留下外,该女子的大部随从也上了马,对陈寒抱抱拳,快马离去。
那名留下的随从头目几步到陈寒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这位公子,多谢当日将我们家姑娘从灞河中救起来,还将她的性命救了回来,救命之恩,我们府上一定会报答你的,我们家老主人也会亲自来致谢的!今日…我们家姑娘不知道公子就是当日的救命恩人,刚刚失礼了,还请见谅!”
陈寒捂着刚刚被那暴女抽中的地方,“这位兄弟不必如此,没事,想必你们家姑娘也不知道当日我救了她!”
看到陈寒捂着被马鞭抽中的地方,这名女子的随从有尴尬,?了个躬道:“刚刚我们家姑娘有急事回府,想早一到府,就打马快奔了,她的…性子也急了,刚刚公子出言相责,让她恼怒了,她也就使着性子打人了,只希望没有打伤公子吧,待的回府和老主人一声,老主人一定会亲自上门致谢并表示谦意,的就在这里先和您道个歉吧!”
“只一皮外伤而已,没事,也希望你们家姑娘不要恼了在下的失礼之举!”陈寒放开了捂着伤处的手,回了个礼,再看看自己的手,没看到有血迹,皮肤应该没破的。
这名女子的随从见陈寒大度,也松了口气,但依然还是很恭敬地道:“这位公子,我家老主人也一直在寻找当日救我们家姑娘的恩人,只是一直没有寻着,今日还真的有幸,不经意间遇到了公子,还请公子告知的您的身份及家居何处,我们家老主人一定会亲自登门来致谢的!”
“这位兄弟客气了,在下熟知水性,又懂一些救人之道,当日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必言谢不谢了!”陈寒着客套话,准备离去。
“不!”那人口气很坚决,“我们家老主人吩咐,一旦遇上公子,一定要将您的情况打探到!他一定会亲自上门道谢的,还请您告诉的您的名讳及住处!”
“真的不必了,在下现在只是居于客栈之中,过几日就要离开长安了,平时有事忙着,你们也找不到我,不必如此客气了!”陈寒双手抱抱拳,对这名气度看起来挺不错的那暴女的随从拱拱手,“在下还有事要去处置,就先告辞了!”
“公子请留步!”那名随从拦到陈寒面前,恭敬地?了个躬,“既然公子这般客气,那的也不强求,还烦请公子告诉您的名讳,以让的可以回禀我家老主人!不然我们家老主人定会责的办事不力,连我们家姑娘救命恩人遇到,名讳都打听不来…”
“能否请问一下,你家老主人是何人?”陈寒疑惑地问道。面前这个人刚刚已经多次讲起他们家老主人会来当面道谢,陈寒还真的很想知道这人口中的老主人是谁,他也从刚刚那女子的傲态,还有所带的这一大帮随从中可以看出来,面前这个人口中的老主人,定不是简单人儿,有可能是身份非常显贵的人。
听陈寒这般问询,那人露出为难的神色,摇摇头道:“的不敢随便和外人老主人的名讳,还请公子见谅,请公子告诉您的名讳,让的对老主人有个回复,让老主人也省一心,也可以让的免遭老主人的责罚!多谢公子了…”
“那好吧!”有些想急着脱身的陈寒也不再追问,“在下姓陈名寒,字子寒…也请转告你们家老主人,不必如此客气,当日在下真的只是举手之劳,换作是其他人落水,也一样会下水相救的,你们都不必记挂于心上!”陈寒着抱拳行了一礼,“在下告辞了!”
“那…公子慢走!”那名女子的随从很是无奈,也不敢再将陈寒留下问询什么,只得再次恭敬地对陈寒行了礼,目送陈寒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