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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志波家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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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刺入我胸膛的声音,仿佛你无法抑制的欢呼,

而我的心却因为倒下时触碰不到你的身体,泪水止不住在眼眶里徘徊。

“是纪章叔叔!那我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听到来人是四枫院纪章,我不由高兴地笑了起来。

恭敬地向老人告别后,我向着家主待客厅的方向跑去。严城眯点点头,眯着的双眼微笑地看着我离开。

作为朽木家的管家,朽木严城曾经是和朽木银岭一同作战的同伴,而且是出任银岭左右手一样的副队长一职。流魂街出生的他,在当上副队长的第十个年头宣布效忠朽木家。

从那以后,脱去死霸装的朽木严城套上了朽木家下人的行头,开始数百年如一rì地扮起朽木家管家的角sè。可以说在朽木家,除上代家主朽木银岭外,便属严城的地位最高,便是朽木苍纯见到他都要尊敬地喊一声“严城叔”!

至于朽木严城口中纪章大人,便是四枫院家现任的家主,亦是第二番队队长,夜一的父亲――四枫院纪章!

若论实力,在父亲这一辈五大家族中,实力最强的首推四枫院纪章。但是和夜一一样洒脱的xìng格让纪章不喜欢像朽木家一样,以维护与执行尸魂界的定则为职责。是以纪章选择了和他祖辈一样的做法,把四枫院一族的利益和朽木家捆绑起来。就像藤条一样,虽然它本身没有高度的概念,但却可以借着攀爬在大树身上达到让无数生命仰视它的高度。

掌握着第二番队的四枫院一族是强大的,而他们睿智的做法亦让他们轻而易举地得到成为净灵廷第二大贵族称号。就像一个jīng明的生意人,四枫院家一直做着从不亏本的生意。

不像父亲苍纯那样牢记着自己作为贵族的身份,忠诚地护卫着尸魂界的制度;也不同于志波久野对于贵族身份的不屑一顾,仿佛平民一样随xìng而为。四枫院纪章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制度允许的范围之内,肆意放纵着自己的行为。他不守礼法,却是制度的捍卫者;他规行矩步,却又不停地打破规则。

“四枫院家天xìng洒脱,然而却又可以和我家一样作为五大贵族,屹立千年不倒,正是因为这是一个盛产野兽的家族啊!忠勇jiān滑!”

还记得以前爷爷朽木银岭和我说起四枫院一家的时候,常常会这样评价,特别是最后那四个字让我记忆犹新。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人确实是聪明的智者,而且也很容易让人亲近。是以xìng子里不喜欢法度的我,和纪章却有着颇深的交情。这点也让夜一会经常抱怨自己父亲的不是,毕竟忘年交还是很少见得。

就在我兴致冲冲地来到会客厅,隔着那扇木门,父亲温柔而又坚决的声音从门内清晰地传了出来。

“志波家已经不配继续享有五大贵族的称号了!”

原本是那么温和的声音,此时听来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决定,但是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志波家被从净灵廷赶出去时狼狈的身影,海燕怨恨愤怒的眼神,以及空鹤那让令人心碎的哭泣。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我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做,毕竟我只是一个孩子,毕竟我只是从未来穿越而来。即便是之前的朽木白哉也无法改变什么,那么此时还这么弱小的我又能够做什么呢?

“不用再考虑一下了吗?”四枫院纪章那富有磁xìng的声音这时亦在一旁响起,显然对于苍纯做出的决定他也有一丝疑虑。怎么说都是一起共处千年的家族,不论是爱还是狠,全都交织在一起,就这么一下子剪断了,确实让人心疼。

“不用了!这事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朽木苍纯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

“现在的志波家已经不再是以前,族人相继去世,久野一个人根本无法支撑诺大的家族。与其让他在那里继续破坏贵族的名声,不如早早地将他剔除出去。毕竟,那个家伙似乎从来没有想安静地做一名贵族啊!”

父亲这句话说到最后似乎隐隐有一丝感慨与无奈,但是陷入呆滞的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

“我到底要怎么办!”

我心底大声问着自己,难道真的让我就这么顺从命运的安排,难道真的让我再一次看着志波一家被流放到流魂街,看着海燕怨恨却又不忍割舍友情时的无奈,看着空鹤在多年后用义肢来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跪在地上,一边是我的父亲,一边是从小和我玩到大的空鹤所在的志波家,我痛苦不堪地想着。紧握着双拳,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背后的汗水一点点浸透了衣衫。仿佛一个孩子我无措而又悔恨自己的无力!

突然,天空中不知何处飘来数片樱花落在我眼前,呆呆地盯着仿佛和我联系在一起的花瓣。恍惚间,我耳边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那清冷沙哑的声音我现在还记忆犹新,还记得那时她站在樱树下对自己说,“我是谁?我是千本绫樱!是的,我是千本绫樱!”

记得当她说出这句话后,眼神里不再迷茫。哪怕依旧在追寻着自己的身世,但是那个瘦弱的女孩却还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承担起这个名字所带来的责任,没有犹豫,哪怕是面对无数未知与恐怖的未来!

“难道我要退缩吗?”

一下子醒悟过来的我,忍不住笑了笑,嘲讽地对自己问道。

“谢谢你呢!不过我也要让你看到,我也一样可以承担起这份责任,千本绫樱!”略显稚嫩的双手抚摸过千本绫樱的光滑锋利的刀身,紧紧握住刀柄,我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没错,现在我是朽木白哉,没有蓝染般恐怖到让人战栗的实力,没有更木剑八般孑然一身傲然dú lì的身影。但是,肩上背负着亲情、友情以及不清楚是否可以成为现实的爱情的,我知道我没有退缩的权力!

既然这样,就让我用自己的这份微不足道的力量来试着撼动这个世界吧!哪怕粉身碎骨!

就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直没有深度交流过得千本绫樱突然传出一道喜悦的情绪,仿佛一股热流让我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一个人,还有她会一直陪着我。即便这个世界全都把我抛弃,我的手中还有她――千本绫樱!

“苍纯兄既然决定了,那我四枫院家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切唯朽木家马首视瞻!”

四枫院纪章的声音淡淡地说道,话语中没有任何愧疚和负担,因为从始至终他只是一个参与者,所以不会拥有策划者的烦恼,也不能完全分享事情成功后的收获。

但是,四枫院家需要那些东西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千年来家族的积累,以及xìng格使然,他们对于所谓的声望和财富并不热衷。他们只热衷于在参与的过程,是否会让自己无聊的心情被撩拨几分兴趣。

“请等一下!”

我一把拉开阻隔着我的木门,屋子里父亲和四枫院纪章相对而坐,茶几上的茶碗里尚冒着淡淡热气。看到我突然闯了进来,两人脸上表情各异。父亲苍纯对我无礼的举动有些不满,而四枫院纪章却好奇地看着我,似乎在期待我的表现一样。

“父亲大人,纪章大人,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谈话了!”我将木门关上后,来到两人面前的茶几前,跪坐在榻榻米上,低下头歉意地说道。

“白哉,你来这里有什么要说得吗!”苍纯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声音和我说话,因为我在外人面前无礼的表现,苍纯有点生气。是以虽然嘴上在问我,但却是在命令我马上离开。只是我这次既然来了便已经决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父亲大人,我恳请您收回要把志波家赶出净灵廷的决定!”抬起头来,我目光坚决地看着朽木苍纯说道。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白哉!”苍纯语气很重,看向我的目光也不再温和,第一次他用家主的威严向我质问着。

我不愿意违背父亲的意见,但是这一次我却不得不这么去做。我看着苍纯威仪的面孔,点点头道:“父亲大人,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我不知道,父亲大人您是否清楚,刚刚您做出的决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出去!”我的话刚刚说完,朽木苍纯便带着一丝愠s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低声说道,仿佛一头狼王在用它低沉的语气震慑着下属。

“父亲大人,请您听我说……”我没有放弃,依旧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朽木苍纯,同时想要解释。但是朽木苍纯已经不想要再听我说任何辩解的话了。

“我说够了,白哉!你可以出去了,这句话我不希望再重复第三次!”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意,朽木苍纯不留任何余地,毫不客气地向我命令道。

“不,父亲大人,今天您若是不听我解释,我是不会放弃的!”不顾朽木苍纯的怒意,我站起来想要将我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然而屡次对自己威望的挑衅,朽木苍纯决定不再纵容我的无礼!

“白哉!”

朽木苍纯突然瞪着双眼看向我,队长级别的灵压仿佛狂风一样向我袭来,没有任何反应的我被苍纯的灵压一下子打在门上。那充沛的灵压让我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就像暴风雨到来前空气里那压抑的气氛。

“这就是队长级别的灵压吗!”感受着父亲强烈的气势,我的内心为之大震。从来没有想到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的父亲,竟然有着起码是队长级别的灵压,果然真正的死神界并非久保画的那么简单!

被打在门上落下后压制在地上的我不停地试图反抗着苍纯的灵压,但是却根本没有用处!岁月造就出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并不因为我拥有比父亲更加出sè的才能便可以马上弥补的。但是,我却不会就此放弃!

“苍纯的实力果然并非我们所想的那般不济啊!”一旁目睹着这一切的四枫院纪章,心里暗暗嘀咕着。

突然想起若没有惊人的才华怎配待在朽木家,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有怎能当上家主!只是平rì和善的苍纯隐藏地太深,让自己都几乎忘了朽木家的家训“藏巧示拙,若朽尸蕴金;大智若愚,如枯木无心”。

“不过,白哉这小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四枫院纪章笑了笑,虽然他不愿意遵守礼教的约束,但是规矩里的有些东西还是赞同的。那就是,不要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选择无意义的对抗!可是,我的对抗真的是无意义的吗?

倒在地上的我,双手支撑着身体,所有的力量聚集在手臂上,颤抖着我开始让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啊,白哉这个小鬼竟然这么固执呢!看来很有意思啊!”四枫院纪章看到我一次次倒在地上,但又一次次倔强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由趣意大盛,似乎想要看看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苍纯有些不忍地看着我。他不是一个强势的人,温柔的他之所以成为朽木家的家主,也是只是因为作为本家世子的自己,唯有这么做才能帮银岭分担一些责任。

可是,朽木家之所以能够在净灵廷数千年的历史中传承下来,并且在一千年前获得灵王的信任,成为五大贵族之首。其原因并非仅仅依靠每一代优秀的家主一个人支撑起这诺大的家族,还有与之相应而生的森严的长老团体系!

是的。正是朽木家那庞大的长老团和家主一起,共同维系着朽木家的地位,才让朽木家可以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始终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白哉放弃你那无谓的坚持!忘掉吧,那无知可笑的友谊,只会成为你贵族道路上的绊脚石!规矩是不容被打破的!”

朽木苍纯淡淡的声音透露着威严与无奈,长年来习惯于背负朽木家的荣耀,斡旋于本家与长老团之间恪守着对制度的维护,让他如同笼子里的老虎,忘记了应该适时的用自己锋利的獠牙来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不是这样的,父亲大人!”

艰难地,我让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身体被意志支撑着。抬起头来,那双望向苍纯的眼睛如同繁星般明亮而又执着,我用坚决的声音大声说道!

仿佛一块落在大理石板上的玉石,我掷地有声的言语,决绝地让朽木苍纯以及四枫院纪章不禁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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